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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28(下)

作者:米星星
28(下)

  轻薄的真丝裙,早已从苏茉莉身上滑落下去。

  柔和的海浪声伴着月光,很是浪漫。

  裴盛炎俯在她身上,一直盯着她看,有些炙热也有些狠劲。

  都被他盯到无所适从了,她声音又柔又轻,“我都做了這么多,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应该消气了吧?”

  他提起冷笑,“做了這么多?”

  “嗯。”

  “早上我做你司机,到了這裡我做你保镖,牛排我给你切,现在……”

  他身子越压越低,嘲笑她,”……你也什么都不会,我可沒看到你的诚意。”

  苏茉莉气到了,就像刚刚的努力被诋毁了。她不知怎么還击,就朝裴盛炎的胳膊上咬了一口。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臂,她力气還不小,還挺疼。

  他皱眉打量她,“苏猛京的女儿果然不同,别人用亲,你用咬。”

  她瞪着他:“你再說我,我就继续咬。”

  他一挑眉:“那……换個地方咬。”

  “……”

  苏茉莉吓到双目圆瞪,热到脸烧红,脑袋都是胀胀的,她慌乱的闭上了眼,乱捶他,“不可能……不可能……”

  只见,裴盛炎拽住了她的手,将唇凑了過去,命令她,“睁眼。”

  她缓缓睁开眼,他的唇都快贴到自己的唇上了。她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朝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而后娇羞的抬眼看着他。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再次把她全身盯了一遍,语气是滚烫的狠,“我很早以前就說過,做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

  他一手伸到她的腰下,猛地用力,将她提了起来,是久违了的警告:“身体是,心也是。”

  此时,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是青龙。

  “你不是裴盛炎,你是宫日龙。”

  苏茉莉半仰着,双手搂着裴盛炎的腰。

  他朝她的颈部凑過去,一点点的散发热气,“裴盛炎這個名字,前后只存在過十年,而我用宫日龙活了快二十年,你說我更像谁?“

  她突然闭口不說了。

  “我也說過,不要挑衅我。”

  “死,是嗎?”

  “不是,是会让我用更残忍的方式得到你。”

  這似曾相识的场景,她记得,是那年她在庄园裡,他第一次冒犯自己时的对话。

  那时,她才16岁,真的很害怕這條冷血又无礼的青龙。

  而此时,更多的是在调情。

  裴盛炎嘴中吐出的气都落在苏茉莉的颈部,她敏感得扭动了身子。可是,他就喜歡看她這样,娇羞裡是点点性感。

  忽然,他咬住了她的耳朵,她轻轻“啊”了一声。而后,他从她耳朵下一直向下吻着,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她有些软软的躺在了桌上,侧着脸,不觉地闭着眼。

  裴盛炎吻了很久,每一处都沒有放過,是霸道也是柔情的。

  等他再次直起身子时,她突然睁开了眼,沒有犹豫的坐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了压,然后抓住了他的头发。

  深情的对视了几秒,她承认,此时,是她先忍不住了。

  她朝他吻了過去,闭着眼用力的吻着他,一只手滑倒了他的背上,然后像下伸去,扯开了他的浴巾。

  地上,浴巾和睡裙叠到了一起。

  裴盛炎睁开眼,看着沉浸在拥吻裡的她,眼神像狼,是占有欲的作祟,也是一阵愉悦。而她的手刚挪开,就被他用力拽住,放到了自己身上。

  碰触到他身体某处时,她一惊,不過也继续了。

  青龙从来都是极致强势的,不给人留喘息空间。

  很快,裴盛炎就占据了主动权。

  他身体裡滚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包裹着苏茉莉。她不觉地抱紧了他,這次抱得特别紧,眉头也蹙得更深。她感觉到這條龙的愤怒,下意识的叫唤出了那個字:

  “龙……”

  五年了,這個埋在她心底五年的字,曾经对于她来說最亲昵的字。

  這些年,她根本不敢念起。

  因为回忆并不美好,带着剧痛。

  听到這声低唤,裴盛炎木然的闭了闭眼,然后用力地睁开。似乎给了他更多占有她的冲动。他的占有欲只是在遏制,可是从未消失。

  他要,就要全部。

  他们是一体的。

  青龙从不温柔。

  是野兽的凶猛。

  屋裡,香薰是唯一的光源。

  墙面上的光影晃动,他们的身影不停起伏。

  从桌上到墙边,久久未消失。

  而她的声音似乎也混进了海浪声裡。

  最后,裴盛炎将苏茉莉抱到了床上,到了床上,她终于感觉沒那么累了,当她以为可以舒服点时,他似乎根本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他翻過身,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身上和额头上都是汗,但還是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掐,挑挑眉:“换你哄我了。”

  她竟鼓起了小脸,摇摇头,想撒娇求饶,不過,他只是略带暧昧的再次命令:

  “气沒消完,继续。”

  她,似乎在任何一处,都斗不過青龙。

  只能乖乖照做。

  這场并不势均力敌的“战斗”结束后,已经快凌晨两点。

  由于苏茉莉真的很累,于是裴盛炎抱着她去了浴室,帮她擦着身体,她坐在水池台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她想撒气可沒那么多力气了:

  “我22岁的愿望已经有了。”

  他拿着温热的毛巾,细致又耐心的擦着她的肌肤,“是什么?”

  她懒懒的凑到他脸边,“希望裴盛炎可以怕我,听我的话。”

  他冷笑,“不可能。”

  “不過。”他瞅着她,“我倒是帮你想了一個愿望。”

  “什么?”

  “别再這么容易哭鼻子。”

  他话毕,她连连尖叫,一下子不困了,死死的抱着他,不敢多看他一眼。想起刚刚自己被欺负,竟很沒用的哭了,她立刻面红耳赤。

  他只笑沒出声,任她的绣花拳在自己背上乱揍。

  片刻后。

  苏茉莉躺进了被窝裡,像棉花一样柔软的枕头和被子,让她一下子舒服的陷进去了,闭上了眼。尤裡送的香薰味道幽香又助眠。她再睁开眼是感觉到裴盛炎在身边躺下。

  她一下就抱住了他,闭着眼,但嘴裡念了一句:

  “阿炎,不要吃天鹰哥的醋了。”

  還沒等他想好该怎么回,她微微睁开了眼,心往下沉去,

  “我很小就和天鹰哥在一起,我很贪玩,总惹事,所以每次有危险,他都会在第一時間保护我,于是我习惯了,他总是帮我收拾烂摊子,他对我来說,很早就是不可或缺的亲人了。尤其是,爸爸和小瑞走后,你也离开我后……”

  她忽然停住,哽咽了会:“……那五年,天鹰哥一直努力带我走出阴霾,拼了命让我开心,让我笑,所以他出事,我会比任何人都着急。如果你非要我做選擇,我做不出来,我只能和你說,天鹰哥永远都是我很重要的亲人。”

  “我不会让你做選擇。”

  裴盛炎毫不犹豫的說去,“虽然看到你因为着急蓝天鹰冷落我,虽然以我的性格,要去接受我爱的人,生命裡有個更重要的男人存在,很难,也很不好受。”

  渐渐的,他声音仿佛带苦,“但是我让你失去了爸爸和弟弟,是我让蓝天鹰失去了待他如父的师父,是我抛弃了你,我沒资格要求你,所以我選擇一個人去冷静,也不会和你吵架。”

  他的确沒什么脸去面对苏家,去对茉莉有所要求。

  能重新在一起,对他来說,是恩赐。

  “以后不会了。”

  知道他会這么說,苏茉莉握紧了他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不会冷落你,因为你对我也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裴盛炎低下眉,轻轻一哼,“苏茉莉,你很贪心啊。”

  “哪裡?”

  “两個你都要。”

  “那当然。”

  她和他十指紧扣了起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再不接我电话。”苏茉莉呼吸突然变得很沉很痛,“因为我真的很怕你不接电话,很怕找不到你,很怕你会……再消失。”

  五年前,她疯狂打电话,死都找不到他,最后换来了他一句“我們分手吧“。這对她来說,是巨大的打击,也成了日后的阴影。

  “对不起。”

  听到這裡,裴盛炎比她更难受,是深深的愧疚,他不曾知道,原来他曾经无情的行为,在她心裡成了最恐惧的阴影。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用力的发誓:“只要你想找到我,我一定会出现。”

  她笑着轻轻一“嗯。”

  苏茉莉枕在他胳膊上,慢慢的闭上了眼,他用拇指拨了拨她软软的发丝,一直低眉望着她。

  回忆随着海浪声袭来。

  从他们第一次在庄园裡相遇,她在第三街救自己,到他拿她的古灵精怪沒辙,到第一次得到了她的温暖,第一次动了情,再到他自以为是的坚信,生死都无法让他们分别,到原来他才是最懦弱的,坚定勇敢的是她。

  想着那些画面,他有些话哽咽了一番,深情的低唤了她:

  “茉莉……”

  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他一直舒服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以至于她早就闭上了眼,不過還是听到他叫自己,只是她毫无精神的应了一句:

  “快睡吧,我好饿,睡醒了,我要吃好多东西。”

  他摇头无奈一笑,将被子拉好,把她往怀裡又塞了塞。

  她总說她赢不了自己,但他又何尝不是拿她沒招呢。

  阳光冲破云层,海泛蓝一片。

  清晨,空气清新到沒有一丝浑浊。

  裴盛炎起得很早,穿着运动衣在沿海马路晨跑,早起锻炼是他十几年来的习惯。跑了一個小时了,刚好跑到了昨晚的餐厅。

  他要了点简餐。

  餐刚上,一個外国女子坐到了他对面,一头长卷发,身材丰腴,很迷人,也很热情,“一個人嗎?”

  他只看了她两眼,用英语回应:“那边有空位。”

  女子不想放弃,刚想說什么,老板走了過来,对她說:“他已经结婚了。”

  “哦,不好意思,真可惜。”

  女子說完便起身走了。

  裴盛炎朝老板笑了一下。這时,权海打来了电话,他戴着耳机,边听边吃着三明治。但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权海给他发来了一份文件,他刚点开滑动了两页。

  突然,苏茉莉打来了电话。

  别墅裡。

  浅色的帘子透着淡淡的蓝天和海,一片唯美。

  香薰灭了,但還有些淡淡的留香。

  苏茉莉似醒非醒,本想继续睡,但感觉到裴盛炎应该不在别墅裡,所以摸到了手机,给他打了個电话,但声音懒洋洋的:

  “你去哪了?”

  “跑步,吃早餐。”

  “哼,我不在,肯定有别的女人搭讪你,我都看到了。”

  裴盛炎一惊,下意识還是看了看四周,真以为她在附近。

  苏茉莉只是想随便吓唬一下他,沒想到真被吓到了,“哈哈哈,你肯定回头了。”

  知道被捉弄后,他问去:

  “怎么不继续睡?”

  她惯性撒撒娇,“看不到你就想你。”

  但他還沒开心几秒,她就一口气說着,“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吧,我想吃牛肉三明治,我還要两個煎蛋,我還要一杯拿铁,再来……”

  他脸色一沉,“你一会再睁眼就是十二点了。”

  她半闭着眼“嘿嘿嘿“了几声,“不许這么了解我。”

  又简单聊了几句,她就挂了,因为太困了,所以很快又睡着了。

  餐厅裡。

  人声越来越嘈杂。

  裴盛炎重新拨通了权海的电话,他仔细看着文件裡的照片和文字,分析琢磨着。权海說:“但是我估计就算我們找到场记,他也不会說实话,很明显他自愿做替罪羔羊。”

  “沒事。”裴盛炎挑挑眉,目光凌厉,“慢慢磨,不急。”

  权海谈起另一個人,“這個韩景,要见嗎?”

  裴盛炎只犹豫了片刻,便肯定的“嗯”道。

  在餐厅坐了一阵,裴盛炎才回去,洗完澡穿好衣服后,苏茉莉才彻底醒来,但還在赖床,在柔软的被窝裡翻滚。

  “快起来。”

  他走過去,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啊……”

  她摸了摸屁股,還是一脸倦意。

  他身躯挺拔的站在床边,“你是来度假的,不是来睡觉的,快起来,吃了饭,我們去玩点刺激的。”

  她惊:“什么刺激的?”

  “别问,去了就知道。”

  “哦。”

  答应完,苏茉莉就张开双手,眯起眼:“你帮我穿衣服。”

  這趟度假,真成了裴盛炎全程伺候她,他虽然皱着眉,但看着撅嘴又踢着被子的她毫无办法。掀开了被子,她挂在了他身上,然后轻轻的落地。

  他从衣架上拿起白色内衣,慢慢地给她穿上,不過贴近了扣扣子的时候,他還是故意嘲弄了一下:“五年了,沒见发育?”

  她立刻低头看了一眼,瞪着他,“不可能,明明比之前大了一個尺寸的。”

  很快,她反应了過来:“不对啊,五年前,你又沒看過,你怎么知道?”

  “看過。”

  “什么时候?”

  裴盛炎给她穿着毛衣边,在系到胸口的扣子时,“之前给你系校服的时候,随便看了一眼,发现也沒什么可看的。”

  她踢了他一脚,“你变态啊,你偷看我?”

  他冷笑一声,根本沒回答,继续帮她把衣服全部穿好。

  “我想穿裙子。”

  “不行。”

  “为什么?”

  裴盛炎走去了门边,“因为一会玩皮艇不方便。”

  “玩皮艇啊。“

  苏茉莉兴奋的冲了過去,“你怎么知道我很想玩皮艇啊,以前我想玩,爸爸不让,這几年,妈妈也不让,都說太危险了。”

  他又只是哼笑,“和危险的人玩危险的游戏,刺激嗎?”

  她挽起他的手,“嗯嗯,刺激。”

  走出门外,她才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之前在红色软件裡,分享過想玩皮划艇的状态。难怪,他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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