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詩樣景緻
出江花紅勝火,來江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林若菲喃喃。
唐代大詩白居易的一首憶江南把江南描繪得淋漓盡致,千百年來,文墨客無不在江南留下膾炙的詞句。
江南自古爲富庶之地,魚米之鄉,有“堆金積玉地,柔富貴鄉”之稱。秦淮河畔的歌舞畫舫,烏鎮的雕角飾檐,江南女子的長裙裹柳腰,十里長街的紙傘,無疑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長卷。“煙攏寒月攏沙,泊秦淮近酒家。”十里秦淮風月,六朝金粉,錢塘,蘇堤垂柳,令心馳神往。
今天,置在這塊土地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切所陶醉,活脫脫的一幅“小橋流家”真實寫照。彷彿畫境之中,
呼吸着江南的空,手扶在虹橋欄杆,駐足來往的那些少女,玉足飄飄移動,彎彎的石拱橋,微微而坐,青碧的河倒映出清秀的影子,那抿而笑的嬌容,那彎彎的娥眉,那高聳的雲鬢,雖然是布衣荊釵,卻擋不住靈秀的聰慧。
走進果市場,迎面撲鼻而來的沁心脾的陣陣果香,荔枝、桂圓、琵琶等等一些名貴的果,晶瑩剔透,靈靈的讓垂涎滴。楊梅更是江南的一道特產。熟的楊梅圓圓的,和桂圓一樣大小,遍生着小刺,等楊梅漸漸長熟,刺也漸漸了,平了,摘一個放進裏,酸甜可。尖觸到楊梅那平滑的刺,使感到細膩而且柔。一如江南的細膩、柔。
“梅雨季節”,淅淅瀝瀝的細雨總是來趕場,濛濛的出現在大街小巷,田間地,朦朦朧朧,如縷縷青煙,江南雨如絲,手撫如綢,猶如少女多的愫。飄向滿山遍,灑向歷經千百年來的亭臺樓閣。“秀山清眉遠長,歸來閒倚小閣窗。風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尋客嘗。”也許這樣的詩詞才能解讀煙雨江南中的美韻吧。
每一個橋,每一條河邊,都有百年榕樹的影子,粗者,需要好幾個的手臂連到一起才能合圍。聽說榕樹在江南是吉祥物,是百姓供奉的對象,他生命力旺盛可以百年乃至千年,它的樹冠之大,令我驚歎不已,有獨木林之說看來不是虛言。江南視榕樹爲神樹和佛樹,一、十五,或者較大的節,出海,歸航,皆燒香跪拜,形了獨特的江南榕樹文化。
走進江南古鎮,造訪一家家古古香的百年老店,靜座在琴音渺渺茶肆,品味一盞龍井,不讓詠出當年蘇子“把西湖比西子,從來佳茗似佳”的詞句,隨着漁舟唱晚曲,渺渺琴聲和悠悠香茗,超然脫俗之感遂生。
這大約得感謝製茶工藝的要求,龍井加工方法獨特運用“抓、抖、搭、拓、捺、推、扣、甩、磨、壓”等十大手法,特級龍井茶扁平光滑挺直,澤嫩綠光潤,香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西湖龍井茶不僅匯茶之、香、味、形uff02四絕uff02於一,而且集名山、名寺、名湖、名泉和名茶於一體,構了世所罕見的獨特而驕的龍井茶文化。
說起江南,就不能不提江南的絲綢刺繡。歷代爲宮庭貢品,質地純正、澤優美、做工嚴謹,圖案之繁複精美,彩構之和諧,那可是有着uff02絲綢皇后uff02的美譽啊。
中自古以來,佛教文化歷史悠久,寺廟衆多。“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正是這裏的真是寫照。靈隱寺,清寺,懸空寺,天寧寺,江南敬祖尊賢,家家屋子掛有祖先的牌位,家祠,宗祠,都有拜祭的影。這些無不沁着它特有的地域風韻。
江南的風景優美,候適宜,並且佔盡地理優勢,得天獨厚,更有受到鄧爺爺的對外開放政策。所以這裏,吸引了內地的大批民工,千里迢迢,跋山涉,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雖揮汗如雨,但也要在勤奮勞作之餘,去欣賞一下美景啦。
我行走在南方的清晨。親,這是南的冬天,昨裏剛下了一場雨,寒逼,街邊的梧桐它冷冷地注視我,在風中它的枝椏依舊朝。在這個異鄉的城市,無論是心靈還是形骸,我都是個匆匆的過客。
一條河流在我的邊流過,它的源在我走來的方向,我要一路沿着它的流向行走。這個冬天的清晨,河流兩岸的草都枯萎了,綠意是它昨夢裏的微笑。沒有花兒,沒有小鳥的歌唱。我想念天了,以及與它有關的一切。親,我不知道這條河流流經那裏,我只想沿着它的方向行走,就像我的青,我無法控制它的流逝。
親,我昨憩息在我的夢裏,從古老的南詩經採擷意象,我看見一種做黍稷的植物在瘋長,裝飾了我的夢。醒來時,我只聽見風起的聲音。我在黑暗中睜着雙眼,想看清它的來源。它沒有形體,推開窗子在寂寂中我聽見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河流歡快的歌唱,吹在臉泠然的感覺以及各種千奇百怪的聲響。萬物因風相合的聲音截然不同。
親,爲什麼因這陣風起,我有種失的感覺。佛學說,本體功能依他而起,風如是,我的存在又依何而起,生的意義又如何在有限的生命中得到淋漓盡致的展現?
在這南的冬天,親,我還在寒意中趕路,河流在我邊無言的流淌。時間並不因我的行走而放慢流逝的速度,我不知道這條河流帶我去向哪裏?
現在我想描述下這個南方的清晨,我採擷到的幾組意象。一個嬰兒睜開眼睛發出清晨裏的第一聲啼哭,年輕的親哼着童謠的聲音;“咿啞”的一聲門響,撲鼻而至豆汁的香味,有老在開龍的背影:一片發黃的樹葉落在南方冬天的清晨,我剛剛走過的臺階。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親,我剛剛從這一切中走過,我不知道在我駐足或者行走的轉念間,他們、她們、或者它們是否會以另一種方式重複一天的軌跡。親,我感到馨,雖然我行走在異鄉的南方清晨,我甚至看見風中掠起的一隻小鳥,從我的頂飛過。
昨的一場雨沾了這南清晨的街道,親,我的行囊空空,我的只有一壺,是河,泛着河流體的暖。河流從城市的兩岸穿過,這是清晨最寒冷的時刻,沒有牧歌短笛,之湄汲的少女也已走進發黃的唐詩宋詞,只有我在行走,河流在行走,時間在行走,生命在行走。
可是我分明感到暖,這南的清晨,從與一條河流的邂逅,我想起了城市與鄉村,河流與高山,彼岸與現實,這些截然不同意象的組合,因它們的存在我行走着。親,我已經走了很久,河流、高山、原、森林、歲月,它們從我的腦海重疊、擴展、消逝,我知道我行走在自己的路,無所謂來,也無所謂去。
清晨的霧,已漸漸消散,親,我快要走出這南城市邊緣,太已從地平線的另一端揮灑出它亙古不變的暖意。在城市深我邂逅的那些或事已開始他們一天的生活軌跡。親,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記住,一個南雨後的清晨,一個陌生從他們邊路過,想起他駐足或行走的瞬間。
而我仍在行走着,一條河流將把我帶向不知名的遠方,親,我知道遠方永遠在我的路,我的邊還有一壺,在南方清晨汲取的一壺河,泛着河流親的暖。走在河畔,一風拂面,像親的手,柔而富有彈,讓有種心醉的感覺。
這是一道很長的河堤,用紅黃相間梅花圖案砌的走道,硃紅石墩做的堤牆。
這河畔翠綠出天的息,攢動,百草競出,百花爭豔,儼然一幅風草花圖。
只是看着原本滔滔大江,如今卻不見那驚濤駭,滿眼有的是長滿雜草和發白的鵝卵石,那從遠遷徙來的蘆葦也在江中心安家落戶,而且個個子孫滿堂,像世界最密集的地方,摩肩接踵,家家戶戶青煙嫋嫋,顯得繁茂興盛。還剩半邊江的河,款款的流着細若遊絲的江,顯得毫無生,寬敞的河堤,籠在兩邊,猶如一個久病的少穿着寬大的旗袍,顯得很不協調。
一羣晨練者,有疾走的,有快跑的,有太極的,有舞蹈的。
在綠茵地,在百花叢中,排在花臺內側的那一棵棵柔美的雪松,伸展出長滿銀白茸毛的纖纖玉手,向行問候。
翠竹挑逗般扭動着腰,龍樹纏繞着雙手練瑜伽呢。
皂莢樹枝掛滿綠的豆莢,還有不出名字的葉花,點綴在樹枝映襯着綠葉,使有喝醉酒的感覺。
萬年青雖然經歷了一場大雪的洗,可是仍舊綠得彌堅,即使那被文墨客們讚譽的竹今天也被雪壓得喘不過來——彎腰駝背,葉子像被油鍋炸過,幹而脆。
然而那萬年青卻一味的綠着。只是沒有絢麗的花朵,沒有嬌的體態,更談不高大挺拔,偉岸瀟灑,但不得不佩服他們綠的執着!
有容顏之衰老,物有顏之退化,事有時間之淡漠,然那長青不衰的綠,讓敬畏!他們也曾有過新陳代謝,也曾有過生老病死,但卻是悄然實施,不悲傷,不張揚,仍舊面不改。
也許,他們有親的離世曾痛過,也許,他們被世事的作弄曾怨怒,但在心裏,從沒外露。待到新的一輩長出,老的一輩才離開,體現了生命的原—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