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无法减少的热情(4000+厚脸皮求订阅~)
黄豆小宫女的鼻子抽着气,抽咽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她說道:“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奴婢听人家說,红苕姐姐早就不喜歡绿意姐姐了。
红苕姐姐总是說绿意姐姐她有心机,怎么沒有早些认出绿意姐姐的真面目来。
奴婢不信,可是那是绿意姐姐每次从皇后娘娘這裡回去的时候,红苕姐姐都会打探您的消息,最后一次是四個多月前快五個月的时候,红苕姐姐走时還打了绿意姐姐一巴掌。
這场景所有的绣衣司绣花宫女都看见了呢!绿意姐姐脸都肿了半边,眼睛都小了许多,竟然還跟奴婢說她沒事。
昨日傍晚,红苕姐姐請绿意姐姐去她那裡,绿意姐姐想都沒想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個十分漂亮精致的簪子,跟奴婢說是红苕姐姐送她的。
沒曾想就在一個时辰前,红苕姐姐带了些人来,指着绿意姐姐就骂人家是小偷,偷了她的簪子。
可是,最后搜出来的那個簪子明明就是红苕姐姐送给绿意姐姐的啊!”黄豆說完,帕子上也满是泪痕。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期盼一般的眼神:“现在红苕姐姐带的人方才已经将绿意姐姐关到慎刑司裡去了,皇后娘娘,您快去救救的她吧!”
“不行哦。”我坐在黄豆的对面,心裡叹得她的可怜,却无奈帮不了她。
“为什么?”她听见我拒绝的字眼,竟不可抑制地瞪大了眼睛。完全忘了心中固有的礼数,诧异地立刻反问我。
或许“皇后娘娘”這四個字在黄豆看来,是无比神圣和厉害高上的词语吧……
我摆了摆手,让她看到我手腕上紧紧固定着的镣铐,說道:“你看,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就得了你?”
黄豆几乎要跪坐到地上了,反问着我,带着不知为何的犹豫:“您是皇后娘娘……为什么,就不了她呢?皇后娘娘对绿意姐姐可是最好的了,为什么,不能救她出来呢?”
我走不過去,只得示意草草将其扶起来。
可是黄豆這姑娘倒是倔了脾气,硬是不肯起身。
她又朝我重重磕了一個头,喊道:“皇后娘娘,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救救绿意姐姐吧!黄豆一定从心底感谢您的好意,从此为您卖命!”
“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沒……沒有人教奴婢,是……是奴婢自己学的!”
“从哪儿学的?”黄豆见我语气略微严厉,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她紧纂的衣角,這幅动作我紧张的时候也会有。
我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便缓了一句,耐着性子问道:“你這样的话是听谁說的?”
“是……。”
黄豆听我的语气,觉得這件事情以及我的重视程度。說不定說出来,能救她的绿意姐姐,便抬起头来,虽然還是有些怯生生的模样,但還是把這段故事說了出来。
“那是红苕姐姐還在绣衣司裡,一次绿意姐姐叫我把刚修好的绣品给走了不久的红苕姐姐送去。奴婢走到尚宫局的门口,听到绿意姐姐說为许掌宫大人卖命的时候,许掌宫可开心了。
如今,红苕姐姐能当上掌司,周围的宫女们就說,少不了许掌宫大人的好处。连一向严肃的许掌宫都笑米米了很久,看着红苕姐姐也是一副欣赏的模样。奴婢就以为……主子们都喜歡听卖命的话。”
黄豆說完,恭敬地又向我磕头:“求皇后娘娘救救绿意姐姐。”
其实……黄豆這孩子不傻嘛!
表面看起来傻乎乎的,心裡学的东西快。
不過能不能扮猪吃老虎,還得看看以后還会发生些什么。
可是从现在长远的发展来看,黄豆這個姑娘绝对是個潜力股。
看着黄豆可怜兮兮,头上再磕就得破了。我也不忍,再次叫草草扶着她起来,說道:“你先回去,容本宫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那……皇后娘娘答应奴婢了?”黄豆眼裡闪着希望的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到底有多出彩!
看着她一脸有了希望的光所照耀的脸庞,我更不好拒绝了。只得点了点头,叹了一声:“我尽量吧。”
“谢谢皇后娘娘!”黄豆一高兴,又要跪下来。還好草草及时拦着,我也急忙說着:“免了免了!别再跪了,快回去拿点药膏涂一涂头上,不然赶明儿得肿起来就不好看了。說不定绿意姐姐出来见到你這幅模样,更得多心疼都不知道。”
“是!”黄豆向我服了一身。
我也带着笑容:“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坐着。我要开始算着怎么才能救出你的绿意姐姐!”
“是!”黄豆說着,倒退了两步正准备转身走。
“等等。”我喊道。
“娘娘還有何吩咐?”
看着這個小丫头一分钟前還是满面愁容,痛哭流涕,如今心中充满希望,這個人有人阳光了许多。
那婴儿肥的脸蛋更加可爱极了,简直想要人捏两把上去。
我试探性地问道:“若救出绿意姐姐,红苕姐姐就得进去。你……可会再来求我?”
“不会了。”黄豆实诚地摇了摇头,坦诚道。
“为什么?”
“红苕姐姐将绿意姐姐拉进慎刑司去,就是坏人。”
“为什么‘红苕姐姐将绿意姐姐拉进慎刑司去,就是坏人’就是坏人呢?”我又问。
“因为慎刑司听人說是個恐怖的地方,会将绿意姐姐送去那等地方的红苕姐姐,便一定的坏人了。”黄豆很肯定的回答道。
“你走吧。”
“嗯?”
黄豆对我突然的淡然有些诧异,但還是极快反应過来。
慢了半拍又行了個礼出去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突然觉得。
其实分辨善恶也很简单啊……
我现在一无权势,二无法出去吓唬人。
只得叫了阿裡先帮我打听消息。
我倒真想知道,绿意跟红苕之间的仇怨到底是有多深了。
這种东西,当然是交给阿裡這個“万事通”最不为過。
身为消息灵通“一把手”的阿裡很快就回来给我报告了消息。
他回禀的內容。
啧。
還不少!
阿裡缓缓道来,條理還算清楚。
原来,红苕這個人早就知道自己一直作为绣衣司的宫女是永远出不了头的,便早早的给自己找了靠山。
是许掌宫。
而许掌宫平时收受一個小宫女的好处,看着也是個机灵的,便收归靡下了。
对于红苕来說,被许掌宫所认可還不够。
她還需要一個契机。
而這個契机。
便是绿意给我送的绣品。
确实漂亮。
可是红苕……绣不出来呢。
那该怎么办呢?只能从中用了手段!
到我手上来的时候,原本是一個叫“绿意”的宫女的绣品便成了“红苕”宫女的。
可是。
红苕千算万算都沒有想到,我竟然会被黄豆拉着进了绣衣司,亲自看着绿意绣好,将绣品呈上给掌宫的人,也是我!
阴差阳错。
却让红苕蒙在鼓裡。
等我将她传唤過去的时候,看见我的面容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那個說新来的小宫女,竟然是我這個皇后娘娘。
本来心裡的颤悚的,我倒是一脸不知情的模样,不但赏赐她颇多东西,還让她当上了洗染司的掌司。
這是何等的荣耀啊……偏偏红苕顶绿意的位置,把绣品制作的人变成了自己的事的风声传了出去。
是啊!
整個绣衣司的人都知道那绣品是绿意绣的。
即便是绿意自己不說出去,全绣衣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透出去。
于是乎。
绿意這個洗染司的掌司当的很不顺心。
一個后宫的工坊裡面,有一個掌宫,相当于总经理的位置。
然后是四個掌宫。
每個掌宫下面都分别有两個掌司。
绿意只是许掌宫手底下的一個,另外一個花了多少時間将跟自己并排的人挤下去,沒曾想来一個红苕這样内心也并非简单的人,自然排挤她。
而洗染司听了绣衣司那裡来的风声,便对自己的這個红苕红掌司也是表面顺服些,大部分都听另外一個掌司的话,时不时還对红苕分发下去的工作懒怠。
红苕做的不顺心,她心裡气啊!
可是光气有什么办法。
她所有的恨意随着一天一天的乘积,或许在某一個夜晚,她知道了自己恨意的来源。
绿意!
她把自己所有的不顺心,所有人的针对和暗地裡的嘲讽全部压在绿意這個可怜无知的“闺蜜”身上。
甚至把透出风声的源头,也指向了她。
于是,她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开始了……仇恨之路。
她在昨天傍晚叫绿意過去,然后……把偷簪子的罪名嫁祸给她,让绿意进了慎刑司。
随后支点银子进去给裡面的太监,把绿意打了個半死不活都不成問題。
针对绿意那算巧手也是如此简单的事啊!
我听完阿裡的所有描述,点了点头,将梳妆台上一根做工极致,镶嵌着蓝色的猫眼石的簪子给了他。
看他一脸狗腿的笑容,我轻声扬了句:“下去吧。”
“是!”阿裡的语气很是积极。
我坐下软垫上,半躺着,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看着那裡去的深蓝色太监袍的阿裡,遗憾一般地动了动眼珠子。
在這個皇宫裡,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弱点呈上去给别人看的。
当然,想要算计某人将自己的弱点故意摆在那人面前,請君入瓮不算。
阿裡……他,太贪财可是他的痛处哟!
若不早点改,恐怕最后一无所有還好,若是落了個死无全尸的下场,倒也是他自作自受了。
我想到這裡,瞥见外面极好的阳光眨了眨眼睛。
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在软垫上舒服地滚了几圈。
接下来,要怎么把绿意从慎刑司裡救出来呢?
嗯……
草草在這时给我送来一碗汤药,她捧着還冒着热气的汤汁放在我的面前:“娘娘,该喝药了。”
“哦。”我平静地接過药碗,一口气喝了空。
“娘娘還要画画嗎?奴婢伺候你磨墨。”草草将碗收了之后,问我道:“水也已经打来了,若……。”
“要!当然要,快来给本宫宫磨墨!”
“本公公……?”
“宫廷的宫!”我给了那個一個怨恨的眼神。
迎接的是草草脸上一個大写的懵逼!
我正拿着墨笔左右在纸的上方摆动着,想来想去不知道应该画什么才好。
“画白翎羽吧!”我一拍脑袋,当即就毫不犹豫地下手画了起来。
這么画着,早膳的時間总与白翎羽来的時間那么吻合。
桌上的菜刚送上,外面就传来了三声拍掌。
我画的太入迷,便沒有理会。
结果那脚步声真的不得不让人从沉思中回過神来!
白翎羽进来的时候,我刚刚将墨笔在砚台上左右沾了沾汁儿,正打算下笔,便看见门外那個明黄色的身影。
他那身亮色的衣服真是到哪儿都能引得人的注目。
我們是不是可以换個角度想。
其实皇帝穿明黄色的衣服只是想让自己成为被扔进人群中,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的人呢?
不管這個假设成不成立,反正那人俊俏的脸即便是每日见到,总会让人出神几分。
白翎羽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刚好对着在案台拿着墨笔出神的我。
他对我招了招手,对我說:“歌儿,過来。我們吃饭了。”
我乐滋滋放下毛笔,即便是铁链也无法减少我吃饭的热情。
一路踏着巨大的,刺耳的,不堪的噪音。
我跑到了饭桌前,拿起筷子就是吃!(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