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爆炸之初
爆炸声响彻了冰山会所一带。
远在海上，都可以看见巨大的火光。
還沒等戈登先有什么动作。
在李明浩听到一点点响声的时候，就直接飞身扑起。
灵猴一跃。
将戈登局长和芭芭拉同时扑在了身下。
幸亏了之前，在学校裡，芭芭拉陪着李明浩“立定跳远”了一下午。
现在的李明浩，对于灵猴一跃的掌握可谓纯熟，不但及时将戈登局长和芭芭拉两個站在房间两端的人给扑倒，還分别让他们靠着墙卧倒。
当然，是先把戈登局长给放下。
之后，抱着芭芭拉一起，躲进了墙边。
李明浩沒学過爆炸避险，但想来和地震应该比较接近。
地震的时候，最好不要躲在桌子下，除非這個桌子非常坚实。
因为普通的桌子承受不了多大的压力，万一被天花板压垮，那么就会给救援队寻找你的尸体带来麻烦。
而躲在承重墙角這些地方，和头顶上摔落的地板一起，能形成一個稳定的三角形，也就是所谓的“生命三角空间”。
能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明浩！”芭芭拉一声惊呼，死死地抱着李明浩。
李明浩将芭芭拉小心抱在怀裡，顾不上安慰。
而另一边，戈登局长摸着自己的脑袋，李明浩急着救人，沒那么多讲究，戈登局长的脑袋撞到了墙上。
“臭小子，也不知道轻点。”
但還好，不知道为什么，有這個臭小子在，戈登局长忽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可能他真是一块璞玉吧。
【来自詹姆斯的感谢+1】
【当前感谢值：111/1000点】
沒有给人多思考几句的功夫。
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一连串的轰鸣响起，层层叠叠的共鸣响彻天地。
随之在后的，是席卷了一切的热浪，向四周扩散而去。
风中传来了摧枯拉朽的声音。
這间小小的保安室，也许是运气好，远离了爆炸中心，并沒有收到太大的伤害。
只是玻璃碎了一地，桌子上的零碎稀裡哗啦全部掉在了地上。
那些监控的显示屏，好几個也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
李明浩等着连环的爆炸声渐渐平息后，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拨开自己面前翻倒的椅子。
還好沒有受伤。
但李明浩沒有想到的是，企鹅人竟然如此疯狂。
他要干什么？炸掉整個冰山会所，然后希冀钢铁侠迁怒于蝙蝠侠，飞来寻找芭芭拉的同时，把那只蝙蝠给干了？
啧，真够阴险的啊。
芭芭拉抱着李明浩的手：“明浩！你沒事吧？”
戈登局长同时說道：“芭芭拉！李！你们怎么样？”
芭芭拉听到了父亲的声音，赶忙补了一句：“哦！爸爸！你還好么？”
戈登局长：“……”
行。
至少說明，大家都沒事。
戈登扶着墙，李明浩和芭芭拉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一起看向了窗外的哥谭。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片焦土。
放眼望去，根本沒有還站着的人。
如果說之前，李明浩亲身经历的小丑抢银行的时候，所有的人质都被劫匪击倒、每個人都在地上呻吟的样子是一出惨剧。
那么眼前，放眼望去，广场之上，一片狼藉。地上躺着的不知道是活人還是尸体，对面豪华的冰山会所成了一堆燃烧的废墟。
近处传来了伤者的哀嚎。
远处传来了震天的鸣笛。
强烈的视觉听觉效果下。
這裡简直是一片人间炼狱。
李明浩愣住了。
如果說之前，他对超级罪犯的印象還是如同雾裡开花隔了一层的话。
现在的他，真真切切摸到了，超级罪犯的世界有多么可怕。
戈登局长连忙掏出了传呼机：“喂！喂！大家有沒有事！听到請回复！大家有沒有事！听到請回复！”
“還有沒有活人了！听到快說话！”
“快特么說话！”
“還有气的，吭一声，也好啊……”
寂静。
戈登局长愤怒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這时候，传呼机裡隐隐传来了一個声音。
“咳咳，警员，科裡森，沒事。”
戈登局长一下子双手握住了传呼机。
接着，传呼机逐渐传来了更多的声音。
“警员，亚当斯，還活着。”
“警员，克裡斯曼，咳咳咳，還沒死。”“我是哈维，警长，我說吉姆，你别在那吵吵行不行，我把传呼机从废墟裡挖出来累死我了。”
哈哈。
哈哈哈。
“哈。”
戈登局长压抑着自己的喉咙，憋到最后，憋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一句声音。
接着，戈登局长揉了揉眼睛。
对着传呼机喊道：“所有人，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组织起来，警监指挥警探，警探带领警员，救援哥谭市民！”
“是！”
“收到！”
“Yes，Sir！”
“知道了，吉姆。”
芭芭拉站在戈登局长的身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看着這样的戈登局长。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忙，为什么吃饭总是随意应付一下，为什么总是练不出一手厨艺。
当年妈妈离开自己的时候，芭芭拉曾经埋冤過爸爸很多次。
但现在，芭芭拉忽然觉得。
自己的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戈登局长放下传呼机后，又连着打了好几個电话，叫着哥谭消防局和哥谭医院的救护车。
“法克！给我马上把所有的消防车送到冰山会所来！是我詹姆斯·戈登說的！赶快！”
“救护车，救护车呢？全给我拉過来，快快快，别管堵车了，直接闯過来！出了事我负责！”
放下电话后，稍微喘了喘气的戈登局长转過身来，看见了捂着嘴巴的芭芭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還在這裡。
戈登愧疚地走上去。
想摸摸芭芭拉的脑袋，忽然想起，芭芭拉长大以后，就不喜歡有人摸自己的脑袋了。
于是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芭芭拉，你，沒什么事吧，爸爸刚刚很忙……”
芭芭拉一把抱住了吉姆·戈登。
“爸！”
詹姆斯·戈登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女儿长大了后，自己還沒有抱過她呢。
身体僵硬了一秒后，戈登局长也紧紧抱了下芭芭拉，然后把她从怀裡推开，笑了笑。
“芭芭拉，你长大了。爸爸這裡還很忙，你要照顾好自己，嗯？”
“嗯！”
“诶，李明浩呢？”
戈登局长忽然发现，李明浩从房间裡出去了。
這個臭小子，這個时候不陪着我女儿，你到哪去了！
戈登气呼呼地走出沒有门的房门，正看见，不远处，李明浩蹲在地上。
在李明浩的面前。
是警员布朗的尸体。
李明浩看着眼前這個年轻的小伙子，十分钟前，他還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着。
他告诉自己，他不想加班，他的前女友就是因为自己加班太多才分手的。
但他也告诉自己，作为警察，加班是他的责任，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自己告诉他，自己会和吉姆叔叔說好话，让他少加班。
這個笨蛋還真信了。
是真的信了。
给了自己真诚的4点感谢值呢，就连自己在银行救了那么多人，也沒什么人给感谢值。
李明浩轻轻伸出一只手。
将布朗的眼睛闭上。
哥们，你不用加班了。
這個班，我帮你加一次。
詹姆斯·戈登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說话。
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一個陌生号码，戈登从沒有见過這個号码，但戈登知道，這是谁。
“喂？吉姆，你沒事吧？”
戈登：“我沒事，蝙蝠侠，你来了？”
蝙蝠侠的声音响起：“我看了直播，刚刚到达，现在冰山会所的内部一团糟，需要马上调派消防车和救护车来，要快！”
在电话中，戈登局长听见了，蝙蝠侠那边传来的噼裡啪啦的火焰声。
戈登說道：“我已经布置下去了，這裡你帮不了什么忙，你要帮忙运送伤员么？”
“不。”蝙蝠侠穿過一道烈火，他刚刚通過蝙蝠战机躲過了爆炸，接着换上防火的战甲，跳回了冰山会所中，“企鹅沒死，他通過紧急通道去了地下。外面交给你了，我去把他抓回来。”
“喂？！蝙蝠侠？！”戈登刚要說什么，就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戈登局长气的摇摇头。
又是這样。
一直那么任性的义警。虽然事后来看，他每次的抉择都是正确的，但不得不說，這种被“无视”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就在戈登准备观察情况，指挥救援的时候。
天空中划過一道弧线。
接着，一道破空的声音才传了過来。
一個红黄相间的金属人影，嘭的一声，单膝砸在了地面上。
哪怕是在哥谭，但经常关注新闻的戈登局长，也知道对方是谁。
纽约的超级英雄。
钢铁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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