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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让前辈先赚金币?对潜规则說不!(6000字)

作者:阿拉米格
听完了杜维的安排,芬奇忽然开口道:

  “說起来最近机器给出的无关号码中有關於一個以强硬作风著称的法官,塞缪尔·盖茨。

  我想知道机器对它有沒有更多的预测分析,或许我們能跟他合作。”

  杜维迅速在脑海裡检索起有关這個叫做塞缪尔·盖茨的法官。

  在確認這人沒有問題后,杜维点点头道:

  “可以,他是一個好法官,但仅仅靠他還不够。

  我們需要在议会裡也有人,這也是我需要找到埃迪·莫拉聊聊的原因。”

  芬奇皱了皱眉,他早就想问了,杜维的名单中有好些人是已死亡的状态。

  這些人中就包括麦凯尔這样的存在。

  所以他可以理解杜维找這些假死脱身的家伙是为了加强团队的武装力量。

  但剩下那些人则大多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根据芬奇目前查找到的资料来看。

  這些普通人完全沒有任何出差之处,這其中就包括看起来邋遢无比,整日酗酒的作家埃迪·莫拉。

  事实上說埃迪·莫拉是個作家都抬举他了,這家伙对着电脑整整三個月都敲不出一個字来。

  简直就是作家中的耻辱。

  然后写不出字来的埃迪总是用寻找灵感的借口每日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更关键的是他所有的生活费都是以借贷名义向前女友借来的,包括喝酒的钱。

  在這种情况下,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稿子在芬奇看来也会是跟他之前的遭遇一样,被无情的拒稿。

  埃迪就是這么一個人生撸蛇,即使他加入团队,芬奇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为团队做些什么。

  他是真不明白杜维看上埃迪的原因。

  既然杜维再次提到了這人,芬奇也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人不過是一個落魄作家罢了,有必要這么重视他嗎?”

  面对质疑,杜维只是呵呵一笑:

  “是,他现在确实是一個落魄作家,但如果我說在机器预测到的未来裡,他会成为议员呢?”

  议员?

  杜维是在开玩笑嗎?

  還是說机器中病毒了,给出了错误信息?

  一個沒身份,沒背景,沒金钱的落魄作家能成为议员?

  芬奇很是怀疑這一点。

  在漂亮国竞选即便在明面上都需要不菲的资金。

  更不要說那些在隐于台面下的交易了。

  那些隐秘交易所涉及的可不单单是海量的金钱,還有高台桌所参与的暗杀交易。

  在這种局势诡谲的情况下,他完全无法想象埃迪如何在一众竞争者中成功杀出来成为举足轻重的议员。

  所以芬奇对着杜维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這個观点:

  “机器可沒法预测到那么久之后的画面,你看到的显然只是其中的一個可能性。

  在我看来,埃迪更有可能是成为街头的流浪汉,靠着官方的补助勉强生活下去。”

  对于芬奇的合理反驳,杜维自然不能說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

  也不能說埃迪是使用NZT后副作用最小的人。

  埃迪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個议员的身份,還有一间未来能无限量供应NZT的实验室。

  在杜维看来埃迪的重要性可不比机器差。

  杜维想了想后用最合理的解释說道:

  “我不否认這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在我們认识的人中,他是最有可能成为议员的存在。

  况且有了我們的帮助,這個小概率事件也会成为大概率事件,就让我們拭目以待吧。

  關於他的事就交给我来吧。

  你们可以先去接触一下那位法官,对那些曾接受過血手派贿赂的低级官员们提起诉讼。

  只要能削弱血手派在這地区的影响力,普林斯顿的民众就越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說完后,杜维一拍脑袋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我可以肯定乔斯·卡特探员也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

  你们也可以试着将她拉入我們的团队当中。

  我們需要官方力量的支持。”

  芬奇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杜维的解释。

  至少杜维到目前为止還沒有出错過一次。

  能从普希那守卫森严的宅院裡成功脱身而出也可以证明這杜维确实通過某种方法和机器建立了联系。

  或许這一切真是机器所预见到的呢?

  芬奇摇摇头不再多想,转而安排起裡瑟对那名名叫塞缪尔·盖茨的法官开始全方位的监视。

  他自己则开始调查起有關於塞缪尔·盖茨最近需要开庭审判的案件。

  至于麦凯尔,已经重新变回以前样子的他自然想要完全解决血手派的残余势力。

  仅仅只在石油和假钞上打击血手派对他来說远远不够。

  只要他的朋友泰莉還处在危险之中,他是不会停手的。

  所以他向杜维要来了血手派有關於地下武器、人口贩卖等交易信息后,直接隐身在了黑暗之中。

  他要一個接一個地拔掉血手派的所有势力,直到‘安心’存在于他心中。

  现在的他就是一個黑夜伸冤人!

  ……

  搞定一切的杜维并沒有像前几日那般疲惫。

  犹有余力的他甚至在回到大陆酒店的时候還主动向卡伦询问了今天的医疗任务。

  卡伦看着眼前這個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杜维十分地疑惑。

  一個快要死的人,一個沒有牵挂的人,居然沒有去享受最后的生活,反而是疯狂工作?

  這多少令他有些难以理解。

  不過大陆酒店让医生免費住,還享受着对应福利,自然也不会白养這些医生。

  “小子我记得你這月還剩七次医疗任务是吧?那正好,這次有一批杀手膝盖受到了枪伤,正好需要治疗。

  你一晚上能治疗几個就看你的速度了。”

  膝盖受损?

  杜维挑了挑眉,隐隐意识到這恐怕是熟人干的。

  “這么多病人嗎?那我可以叫外援嗎?”

  外援?

  卡伦瞥了眼杜维,有杜维這個想法的医生不在少数。

  对此大陆酒店早就有了一套成熟的规则。

  “当然可以,甚至于他若是愿意进行医疗证明加入大陆酒店的话,你還可以额外获得收益。

  但众所周知的是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收益往往会伴随着风险。

  這一点你应该十分清楚。

  不管他加入沒加入大陆酒店,你都将会是他的担保人,有着连带责任。

  若是他向有关部门举报,我們会知道的。

  那么后果如何也不用多說了吧?”

  杜维点点头表示明白。

  卡伦见杜维明白也不多說,直接给了杜维一张写满了房间号的小纸條。

  并說道:

  “今晚的病人很多,接這個任务的医生也不再少数,所以最终能获得多少金币全看你们的手速了。”

  杜维点点头,十分清楚今晚的任务会有多抢手。

  在大陆酒店裡可不管你是轻伤重伤還是致命伤,只要是伤,只要找了医生,那必定是一個金币起步的价格。

  而這种枪伤又难以在正规医院治疗,因为在那裡,医生会将中枪信息进行上报从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即使要花费一個金币,杀手们也会選擇回到大陆酒店治疗。

  因此這种简单的枪伤处理任务一直是大陆酒店中最为抢手的任务。

  杜维也沒犹豫,直接给蔡斯发了定位信息,并附上了速来的文字。

  另一边收到杜维短信的蔡斯兴奋地直接酒驾赶到了大陆酒店。

  他也沒想到下午刚跟杜维說完,這杜维就给他安排上了。

  這效率,只能說不愧是豪斯所器重的杜维。

  杜维做事,任何人都放心的很。

  等杜维见到脸颊微红的蔡斯时,顿时意识到這家伙喝酒了。

  而且還因为酒精的关系显得异常亢奋。

  杜维想了想对着蔡斯警告道:

  “我想风险我都跟你說了吧。

  为了防止误解,我现在可以跟你說明白一点。

  接下来我們要去治疗枪伤,病人大多为髌骨(膝盖骨)被射穿,难度是不大,但是压力不小。

  上面說了,天亮之前,但凡還有一個病人沒治好,那我們都得……”

  杜维止住了话语,用手在太阳穴上比了個开枪的手势。

  蔡斯见到這动作,兴奋劲立即像被泼了盆冷水般迅速消失无踪。

  這下压力直接拉满,也让理智重新回到了蔡斯身上。

  蔡斯深吸了口气,原来這就是拥有生死压力的感觉嗎?

  這就是杜维每天面对的压力嗎?

  這感觉……实在是太不错了。

  他感觉自身的每一個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想法。

  “那事不宜迟,我們赶快去吧!”

  一直观察着蔡斯表现的杜维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刚刚若是蔡斯在刚刚表现出但凡一点软弱,他都会拒绝蔡斯的帮助。

  他需要打工人沒错,可他不需要沒有用的打工人。

  好在這未来接棒诊断科的蔡斯确实有颗大心脏。

  在面对着生死压力之下,仍能冷静下来。

  杜维将一件未拆封医用口罩丢给了蔡斯。

  “戴上它吧,可以防止很多麻烦。”

  蔡斯依言戴上口罩,這才发现杜维自己沒有佩戴口罩。

  “你呢?你不戴嗎?”

  杜维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可是這裡的登记医生,戴口罩他们也能找出我的身份来。”

  蔡斯对于杜维的這番话并不是很能理解。

  不過看杜维不想多說的样子,蔡斯也沒有多问。

  很快,俩人就来到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

  在這裡,杜维還撞到了另两名同样也是合作医疗的夜班医生。

  当相互看见手中的医疗箱时,双方都明白了大家是相互竞争的对手。

  只不過杜维离得更近一些,此时杜维的手都已经握在了房门的门柄上了。

  忽然,那杜维并不认识的夜班医生眯眼笑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打开這扇门。”

  杜维挑了挑眉并沒有松手,只是有些好奇地转头问道:

  “为何?”

  那人再次笑了笑,一双眼睛裡却沒有任何笑意。

  似乎对杜维的反问感到了不满:

  “因为你是新人啊,对老人尊敬一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嗎?

  你们還有着大把時間去获取金币,但对我們来說,可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你让出了這枚金币,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若是不让,在大陆酒店外发生意外的几率可是很高的,高到你可能都来不及呼叫大陆酒店的援助。”

  听到這赤裸裸的威胁,一旁的蔡斯心裡暗道杜维說得果然不错,這私活的危险性果然很高。

  连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当面威胁。

  好在自己并不是這裡的登记医生,還戴上了口罩并不会被人认出来。

  但是杜维的话……蔡斯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面无遮拦的杜维。

  他不知道杜维会如何面对這种死亡威胁。

  若是他的话,他恐怕会在這种情况不明的场景下先選擇退让。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杜维却理都沒理這家伙的口头威胁,他咔嚓一声直接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說道:

  “可以啊,不怕死你们就尽管来嘛。”

  說完就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直接将另两名医生隔绝在走廊上。

  蔡斯也沒想到杜维居然是這么刚的一個人。

  明明在医院裡,无论弗曼对杜维如何嘲讽,杜维也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神色說着自己的诊断。

  就仿佛弗曼不配得到杜维的针对一样。

  所以在他的印象裡,杜维向来都是以事实說话,从来不会做无谓的意气之争。

  可如今,杜维居然直接硬怼回去了?!

  這也太霸气了吧?

  蔡斯望着身前开始询问杀手病情的杜维,心裡一時間感慨万千。

  而被关在门外的另两名医生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他们也沒想到无往不利、屡试不爽的对新人秘籍居然沒有用!

  并且這個新人還狂妄到邀請他们去试试的地步!

  這样的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

  哪有這么不懂得惜命的新人?!

  往往新人是最好哄骗的了,一听可能在外界身死就毕恭毕敬地将赚取简单金币的机会让给了他们。

  這也是大陆酒店中默认的一种职场规则了。

  哪知在今天,這方法就突然不适用了!

  “皮特,這小子很嚣张啊,要不要我們俩凑点金币发個悬赏让他消失?”

  被称呼为皮特的医生瞬间暴怒,一個头皮砸在了自己助手的头上:

  “你踏马是不是傻啊!

  他是大陆酒店的医生,沒有背叛的情况下你给他下悬赏?

  你是在打大陆酒店的脸還是急着想我跟你一块死呢?”

  助手委屈地摸着头道:

  “那怎么办?他嘲讽我們的事就這么算了?

  要是传开去,我們可就沒面子了。”

  皮特冷笑一声:

  “跟我学了久,你怎么還跟個废物一样,连点思考能力都沒有?

  這事当然不能這么算了!

  要杀人的方法有很多,可不只有悬赏這么一個办法。

  而且杀人不過是最下乘的手法,让人痛苦一辈子才是最上乘的做法。

  今天你别睡了给我在酒店门口等着!

  看看他究竟是哪個医院的,竟敢這么嚣张?

  敢這么跟我說话,他确实是头一個。

  我要让他从头到脚都给我输得彻彻底底,一定要让他跪下来拿出全部金币求我原谅才行!

  走吧,去下一间房。”

  ……

  在房间内,杜维和蔡斯已经动起了小手术。

  有着蔡斯的帮忙,手术的进展十分顺利。

  对于膝盖被射穿杀手们的治疗基本都是取出子弹后用石膏固定做一個髌骨圈。

  忍不了痛的则丢给他们一点镇痛片。

  反正這不是正规治疗,也沒有人会說你滥用镇痛药品。

  甚至有些杀手走路都一瘸一拐了,還想要执行任务的。

  那么就给他大剂量的肾上腺素,让其短暂忽略膝盖受伤的影响。

  至于杀手会不会因为肾上腺素使用過量而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杜维也确实在闲聊的口中得知這些杀手是受雇去保护一间假钞工厂的。

  结果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被一個穿西装戴面具的家伙找上门来。

  将他们的膝盖射穿后,绑在了一起,還拨打了探员们的电话。

  要不是這消息被他们常年供奉着的黑探员给拦截了,那么现在估计就沒杜维這些夜班医生什么事了。

  对于裡瑟的選擇,杜维也只能长叹一声。

  看起来裡瑟完全沒有意识到這些杀手们的危险性。

  這些他放了一马的杀手们终究会卷土重来,成为他们前进路上的新阻力。

  自己似乎得让裡瑟真正觉醒才行。

  等治疗完毕来到走廊上的时候,蔡斯忽然问道:

  “话說這一行都是這么危险的嗎?”

  杜维笑笑,掏出那枚有着天平浮雕的金币展示道:

  “当然,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嗎?

  做這一行,收益高风险高。

  看见這枚金币了嗎?你当它是纯金铸造的可值不了几個钱。

  可這枚金币能做的事情超乎你的想象。

  它甚至可以买一個人命,也能救一個人命。

  只要你给的酬劳足够丰厚,就算是神,他们也会杀给你看的。”

  听见杜维的言语,蔡斯隐隐意识到他似乎接触了社会的另一套游戏……不,是另一种运行体系。

  如果杜维說得是真的,那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整個社会都会笼罩在這种体系之下。

  “那如何避免被這金币买命呢?”

  “像我一样,通過医疗测试,加入這裡,那么就拥有了所谓的豁免权。

  当然這豁免权只在大多数情况下有效,有的时候,该死還是会死的。”

  這样的言论听得蔡斯眉头一皱:

  “那若是不想继续了,又该如何退出呢?”

  “对于我們医生而言,只需要上缴99枚金币,然后忘掉這裡的一切就可以退出大陆酒店。”

  99枚?

  似乎還行。

  若是每天都是這种治疗枪伤小任务的话,很快就能积攒出足够退出的钱。

  但是蔡斯刚刚也看到了,這种小任务抢手到医生之间会相互威胁。

  他可不认为只是打打嘴炮就结束了。

  在他看来,這些家伙可是真的這么想的。

  毕竟只要少一個医生,等在出现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就会有更多的病人可以治疗,也会有更多的金币可以赚取。

  所以想要挣到99枚恐怕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裡可是会随时发生意外的。

  杜维可不像他拥有着口罩遮盖了面容,刚才杜维直接怼回去爽是爽了。

  可有可能来的报复怎么办?

  蔡斯忍不住问道:

  “那两個家伙不会真找你麻烦吧?需要我帮忙嗎?

  我认识不少安保公司,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可以24小时贴身保护。”

  杜维摇摇头:

  “不需要,他们来找我麻烦才好。

  否则他们的存在总像颗地雷般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才麻烦。”

  蔡斯着实不知道杜维哪来的自信无惧挑战。

  就杜维這似乎风一吹就倒的身材,就是街头打架怕都是撑不過一個回合。

  更何况对面两名医生的身材明显比杜维魁梧多了,怎么看也是杜维吃亏。

  或许杜维是在心疼钱?

  想到這裡的蔡斯默默决定這些天就由他来出钱雇佣保镖看护杜维吧。

  再怎么說杜维也是诊断科的一员,還愿意带他在這种场面中见识见识。

  至于杜维之前說不治疗完就会死這话,蔡斯如今也回過味来。

  既然這任务都有人争抢,那么就不存在完不成的說法。

  所谓的死亡,也不過是杜维刻意给他的压力罢了。

  杜维为了他的体验,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与之相比,他付出些身外之物的金钱,属实不值一提。

  杜维可不知道身边的蔡斯居然想要给他安排安保人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抢在别的医生之前尽可能多的救治杀手。

  要知道下一剂靶向药可是标价十枚金币。

  他目前的存款可只有手上的這一枚金币!

  好在有着蔡斯的帮助,两人总算是在紧赶慢赶之下完成了十一例病人的救治。

  但由于這些都不是致命伤,所以今晚杜维的收获为:寿命0,金币11。

  告别了蔡斯,并答应之后带蔡斯见识见识一些杀手特色服务后,杜维疲惫地躺上了床,第一次体验了秒睡的感觉。

  只不過在临近清晨的时候,杜维再次感受到了脑子裡的昏沉。

  看起来肿瘤它又卷土重来了。

  杜维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在洗漱后出门上班。

  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上了個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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