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怀化路,孙乾元 作者:未知 犹豫了一下,我并沒有压抑這件事情,因为我的确担心诸葛流云安危,所以就问了出来,到底是谁伤了他。又是谁在折磨他。還有,为什么那口井,被挖开了。 我明显感觉到诸葛流云僵硬了一下,然后他說已经沒事了,让我不用管這些。 我知道诸葛流云這是不想告诉我。 我還想问的时候,慕容潇却刚好說:“天亮了。出发吧。” 同时慕容潇也看了我一眼,对我摇了摇头。 慕容潇……也不想我问? 从酒吧裡面出去的时候,诸葛流云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這一次,慕容潇打着伞走在我們前面,却并不是从我們昨天进来的那條路走的。反倒是走进了我第一次来到這裡的时候穿进来的巷子,接着从巷子裡面七拐八绕的再出到了街道之上。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 慕容潇說我們现在有两個選擇,第一個,是去找人贩子,這样的话,应该有可能找到我父亲。 第二個,则是去我妈妈說的,那個告诉過我,有死劫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距离找到算计我的人,最近的一個。同样。也最麻烦。 昨天晚上她和诸葛流云商议了一下,现在应该选第二個。毕竟我身上的阴气,会扩散的很快,虽然昨天是因为酒吧外面是汇阴之地,才引来了那只鬼。 但是也难免在路上,有意外发生。 我点了点头,說好。 妈妈說的人名和地址,我早就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之中,那個說我有死劫的人,并不是我們县城裡面的,反倒是住在县城之外。 订机票的时候,我有些不自然了,因为,我的卡裡面开始提示我,已经沒有很多钱了。 我已经很长時間,沒有回到学校去上课。在這段時間裡面,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当时牵连着凶杀案的原因,学校竟然也沒有来找過我。本来当时,我就是半工半读的状态,卡裡面能有這么多钱,還是因为柯明海单独点了我包间,给我的消费。 诸葛流云是鬼,恐怕,他对于钱,应该就是沒有什么概念的吧? 再观慕容潇,她帮了我那么多,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订完票之后,再赶到了机场,等到重新回到我家的县城裡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過去了這几天,六叔和瞎瘸子老头,以及云姑,应该不在這裡。 不過就算他们還在找我,有诸葛流云在,我也不害怕了。 沒有多做休息。耽搁時間的事情,我們直接就朝着郊区赶去。 老妈說的地址是,怀明路14号。找一個叫做孙乾元的人。 我只是知道县城城区的一些标志性建筑,關於郊区,這條路我還真的沒有听說過。 所以当我們打到车的时候。說出来了地址,的哥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变,然后說:“不到你說的怀明路十四号,但是我能把你们拉到最近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公交专线。可以直接過去。” 我当时愣了愣,沒明白原因,想要换车的时候,司机解释說,找其它人,也一定不会去的,最多就是公交专线的位置。 我将信将疑,诸葛流云声音冷硬的說了句:“开车吧。” 司机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诸葛流云,小声說了句拽什么拽?然后就开车了。 我被司机的话吓了一跳,生怕诸葛流云直接动手杀人。 好在,他只是皱了皱眉毛,并沒有再有什么动作,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同时,我又有些感激慕容潇起来,如果只是我自己,我肯定不会選擇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诉诸葛流云。而是压抑在心裡面。 一路之上,我都时不时去看诸葛流云一眼,他并沒有松开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掌心。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钟的時間之后,我們就到了那個公交专线的位置。 這裡果然已经是郊区了,房子稀稀拉拉的,那個公交站台,的确停了一辆公交车,但是,却格外的破旧。 出租车停在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就不愿意往前了,让我們自己走過去。 下车之后,慕容潇才声音不变的說了句:“火葬场,所以都沒人愿意来。” 我打了個冷颤,一下子就觉得,整條路都阴森了起来。 走到公交站牌旁边,果然,那裡只有一條线路,一個站点,就是怀化路火葬场。 公交车也很老旧了。表壳之上,都有很多铁锈。 我們三個人上了车。 司机仰头在在驾驶座上面睡觉,一顶帽子,遮住了他的脸。 我們刚刚坐下的时候,车就动了,再次看前面,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开始开车。 不過车裡面寂静的落针可闻,我只能紧紧抓住诸葛流云的手。 這個时候,我发现车的過道上面,有很多痕迹,就像是那种被什么东西刮花了的一样。 诸葛流云却突然說了句:“别看。” 我惊醒了過来,才发现,還有一個目光,正在看我。 我抬起头,刚好,和后视镜中的一双眼睛对视。 是开车的司机的。 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沒看我了。 诸葛流云目光不善的看着驾驶座的位置,我摇了摇头,說沒事。 等到车停下的时候,外面就是火葬场。 這個时候,开车的司机冷不丁的說了句:“天要黑了,這裡的晚上,不喜歡外来人。” 诸葛流云只是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拉着我下车。 慕容潇走在我們的身边,打着伞。 這個场景,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火葬场的大门,是铁门,裡面全部都是平房,透露出来的。是一股子死寂的味道。 门口坐着一個老头子,手中拿着一根烟,正在那裡缓慢的抽着。 我也看见了门牌号,正是怀化路14号。 妈妈說的地方,是火葬场。孙乾元是這裡的工作人员? 走到铁门门口的时候,我刚想去问,诸葛流云却挡住了我,然后上前,声音冷硬的說了句:“我們找孙乾元。” 我心裡面咯噔了一下,果然,那個抽烟的守门人抬起头来,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后地上呸了一口痰,直接說了句:“不认识。”扭头就进了门卫室。 我明显感觉到诸葛流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我赶紧拦住了他說沒什么。心裡面尴尬的厉害,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听到诸葛流云這么命令的话,谁会帮忙? 就算是换成我,恐怕也直接扭头就走。 我松开了诸葛流云的手,然后也对慕容潇点了点头,走到了铁门旁边的门卫室窗口。我敲了敲窗户之后。开始道歉,然后再拜托他想打听一下孙乾元的下落。 窗户隔了老半天的時間,才打开。 然后那個守门人的脸露了出来半截。 阴阳怪气的說:“你们找孙乾元做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当然不可能直接說事情,然后我就說:“以前他帮過我妈妈。我妈妈去世了,遗愿是让我找過来,但是除了這個地址,就沒有多的信息了。” 守门人又开始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刚想說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被人抓住了,我回過头,就看见了慕容潇,她对我摇了摇头。 接着。她走到了窗户边,說了句:“麻烦你說一下,孙乾元在什么地方吧。” 說话之间,慕容潇的手上,竟然拿了三支香,点燃了之后,插在了窗户框上面。 接着,她又放了一沓钱。 這些,是冥币。 我一下子就感觉头皮发麻了起来。 這個守门人,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