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爹的新帮手 作者:未知 赛伯最后還是得到了他的啤酒,還有一碟并不算多的通心粉,那是老爹留给自己的宵夜。 年轻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并不怎么好吃的食物,老爹则重新开始擦拭自己的玻璃杯,在他们身后的地面上,三具尸体躺在不同的地方,老爹打开了窗户,小酒吧裡的血腥味早已经被夜裡的空气席卷一空。 实际上,沒见過子弹洞穿人体的人,很难相信人身上居然会流出這么多鲜血,就像是一個红色的小池子一样,恶心,刺鼻,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呼...感觉整個人都活過来了!谢谢你,老爹。” 赛伯拿起手边的纸巾,抹了抹嘴巴,然后大口喝着啤酒,最后将空掉的酒杯砸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呻吟。 “再来一杯!” “沒有了,你刚刚在我的地盘残忍的枪杀了2個人,只是为了一些零钱,你是個真正的恶棍,你還穿着从死人身上拔来的衣服,就像是個彻头彻尾的坏种,看看你的眼睛,你一点悔意都沒有...” 克裡斯蒂安老爹的双眼裡闪過一丝厌恶,虽然嘴上說着沒有,但還是转身给赛伯取了一大杯啤酒,神态粗鲁的骂到,“喝了這杯就给我滚,对了,临走前把尸体处理掉,我可不想让杰米那杂碎来找我的麻烦。” “杰米?” 赛伯的手在冰冷的酒杯手柄上轻轻的敲着,他的声音裡多少带着一丝疲倦,之前发生的所有东西塞在他脑子裡,让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混沌,让他现在迫切想要睡一觉,他打了個哈欠,端起酒杯随口說, “真是個不怎么样的名字,听上去就像個基佬。” “对啊,杰米,這一片的老大,俄罗斯黑帮的杂碎,心狠手辣,是個狠角色,這一块失踪的10個人裡,最少有7個都和他有关系。” 老爹的嘴角咧开了一個充满恶意的笑容,“你猜猜他的新仇人是谁?” 赛伯回头看了一眼那三具尸体,然后歪着脑袋看向老爹,“所以這些手臂上纹着恶心的黑魔鬼的混蛋是那個基佬的手下?這素质也太差了吧?连個风都能吹倒的老头子都能干翻他们。” 這充满恶意的回答让老爹冷哼了一声,他扭過脸就不再理会偷笑的赛伯了。 “有沒有人告诉過你,当你开口的时候,就像個真正的混蛋。” “很多人這么說過...” 赛伯埋在烟气裡的脸上闪過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最后他弹了弹了手指,“算了,和你這老头子說话也怪沒意思的,最后几個問題,问完我就走了,也算是我替你解决了這些麻烦的报酬,很公平,不是嗎?” “喂!小伙子,最后一個麻烦是我干掉的!” 老爹非常不满的敲了敲桌子,然后从赛伯的烟盒裡取出一根烟,抽了一口,就将其狠狠摁灭了,“呸,女人抽的玩意,還有你凭什么說他们是我的麻烦?沒准他们是我的客人呢?” 說完,老头从柜台裡摸出一個烟斗,就像是麦克阿瑟那种样式的玉米烟斗,点上之后,一股辛辣的味道让迷迷糊糊的赛伯精神一振,他顺手将手裡的烟头掐灭,拿起一枚硬币,一边在手指上不断跳动着玩,一边說, “午夜2点钟,三個有纹身的小混混,带着武器,坐在一個只有一個老头的酒吧裡,這個酒吧就在港口边最近的一條街,码头還有上夜班的工人,你這個本该生意红火的地方又這么冷清,所以還要我继续說下去嗎?” 老爹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窗外的雨似乎变得更大了,噼裡啪啦的拍打着窗户,头顶的老式吊扇嘎吱嘎吱的作响,他抽了一口烟,烟斗顶部有红色的光芒亮起,在烟雾缭绕中,他开口了, “一個聪明人...在哥谭這种人可不多了,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這地方是哪?现在是什么時間?” 老爹诧异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赛伯,然后朗声說,“這裡,是哥谭,你应该是从其他城市過来的吧?這裡可不是個好地方,现在嘛...” 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吊钟,“晚上2点37分。” “不,我是說這是哪個国家?今天是几号?...算了,给我份今天的报纸!” 赛伯的话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被老爹放在吧台裡的报纸,伸手要了過来,展开,得益于曾经学习過的知识,英文对他来說毫无难度,但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加粗的字,却让赛伯眉头紧皱。 “布鲁斯韦恩复活?哥谭之子失踪7年终于归来!” “斯塔克集团功能分拆完毕,年仅22岁的巨富之子托尼能否担当大任?” “加州暴乱进行时,变种人激进组织要求国会正视变种人遭受歧视的处境!” 最后一條新闻下方,還配上了超大的彩色图片,那是一個正张开双臂,口吐火焰的年轻人,在他身边,普通人狼狈的到处逃窜。 赛伯的目光快速转到了报纸的右上角,在那裡,一個黑色的時間停留着,放佛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2000年7月13日...這可真是個糟糕的日子。” 眼看着赛伯突然沉默了下来,克裡斯蒂安老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這场谈话了,不過好在几秒钟之后,赛伯又再次抬起头,看着老爹,问出了一個让他啼笑皆非的問題。 他指着报纸上的那個加大加粗的新闻以及配图上带着墨镜的英俊年轻人,有些疑惑的问到, “這個韦恩工业在本地很有名嗎?這個年轻人又是谁?” 老爹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赛伯,他取下了嘴裡的烟斗,“你连這個都不知道?看起来你果然是哪個穷乡僻壤過来的,该不会是偷/渡的吧?” “别开玩笑了好嘛?” 赛伯的眼睛翻了翻,看的出来,他现在心情真的不怎么好,老爹沉吟了一下,便爽快的开口說, “那個年轻人是布鲁斯韦恩,韦恩工业的继承者,而韦恩工业是哥谭最大的财团,超過十分之一的哥谭人靠它吃饭,整個哥谭可沒有人不认识他,7年前他失踪了,我們都以为他死了,可是沒想到他又回来了,那是個地道花花公子,社会名流,刚回来就办了好几场宴会呢,一個很有活力也很慷慨的年轻人...嗯,怎么說呢?他也快是我的老板啦!” “嗯?” 赛伯的眼睛闪了闪,就听到老爹一边继续整理着玻璃杯,一边說, “杰米那個狗娘养的以为我会硬挺到底,好成为他展示力量的牺牲品?不不不,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這個酒吧很值钱!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得给我的老伙计找個像样的继承者,布鲁斯韦恩就相当不错,不是嗎?他的企业即将上市,他们想要着手恢复哥谭港的商业,他们需要一块有活力的港口,想要有活力,消遣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的。” 說着话,老爹得意的重新将烟斗叼在嘴上,对一個刚认识不到1個小时的陌生人侃侃而谈。 “杰米永远都想不到,他以为挡在他面前的只是個垂垂老矣的老头子,但3天之后,他就会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他在和整個哥谭最有钱的花花公子作对,那些大人物只需要动动手指,他以引为傲的帮派就会烟消云散,好让他知道,他不過是一條垃圾堆裡捡食的野狗!” “呋...” 說话越来越激动的老爹靠在椅子上,伸手将自己的第二個纽扣解开,露出了胸口上的纹身一角,“我是老了,拿不动枪了,但不是随便哪個野狗都能在我這抢块肉!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输,我会死,但他们不知道我硬挺了1個月是为了什么,我可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 听到老爹吐出第二口烟圈的时候,赛伯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他抬起头,看着同样盯着他的老爹, “你本不用和一個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說這么多,所以让我們坦白一些吧,你需要我做什么?以及我能得到什么?看在這杯酒的份上,我觉得我們可以像刚才一样,再合作一次。” “哈哈哈,你這個赚死人钱的恶棍!” 老爹俯下身,用左手撑在桌子上,“幸运的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不過我老了,他们要对付我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情,你說的不错,杰米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今晚如果不是你,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最近的一個伙计偷了我500美元逃跑了,所以最后這3天,以及合同转让的那几天,我需要一個能打又心狠手辣的新帮手和我站在一起,至于你能得到什么...让我想想。” 克裡斯蒂安老爹的手指在额头上敲了敲, “1万美金,外加一個能让你融入哥谭的身份,你要知道,這個鬼地方虽然治安很糟糕,虽然黑帮横行,虽然每天都会死十几個人,虽然已经烂透了,但它還是有秩序的,最少表面上有秩序,一個身份能让你免去很多麻烦,尤其是对于你這样彻彻底底的黑户来說。” “哦,听上去像是個好地方。” 赛伯沒咕哝了一句,他的手指在有些破旧的吧台上不断跳动着,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一個身份,外加5万美金,我可以保证哪怕一只苍蝇也别想靠近你,要知道,老爹,你的命很值钱,不是嗎?而且能打的人到处都是,但像我這样“心狠手辣”的,可不好找。”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個地地道道的坏种!” 老爹站起身,从吧台裡拿出一串钥匙丢给赛伯,然后意味深长的說,“哥谭对你来說,会是天堂...现在,给我把那些倒胃口的尸体处理掉!然后滚去3楼睡觉,明早9点,开始上班!而且我希望你能真正做個聪明人,赛伯,最少在杰米被干掉之前,我們是一伙的,记住這一点。” 赛伯接過钥匙,然后挠了挠头, “這有绳子嗎?老板,還有你们這一般怎么处理這些玩意?我之前的习惯是捆上石头,扔进海裡,一了百了,轻松愉快。” “...哦,那太巧了,我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