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钢铁侠的第一次见面
李明浩沉默着看着眼前的這個超级英雄。
還有那個经典的单膝砸地的姿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芭芭拉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慌忙跑出来观察。
“快回去！芭芭拉！”戈登局长吼道，此时的情况不明朗，戈登局长不希望芭芭拉出来冒险。
芭芭拉倔强地摇了摇头。
自从当年被少年时期的李明浩从混混手裡救下来之后，芭芭拉看着当时瘦小的黄皮肤少年背影，芭芭拉就在内心对自己說過。
自己再也不要做一個躲在别人背后的小女孩。
這也许就是，未来芭芭拉会成为蝙蝠女的原因吧。
退一步說，哪怕在某個宇宙中，她被小丑突袭导致下身瘫痪，也不会自暴自弃，而是選擇坐上轮椅成为“神谕”，就足以說明這個女孩内心的坚强了。
李明浩走了两步，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睁着大眼睛，看着李明浩：“你不会也要我回去躲着吧，明浩？”
李明浩看着這個红发的姑娘，想着她在银行中勇敢的表现，知道，這個姑娘的性子很要强。
劫匪禁止大家报警，是芭芭拉果断给父亲发的短信。
詹姆斯·戈登静静地看着這個少年，看着他怎么劝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有多倔强，戈登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
然后，戈登局长瞪大了眼睛。
李明浩伸出手来，握住芭芭拉的手。
“站在我后面。”
芭芭拉激动地点头：“嗯！”
有时候，最好的劝阻，就是不劝。
戈登局长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沒說什么，就当沒看见，转而面对着那個一直沉默的钢铁侠。
李明浩也集中了注意力。
他心裡清楚，這不是电影，這不是漫画，這就是自己所要面对的真实世界。
活生生的钢铁侠。
而且還是Mark4，這個造型非常经典，因为在电影《钢铁侠2》结尾和《复仇者联盟》中，托尼所穿的Mark6的原型，就是這架
当然，這不是李明浩记住這幅战甲的原因。
他记得這幅战甲的原因，是托尼曾在斯塔克博览会会场上，公开穿着這身战甲耍宝，還自称這幅战甲内置過滤功能，可以把尿液過滤成饮用水。
然后托尼就当场示范了一下……当然，是穿着战甲示范的。
所以李明浩的印象非常深刻。
同时，李明浩也并沒有害怕，也沒有惊讶，或者說，在此时李明浩的心中，沒有任何情绪。
在看到警员布朗的尸体之后，李明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面对谁，自己都不在意。
今晚，他一定要做点什么。
只是钢铁侠怎么還不說话，他在想什么？
在Mark4战甲之中。
贾维斯的声音清晰可闻。
“先生，您体内的酒精含量为100mg/100ml，监测到您的意识不完全清醒，影响了战甲的性能发挥。为此，建议不要在血液酒精浓度高于20mg/100ml的情况下驾驶战甲。”
“另外，根据您的体征，经過计算，当血液中酒精浓度达到300mg/1000ml的情况下，您就会酒精中毒陷入昏迷。”
托尼·斯塔克在战甲中說道：“静音，贾维斯。”
“呵，不知道我体内是钯元素中毒快，還是酒精中毒快。如果我是酒精中毒而死，小辣椒会不会容易接受一点？”
“哦，小辣椒！”
想到了小辣椒，托尼·斯塔克在战甲内拼命地扎着眼，要恢复精神。
尽管战甲内有出色的缓冲功能，但宿醉后，穿着战甲，从纽约飞到哥谭，尽管不是很远，但他依然觉得有些晕。
這是人体的生理极限。
能穿下战甲，飞到哥谭，除了依靠贾维斯的自动驾驶外，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小辣椒在哥谭出事了，托尼·斯塔克感到了极大的愤怒。
但愤怒，并不可以让人无视人体的生理极限。
至少，沒有照射過伽马射线的托尼做不到。
然后，托尼打开了头盔，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一老两少的组合。
李明浩一直在紧紧盯着托尼·斯塔克。
见到钢铁侠一直沒有說话，他有些紧张。
看到钢铁侠打开了头盔面罩，李明浩觉得自己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托尼毕竟是托尼，虽然被企鹅人成功激怒，但他沒有丧失理智，上来就开炮。
這也是李明浩敢于拉着芭芭拉，不和她一起跑路的原因。
他比這裡所有的人都清楚。
這是钢铁侠，不是什么反派。
他现在要做什么，表达某种善意，要和自己和戈登局长沟通么？
戈登局长走上前，伸出了一只手，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你好，是托尼·斯塔克先生么，我是……”
“呕。”
当着两人的面，斯塔克直接吐了出来，吐了一地的酒糟。
戈登局长默默把手抽了回来，還好伸的慢，沒有沾到脏东西：“我是哥谭警察局GCPD的局长詹姆斯·戈登，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么？”
行。
李明浩懂了。
托尼只是喝多了。
芭芭拉看着呕吐的钢铁侠，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就是纽约的超级英雄么？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還不如我們的义警呢。”
“芭芭拉！”
戈登局长对女儿摆了摆手，让她少說话。
尽管戈登局长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戈登局长的确有丰富的和超级英雄合作的经验，但哥谭的那個家伙，只是喜歡神出鬼沒而已，并不会带着一身酒气出现。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是說媒体对他的“污蔑”是对的，他就是一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
而只有李明浩清楚，這是为什么。
因为前不久，托尼·斯塔克在刚刚在媒体前，留下了一個“我就是钢铁侠”的名场面。
也就是說，换算做电影宇宙。
這裡的托尼·斯塔克，大概处于《钢铁侠1》之后，《钢铁侠2》刚刚开场的時間线上。
這时候，他清楚自己体内积累的越来越多的钯元素，但无能无力，所以短暂失去了生活的目标，過上了纵情声色的日子。
但其实是因为，他正在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结束，但无能为力。
所以……
李明浩往前走了两步。
芭芭拉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手。
李明浩转過头，看着芭芭拉担心的双眼，摇了摇头，示意沒关系。
然后看着呕吐過后明显清醒了一些的托尼·斯塔克，說话了。
“托尼，小辣椒還活着。”
托尼·斯塔克甩了甩脑袋：“废话，我当然知道。”
“這是哪裡来的臭小子，你让一下，让我和這位局长先生說說话。”
戈登局长哑然一笑，能沟通，就是好事。
他走上前：“斯塔克先生，你到這裡来，我很感激，但我不知道你准备做点什么，如果是为了哥谭的蝙蝠侠……”
托尼摇了摇手指：“不，不，不，我怎么会那么蠢，那只愚蠢的胖子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也不用感激我，我沒有能力灭火，也沒兴趣帮你救人——哦，有些直白，但我救人不一定比你们警察和医生来的好。”
“你也看了直播，我猜，是吧？嗯，好，你的表情告诉我了答案。那你也知道，我就是来寻找我的助理的。既然你是警察局长，我问一下，你知道那個混账躲去哪儿了么？”
戈登局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沒想到這個所谓叫钢铁侠的家伙，语气竟然這么冲。
“我不清楚，哥谭警察局的职责是保护哥谭，而不是注意一個纽约来的客人。”
托尼毫不客气：“那你的职责干的真不错，哦，這是哥谭么，我還以为這裡是中东战场。”
“你！”
托尼失望地摇了摇头，重新戴上头盔，准备自己进入火场看一看。
该死的，Mark4可沒有考虑火灾情况下作战的情况。
“贾维斯，记一下，下一代战甲中考虑防火等级。”
“先生，下一代战甲已经开发完毕，是可携带箱型穿戴装置。”
“哦，该死的，那就下下代。”
就在钢铁侠准备起飞的时候。
李明浩再一次走到了托尼·斯塔克的面前。
“等一等，斯塔克先生。”
“哦，抱歉，现在不提供签名服务。”
“我知道波茨小姐可能去了哪裡。”
“嗯？”
钢铁侠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家伙：“在哪？”
李明浩指了指地下。
“哥谭的下水管道。”
托尼·斯塔克笑了一声：“哦，直播裡那個胖子带着我的女……助理，从地下跑了，所以去了下水道，嗯，很有逻辑的推理，谢谢你的意见小伙子，至少你比某些警察有脑子。”
“哦，這位局长，我绝不是說你，我是說纽约的一些警察。不過都是美利坚，可能差不多。”
戈登局长冷哼了一声。
转身离开。
他還要组织现场的救援工作，沒時間耗在這裡。
芭芭拉则留在原地，有些两难。
而李明浩看戈登走后，则靠近了钢铁侠，用戈登听不见的声音說道：“我去過哥谭的下水管道，我知道這座冰山会所和地下是连通的。”
芭芭拉听着一愣。
李明浩你還干過這個？
看着斯塔克将信将疑的眼神，李明浩继续說道：“我還在下水道裡，看见了穿着斯塔克工业衣服的员工。”
“斯塔克先生，如果您熟悉自己公司的军火威力，那应该看得出来，這场爆炸使用的军火有沒有可能来自斯塔克工业。”
托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說的很有趣，小……年轻人。”
“你還记得那裡怎么走么？”
李明浩說道：“我可以给你带路，但事后請你帮忙参与哥谭的救援。”
托尼·斯塔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成交，走？”
“等我一分钟。”
在斯塔克的注视下，李明浩走向芭芭拉：“小芭，你先帮你爸一下，我去一下就来，放心，有這個超级英雄在，我很安全。”
芭芭拉看着李明浩：“明浩，小心，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你什么时候去過下水道？”
李明浩挠挠头：“我跟你說過啊。”
芭芭拉：“？”
李明浩：“就那天我們在食堂吃饭，我說了，我被小偷绑架，比如窃听黑社会大佬的隐私，比如差点被一條人形鳄鱼给吃了，最后被一個小混混污蔑我要偷井盖，我說了啊，那天你听我說了還不高兴。”
芭芭拉：“……”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本来以为，李明浩要和她一起回忆過去“英雄救美”的故事呢，结果被李明浩一顿瞎编的话给岔开了。
谁知道你那不是瞎编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