第十四章有了一個手下---
徐远山严肃地对牛志忠說道:“志忠叔,我先和你說清楚了,這病我是沒有把握能治好,只能說尽我全力了。”
牛志忠点点头說道:“徐大夫,這我很清楚,在陆军医院时军医都說了神仙都治不好這病了,但至少现在徐大夫您出手了,還能有一丝希望,真把子青救過来了,让他给您做牛做马都行,這娃才二十岁呢。”
徐远山摇摇头,“我不是神仙,只是家族裡给我留了几支换命针,现在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命换回来了。”
他让牛志忠把门处的人都先赶回家,這些人都在外面嚷嚷就会干擾治疗,同时开始烧水准备用于伤口清创。
从药箱中拿出几块纱布一起丢到锅裡煮,现在的條件只能通過煮开水进行消毒。
徐远山此前的犹豫中,倒不是对治疗发憷,就他的医学经历,救不救得活,真是全凭运气。
這就是沒有成功過先例的心态,還不到与天争命的时候。
破伤风成因很简单,就是带有铁锈和脏物的铁器深刺体内后,伤口又被封闭造成大量厌氧破伤风梭杆菌繁殖感染,毒素进入血液从而引起全身症状。
如果备有药物,治疗起来也不算有多困难,首先必须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這是抗毒素所用,然后就是清创,最后還要对伤口消炎后打青霉素。
就在牛志忠到后面烧水时,徐远山拿着注射器先给患者牛子青臀部皮下打了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现代社会裡,這样一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要近200元。
然后戴上橡胶手套,忍着恶臭用手术刀把伤口割开,排出裡面的脓液,用纱布沾着烧开過加上一大把食盐的水来进行清洗。
這时如果有典伏或双氧水进行清洗就更好了。
伤口清理后,徐远山又给牛子青进行青霉素皮试,见沒有過敏反应又打了一针青霉素。
這时皮试的原因,就是病人太弱了,真過敏起来搞不好還沒有开始治,人就已经挺了。
而且牛子青這时已经不能口服青霉素,针剂效果也更明显,不過徐远山只敢打现代人的四分之一单位。
他的想法就很简单,就是采用小剂量隔几個小时后再注射,至少能安全一些。
以上看着写出来過程简单,但徐远山整整忙碌了近三個小时,就算把身上的防弹衣和外衣都脱了仍出了一身汗,好在虽然手法生疏,但总算是完成了。
因为他把每一個步骤都当成一道工序,按部就班就是了,如果是文科僧估计得抓瞎。
快天亮时,徐远山又注意检查牛子青的脉搏,比昨天晚上刚送来时跳动明显许多、强劲许多,說明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抗毒過程和青霉素的配合起了效果。
因此天亮时,他又打了一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同时再继续清理伤口,把腐烂的人体组织全部切除,直到露出鲜肉和渗透出鲜血为止,這时他把云南白药的药粉撒到伤口,因为见伤口仍不停流出鲜血,虽然不知道是否合适包扎伤口,仍用纱布先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如果有外用的磺胺结晶粉更好,但這东西现代很少用,也让徐远山漏了,将来還要考虑磺胺,特别是针对外伤使用消炎杀菌的。
最后又打了一针青霉素,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忙完后,徐远山再次叮嘱牛志忠,不得把今天所见的一切对任何人說,就是家人也不行。
牛志忠是满口答应,他也清楚,每位大夫都有秘传的手艺,這是名医的最大隐私,所以亳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由于患者不宜移动,诊馆今天上午就不营业接诊,牛志忠专门還派家仆守在门处。
到了中午,牛子青完全清醒了過来,徐远山再一次用加了食盐烧开過的水清理伤口,照样撒上云南白药粉后继续包扎上。
第三次打上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和一针青霉素后,徐远山让牛志忠找人来把牛子青抬回家休养。
這次救治徐远山确实是下了血本,光是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就打了三瓶,按照时空穿越性价比来說确实亏大了。
不過,他觉得能如此操刀救回一條人命,确实有满满的成就感。
這也让他对开刀做手术产生了兴趣,而且今后肯定会遇上治疗枪伤取子弹的事情,這是躲不過的。
而且這次事情后徐远山进行分析,破伤风這种情况在民国时期的军队伤员中出现的概率不会少,但因为知识所限人们都归到了伤口感染上,实际上伤口感染致死有相当部分是因为破伤风。
根据就是中国战场上的救护條件极差,特别條件更差的红军,受伤后往往为了止血随手抓一把泥土,好的情况下是炉灰,就用来堵在伤口上,這种情况下最易产生破伤风。
而破伤风感染发作后,单纯青霉素是治不好的,必须配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抗毒中和才会有效。
這时候,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就能救一條人命。
那么回到现代时空后,就想方设法多买一些破伤风人兔疫球蛋白,价高一些都沒所谓,红军战士的性命比黄金更珍贵。
至于外科手术,那就学习呗,下次用手机完整下载外科手术视频,带過来模仿学习,每当有空时杀一只鸡,在鸡身、鸡皮上用作手术刀使用和伤口缝合练习。
天大地大,红军伤员性命最大,想到這裡徐远山有又了新的目标和要求,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医。
直到吃過午饭,徐远山才开始对外接诊,又接待了十三名患者,每個人都配了药,其中五人是外镇的,收了70元银元,因为有一個患者是外镇商人掏了66元银元。
到晚饭时候,牛志忠過来請徐远山到他家吃饭,因为徐远山還需要過去查看牛子青的伤情,還要带一些口服青霉素药過去,所以也沒有拒绝。
吃過晚饭后,徐远山又仔细检查牛子青的伤口和整個人的状况,确定是把人救過来了,他也不敢再画蛇添足继续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和青霉素了。
這两种药在人体作用效果持续時間本身就较长。
不過继续口服一些抗生素還有必要,直到伤口愈合
就在徐远山准备返回诊馆,還沒有走出牛家大门,牛志忠拉住他,然后递過来一個布袋,中间過程還能听到金属相碰的“哗哗”声。
毫无疑问,這布袋裡就是银元,而且数量应该有好几百。
徐远山只好停下脚步,又往回走,“志忠叔,這钱我不能收,首先我說過這個月是给本镇免費义诊来的,其次志忠叔又照顾我不少。所以這钱我不能收。”
牛志忠仍继续把装钱布袋往徐远山手裡塞,“這不一样的,徐大夫,您可是救了我小儿一條命啊,昨天离开陆军医院时候,医生都說活不了,队伍上把抚恤金都给了。”
徐远山见到牛志忠在坚持,就换了另一說法:“這样吧,我說一個办法对双方都有好处,子青已经和队伍脱离了关系,那他伤好后就来跟随我,你知道我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保护,当然如果我离开陕西远走,他就不用跟随可以回家。另外,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又到处行走,能否帮我弄一支马牌撸子用来防身?”
徐远山想着牛子青虽然和部队脱离关系,但关系網一时也不会全断,让牛子青出面,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被部队遗弃的伤兵,以治好條件给自己卖几年命应该沒有問題吧。
徐远山想要的马牌撸子就是勃朗宁手枪,枪型比较小,近战性能還不错。
牛志忠闻言,点点头,“徐大夫說得也是,子青已经与军队上沒有了关系,给徐大夫能当马弁都是他的福分,枪枝沒有問題,我還是子午镇民团的副团长,凭這关系给子青买把驳壳枪,和你要的枪都不是难事,不過你要的马牌撸子還需等些时日。”
民国时人们都把警卫称为马弁。
牛志忠继续强调:“但徐大夫的大德我牛家上下沒齿难忘,将来需要什么的,說一声就行。”
徐远山說道:“既然志忠叔這样說,将来远山有什么需要自然会說,而且将来子青不是跟在我身边嗎?到时候我让他回来說一声就可以了。”
關於让牛子青当自己的保镖,首先徐远山并不是让他去打陕军也不会参加红军,不存在忠诚不忠诚的問題,救命之恩的回报要求也不高,就是跑跑腿需要时候能陪自己到一些场所方便一些,毕竟他本人原来是陕军一名排长,他达(父亲)又是一名保长,有他陪着对外自己先不担心身份的問題。
至于帮助红军的事情,目前民国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值得他交底,這方面也不需要麻烦别人,对将来這些跟随的人和徒弟,仅仅要求能保密自己治病时的各种稀奇古怪现象就行了。
今后一些行动能够交底的人,必须要经過一段時間的患难与共和战场生死的考察。
徐远山拒收保长牛志忠送的银元,其中原因相对复杂一些,暂时他要找一個靠山,虽然這個靠山很小,但起的作用并不小,就是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身份問題,這個小小的靠山偏偏就能把這個麻烦事解决了。
他在潜意识裡不愿结交层次更高一些官员,就是身份問題。
如果再能搞来枪枝,就基本解决了第二麻烦事……人身安全問題。
徐远山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远狙目标,但随着神药、神医的扩散,加上明眼所见的财富,被人绑架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有把手枪加上时空环授予的备用穿越机会,能把危险降到了最低。
回到诊馆后,他开始盘算三個月内有可能在民国时空能挣到多少钱。
自从有了给中央红军及教员送上几万元银元的念头后,這個念头不知不觉越来越感烈,而且也想到這会给后面合作发展带来更多的益处。
不說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陷入了经济困境,作为记者他知道当年红军东征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因为陕北太穷了,养活不了這么多的部队,东征缴获了五十万大洋解决了生存困难,但也损失了一些久经沙场思想過硬的老红军战士,更是折了一员大将。
如果现在有了自己在经济上大力支持,红军就能保存更多实力,等到抗战爆发再深入敌后,就能建立更多的根据地。
更不用說雪中送炭能得到最大的信任,有了信任后面的合作就能水到渠成。
如何在三個月裡筹措到几万元的银元呢?
倒卖珍珠项链、金边手表,三個月裡天珍宝阁能卖两百件就到头了,這不過是四万多元,還必须拿出一半来采购名贵药材和缅甸翡翠,只能剩两万元。
因为初期时空门穿越携带物资量限制,也不能再倒卖别的东西,有限的携带量只能用在药品运输上。
诊馆這边,因为自己穿越和办其它事情原因,三個月下来也只能诊病不到一個月,就算后面影响大了,每天收入达到两、三百元,前后不到一万元。
三万元刨去必要的开支,所剩无几。
虽然徐远山沒有做過生意,但也知道解决经济困难多采用“开源截流”,截流效果不大,只能考虑开源。
什么是节省运力還能挣钱的,抄书!
在现代时空花钱找一些人用繁體字抄上几本书,带過来卖出版权应该能搞一、两千元吧。
徐远山竭尽脑力,一直想如何在短期内,在民间时空挣到更多的钱,怎么想都是觉得不容易。
实在不行腾出几次穿越携带量,从现代时空给民国时空运输過来二、三十公斤的黄金送给红军?
不說這想法是不是奇葩,至少不像思路清奇的那一种。
论坛上讨论穿越的,都是从民国时空拿金子到现代时空换钱,有谁說从现代时空拿黄金到民国时空,不被喷死才怪了。
尼玛,路不是這样走,办法也不能這样想,太丢人了。
逼急了,我就在民国时空去抢银行,特么的,抢了日本在租界裡的银行,還能有中国法院判我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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