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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有凤来仪你麻痹

作者:吻我以歌
顶点萌后不乖,帝要掀桌!

  我突然想起,房中的那熟悉的味道是什么的时候,脑子還属于浅睡眠中。

  那個本要刺杀我的袭香和兰贵嫔的院子裡,我都曾经问道過這個香味儿。

  不過,如今的這個味道,似乎比当时闻到的更要浓香。

  花名叫做“血芙蕖”,移栽過后的,被兰贵嫔叫做“沉香”的花儿。

  跑进鼻腔的味道就好像凑近那“沉香”花瓣,仔细嗅闻时的味道。

  更何况我的鼻子一向很灵。

  对香味更加灵敏的我不紧皱起了眉。

  這样香到腻的味道,几乎在空气中填满每一個分子。

  等我心中越发不爽时睁开眼,才发现梦中自己被绑起来的感觉并不是我的错觉!

  這個冰室,就是我前日傍晚到過的地方。

  为什么我能如此笃定。

  因为那近百平米的地方,空空荡荡,独有那中央立着一個棺材。

  冰棺材。

  如同水晶一般漂亮晶莹的棺材……

  周围冰壁上都是光滑的,一直透到深达五米的地方。

  可是,昨日我进来时发觉浑身发冷的症状如今却不会了。

  兰贵嫔曾经告诉我,這“血芙蕖”能够使人死而复生,闻其香味者会感觉不到疼痛。

  我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好像并不是那么乐观。

  我的手脚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一般,被粗绳子紧紧扎着,半分动不得。

  悬在半空中的感觉并不太好受,难为低头之间,我看见了一朵透明的花朵。

  那朵花连花径都是透明的,花瓣片片,不染一丝纤尘。

  就好像它本就天生高洁似的。

  想必這应该就是最正宗的“血芙蕖”了。

  仅仅一朵,就能让近百米平方的冰室无不飘着浓香。

  厉害到任性!

  我看到不到這個冰室裡還有谁,所以只能一直在十字架上挂着。

  额头上冒出冷汗因为身处冰室的关系,像结成一团薄薄的霜。

  這让我体温骤降!

  如果现在心中不保持一点点乐观,恐怕我真得死在這上面!

  到底是谁将我运到這儿来的?

  难不成我在新婚之夜被人掳了去?

  不应该啊!

  桃花山庄各处都埋伏着不少暗卫和机关,就连噗噗都不敢带我去陌生的地方乱逛。

  一步一步都得有在铺在地上的石砖上才行。

  而且依着苏幕遮的警惕性,不可能会让我被歹人劫走!

  排除到這個可能。

  会把我带到這样一個地方来,如果不是他人,那……

  突然,一种阴霾般地恐惧感笼罩着我。

  本想习惯性地用手敲脑袋,才意识過来自己的手脚被绑着。

  我一個人心中杂乱不已的时候,从那入口的地方,我听见了一人的脚步声。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稳。

  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挞。”

  “挞。”

  “挞。”

  那一步一步,如同一個有力的鼓槌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心脏……

  待那人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心脏骤然一紧。

  我看着那早已经换了一身妥当白衣,发如墨的男子。

  我想翘起嘴角,却发现一点都笑不出来。

  “阿舍……”

  那人本来打着的扇子,還有些出神的眸子闻声转了過来。

  我竟然被這样的眼神吓得心中发悚,颤声道:“阿舍你這是做什么?”

  苏幕遮沒有說一句话,只是缓缓朝我走来。

  他嘴角依旧挂着那样的笑容。

  浅浅的梨窝。

  恰好的弧度。

  可此时,我竟觉得這個人的笑容,可怕地像炼狱裡走来的恶魔。

  苏幕遮在我面前站定。

  他笑着对我說:“歌儿,帮我一個忙好不好?”

  “将我先放下来,我們再谈這個問題好吧?”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說着,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這個人总能将所有的情绪保存地很好。

  我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波动的表情!

  就好像……我洛笙歌对他来說,不過是過路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他用对着所有人的温和笑容,也一样对着我。

  很奇怪。

  我闻了那“血芙蕖”的香味儿,明明感觉不到寒冷,今时却觉寒冷透进了我的骨髓。

  冰冻到我沒有任何知觉一般……

  “不行哦。”苏幕遮摇着扇子,怎么都风度翩翩的他,在我眼中印出一副张着獠牙的龙般。

  原来……這样熟悉的感觉我早就体会過。

  那個白龙,要向我扑来,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样格格不入,但奇异的让人不禁心中发颤的惊悚。

  “你要做什么?”我皱着眉头,本想本能地护住肚子。

  可如今……我自身都要难保。

  他依旧一身白衣,我身上還穿着昨晚结婚时的红色嫁衣。

  這一切,好像都是对我深深地讽刺。

  苏幕遮薄唇轻起,语气平静地像在說今晚吃什么,:“我曾說過,用歌儿腹中的孩子当做聘礼,沒有错吧?”他說着,自顾自地微垂着首想了片刻,复而抬起头来,对我绽出一個笑容:“当时歌儿可是答应過我的,不能忘……”

  “我不会忘记。”我被苏幕遮怪异的举动感到不可置信,震惊之余,我知道我早已经无法逃脱。

  我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幕遮用他的折扇,用扇面,竖着在我裸露的手臂上一下……一下……轻轻缓缓地滑动。

  那明明是普通白纸样的扇面,此时却像一把利刃。

  直直划過我的皮肤,隐藏在皮肤之下的血液立即钻了出来。

  不過几滴血珠

  像极了我昨日嫁给他的时候头上那颗红透色的珠子。

  “沒什么……就是想借歌儿的血一用。若把歌儿腹中的孩子打掉,一定会有很多的血流出来……对吧?”苏幕遮說完,一举收了扇子,在我腹前抬起了手!

  “苏幕遮!”我紧张地大喊,背后出的汗在接触到透进衣衫裡的冷空气瞬间变凉,结成薄薄的霜。

  我洛笙歌经受過的背叛。

  每一次都撕心裂肺。

  美溪和阿鑫苟且,因为撞死而来的這裡。

  原以为能够在皇宫暂时当個米虫,爱我的父亲被白翎羽杀了头。

  就在我的面前!

  而现在,我看着面前那個眉目如画,笑容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

  好不容易逃出皇宫,让我掉入另外一個深渊。

  我……真蠢!

  蠢透了!

  腹中的孩儿……是我最后一個寄托了。

  那個平时对我温柔地不像样的男子,竟要深深将我這样一個希望也要打破!

  我会疯掉的!

  我瞪大了眼睛,本来溢出在眼眶裡打转的眼泪也结成了霜。

  睫毛上那白色的薄霜,化不下来了……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我连忙问出這样一句话,眼睛望着他。

  即便再怎么不可思议面前人一夜之间的大变,又能怎么样呢?

  “這個問題问的不错。”苏幕遮听到我问這個問題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放了下来,:“总算聪明了一回。”

  我不想回他這一句似玩笑的话。

  “听說過‘血芙蕖’嗎?”苏幕遮走到他旁边的那棵透明的花朵蹲下,自言自语地說道:“‘血芙蕖’,可死而复生。”

  “那一定就要用我的血灌溉?”我也不得不无奈地皱着眉头。

  “我早就发现了……”苏幕遮摸了摸那透明花朵的嫩瓣,那花朵儿被他這样的举动使得身形微微摇晃。

  如同一股微风吹动,轻拂着它摇曳般……

  “你发现什么了?”

  “洛笙歌早就死了。”苏幕遮在說完這句话后,顿时沒了笑容。

  他不笑起来,本来通身果然天成的淡雅变成了周身的戾气环绕。

  特别是他眉宇间更甚。

  “歌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這跟一定要我的血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跟一定要我的血浇灌“血芙蕖”有什么关系?!!

  “在我为母亲找苗疆的‘凤凰蛊’时,有一個道士告诉我,凤凰蛊只能使白骨生肉,而真正要死人重新活過来,应该与天山上的‘血芙蕖’一道用才行。”苏幕遮說到這裡的时候,语气顿了顿,又重新站了起来。

  而他又說:“那老道告诉我,在为我占了天命。在十年之后,有一個女子可以助我将我母亲重活過来。”

  “那便是我?”不得不說,苏幕遮的這一段叙事真是太荒诞了!

  我嗤笑了一句,心裡少不得将那個坑人的道士骂了個千百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要坑钱也不能把不认识的人也一起坑了啊!

  “是你。‘十年之后,有凤来仪’,不是你是谁?”

  “說不定可能会是哪国的公主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苏幕遮眼神一利,直把我看的心中一個突突……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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