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們家也不是狼 作者:未知 郭阿姨泡了两杯桂花乌龙茶,又拿出些曲奇、坚果、果干、桂花饼、绿豆糕之类的做了一個茶点的拼盘,送到两人面前,便离开了。 “姐。”许茗静也无心吃喝,“刚刚正文早早就回去了,說是被姐夫给解雇了。” “是,這事儿我知道。”许茗臻喝了口茶,“昨晚文辞跟我商量過了。” “姐,你也同意了?”许茗静震惊。 她一直以为,许茗臻应该是帮着她的。 “這些,你看看吧。”许茗臻沒有多說什么,只拿出了两份账本。 跟谈文辞早晨给袁正文看的是一样的。 许茗臻料到许茗静会来找她,而且就是在今天,只是說不准具体時間罢了。 所以许茗臻就让谈文辞也给她留了两份副本。 沒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說服力的了。 许茗静一脸疑惑的接過许茗臻递過来的账本,听许茗臻說:“左边這本,是真实的账目记录,右边這本,是袁正文另做出来给公司交代的。” 许茗静大学学的就是会计专业,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這……相差這么多?”许茗静震惊的抬头看许茗臻。 “這不是我們做出来冤枉他的。”许茗臻叹了口气,“原先给他安排這個职位,其实也料到了,他会从中拿一些好处。這点,文辞也默许了。算是帮自己的妹夫了。可是他不能做的這么過分,他這不是拿一点儿好处,他這是在吸我們家的血。一個不好,公司的财务出了問題,牵扯的是整個公司。” “他這是在拿我們对你们的情分,反過来害我們啊。我們家,可不能当那东郭先生。”许茗臻說,“而且,這公司也不是咱们的,是文辞的心血,他能因为我而帮你们,我已经很感激。可是却出了這种事情,我在他眼前也难抬起头来。” 许茗静心中冰凉,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 “姐,這事儿是正文的错。可你也不能拿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来比喻啊。我們……我們家也不是狼啊。”许茗静的心被许茗臻這比喻给伤着了。 许茗臻心說,许茗静或许不是,但袁正文和袁可情肯定是。 “姐,這事儿是正文做得太错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再犯了。”许茗静绞着手指恳求,“他现在被解雇,我又沒工作,可情還要上学,我們家就等于是被断了所有的收入来源了。” “突然来這么一下,正文也确实被吓着了,他以后肯定能牢记并吸取這次的教训。”许茗静求道。 面对亲妹妹這样,许茗臻有一瞬间的心软,但马上就坚定了下来。 “茗静,正文的心大了。对他,你恐怕有很多不了解。”许茗臻吸了口气,又沉又缓的探出。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心中迟疑了下,但還是决定說出来:“之前因为机缘巧合,得了魏至谦的邀請,得以去参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 “這我知道。”只是许茗静搞不懂,這不是在讨论袁正文工作的事情嗎?怎么又扯到這裡了? “因为魏至谦只给了我們請柬,并沒有邀請可情,所以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带可情去。怕因此惹得人家主人家不高兴。魏家或许宽容大度,可我們行事依旧要小心恭谨。”许茗臻說道。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這我理解的。”许茗静不明白许茗臻为什么会突然說到這個,但還是带着焦虑的心情,勉强扯起一抹并不真心的笑容,“毕竟那是魏家,我們都要小心,稍有差池,惹得人家不悦,反倒给自己带来麻烦。” “之前可情跟我提過想去,我跟她解释過,沒办法带她去。”许茗臻又說。 “她竟跟你提過嗎?”许茗静皱眉,叹了口气,“這孩子,怎么能這么任性!” “姐,不瞒你說,她回去也跟我提過,說想去,被我拒绝了。”许茗静說,“我也跟你一样的說法,跟她說過,這是魏家的生日宴,要带谁去,能带谁去,咱们都做不了主。如果能带,你肯定就带了。” “你能理解就好。”许茗臻扯扯唇,见许茗静笑了,许茗臻又說,“但是袁正文和可情似乎理解不了,可能還觉得我是故意不带可情去。袁正文似乎也不满足于只在谈越任职,想要有一番大作为。” “姐,你這是什么意思?”许茗静听许茗臻這话音不对。 “他瞒着我們,偷偷带可情去了。可情去了盛悦门口等着,堵着魏刻礼,让魏刻礼带她进去了。”许茗臻脑中闪過袁可情当时表现得种种,搁在腿上的手不禁紧了紧,“魏刻礼,還是我带着她去魏家,让她认识的。结果转头,可情小小年纪,就能给我下了這么一個绊子。” “让人看了,好像是我這個当姨妈.的刻薄她,故意不带她来。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见到我,竟然還瑟缩的后腿,很害怕我的样子。我是平时代她不够好,让她见到我跟见到什么恶毒女人一样?” “還让人觉得我不知礼数,只拿了给谈家的請帖,却随意带人进去。那别家是不是也可以拿着一张請帖,就带上亲朋好友一起?那场生日宴,甚至都沒有给可情安排座位和名牌,還是临时加的。說明魏家打从一开始就沒邀請可情,我并沒有理解错魏家的意思。” “我不知道,可情竟然去了!”许茗静的震惊不作假,“她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先不說可情的事情,可情自己可去不了,是袁正文带她去的。要說他沒抱着让可情多认识点儿人,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心思,說出来连你都不信。”许茗臻长吐出一口气,“且不說這個,男人么,都有点儿抱负。但他這样坑我們家,可有想過我們帮他那么多的事情?” “他们父女俩,等于是在我們背后插刀子。”许茗臻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喝了一口热茶,“所以我們想着,既然袁正文有這样的抱负,不想在谈越屈才,那就让他出了谈越,一展所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