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靜謐
“你這小蹄子!”林若菲寵溺的敲着她的頭。沒有污染的古代,天空是藍的,水是碧綠的
這裏是綠的天地,綠的秀美無暇,層次分明。放眼望去,橫亙連綿的羣巒倚着深遠的天際勾勒出一道分明的輪廓。輪廓面,湛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輪廓下面是一片綠的海洋。隱隱約約藍綠的遠山、團團簇簇暗綠的灌木叢、層層疊疊墨綠的老松柏、鬱鬱蔥蔥黃綠的喬木林、光滑平坦淡綠的草甸子、蜿蜒曲折青綠的溪溝以及那映着綠的涓涓細流和由羣簇碧綠點綴的花兒,是這片海洋厚厚的底。到綠的像沖洗過一般明晰、清爽、潤,充滿勃勃生機,就連空中都流淌着綠,綠的能滴下來。微風拂來,草甸中的小草隨風不停地搖動着子,泛起了陣陣綠的紋,一圈一圈由近及遠漾開來。不遠,松林隨着山勢翻起了層層,在光的掩映下,綠中升起了一團團、一簇簇的綠霧藹,婀婀娜娜,使深綠時而滲入淡綠,墨綠時而包容暗綠,不停地翻覆。一會兒,靜了下來,它們又澤分明地各自閃動着綠的粼光。在你忍不住復領略這綠神韻的同時,你會沉浸在一種愉悅之中,就像戀一樣,心裏老是閃動着她那靈動的姿,既讓你神往和幸福,又讓你回味無窮,全充滿了絲絲愜意。這時你就會不感嘆天與地相融、與物相通的大美之感,又會驚歎綠給神清爽,清新滋潤,靈魂與體相統一,心靈與歡樂同共鳴的超脫之感,你的心就會被這大自然的傑作所徵攝。
這裏是靜謐的世界,靜的恬淡自然,清閒安逸。三三兩兩的村落隨遇而安地鑲嵌在綠的海洋中,剛耕過的地像篦子梳理過一樣東一塊、西一片地散落在森林的邊緣和小路埂下,小溪悄無聲息的從綠草花遮蓋的小溝中緩緩滑過,到是一派靜的出奇的原始田園景象。悉心傾聽,沒有喧囂、繁華和爭鬥,一切按照大自然的規律和法則存在、生活、繁衍、生生不息。天的恬靜、地的靜謐,造就了這裏山的柔和、的順、物的安逸,又賦予這裏的一種隱忍、厚實、無華、知足的格,他們每天出而作、落而息,靜默地過着素樸、自在、簡單的生活。只有每天早、中、晚慢半才嫋嫋升起的炊煙伴隨着飛舞的蝴蝶和蜜蜂在告訴們這裏有生活的息。太西斜,車在林蔭和灌木夾蓋着的小道慢慢行進,路邊的枝蔓緊擦車而過,有的會一不小心伸進車裏,調皮的讓打個棱。一隻蝴蝶隨着枝條的晃動,不經意飛進車內,她無視們的存在和這龐然大物的轟鳴,圍着車裝飾的小花忘我的飛舞,們的心靜靜地隨着她的姿忽忽下、忽左忽右舞動,真心感受這天合一的旋律。車外,綠的閃光的草甸子,一羣羣牛羊悠閒的晃動着尾巴,安然的散着步,低品着稍長的青草,夕的餘輝不斷地調着焦距,慢慢把它們的影子拉長,好像一個演員在認真細緻地試着鏡。撲愣愣——,一隻錦扇動着翅膀,邁着穩健的步伐從叢林中走出,邊走邊啄着蟲子,清閒地享受着這美妙的時光。時不時兔也會唰唰唰蹦到與自己齊高的草叢中立起來,梳理梳理須,不停地朝四周環望,一會兒又悄悄消失在大片綠中,一切都在盡興和休閒中復歸於平靜。
置於這大幅美景之中,你就不再屬於自己了,你的、形、神會和她緊緊融合在一起,隨她的奔騰而跌宕,隨她的纖柔而搖曳,隨她的多姿而起舞,隨她的純美而生。哪怕你心有萬般感,千言萬語,也無法道盡她的美麗,說完她的風,許多美妙的詞句在這裏都會變得枯澀、黯然和多餘,你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地張開雙臂,舒展筋骨,貪婪地把這一切收入眼底,攬進懷中,吸到肺裏,揣入夢鄉,自然而然地走進這大自然的神美造化之中,獨觀秀,獨享清閒。
垂柳青青,遠望已如煙。那條條的柳絲綴滿了柔嫩的芽,一片片幼小的葉兒像張開的小手,有的則像是剛剛探出的腦袋,好奇的張望着這個世界。常常有風,暖的吹在,也吹得那柔嫩的柳條歡快的舞蹈,拂在臉的,卻很舒服。用心輕輕的撫摸柳梢,感到了生命的力量和天的息,這柳絲如斯的柔,多像天伸出的觸角!
風吹柳擺,我想起了兒時常在校園吹起的柳笛。樹去折一段筷子粗細的青枝,取嫩白的骨幹,只留青的皮,在一端稍稍的一加工,就吹響了。柳笛有長有短,短的聲音就清脆,高明的同學還會用它來演奏樂曲。可惜現在折柳笛已經過了時候,否則我的手還真的哪。久違的柳笛聲,已經多年未曾聽過,不知吹起的時候是否還有兒時的感覺,而編柳條帽戴在,卻還要等一段時間。
遠,有幾個聚在柳樹下談論着什麼,走近一看,卻原來是在談論着柳絮,再過幾天,就該是柳絮滿天飛的景了。“楊花榆莢無才思,唯解漫天做雪飛。”他們說柳絮是可以喫的,並且是道名貴的菜。但看青青的柳條,卻觀察不出到底是哪個部位會飛絮。腦海中依然記得柳絮滿天飛的景,像棉又似雪,聚到地一團一團的,一就吹得散。
天來了!在大多數的樹種都還未曾徹底的清醒的時候,柳樹已早早的披了綠紗,送點點的。我想這純潔的綠,該是從深潭汲的吧,或者是誰潑下的綠,被柳樹全部的吸納,在慢慢的噴涌。那青青的顏惹憐,它是希望,也是長。不久,就該有燕子飛來,唧喳的在天空飛過,還會用剪刀似的尾巴,剪落天的雲霞,天就該是明豔的彩了。
垂柳青青,已是三月,暖傳播了大地。登高樓,但見公路兩側的柳樹全都一在大地延伸,也向天邊鋪去。那遙遠的玉門關,會不會有此等的柳哪?聽說早已荒涼。“羌笛何須怨楊柳,風不度玉門關。”古代的詩句倒了現實。但那邊關,卻再不會有折柳,滿眼淚花。
我微笑望着青青的柳樹,紙條低低垂垂,明朗而柔。我從它下面走過,每次都似曾聽到了它輕輕的笑聲隨風而來,它總是愉悅而歡快的!在生命的輪迴中它不斷積蓄力量,勃發生機,每天默默的享受這天空的風雨,長得越高,越垂低。這是一種依依的姿態,被們讚揚它有一種“不忘根本”的精神。
回首,夕西下,晚霞把金黃映在垂柳,如同給柳樹搭一個蓋,垂柳在風中微搖,如同一個嬌羞的新娘。
我想,世界如果少了柳樹,豈不大煞風景,世界有了垂柳,天才多了許多味道。
“一年之計在與,一之計在與晨”,特別是天的早晨,那是最活躍的時間段。隔壁的大伯早早的就啓動了他那輛拖拉機,“嘣嘣嘣”的往他的承包田去了。拖拉機遠去,聲音也慢慢逝去。龍眼樹鳥兒的歌唱聲更加鳴亮,那是喜鵲,多來都在這兒高歌。牛棚裏的牛不再喫棚頂的枯草,帶着幾小牛遠遠望着那綠油油的田間小草。湖邊的翠竹在晨風的吹動下搖曳,隱約中,看見竹林裏有竹筍剛剛破土出世。碧藍的湖面遊着些鴨子,偶爾有那麼幾隻往裏佔去,好象是在獵取下的魚兒。站在湖邊木柱子的翠鳥也不堪寂寞,箭一般地飛向面,把它那魚似的巴叉進裏。我希望它們的獵食會是功虧一簣的,因爲這個世界魚兒也有份,這個天需要它們,它們更需要天的暖,而不是爲獵物。
我把自行車騎過已經有些的泥田裏,留有一條條彎曲的車痕。不忍心再傷害那青青的嫩草兒,只好把車放在了田邊。順着田邊走去,那草和花布滿了等待開耕的田。風從東邊吹來。那是什麼味?哦,那是天花散發出來的香味,那是待耕的田發出來的息。跨過這一片花花綠綠的田,我走到了長滿灌木叢的小河旁,找個空的地方望去,草輕輕地在漂浮,時不時的有些游魚過來啃食。我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着,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那是生物鏈。不論是湖發生的或是河發生的,都是一種循環。世界需要這樣,天也需要這樣,只有這樣才能構出一幅活生生的圖畫。
天在哪裏?天就在面前,在家門,在那廣闊的田之間!
晨雨歇,咋又淅淅瀝瀝的落了一地呢?一點一滴扣打着心扉,如泣如訴,如煙如塵。
我側着子,卷着被子,輕輕地躺在,緊緊地貼着慶墊,凝望着窗外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朦朧又親切。
雨總帶給憂愁,哀傷,幽怨之。我卻爲其戀,與之纏綿。雨總讓傷懷。或許正因如此,那些懷才不遇,憂憂民的詞客才與雨結緣,他們感雨,讀雨,寫雨,進而剖開自己的內心。我沒有精妙絕倫言辭,也沒有超然物外的操,寫不出驚世的感言。對於雨,我只能感受,只能聆聽,只能爲之憂樂與共,去試着靠近它,雖無法解讀,卻能讓我這懵懂的心得到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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