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心
“我看不清。”sherlock說，“你胸前刻的是一堆乱码，越仔细看就越乱。”
“怎么可能。”lestrade說，“你看不清我念给你听，我猜這是個字谜……”
结果他刚张开嘴，声音就被扼在了喉咙裡，sherlock毫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去mycroft家。”sherlock說，“如果他原本是希望由我来解谜，他肯定会在家裡留信息。”
“那這個字谜怎么办？”
“你先找张纸抄下来！”sherlock迅速钻进卧室去翻箱倒柜，回头不耐烦地吼道。
lestrade想想觉得有理，于是随手拖過来张纸，对着镜子开始抄写那個谜题：
『我在岩石中，而不在石头裡；我在骨髓中，而不在骨头裡；我在枕头中，而不在床铺裡；我沒有活着，也沒有死；我属于你，也属于你所爱的人。』
“i''otinastonei''minmarrow,notinbonei''minabolster,notinabedi''mnotliving,i''mnotdeadibelongtoyou,andtheoneyoulike”lestrade抄完之后对着那张纸咕哝了一遍，“什么玩意儿這都是……”
“我找到了。”sherlock上下丢着一枚金色的硬币回到了客厅，“你抄完了？”
“喏，在這儿呢。”
“…我看不懂。”sherlock皱了皱眉，“你不如自己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
lestrade觉得莫名其妙。他拿起那张纸，怎么看都是标准的英文，可能也就是字迹潦草了点儿。然而当他从桌边站起身，披上大衣，回身再去拿那张纸时无意地扫到一眼——那個瞬间，他看见的是纸上诡异扭曲地挤在一起的一排排符号，像是蚯蚓一样纠结着，在他细看时却又变回了英文。這种场面多少会让人心裡发毛，lestrade也不例外，他硬是忍着那点不适将纸條塞进了口袋裡。
“如果你非得吃晚餐不可，我們可以拐去对面的那家中餐厅，他们家做外卖的速度很快。”sherlock說，“中餐厅的好坏可以从门把手上看出来，那家一看就相当不错。别指望我們会在mycroft家裡找到什么吃的，他也不经常吃饭，起码不在家裡。”
“那你還說你哥哥是胖子。”
“因为他爱吃甜点。你真该看看他的牙齿都变成什么样了。”
十分钟后两個人就拎着两盒炒饭還有豆腐火腩煲坐上了出租车。sherlock直到走到mycroft家门前還有点耿耿于怀：“這個肯定很油腻，我說了红烧牛腩会更好的。”
“我付的钱。”lestrade瞪了他一眼，“两個我都爱吃，所以我选你不爱吃的那個。”
“你变坏了，lestrade。”
“是啊，在某人把我的财产全拿去跟一個罪犯先知交换信息的时候。”
“那又不是现在的我做的事！”
“我就知道你会這么說！”
sherlock不高兴地把手裡的金币丢了出去。那個角度很巧妙，金币直接顺着门的缝隙滑了进去。须臾，两個人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lestrade有些惊讶：“所以這扇门其实是沒有钥匙的？”
“钥匙就是那枚金币。如果你真的把□□或者一段铁丝插进了锁孔，我估计整個院子裡的灌木都会跳起来尝试用树枝把你勒死。”sherlock說，走进屋子裡捡起了那枚金币，“如果你要来他的房子裡偷点什么作为对你财产损失的补偿的话，我建议你去二楼拿几块表。”
“不，谢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警察？”lestrade有点无奈地說，“真能把一條人命救回来，钱都是小事了。你快点去找你哥留下的线索，我在這儿试着解解那個字谜。”
他在楼下的客厅裡坐下，对着那张纸琢磨了大概十五分钟，毫无头绪，而sherlock很快就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了下来，手裡端着一個铁盒子。
“太明显了，他藏东西的习惯十几年都沒变過！”他的语气听上去像在抱怨似的，“填字游戏，但是只有一行，一共七個字母。看来他潜意识裡的谜题和他看报纸的喜好一模一样。”
“什么东西在岩石（rock）裡但不在石头（stone）裡？”lestrade随口问。
“rck。”sherlock說，然后他反应過来：“你能說出来了？”
lestrade也愣了一下。sherlock一把抓過那张纸迅速扫了几眼，眉头紧锁：“我還是看不懂。”
“不……等等，我知道了。”lestrade忽然福至心灵，“這就是個字谜！答案甚至不是個单词！你瞧！”他从胸前的口袋裡抽出了一支笔，在纸上写着，“我刚刚满脑子都是你平时做的那些化学实验，我在想什么物质会同时存在于人体和石头裡，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事——你和mycroft的名字裡都有r！”
“what？”sherlock扬起了一边眉毛，“這和我有什么关系？”
“i''otinastonei''minmarrow,notinbonei''minabolster,notinabedi''mnotliving,i''mnotdeadibelongtoyou,andtheoneyoulike”lestrade念了一遍那张纸上的谜语，“岩石、骨髓、枕头，還有mycroft和sherlock，都有r！如果這是個填字游戏，r就是第一個字母！”
“显然mycroft的小谜语還挺适配你的脑子。”sherlock撇了撇嘴，“但是我猜‘你和你所爱的人’指的并不是我跟mycroft。”
“总不会是我和kate，虽然她的名字是catherine，但全世界都叫她kate。”lestrade說，“噢，去你的，sherlock，我都要忘了——你說我的未婚妻不喜歡我這种类型。”
“虽然我敢肯定這一次的我沒說，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sherlock說，“她在和你交往的這半年裡出過至少两次轨，跟她的前男友，就是那個和她在同一所学校裡教书的体育老师。”
“……”lestrade伸手抹了一把脸。
說真的，他听到這個消息居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大概是反复地過這两天让他对holmes兄弟俩以外的人都麻木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想不起未婚妻的香水味道，满脑子都是mycroft的古龙水味和sherlock身上那股牛奶饼干跟福尔马林杂糅在一起的怪味儿。他叹了口气，抓着纸條重新坐了下去。
“日子都订好了，我還以为今年升上探长就能理所当然地顺便成家来着。”他有点无力地抱怨着，“算了……戒指买都买了，送她吧。反正我的個人财产也早就被你交易给那個少年犯了。”
“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
“你从来不听我劝我才不告诉你的，這样起码省去了我在五六年后某個一起追嫌犯的圣诞节把你老婆正在出轨的消息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
“那真是谢谢你的圣诞礼物了哈！！”
“不客气。”
sherlock将手裡的铁盒拿给他看，lestrade接過来，发现盒子裡是一张像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画着七個空格；在這张纸下面是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面装着一些像是彩色石头片一样的东西。
“我不明白。”sherlock嘟囔着，“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可以参与到解谜中来了？這一定和你的那個谜题有关系，那是从你的角度来說的。”
“好吧，不谈kate，所有lestrade名字裡都有r，carol，godric，charlotte，chera，你非要說是我好像也沒什么問題。”greglestrade如是說，“但那個字谜裡說的是‘theoneyoulike’，管他是指相似的人還是喜歡的人，都是一個而不是四個，mycroft才是只有一個兄弟的那一個。”
“不可能是mycroft。”sherlock說，“他沒有心的，他的心早就被他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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