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清风客栈
這日一早,遂宁和剑十八刚刚练完一套剑法,剑十七在一旁說到。
义梅伤還未好利索,在一旁打坐,闻言也出了定。
“剑前辈,那二人已经出来了嗎?”遂宁收了剑问向剑十七。
“按行程,差不多今日晚些便要回八道沟,万红壮和闽清风這二人功夫在十八之下,与遂宁差不多。”
“师弟伤還未好,他便不要去了吧。”遂宁看向一旁打坐的义梅。
“就是他伤還未好,所以過去观战掠阵,他们二人功夫与你不相上下,为防有所闪失,王义待时再动也好。”說完剑十七进了小楼。
“走走走,我們快些准备一下,一会就去八道沟守株待兔。”
自那日知道大唐境内竟有人通敌,遂宁气愤不已,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這天,等了十多天,听到剑十七告诉几人這個消息,遂宁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倒也沒什么好准备的,三人不過是换了身衣服,备了点干粮,三人从马厩牵了自己的马,就出发了。
“十八兄,八道沟是哪裡?”义梅问到。
“這裡往东走八十多裡就到了,八道沟其实是疏勒河的支流,从北沟那裡分了八條支流,所以取名八道沟,也是从嘉峪关出来西行之后最后一個大一些的水源。”
“哼,這些贼人倒是会选個好地方。”遂宁沒好气的說着。
义梅身上有伤,走不快,遇到好走地方,马儿小跑一阵,难走地方三人悠闲的任由马儿自己走着,一路上边說边聊。
過了午时,三人终于到了北沟,放眼望去,已然有三道支流在眼前。
“八道沟就在這第二條支流和第三條支流之间,走吧。”剑十八說解一番后便策马先行,“前面五裡有一個清风客栈,乃是万红壮和闽清风一起开的,平日他们就在清风客栈裡,這店半黑半白,平日看似做迎来送往的买卖,其实背地裡却干着强取豪夺的勾当。”
“這两個挨千刀的,今日当叫他们常常姑奶奶的厉害!”
“此时他们应该還未回客栈,我們去了叫伙计上些吃食,等他们回来就好。”剑十八顿了顿,“那闽清风听来功夫比万红壮强些,闽清风要粗犷些,动手之时,我去解决那闽清风,遂宁姑娘去寻那万红壮,王兄弟盯紧那些喽啰。”
“明白。”
三人定好计划,一路无话就到了清风客栈,清风客栈不過两层土楼,面积二十多丈见方。
三人带上斗篷就进了店,店裡這时一個人都沒有,接着迎上来一個小二,“三位客官,嘉峪关外开山门,八道沟裡鱼几只。”
小二上下打量着三人,毕竟這三人来到着实有些奇怪,此时正月還未過,路上难行,商队绝不会来,這三人又皆带着利器,斗篷蒙面。
义梅与遂宁听不明白,也不搭话,剑十八出言說到,“两只。”
“原来是道上的朋友,只是三位看着有些眼生啊。”听到来人說两只,小二脸上多了分笑意。
“雁過留毛不留声,三碗黄汤面,两斤烤棕肉,两脚的不要。”剑十八拿剑挑开伙计,选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得嘞,三碗黄汤面,两斤烤棕肉,两脚的不要。”伙计大声吆喝了一声,這就下去了。
三人见小二下去,遂宁這才问到,“十八,方才你们說的是啥?”
“這边道上的黑话。”
“黑话?”义梅倒是知道江湖上有些喜歡用黑话,但是大部分却听不懂。
“方才那小二說嘉峪关外开山门,八道沟裡鱼几只,這是在探我們底,若是常在這边路上的商队,全客栈都认,会答七只,若是江湖上的人,只认闽清风和万红壮的,就会答两只。”
“那后面呢?雁毛留声是什么意思?”遂宁又问到。
“雁過留毛不留声說的是我只是路過,沒别的意思,别问了,该给银子的,我不会少给,然后要了三碗牛肉面,两斤羊肉。”
“四脚的不要呢?”遂宁又问。
“這......”
两脚的义梅倒是知道,自古黑店便有吃人這事,他们管人也叫两脚羊,看到剑十八不說,义梅說到,“两脚的不要就是不要上人肉。”
“啊!”遂宁大吃一惊,“他们竟然還会上人肉?”
“那是自然,這裡是個黑店,难免会杀人,人在他们口中就是两脚羊。”义梅解释道。
“這帮杀才,师弟,一会将這伙计也留给我,我定要剐了他。”遂宁听了咬牙切齿的說到。
毕竟是皇家出身,平日高高在上,哪裡见過這些人吃人的黑暗,這回听到,当是一阵恼怒,若不是怕這会儿动手可能打草惊蛇,遂宁早就动手要宰了這些人了。
“师姐請好吧,我一会定然抓了這些人给师姐出气。”义梅安抚着。
說着话,這小二端着盘子又上来了。
“三位朋友,黄汤面好了,几位先吃着。”說着话,三碗牛肉面放到三人面前,义梅正要用手去拿筷子,剑十八用剑按下义梅的手。
“這位朋友倒是不太识趣?”剑十八抬眼瞪向這店小二,“都說了两只鱼,還要来探爷的深浅不成?”
“哦哦哦,小的糊涂了,小的這就去。”小二說着话,赔了個小心,便又下去了,不多时,拿上三双筷子,“三位爷請慢用,我去看看棕肉烤好了沒。”
义梅拿過筷子分给二人,小二又下去了。
“桌上的筷子平日裡是给商人用的,有时会给他们下毒,若是江湖上的朋友,店裡会另外准备。”
“那這肉?”遂宁有些不放心。
“吃吧,沒有問題的。”义梅有些饿,此时已然吃了起来。
遂宁看着义梅已经吃過,這才放心下来。
不多时,羊肉也烤了上了,小二上了羊肉,赔了個小心,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打起盹来。
三人吃了饭,也不见万红壮和闽清风回来,叫醒了小二,丢给他一锭银子,掂量一下,竟有十两。
“再去帮我們马喂些精料,今日晚些我們要走。”剑十八說到。
看到這银子足有十两,小二眼冒精光,赔笑道了声谢谢爷就去了。
“哼哼,笑吧,有命赚钱沒命花。”遂宁小声嘀咕着。
小二出了门,正巧赶上万红壮和闽清风回来。
“见過大掌柜和二掌柜。”小二拱手說到。
“看你小子笑嘻嘻出来,想来是有好事了?”闽清风拍了拍小二,小二一阵哆嗦。
“今天来了三個道上的朋友,吃了饭银子给的多些。”小二小心应付着,說着从怀裡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交到闽清风手中,這便黑了五两。
“道上的朋友?哪條道上的问了沒?”闽清风也是疑惑這個时候为何会有人来。
“小的问了,但是他们为首之人狡猾的很,只說雁過留毛不留声,另外二人却是嫩些,并不太懂這道上规矩。”
“你這会出来干嘛?”万红壮问到。
“那人叫我给他们的马喂些草料。”
“行了,你去吧。”闽清风掂量了一下银子,放入怀裡。
“大哥,這时候来這荒漠,只怕不是善茬啊。”万红壮說到。
“无妨,方才伙计也說了,就为首那人有些棘手,剩余二人不足为虑,走,我們去探探底。”
這闽清风倒是心黑,這季节该不是有人来的时候,竟连道上之人,他也要坏了规矩去劫,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三人正是来去他们二人性命的。
“哈哈,不知道那阵风把道上的兄弟吹了過来,元宵才過,這就来了我這小店。”闽清风笑哈哈的进了店裡,万红壮跟在后面。
“失礼失礼,不知掌柜的在。”剑十八起身拱手行礼,“听朋友讲出了嘉峪关,還得多仰仗清风客栈,是以先来拜個码头。”
“原来是新来西北道上的。”闽清风上前回礼,“在下闽清风,這是我二弟万红壮,不知阁下......”
听得闽清风自报名讳,剑十八看了一眼遂宁,遂宁当即懂了,“原来是闽清风闵大掌柜,在下亦是姓闽,单名一個苟字。”
“闽苟?闽狗?好小子,竟敢戏耍你爷,看打!”闽清风這才反应過来,這人转着弯在骂自己,說着便一拳只扑剑十八面门。
剑十八抓起桌上雪舞剑,奋力一压,将闽清风出拳打歪,随即便拔出了雪舞剑。
看到雪舞剑闽清风這才反应過来剑十八身份,只怪雪舞剑剑鞘给剑十八缠了布,不然闽清风早就能认出剑十八,若是认出剑十八,闽清风打死也不敢這般出言不逊。
同在瓜州地界,闽清风哪裡不知道剑十八在這,剑十八在這出现,剑十七能不在?只是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二人明面上不曾有冲突,所以并无交集。
眼下看到雪舞剑,闽清风只当剑十八過来寻些银钱,当即客气道“原来是剑十八大侠,不知是剑十八大侠当面,小的多有冒犯,還請海涵,小的愿赔些银钱给大侠。”
“银钱?放心,我会自己拿的!”剑十八大喝一声,“动手”便出剑攻向闽清风。
遂宁也随即拔剑攻向万红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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