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但对横滨来說却不是一件好事。
她们的到来不仅是代表着「啄木鸟议会」的目标再次锁定了横滨,更是在隐晦的告诉缇古———费奥多尔到达横滨了。
唔,真想亲眼见见那個魔人呢。
“嘶——qaq双子酱,轻一点嘛~”森鸥外刚坐下来,就感觉自己头皮一疼。
他微微低头,看着双子晃了晃手上的几根头发:“”
本来头发就沒多少了,现在又少了好几根。
“对不起qaq,双子不是故意的~”
黑双子愧疚的低下头,把手藏进了裙摆裡,顺带把头发也藏进去了。
森鸥外眸子微闪,嘴上說出来的话却很宽容:“沒关系,只要一個亲亲就原谅你哦~”
“真的嗎?森先生”回应他的童声软绵绵的,听起来特别的腼腆可爱。
“是哦是哦~”
正托着脸看戏的缇古诡异的看了眼森医生:“”
为了吸萝莉连脸都不要啦。
江户川乱步:“好糟糕的变态发言。”
不過,這俩小孩看起来不简单呢。
显然,在双子的毫不遮掩下,名侦探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她们一体双面的事情。
黑双子抬起头“看”向森鸥外的方向,突然伸手抱住了另一边的爱丽丝,吧唧一口亲在了金发萝莉的脸上。
森鸥外:“”
爱丽丝愣住,微微抬眸。
蓝发少女歪了歪头:“——如果這個时候森医生再亲一下小爱丽丝,就可以同时得到两個萝莉的亲亲了哦。”
真的有想過這么打算的森鸥外轻咳一声,控诉地看了眼在叛逆期的钻石。
過分呢,缇古酱。
听见本体姐姐的声音后,黑双子突然踩着森鸥外的腿直接跳下来,然后咚咚咚直接冲进缇古怀裡。
缇古猝不及防被一個一百多斤的小炮弹撞到,沒反应過来稳住身体,直接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嘭。
缇古:“……?”造孽啊。
要收回那句话,双子的到来对我也不是一件好事。
江户川乱步:“哈哈哈哈——”
森鸥外勉强忍住笑意。
爱丽丝难得主动埋进林太郎的怀裡,肩膀耸动显然是在笑。
最重要的是,小棉花精把人撞倒了也沒有离开,直接就顺势坐在了蓝发少女的腰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黑双子弯下腰贴近她的脸,伸手环住她的脖子,红色丝带贴在她脖颈动脉位置,鲜红的就像是一道惊人的伤口。
“缇古姐姐,好久不见~”
江户川乱步伸手试图帮她把团子搬走,然后就感受到了這格外压手的重量,他默默地松开了手。
———蛋糕小姐,加油吧。
蛋糕小姐不想加油,也加不动油。
双子這臭小鬼坐的位置偏偏是她之前中弹的地方,缇古免不得怀疑她们這是借着演戏的机会,在趁机报复她之前把她们丢到海外呢。
躺在地上的蓝发少女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腰:“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骗人,几個月過去明明已经好了。
黑双子蹭了蹭她的脖子:“缇古姐姐,和我回家嘛~有人可以让你快点好起来的哦!”
森鸥外還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挖墙脚,感觉有些微妙。
倒也不是担心缇古酱会离开,而是其他的。
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戳了戳盘子裡的饼干,淡淡地說:“双子酱過河拆桥也太過分了啦。”
爱丽丝蹲在缇古脑袋旁边,伸手摸了摸散在地上的蓝色长发,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個枪口抵在了自己脑袋上。
唔?
黑双子霸道的抱着本体,上扬的童声和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同时响起,难以忽视的危险气息从她小小的身体裡爆发出来:
“离她远一点哦~”
森鸥外不经意的感叹:“议会对缇古酱的态度,還真是令人疑惑呢。”
研究员想杀了缇古酱。
双子酱却在保护她。
他在怀疑。
怀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森鸥外的多疑在聪明头脑的加持下完全不亚于一台精密的电脑,他可以在一团糟的毛线团裡面都能找到隐藏的极深的线头,甚至還轻轻触碰了一下线头。
但很快就是更多的毛线张牙舞爪的将那個线头藏匿起来。
黑双子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的枪支,枪口勾着爱丽丝的刘海玩耍:“作为绝对中立的双子是独立于议会规则的存在哦~”
言下之意就是———议会规则,她们可以不遵守。
森鸥外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放弃挣扎的蓝发少女躺在地上,抬起沒有被限制住的手摸了摸双子的脑袋:“枪很危险哦。”
黑双子收紧了揽着她脖子的小短手,把枪收回裙摆裡,更亲昵的抱着她。
缇古看了眼江户川乱步,他咔擦咔擦的淡定咬着饼干。
名侦探见她看過来了也只是耸了耸肩,很平静的說出事实:“我抱不起她。”
刚才就试過了。
這小孩身上东西不少,完全不是武力选手的名侦探怎么可能抱得起来她呢?
好在黑双子也沒有抱着她多久,卡在缇古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之前就下去了,還顺手把椅子扶了起来,然后绅士的把她给抱上了椅子。
江户川乱步:“噗。”
缇古面不改色,用手揉了揉腰:“谢谢小双子。”
「你们俩在报复我呢?」
「黑白双子:怎么会呢?本体姐姐,我們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子呀~」
最可爱?
嘛——倒也是沒有說错的。
小缇古确实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子。
黑双子弯了弯唇角,伸出手抱住蓝发少女细直的双腿,把头埋进了她膝盖处。
听起来腼腆温柔的幼女声音响起:“缇古姐姐,不要做那個测试,会被找到的。”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挪动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更靠近她们俩:“她說的是我。”
森鸥外捂着爱丽丝的眼睛,意味不明地提醒:“缇古酱,小心被催眠哦。”
這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异能,但是看起来似乎和监·禁室裡的那個孩子差不多,应该都是和人的大脑、精神控制有关系。
缇古懒散地撑着脸:“小披风,你的猎物是我嗎?”
江户川乱步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双子的红丝带,然后就得到了小孩的一個蹭蹭。
“是啊———蛋糕小姐的猎物不也是我嗎?我還知道——森先生的猎物是在东京的绷带君哦。”他拉长了声音。
所谓的“猎人和猎物”在這個app裡是一個双向選擇。
当他選擇了蛋糕小姐,蛋糕小姐同时選擇了他——這個任务才成立。
可這條却沒有在app的守则裡出现,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猎人那一方。
然而本质上,大家都是猎物。
就像這個app的名字——《最佳猎物》。
真正的猎人是利用這個app筛选养蛊的幕后黑手。
江户川乱步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发少女,她神情放松温柔,似乎并不在乎。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眸子裡满是欣赏:“不愧是名侦探呢,乱步君。”
他对于app的陷阱一清二楚,之所以选太宰——因为昨晚太宰治打了四十個电话轰炸他:“啊森先生如果不选我的话,我会伤心一辈子的qaq”
师生俩纯纯就是互相恶心。
被救住红丝带的黑双子抬起头,名侦探也松开了手,沒有要把她红丝带扯下来触霉头的想法。
她抓住江户川乱步要收回去的手,顺着他手伸過来的方向从缇古腿上爬過去———
意料之中的,她们扑进了他的怀裡。
然后江户川乱步沒忍住皱起了脸,抱怨道:“小孩子带那么多危险的东西干什么?”
话虽這么說,但還是动了动手,虚虚的环住她们免得掉下去。
黑双子歪了歪头:“乱步大哥哥很喜歡双子嗎?”
森鸥外挑了挑眉,他可不认为這位名侦探也是個幼女控,缇古酱可能是因为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和沒有感知到杀意从而選擇了放纵双子,但這位名侦探呢?
江户川乱步捏了捏她的脸,淡淡地反问:
“人前人后两张脸的生活,你们不讨厌嗎?”
這一句一语双关,听得双子微怔。
森鸥外挑了挑眉,眸子漫不经心地扫過那個小孩,抬起手拨了拨爱丽丝头顶的蝴蝶结。
缇古在脑海中轻飘飘地下令:「截断森医生的录音笔信号。」
ai幽灵:「已截断。」
无声的交锋伴随着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但是我不讨厌,至少你确实带来了有用的消息,并且也沒有要下场捣乱的想法。”
“是個可爱的孩子。”
黑双子蹭了蹭他,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白双子声音温柔:“谢谢您,乱步先生。您真的是一個很厉害的侦探呢。”
江户川乱步对于她知道自己名字并不觉得意外,就算是沒有议会的存在,這两個孩子想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事也都不是难题,对她们来說不知道才会奇怪呢。
但是他面无表情的原因并不是這個,需要纠正一個很严肃的問題:
“是世界第一名侦探。”
“很厉害”的侦探,這样勉强的评价怎么能放在他身上?
黑双子惊讶捂嘴:“啊,缇古姐姐,居然有人和你一样自信诶。”
江户川乱步捏了捏她的脸。
虽說“幼童心理”对她们来說是可控的,但始终——她们還是更乐意当天真肆意的小孩子呢。
缇古瞥了眼她:“你這個表现,和森医生那场拙劣的试探也不差多少了。”
莫名被点名的森鸥外:“?”
“缇古酱突然迁怒自己的医生,是很過分的一件事情哦。”
黑双子不爽了:“你這样直白的宣布自己是缇古姐姐的医生,就差把缇古姐姐栓你家裡了。我哪裡和你像?”
白双子:「這句话有点歧义。」
森鸥外:“我還是有医德的。”
虽然沒有道德,但也不至于這么变态。
缇古轻笑着伸出手,捂住了黑双子的嘴:“嘘,有点吵哦。”
黑双子张开嘴,用尖锐的犬牙磨了磨她的手心,换来缇古的一個摸摸头:“在我這裡,要乖一点。”
江户川乱步:“蛋糕小姐决定好了嗎?”
蓝发少女轻轻点头。
双子既然是来找她的,那就应该留在她這裡。
她想见见费奥多尔,以及那個无法被双子感知到的奇怪青年。
森鸥外叹了口气:“缇古酱,或许這裡還有多余的空房?”
缇古意有所指:“可能会再一次掉坑裡哦。”
红色丝带后的白双子嘴角微翘。
“啊——那不是有缇古酱在嗎?”森鸥外对她眨了眨眼睛。
江户川乱步:“”
這是直接就把他当成第三方默认同意了是嗎?
他在心裡往后推了推,确定不会牵连到侦探社,就无视了。
于是,中原中也就這么被森鸥外暂时留在了甜品屋裡。
名义上是保护,事实上是监视。
沒過多久,夜晚加班结束,来到甜品屋的中原中也就遇上了白双子。
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看起来似乎等他很久了。
黑与白割裂的光影中,那抹被风吹起来的红色丝带鲜艳、锋利,带着势不可挡的攻击性直直地刺入他的眼中。
中原中也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在幼女清脆的笑声中,精神暗示彻底消失。
伴随着斯裡兰卡记忆全面回归的還有他徒然暴涨的怒火。
“双、子!”
“在哦。”
两道稚嫩童声同时回应了他,简直是毫不遮掩。
斯裡兰卡被黑双子咬了一口,当时中原中也以为是异能,可是现在看来,怎么好像不太对劲。
“两個人嗎?”
白双子提起裙角,很有礼貌地行了一個礼。
她沒有张嘴,脑后的黑双子回应了他:
“现在的双子是一個人哦~中也哥哥。”
在回答過他的問題后,她们不期然地想起了研究员那個提议,嘴角的笑容淡了一点。
中原中也:“……”
腹语?异能?但是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人啊?
白双子腼腆地抿了抿嘴,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個礼盒。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难得有些咬牙切齿,黑红色的重力在怒火牵引下,直接把那只小小的团子给裹了起来:“以为我還会上第三次当嗎?!”
杀气和重力像是形成了一個坚不可摧的牢笼一样,将她锁了起来,动弹不得。
被关在笼子裡的小棉花精却只是轻轻地询问:
“是缇古姐姐给中原先生的礼物,真的不要嗎?”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中原中也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個黑色的盒子,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压住了他的怒气,胃部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喉咙滚了滚,似乎是有点想吐。
他果断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异能然后直接绕過幼童,丢下一句话:
“不要!”
白双子微怔,似乎是完全沒想到本体的礼物比自己的礼物還有威慑力,忍不住有些茫然:「中原先生为什么不要啊?」
她都检查過了,就是一個单纯的蛋糕,一個什么药物都沒有加,看起来很好吃的蛋糕。
黑双子思考了一下:「可能是不喜歡吃蛋糕?」
显然她们還不知道盲盒蛋糕的威力。
白双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踮起脚把礼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提起裙子哒哒哒地追上他:“中原先生,等等我。”
走在前面的少年脚步毫不停顿,揣在外套裡的手指勾了勾,甜品屋裡的椅子都挪到了她的面前叠起来,挡住了她的路。
小棉花精摸了摸裙摆,最后還是按捺住了用火箭筒把這些椅子全部轰掉的想法,選擇了慢慢爬過去。
攀爬着椅子山的幼女嘴裡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顺着风声飘远,惊动了外面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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