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蕭殺
紅瓦白牆的歐式別墅在綠樹叢中若隱若現,圍牆裏傳來了、狗吠、羊鳴,那一畦畦綠油油的馬鈴薯肥壯的藤蔓,預示着豐收,亦給賞心悅目的驚訝。孩子們穿行在樹叢中相互追逐嬉戲,一個足球被他們玩得嫺熟之至…uff0euff0e好一個世外桃源所在。能居住在這樣靜謐祥和的綠世界裏,嗅花香聽鳥語,看藍天白雲,與那些有靈的家禽相伴,便有那一種
漫步在這樣映入眼簾的便是青透綠意醉的林蔭小路,邊走邊說笑,邊走邊觀賞,心曠而神怡,所有的雜紛擾皆拋於腦後。恍然中殘如,映紅了西邊的天空,恰似一幅恬靜美麗的田園圖畫。
漸漸地天昏暗下來,暮四合籠罩在小路,蟲兒已在夢中呢喃了,踏着薄暮我們亦滿心歡悅地往回走。
從東邊遠望這一大片樹林都是向西邊傾斜,枝椏乾巴巴,葉子灰黃,毫無生機可言,看這貌似枯萎的樹林,雖是盛之際,仍有一種秋天的蕭殺。而從西邊看來,則截然不同,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完全是一片蘊含無限詩意蓬蓬勃勃的樹林。如果說有冰火兩重天的話,那麼這些樹就是兩重天。我震驚於這些樹木的堅韌頑強,我佩服其隨遇而安的生存能力。若是也有這樣的精神風貌,亦可以面對各種各樣的逆境,亦能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發揚自己的優點,這不是曲意奉承,也不是去刻意迎合,而是一種平和的心態,一種超然的懷。
此時的夕給松樹林披了金碧輝煌的嫁衣,微風是她的伴娘,調皮又羨慕地撫弄着新娘的衣袂,而此刻的新娘又是怎樣的羞澀且喜,低眉含笑,風姿綽綽,等待着心的迎娶。沐浴在這充盈着喜馨的氛圍裏,走在這漾着意氤氳的小路,心是異樣的歡欣。迎面是滿目的青翠,深深淺淺,在夕的餘暉裏染金,流光四溢。滿地盛開的白花,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疑似又見白雪。此景此讓我不自地放聲唱起那首歌:風融,雲淡淡,最喜來百卉榮,好花弄影、細柳搖青…
濃郁的暗香從樹林裏飄來,瀰漫在潤的空裏,那是果園裏盛開的檸檬花的芬芳。那一樹樹的白花在綠葉中競相怒放,不由然讓我想起那句唐詩:忽如一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只是呈現在眼前的不是梨花,而是以前不曾見過的檸檬花。花朵與橘花相似,奇特的是這裏的檸檬似乎一年四季都可以開花結果,你看這一樹燦爛的白花叢中居然還掛着一個個青澀如乒乓球大小的檸檬。
有些事總難以忘懷,有些東西總要被記起,那顆老樹就是。
老樹長在溪邊,高大挺拔,葉片層層相遮,儼然如一把巨型傘,亦或是一個天然屏障,至於這樹的資歷,我只聽爺爺說他爺爺說他小時候這樹就這麼高大了。
這樹雖老,卻並沒有減少任何一絲活力,每年它都如其他樹木一樣旺盛地芽,生枝,茂盛,而到秋季,它也一樣掉葉,掉枝。每有大風吹過,附近的幾個就來撿木材生火,因樹特大,落下的枝葉葉特多,撿來幾頓飯的材火就不用愁了。
對於我們小孩子,大總是告誡我們,別去那大樹下,那樹“蛇公樹”,有,附在一會肚子疼的。開始的時候我們很少有敢單獨去那樹下,而告誡我們的大自己則在樹下乘涼。
於是我們幾個小不點湊夥,說去那大樹下,不去的是小狗。我們便硬着皮咬着牙皮去乘涼一次,真的特別涼快。可是去後的那幾個晚,都有些提心吊膽,怕肚子痛。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還是不痛,我們便有些不信大的話了,在樹下變得肆無忌憚。先是在樹下捉,系紅領巾。後來連最膽小的女孩子也不怕了,也到樹下來跳繩。於是,大樹從我們原來不敢涉足的地方變我們的樂園,儘管大一直重複那句老掉牙的話,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影響。有時如果是個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的“大”,我們還敢回問:“那麼你怎麼也來呢?”現在,知道了大們說那些嚇的話因爲怕我們佔了那樹下,他們幹活幹累了卻沒有休息的地方,便編制着那個“神話”。
完全損害了大樹的“清譽”,大樹卻毫不在乎。
有月亮有星星的晚,卻沒有故事中的那麼有趣:慈祥的老講故事,我們則伏在他聽他講。只有幾個大膽的莽漢搬了幾張涼躺在樹下歇息。而我們,總是不敢靠近的,因爲我們親眼見過,在那樹下,有抓住過好大的蛇。
我們依舊在樹下玩,儘管年齡已經增長,但是童心沒有泯滅,樹下也是天然的“空調”。
大約是1998年吧,那年發特大洪。我沒有親眼看見,只是聽見鄰里說,那天,小溪的遊飄下來許多家禽,傢俱和衣物等,突然那根深幾尺甚至幾十尺的老樹突然倒下,沒有任何的徵兆,神奇般的躺下,橫臥在溪邊,像一座大橋,橫橫地躺着,許多傢俱被擋住了,許多牛,,鴨,豬等家禽爬到樹或者傢俱獲救了,減少了許多損失。我聽完,對大樹肅然起敬。雖說是一棵在看來沒有思想甚至有些“”的樹,我的眼淚卻也不自主留下。
據說村裏的爲了紀念那棵老樹沒有挖它雖根,還立了一塊小碑。每年清明節,那些曾經受過大樹“恩惠”或者對大樹有靜養之如我者,總要到這裏燒些紙錢,擺個牙盤,然後說幾句保佑的話或者懷念的話。
今年寒假回老家時,我再去看那墓碑時,卻看到一堆沙石,後來才知道要興建農村馬路,一車沙石遮住了老樹的根,那墓碑也不知那裏去了。
我心底,不知何時,茵茵的痛。
那記得那片涼,還記得那點神祕。
曾有幸生在江南,亦何父到過西湖,見湖外有湖,柳岸長堤夾岸,頓時心輕鬆,渾渾然心起飛,閱小橋流,瀲灩羞花,竟坐忘世,飄飄然爲仙。地寶地鄉,環境清幽閒靜,空清新舒暢,草長鶯飛,漫步其中,看晨霧如一道道輕紗籠罩着面,不覺輕“煙籠寒月籠沙”,岸桃李在風中輕輕搖曳,仿若嫦娥下凡,及其美妙。再聽聽鶯歌燕唱鵑舞,久居城市九呆校園久於壓抑的那種喧囂和浮躁頃刻久化爲一縷縷孤煙,隨風遠去……
一個不知不覺地在美景前駐留,觀看,欣賞,而後不自的嘖嘖稱讚,感嘆,恨生不逢地,要不久可以一年四季觀看如此美妙的花開花落,草長草衰,可觀夏秋冬四季不同的垂釣,不同的鮮花,不同的樹貌,不同的遊客,不同的……止不住幻想,恍然醒悟時發現自己和父導遊已經分開,素細心的父竟然也沒有發現。
一下子所有的美景都變得那麼次要了,因爲太美,吸引太多的目光,分散太多的注意。所以我受了它的惑,把自己失其中,一個置不熟悉的美景,先是想哭,彷彿世界就留下我一個寂寞。後來竟然忘卻了一切。忽然看見父就在前方,便奔了過去,感覺西湖雖然寬卻也很窄,寬在面積,窄在親。
然後在大廳,在走廊,在小橋,漸漸地西湖的息,西湖的韻味,西湖的文化味讓我不自主的駐留,不自主的感嘆,不自的想象:百年前的西湖時怎樣的呢?戰火烽煙的雷鋒塔呢?秋下的太平湖呢?隔着玻璃看到西湖的老照片,見證了百年西湖的變遷,亦管中窺豹地見證百年中的滄桑,變化。
煙柳籠沙中的鶯啼和大雨蒙中的樓臺不僅讓我沉,更讓陶醉。順着小園曾經獨自徘徊,不知不覺就到垂釣中心,這裏綠樹,亭臺樓閣嵌於湖光山之間,駐足其間,美輪美奐,到湖邊,桃林,柳樹邊尋一小片天地,泡一壺老家茶,任風拂面,等浮標抖動,平生愜意也不過如此吧!
起風了,剛纔還半半晴的天突然烏雲密佈。伴着雷聲,一場急雨從天而降,像極了江南的西湖啊那種豪爽,,乾脆。頓時,樓和都被一層雲霧籠罩,更爲西湖添了一種蒙,幽婉之。此此景,不正應了那句“光瀲灩晴方好,山空濛雨亦晴,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麼?
一天的旅途,一天如鴿一樣紅衝直撞,竟然不察覺累。
如今,又是和立,山吐秀的天,總不免懷念拿曾經的旅遊,曾經的西湖,曾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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