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接正文的番外2

作者:君子生
兩夫妻乍見賀歲安帶回一名……穿着極有異域風情、五官很是立體的人,不約而同愣住。

  難道是她的同學?

  楊瑾沒聽賀歲安提過班上有少數民族的同學啊。

  關鍵是賀歲安以前只帶過女同學回家,沒帶過男同學回家。楊瑾不禁看着祁不硯微微出神。

  還是賀進先反應過來。

  他心想總不能讓人在門口乾站着,側開身,和善地叫他們先進去:“歲歲,這是你同學?”

  祁不硯不理解同學這個詞代表什麼意思,聽了賀進的話,習慣性轉頭看賀歲安,髮梢的銀飾隨着他動作發出清脆音,煞是好聽。

  賀歲安也是一衝動便將他帶回家了:“是、是我的同學。”

  向爸媽撒謊就容易結巴。

  幸好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祁不硯那裏,沒有留意到。

  好歹是要上大學的人了,沒拍過拖的賀歲安這也不算是早戀的,但她還是認爲得循序漸進。

  其實賀歲安也不是沒想過要祁不硯換下這一套靛青色衣衫和銀飾再來,但後來想想,發現自己想他以最真實的模樣見父母。

  楊瑾招呼祁不硯坐下。

  然後她拉賀歲安到一旁。

  楊瑾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卻仍然望着賀歲安的祁不硯,問道:“歲歲,你不是一個人去那個叫天水寨的地方旅遊麼?”

  她老實道:“嗯。”

  楊瑾又問:“那他呢?”

  賀歲安緊張地嚥了咽:“他是天水寨的人,也是我‘同學’,關係很好很好的‘同學’。”

  在她們兩母女說着悄悄話時,賀進給祁不硯倒了杯茶。

  “來,喝口茶。”

  賀進講究養生,不喜歡喝小年輕喝的飲料等,家中常備有茶水,這壺是剛泡好的:“對了,歲歲的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祁不硯。”

  祁不硯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容顏看似純良,叫人很難不對他生出好感,嗓音也是天生的柔和,二者皆是隨他的母親祁舒。

  賀進點頭。

  他不像楊瑾那般善於交際,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說,尷聊:“好名字,硯字有仁愛、禮儀等的寓意,你父母取名字取得真好。”

  祁不硯淺笑不語。

  正往沙發走來的賀歲安聽到賀進的話,變得同手同腳了,走過去後下意識坐到祁不硯旁邊。

  仁愛、禮儀等。

  祁不硯統統都沒有。

  可能賀進選擇性忘記了祁不硯的硯字前面還有個不字。

  賀歲安深呼一口氣道:“爸爸媽媽,他可能得在我們家裏住幾天,是我將他從天水寨帶出來的。”

  畢業後,同學都會回自己的老家,她又去人家的老家帶他出來。

  這話聽着沒毛病。

  祁不硯現在不會離開她半步,他定是不肯獨自住酒店,她也放心不下他一個人住別的地

  方。

  所以儘管提這件事有點突然,賀歲安也得作出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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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賀進和楊瑾面面相覷。賀進欲言又止,倒是楊瑾表情自然,她笑了:“當然可以,正好有空房。”

  楊瑾沒問賀歲安爲什麼不安排祁不硯去住酒店,反而往家帶,帶女孩子回家過夜在她身上也沒發生過幾次,男孩子更不用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道理,楊瑾是懂的。

  可楊瑾相信賀歲安,相信自己的女兒做任何事都會有她的理由。就算楊瑾確實好奇她這麼做的原因,今天也不會過多詢問。

  直到賀歲安願意主動跟他們說真正的原因爲止。

  楊瑾喊賀進去收拾收拾房間,雖說那間空房不髒,但很久沒人住過了,會積有灰塵,得換過牀單、被子什麼的才能住人。

  賀進任勞任怨去收拾了。

  客廳剩下他們三人。

  賀歲安擡頭看自己的母親,小聲問:“你不問我爲什麼?”爲什麼不讓他去住附近的酒店。

  楊瑾寵溺地捏了捏她瘦了點的小臉:“你不是說他是跟你關係很好的同學麼,關係很好的同學來家裏住一下挺正常的。”

  思想觀念開放的楊瑾自不會認爲男孩子就不行。

  賀歲安耳根子紅了。

  祁不硯安靜地看着她們。

  原來賀歲安的父母是這樣和她相處的,跟他的完全不一樣。可祁不硯還是想賀歲安的眼裏只有自己,但他也沒說或者做些什麼。

  楊瑾喝了一杯茶。

  她會讓祁不硯留下來,還有另一個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自賀歲安失蹤回來後,一直魂不守舍,幾乎沒怎麼笑過了,可今天的她不一樣,眉梢間都含有不自知的喜悅、歡愉。

  而導致賀歲安有所改變的是她今天帶回來的人。

  楊瑾又看向祁不硯。

  祁不硯正側着頭望賀歲安,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才稍微將視線轉移開,與楊瑾對視上,眸底清澈如泉水,能倒映人心似的。

  “能借笛子給我看看麼?”楊瑾慈祥一笑,餘光掃見祁不硯別在腰間的骨笛,頗感興趣。

  她之所以會開一家漢服店,正是因爲對傳統的服飾感興趣。

  骨笛也算是飾品。

  楊瑾一眼便看出這支笛子不是現代所售賣的贗品笛子。

  祁不硯先是看了一下賀歲安,再拿骨笛給楊瑾。楊瑾看了幾分鐘,驚歎笛子的精巧,材質也很特殊,至少她從來沒見過。

  “你知不知道這支笛子是什麼做的?”楊瑾溫和地問。

  祁不硯:“骨……”

  賀歲安立刻捂住他的嘴。

  楊瑾的眼神染上疑問:“歲歲,你幹什麼,快點放開他。”

  賀歲安像做錯事的孩子,慢慢放下手。好在楊瑾顧着教訓她,忘記繼續問骨笛的事:“怎麼可以捂住別人的嘴,不給人說話。”

  “

  以後絕對不會了。”賀歲安認錯認得很快的。

  楊瑾也不是真要教訓賀歲安,見她這麼說,又說了一兩句便轉移話題,問一些關於祁不硯的問題,卻不會令人感到冒犯的程度。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賀歲安搶答了,直到楊瑾看她的眼神略有變化,賀歲安才收斂一點。

  祁不硯神色如常。

  很少有事能牽動他心絃,令他生出還算正常的情緒,除了賀歲安,因此不會有太大反應。

  賀進收拾好房間出來了。

  賀歲安拉起祁不硯,說要進去看看房間,楊瑾也由着她去。

  就這樣,祁不硯在賀歲安的家裏暫住下,他沒帶那兩箱金子來,只帶了兩套換洗的靛青色衣衫、佩戴的銀飾,是她不讓他帶的。

  搭個飛機哪裏需要兩箱金子,不過,她以後得幫他存起來。

  祁不硯住下的第三天,賀歲安想要和他去博物館一趟。

  賀歲安一早便起牀了,見父母不在客廳,玄關的鞋子又不見,想他們應該是外出了,走進祁不硯住的房間,讓他幫自己編辮子。

  用來綁住辮子的東西不是髮圈,還是絲絛,就像以前那樣。

  編辮子時,祁不硯坐在賀歲安身後,她乖乖地盤腿坐着,偶爾給後面的他遞去一條絲絛,中間還絮絮叨叨說話,跟小話嘮似的。

  少年一邊給賀歲安編髮,一邊聽她說話,像是也樂意傾聽。

  外出買菜回來、經過這間房間的楊瑾和賀進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們沒出聲,悄然離開。

  賀歲安完全沒發現。

  祁不硯卻看了看門口一閃而過的影子,但沒理。

  等編完辮子,賀歲安同祁不硯走出房間。楊瑾坐在客廳沙發上,恍若剛回來就坐下的樣子:“歲歲,你們今天要出去?”

  她拿過掛在牆上的小包:“我們想去博物館看看。”

  祁不硯跟在她身後。

  二人跟連體嬰兒似的。

  賀進從廚房裏出來,套着圍裙,手裏捧住一碟洗過的水果:“你們要不要喫點水果再去?”

  “不用了。”

  賀歲安彎腰穿鞋。

  楊瑾也不耽擱他們:“那你們今晚早點回來。”

  暑假嘛,該出去玩還是得出去玩的,賀歲安、祁不硯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紀,是不能總在家裏悶着,再說了,有人陪她比較安全。

  父母陪着出去玩和同齡人陪着出去玩終究是不一樣的感覺。

  “好的。”

  賀歲安應下了。

  現代交通發達,他們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博物館,這家博物館展示的文物均是有關齊朝的。

  不瞭解歷史的她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回觀齊朝這個朝代。

  賀歲安牽着祁不硯的手,在博物館裏走走停停,展示出來的每一件文物旁邊會有一些文字講述其來源或與它相關的故事。

  她看到有關落顏公主的。

  因爲賀歲安的穿越,歷史也發生了少許的改變。

  現在的歷史上,落顏公主沒死,和親後,備受南涼國皇子拓跋武的恩寵,兒女雙全,使得南涼國、齊朝和睦相處了近百年;

  謝溫嶠成爲齊朝最年輕的內閣首輔,在位期間推動一系列的改革,終身不娶,享年四十五;

  賀歲安說不出此時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難言。

  她居然見過他們。

  賀歲安又看了半個小時再離開,等走出外面,她盯着祁不硯看了很久很久,他也低頭看着她。

  今天,賀歲安穿的是那套穿越回來時穿的紅色齊胸襦裙,綁發的絲絛也是,現代掀起了股漢服潮流,穿這種裙子出門也不奇怪。

  而祁不硯是不變的靛青色衣衫,她伸手去拉了下他的袖擺。

  這是想悄悄說話的意思。

  他彎下腰聽她說話。

  賀歲安卻仰頭親了口祁不硯的脣角,他眉梢微鬆,擡了擡眼簾,竟透有一絲天真,聽見她忽道:“我好像很喜歡很喜歡你了。”

  她手腕的紅線徹底消失。

  反觀祁不硯手腕上的紅線顏色深得似要滴血般。

  風拂過,鈴鐺聲此起彼伏地響,靛青色衣衫被風吹得擦過紅裙,色差分明,卻異常和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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