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闹衙门,娇女化甘罗 作者:未知 第二十二章衙门中,女童做甘罗 “咚咚咚……” 阵阵响声,自堂外传来。 這声音沉重厚实,一下一下让人心烦意燥,应当是每個衙门都立着的鸣冤鼓。 “究竟是何人,在堂外喧哗?”萧逸不觉感到恼怒,目光立时透着威严。 只有這個时候,他才有身为一方知州的威严。旁边衙役立刻前去探個究竟,只可惜他们還未来到庙堂之前,就纷纷“哎呦”着跌倒在地,显然并非是对方的对手。 “小姑奶奶。您能不能别闹了?” “求求你行行好,放過咱们吧。” “……” 不過一会儿,那些衙役更是呻吟起来,诸般哀求、恳請的话都說尽了,而那立在堂外的鸣冤鼓更是越来越隆,直如惊雷一样,让人再也无法忍受。 “该死的。沒想到赵晨走了,這裡就沒有一個中用的!”那萧逸眼见自己无法安然歇息,只好怀着怒气走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這神圣庄严的衙门面前闹事,甚至殴打官差。 “我說你啊。终于肯出来了嗎?我還以为你被禁锢了呢!” 這时,一個声音传来。 萧逸定眼一看,立刻哭笑不得:“你這小子,果然贯会胡闹。這鸣冤鼓也敢敲?幸亏你与我相识,若是其他人少不得被关入监狱,受一顿好打。” 此刻,立在鸣冤鼓之前那娇俏的女童,正是定慧。 “就凭他们?就算本姑娘功力尽失,也能够一個打十個!” 定慧笑意浓浓,忽的将鼓槌猛力一敲,那躺在地上的差役立刻随着這鼓声痛苦呻吟。 即使是功力尽失,然而那炼体法门所留下来的身体素质却還在,借助声波扰乱這些人的神志也不過轻而易举。 只是她望见萧逸的时候,当即将腰间挂着的一個花环取過来丢了過去,說道:“对了,這是你的。”目光落在那花环之上透着些贪恋,嘴中却小声嘀咕道:“明明都拜我为师了?居然不送我礼物?等回去,非得让那两個小家伙磨练一下再說。” “這花环?” 萧逸接過這花环,手指在那嫩黄花瓣之上抚摸了一下,青葱的柳條之上尚且带着汁水,轻轻一嗅便可闻到那淡雅的清香,目光有些疑惑。 他平日裡素来清廉,除却了一些友人相赠的字画书集之外,其余的从来都是拒绝接受。而這花环细腻精致,看起样子,应当刚刚编好沒多久,却不知道究竟是谁送的? “是你两個女儿让我送的。毕竟她们在定军山,此时也不好擅自离开,只好劳烦我老人家代劳了!”故作老成持重,定慧连连唉声叹气,盯着萧逸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神情。 “這倒是多谢少侠了。” 萧逸那僵成石头的脸终于稍有笑意,能够听见自家亲人安全,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切!好歹你也是一州知州啊,难道就沒有什么表示?毕竟我来回奔跑,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啥都不表示,還让不让人干活啊!”定慧却蹦蹦跳跳,踏入了這以前只在电视剧裡面见過的县衙。 她一会儿跳到旁边立着的石狮头上摸了一下,一会儿将立着的标有“威武”“肃静”的牌子举起,玩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耐烦,又将旁边插在架子之上的木杖拿出,作势就要殴打那些差役们。 萧逸见其這般得行,连忙說道:“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我自然可以提供。只是可否消停一会儿,毕竟這裡可是衙门重地。若是被你這般闹腾,日后我還如何管理這兴元府?” “小气鬼!說的和真的一样,若是到时候辨上一句,‘這远超我能力范围外’,又该让我如何是好?” 定慧却猛烈的摇着头,自从那丘处机将《金莲丹元册》交由师傅之后,她就已经知晓這些個大人惯常使用的手段。 转眼间目光放出光彩,她却饶有兴趣的望着摆放在正堂最高处的案桌,身形忽纵跳了起来,只在案桌上踩了一脚,就落在了后面的太师椅上。坐在了太师椅上面,定慧将着小小的身子扭来扭去,說道:“不過你平日裡就在這办公嗎?只是這凳子太硬了,难道就沒有什么软垫之类的?” 正在這时,门外却吵吵嚷嚷走进来一伙人。 說什么,“你割了我的牛的舌头”,“我昨日裡在家裡吃酒,压根沒做”,“我亲眼看见昨夜你跑到他家院子裡”之类的话,总之几人各說各话,听起来就让人头疼脑胀,理不清状况。 “门外何人,为何在此喧哗?” “啪”的一声,定慧将那惊堂木一拍,粗着声音說道。 几人立刻吓住,抬起头就见到正在案桌上正襟危坐的女童,至于他们熟悉的萧知州,却是带着一些尴尬立在旁边。 一人左来右去转动眼睛,看了一下萧逸和堂上女童,不觉望着萧逸躬身问道:“萧大人?這是怎么回事?”昔日裡,只要有事情只消到這衙门就有萧逸帮忙判明,但如今堂上却换了一個女童? 定慧却不乐意了,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努力装出一個威严样子:“尔等即来,想必定有冤情。既然如此,为何還不将案情說出,反倒在這大堂之内逡巡不已,莫非当本姑娘无能否?”话语倒是中气十足、严肃认真,只是那张小脸却肉肉的显得娇俏无比,于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一個强装大人的小孩罢了。 萧逸微微摇头,說道:“你還是莫要胡闹了,我還要处理這些事情呢。”感到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更绝无奈,继续劝道:“否则让他们等急了,這知州只怕我也做不下去。” “不要!” 定慧却偏偏不接受,梗着脖子坚持道:“我帮了你那么多的忙,你就一声谢就算完了嗎?今日裡,不妨就让我也当一回父母官吧。這官老爷的威风,我可是很小就想尝试一下了。”听着众人细小的讥诮声,她也不屑理会:“你们几位,且将所谓的冤情一一說来,本姑娘自然会帮你们解决的。” 她心中亦是想着:“九岁的状元当不了,但是這就算县太爷总得尝试一下吧。” 萧逸合着旁观几人皆是无语,瞅着那赖在座位不走的小孩儿,纷纷感觉头疼不已。 考虑许久之后,萧逸只得应允:“那好,今日裡就暂且让你当一回县太爷。不過明日裡可不能在胡闹了,毕竟這可是朝廷官职,轻易动弹不得。” 别人见到萧逸都如此說话,也只好压住对那少女的质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過全数說了出来。 原来那苦主乃是一個庄稼汉,养了一头青牛,家中生日全部仰仗這條牛,方才能够开垦农田,种植庄稼。只是他今日裡起早却发现自家牛的舌头被人割了,鲜血淋漓伤势颇重,纵使治好只怕也活不了多长時間。 要知道在這古代,牛那可就是家中昂贵财产,轻易损失不了。就连朝廷都出台律令,禁止宰杀耕牛,违者更是会被处以重罚。市面上流传的牛肉,大抵都是病牛、残牛宰杀的,数量稀少、价格昂贵。 可以說,這一下损失自然沉重。 而那被告者却是一個浪荡子,平日裡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乃是一個惯犯。因为有人见到他在苦主旁边经過,故此說了這事儿乃是這人干的。只是這浪荡子却死不承认,几人气愤之余一涌而上,就将這人给擒住扭至官府,方才有了這般事情来。 “不過這等小事,也难得了我?”听完整個事情经過,定慧不觉有些不屑,旋即对着那苦主问道:“你說,你那牛乃是昨夜被人给割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方才发现的?” “沒错。”那苦主立刻恼恨起来:“正是如此,小的才到這县衙之内,請求大人惩罚這人。”說到這,他又怨毒无比瞅了一下那浪荡子,恨道:“這该杀的遭瘟货,不打上個七八十棍,难消我心头恶气。”說着,目光却又落下几滴浊泪,却不知道日后若是沒有了耕牛,他们一家又该是如何生活? 定慧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有冲着那浪荡子问道:“原来如此。那你昨夜做了什么?” “我昨夜合着几位朋友喝了几杯酒,路上回家时候因为酒醉,就昏迷不醒睡在了路边,醒来之后就发现這群家伙带着一帮人打我。”那浪荡子也是恼怒起来,立马将那衣衫掀开,露出干瘦身躯上的淤青,上面到处都是木棍、石头砸出来的伤痕。 他一边指着伤痕,一边面露狠然威胁着:“妈個巴子。惹恼了老子,非将你们這群夯货废了。” “滚你老母!你割了老子的牛,难道你還有理?”那苦主也忍不住,高声吼道。 浪荡子自然不肯罢休,也是凶悍无比,狠声說着:“哼!老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干了的事情从不否认。沒干的事情,为何要否认?”一時間,两人争得是不可开交。 定慧也沒理会這两人,沉思片刻又问了一下那聲明自己乃是目击证人:“你是如何发现是那人做的?” “当夜时候,我因为尿急所以起床撒尿,结果就见到了那人溜到了院中,然后就听见了耕牛的哀嚎声。這样的话,我哪裡還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這人立刻拍着胸膛,一副眼见为实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想已经知晓凶手究竟是谁了!” 听了几人的话之后,定慧轻轻推了压根不存的眼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