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送贼入城
义梅抽出长剑,起身回首挽了三個剑花,厨子身上便是三個血洞,厨子吃痛跪倒在地,义梅顺势架剑在喉,“莫要乱动,我手裡的剑可不长眼睛。”
“好的大爷,小的不动,哎哟。”那厨子连连求饶。
“手中刀丢了,我问你,除了闽清风和万红壮,你们這裡還有谁会功夫?”义梅问到。
“客栈只有他们会功夫,我們不過是他们抓回来打杂的。”
“当真?”义梅手上又用了些劲,剑芒划破了厨子脖颈上的皮。
“小的一万個胆子也不敢诓大爷您啊,饶了小的吧。”厨子說着话就握拳告饶。
义梅环视了剩下几個人,眼中皆是惊恐之色,想来也沒什么威胁,当即便收了剑,“你们下去吧,待在后面莫要出来,否则我下一剑扎脖子可就要扎进去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厨子连滚带爬的起身将众伙计拉回了后厨。
看向对打的四人,剑十八已经将闽清风稳稳压制住,遂宁与王红壮打的不分上下,义梅略微沉思了一下,举剑袭向万红壮。
万红壮慌忙之中不是二人对手,被义梅一剑刺中后背,万红壮吃痛扑倒在地,遂宁趁势一剑下去,挑了万红壮双腿脚筋。
万红壮痛的在地上死去活来,嘴中悲嚎,“啊,我的脚!我的脚!”
万红壮這惨样闽清风自然看在眼裡,万红壮已然废了,這二人腾出手来,他就是下一個万红壮,一刀逼开剑十八,当下說到,“剑大侠,你我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为何這般相逼!”
“你平日在這边疆作恶多端,真当天罚门从不知晓?”
“那为何今日才动手?要杀要剐,总要让某家死個明白吧?剑大侠若是不嫌弃,我可奉上全部身家!白银二十万两!黄金六千两!”
“死到临头,還妄想用钱来搪塞我,当初若不是你這等卖国求荣之人,我双亲怎会被外族所杀?”
“原来如此!哈哈!世人皆說天罚门是李家走狗,我今日死到临头,李唐也为期不远!”闽清风听得明白,剑十八为他通敌而来,今日就算不死,押到天罚门也难逃一劫,当下也不再多话,拿着手中兵器便与剑十八再战。
遂宁听他那般說辞,也上前给剑十八帮忙,不過二十招便斩了闽清风一條手臂下来,闽清风直接昏死過去。
遂宁正要上去补刀,却被剑十八拦了下来,“留着他還有用。”
“這样的细作留着還有何用!”
“他虽通敌,但說了什么尚未可知,将他们二人送到嘉峪关守军那裡比杀了他们更好。”剑十八說话间封了闽清风穴道。
义梅身上带了金创药,闻言上前给闽清风敷了药,又包扎了一下,這又喊到,“裡面的人都出来吧!”
几個喽啰鱼贯而出,“不知大侠有什么吩咐。”
“你们四個去寻两個担架過来,将闽清风和万红壮二人抬着,跟我們一起去嘉峪关。”剑十八說到。
“啊!那不是要我等性命嘛!”
“尔等从犯,最多不過流放,若是不去,现在就结果你们性命。”剑十八手中剑上血還未干,众人哪敢不从,赶紧下去做了两幅担架。
一行人出了清风客栈,行了六十多裡地,直到晚上子时才赶到嘉峪关。
此时城门紧闭,送到关内已然不行,剑十八在城下大喝一声,“城上守军今日是哪位将军当值?”
城上守军听到,马上探头看下,“是剑大侠嗎?”
“正是在下。”
“今日又是送贼人過来?”城上守军却是不止一次收到剑十八来送细作,已经习以为常。
“正是!”
“大侠稍等!我這就去禀报!”
不多时,城门竟然开了,为首走出一虎背熊腰的精壮将军带着十多個兵卒,那将军看到剑十八,大呼,“剑大侠!”
“哈哈,胡将军!”
這姓胡将军看到還有二人在一旁,开口问道,“不知這两位英雄是?”
“這位是遂宁长公主。”剑十八向胡将军引荐到。
“啊,末将不知长公主驾到,望长公主莫要怪罪。”剑十八的话胡将军倒是深信不疑,当即躬身抱拳行礼。
“不打紧,胡将军不认识本宫,哪裡能怪将军。”遂宁虚扶了胡将军一下。
“那這位是?”胡将军起身开口问到。
“這位是我师弟,名叫王义。”遂宁說到。
“原来是王少侠,失敬失敬。”胡将军抱拳道,义梅抱拳回礼。
胡将军领众人进来,关上城门,“我听禀报,今日剑大侠又抓到几個细作了?”
“就是他们几個,不過通敌的只有担架上那两人,余下几人倒是不曾参与,人就交给将军了,那两人要好好审审。”
“剑大侠這几年为我边关出力不少,为国为民,在下谢過剑大侠了。”胡将军转身朝向遂宁,“长公主,今日找到细作,末将要连夜审他们几人,末将這就去了,公主起居我让副官为公主安排。”
“不必了,将军有事去忙就好,我本就是微服出来,一会儿我們寻個客栈住下就好,明日還要出关的。”
“那末将告退了。”說完胡将军躬身行礼离开。
“走吧,干赶了一晚的夜路,倒是有些饿了,找個客栈吃些东西明日再回去。”遂宁說着话牵着马往城裡走去。
“对,就是這么弹。”
林姗正端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架古筝,长宁正在一旁教着林姗,学了半月有余,林姗已然弹的有模有样,较之义梅,乃是天壤之别。
一曲罢,林姗看向长宁說到,“师傅,何时我能开始学剑呢?”
“你为何這么着急学剑?”
“我......”
“你只管說吧。”长宁亲昵的摸着林姗的小脑瓜。
“我爹爹好像沒了,我娘虽然不肯告诉我,但我知道,我想学武功,我学好了武功,长大了,遇到坏人,娘就不会被欺负,我也可以帮义梅哥哥一起打跑坏人。”林姗低着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林姗本是一庄小姐,本過的无忧无虑,這一年来颠沛流离,她虽是孩童,但怎么会不懂家裡遭难,住在月湖旁的小院之时,她又何尝沒有从房裡看到她娘与歹人相斗,又何尝沒有看到义梅回来之时与歹人搏杀。
义梅虽然处理了院中血迹,但那血腥味却是难以抹除,這一年来,宋芊背地裡的愁容她看得明白,所以当长宁想收她为徒时,她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学好功夫。
“好孩子,武功不是那般好练就,你且好好学会我教你的所有,当要教你武功之时,为师绝不吝啬。”
“那要多久才能学武功呢?”
“這五味轩藏书你且都看了,我自会教你学武。”
“一言为定!”挺大长宁承诺看完所有书便教她,林姗马上喜上眉梢。
“好了,上午就先弹到這裡,将书放回書架上吃饭去吧。”
“师傅不和我一起去嗎?”林姗将那本琴谱放回架子,出言问到。
“今日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吃完回来你自己看谱子练习就好。”
“嗯,那姗儿告退了。”林姗躬身出了房间。
长宁上到五味轩三楼,推开窗看向出去的林姗,不由叹道,“又過了一年了,今年应该十七岁了吧,還是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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