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童出,几人能媲美? 作者:未知 第二十三章神童出,几人能媲美 “凶手是谁?”萧逸问道。 似這般貌似证据确凿,然而其中另有隐情的案件,他所遇见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仅凭那些個所谓证据的一面之词去判断案件,终究不過是一些蠢笨之人的臆想,是难以担当大任的。 定慧却并未直接回到,只是绕着几人走了一圈,笑意浓浓的說道:“待会儿,我自然会让他现出原型。”那目光透着审视,即使只是一個孩童,依旧让這几位吓得一身冷汗。 “我且问你。你那耕牛年岁如何?”盯着那苦主,定慧忽然问道。 這苦主立刻回道:“那耕牛随我一起长大,至今已有十一岁了。” “十一岁了嗎?這么算来,這耕牛年岁還有些大了。”定慧念叨了一下,目光却忽然落在了那浪荡子身上,问道:“你告诉我。你昨夜裡在哪裡吃得饭?又都是吃的是些什么东西?” “就在德兴楼呗。說起来,那德兴楼的炁牛肉、脆滑肉、炁家灌汤肥肠滋味可真棒。配合上上等的烧刀子酒,那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啊。”這浪荡子将昨夜和几位狐朋狗友聚餐的事情道出,一边說着還一边吹牛,当真是将這小女童当作胡闹,混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那为何他们在苦主院外发现了你?” “当时候我喝的醉醺醺的,咋知道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他们将我抬到那裡,故意陷害我?” 听了這浪荡子的回荡之后,定慧却突然盯住证人,目光如炬、透着威严:“那你呢?你昨夜做了什么?” 证人也沒料到此节,立刻就慌了:“我?我昨晚就是在睡觉。除了這個啥事都沒有干!” “真的?”冷哼一声,定慧立刻逼问道:“要知道昨夜星夜稀疏,伸手不见五指,寻常人仅能看清楚对方轮廓,又如何能够看清楚人的相貌?你如何确定就是他割的牛舌?” 她向来练功勤奋,有时候即使深夜也持续不断,如何不知昨夜天气如何? “是衣服!我看到了那人穿的衣服正是這浪荡子穿的。”证人不觉紧张起来,瞠目结舌之后方才說出了這话。其余人也是一并說道:“而且第二天我們就发现他躺在院外墙角下,如何不是他干的?” 定慧微微点头,双目微眯着笑道:“原来是衣服啊!但是仅凭衣服断定别人?你不觉得這样太過于草率了嗎?” “我…我…。萧大人,小的对天发誓,小的真的沒有伤牛啊!”那证人汗水淋漓、紧张兮兮,尤其是见到周遭人皆是投来探寻的目光,整個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对着萧逸央求道。 那萧逸摇着头,說道:“你起来吧。要知道這次审理案件的,不是我!” “我又沒說是你,你就急着摆脱嫌疑。莫非你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嗎?”旁边定慧却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這人,许久之后方才說道:“只是一吓,你就变成這個样子。唉,你的心理素质可真差啊,至少也应当作为一個影帝级别的演员,来一個最后的挣扎?” 别人也不知道啥是影帝,啥事演员,但是他们自然也听见定慧话中的意思,于那证人也是透着敌视。 “妈的,原来是你這家伙栽赃陷害我。怪不得我昨晚感觉冰凉冰凉的,原来是你盗走了我的衣服。”那浪荡子立刻怒骂起来,要知道他昨夜可是穿着一件羊皮大衣,只是转眼间就不止被谁给盗走了,害的自己被寒风冻了一夜。 却沒想到,等到醒来之后,却又重新穿在身上,当真是奇哉怪哉,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什么。 “闭嘴。說的好像你就不是嫌疑犯?”定慧冷哼一声,吓得那浪荡子缩了下来。她转眼却又看向苦主,问道:“昨夜你,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动静?” “沒有。我睡的很死,所以沒有听见半点声音。”苦主摇着头說道。 定慧上下打量了一下,又道:“那你家有沒有养羊?” “沒有。”苦主摇着头,說道:“我一家孤苦,只有一头牛和几亩地。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這些玩意。” “既然如此,那你身上的羊毛是咋回事?要知道,在你的背后可是有着几根羊毛。”目光如炬,定慧死死盯着這苦主身上的几根毛绒绒的白发,相当肯定的說道:“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你就是凶手!” 听了這话,那苦主立刻僵立在地,一张脸忽的透出几分苦意,却沒有去辩解。至于那证人和浪荡子也是不可思议,望着這忠厚老实样子的庄稼汉。這两人左思右想,皆是怀疑是对方做的,之所以。 但是如今,這女童却說是這苦主自己干的? “他?”萧逸不觉起了疑惑,问道:“他为何這么做?” “很简单。因为那耕牛老了,做不了活了。十一岁的牛已经算老了,根本就拉不动犁,除却了浪费粮食之外,啥都干不了。而且那耕牛就住在你家屋子旁边,在被割掉舌头的时候居然一声不吭,甚至都无法惊醒你们。那么除非是家贼,也就只得使用那江湖传闻的麻醉剂才行。”定慧冷哼一声,对别人对自己判断感觉不满,当即解释了起来:“而你不過一介农夫,哪裡知道有這些东西?而你之所以弄出這些事情倒也简单,则是为了避开刑律,故此以這手段嫁祸别人。” “确实如此。正如這位大人說的沒错,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苦主苦着脸回到,“也是怪我毫无本事,家中亦是除了众多事情,故此只有這般做。” “那好。即使如此,那本官念及你自有苦衷,就将那耕牛以十五贯钱买下。然而陷害别人终究不妥,判三十大板。而你浪荡子,虽然此次并非你错,但你深夜逡巡野外、擅入别家,也得受教训,同样给我去领三十大板。至于别人也各自退散,莫要再起争执。否则休怪本官棒下留情。”定慧装模做样呵斥道:“记住了嗎?” 几人依令接受,立刻就各自退下。 如此這般陆续又有几人前来衙门,而她也是动用自己智慧一一处理,其对案情的独到处理,和着那寻常官吏截然相反,但是却自然有着其独到之处,每一個安排都让那些小民佩服的紧,甚至称之为女神仙。 “真的是一個杰出的人才!” 萧逸在旁看着那透着聪慧的漆黑目光,心中却不免有些遗憾:“但是你若是男子,那又该多好啊!只是可惜了。”在這封建时代,男子终究要比女子具备更多的优势! 处理完事情之后,定慧立觉困顿,低声骂道:“唉!怎么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就沒有啥震惊京师、涉及三国朝政,牵连数千万人之多的大案奇案发生嗎?” 想着电视剧裡面四处逞威的主角,她不免有些不快。 别的主角都那么威风,为啥她就必须要在這裡受這這些俗气? “所谓知州,本就是守牧一方百姓,所求者不過是安宁和谐,哪裡想要那一类事情发生?”萧逸摇头回道。 “那好吧。不過這些书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定慧自然不知那萧逸心中想法,却看到旁边的书阁之上摆放整齐的一摞书籍。 她当即走到這书阁前,目光自书页之上扫過,就发现這些书籍也并非都是四书五经,其中一部分比如《洗冤录》、《梦溪笔谈》、《东京梦华录》這类的各個文士所著文集,也有《齐民要术》、《农政全书》、《水经注》之类的治理地方农政的书籍,亦有诸如《大宋宣和遗事》、《南烬纪闻录》、《三朝北盟会编》、《资治通鉴》之类的歷史记载,就连《武经充要》、《孙子兵法》、《六韬》之类的兵书也存在,甚至還包括那些朝廷发放下来的抵报。 可谓是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当然可以!”萧逸微微颌首,笑着答道。 這些书乃是他這些年内辛苦积累的,平日裡处理完州府事情之后,就喜歡盘膝坐在庭院之中沏上一壶茶,慢慢的閱讀其中的故事。 可谓是一桩美事! 定慧立刻欢喜起来,当即从旁取過一個丝绸,手脚迅速就将自书阁之上取下数本书,然后绑扎在一起,等到完成之后,却足足有一個旅行箱大小,旁边看去足足有数十本,甚至让人怀疑,這么多的书籍究竟应当如何才能够抬起来。 只是那定慧却自有手段,小手将那丝带系在一起绑在了两個小小肩膀上,脚步微微站起摇摇晃晃的,就将那厚实的书籍背起来,对着萧逸道别道:“那好。這些书我就带回去看了。当然,若是看完了,我可能還会回来换书的!”說着,步履迅速踏出衙门,却不知消失在何处了。 “那個灾星终于走了嗎?” 一边衙役总算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远走的少女,不觉感到庆幸。 另一人更是揉着小腿,而那小腿此刻布满淤青,透着庆幸:“走了最好。也免得我們受此遭罪。” 旁边一行人亦是一样应和起来,于那定慧来說,简直就将其当成了混世魔王,全然不是他们能够惹的。毕竟在那位女子的弹压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和以前那样逞威,自然对其抱有怨言。 “哼!” 冷哼一声,众位衙役立刻噤声,有些畏缩望着旁边站着的萧逸。 在這位大人旁边說着风凉话,他们岂不是和找死无疑?带着畏惧,几人躬身退下,不敢再有任何的质疑。 萧逸望着這些人远走的身影,突然感到了有些恼意:“一群庸碌之人,当真和猪狗一般愚蠢至极。你们当真以为那小女孩就如此简单?”念及那人对书籍如饥似渴般的渴望,他更绝遗憾。 “只可惜,你始终只是女子!” “啊切。” 鼻子感觉有些痒痒的,定慧不觉打了個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暗道:“肯定是那两個小家伙在背后咒骂我了。只不過既然已经拜我为师了。我昔日裡曾经饱受過的体验,莫非你们以为就能够避免的?”說着,却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烟尘更是滚滚而出。 定眼望去,就见大路之上,四匹战马踏空而来,其上分别坐着四人,具是身着劲服、携带兵器。一人身上缠着拇指粗细的铁链,一人背后插着一個硕大的黝黑剑匣,一人双手带着沉重铁套,最后一人却背着一件弓弩。几人皆是面部严肃,俨然一副久历江湖的样子。 “靠。怎么最近這兴元府有些不安宁的样子?难道說,最近即将有大事情发生?”望着那几人纵马奔驰的样子,定慧赶紧躲入草丛中,望着几人暗想着。 自丢失北方之后,這南宋就极度缺乏马匹,以至于民间之中只能够以牛车作为代步工具,故此只需要是骑马的,那就肯定是权贵之人。 這些人在這個时候跑到這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