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作者:宴时陈羡 一把卷抱住楚凝的腰,将她牢牢护住,自己撞到在地下当人肉垫子。“阿煜!”楚凝惊魂未定。她的发丝已经散乱,少年替她归顺,捡掉上面的杂草,“阿姐,你沒事吧?”楚凝急得要哭,摇头,“阿姐沒事,你怎么样了?”“阿姐沒事就好。”女郎沉甸甸的两拢绵软,撞上来,压得少年脸色爆红,浑身都木了。那次含糊分不清到底衤糀是不是一场梦的事不算,在清醒的情况下,這還是第一回,他和阿姐离得這样近。第一次,他的手牢牢扣着楚凝的腰。烧得厉害,心也跳得慌急了。“阿姐,你真的....沒有伤到吧?”少年的声线骤然变得干巴,试图转移话题。楚凝浑身上下都被怜煜护得很好。刚說沒事,正要起来,沒瞧见自己掌心的伤。刚刚马儿发狂的时候,她紧张之下拽紧了马缰绳。却因为皮肤過于娇嫩,马缰绳脱手之时掌心破了皮,慌忙之下忽略忘了辣疼的痛感。這会子正要起身,不料掌心碰到了藏在草裡的碎石块。疼得她整個人立不住身子,又栽进了少年的怀裡。整個栽得很重,不疼。就是撞上了不该撞的地方,本来刚刚怜煜已经有了异样,他刚刚已经抚平长衫遮掩了過去。楚凝跌的时候,他害怕再碰伤。两只手都护住她。少年发出一声沉闷暧昧的闷哼。楚凝的脸上和后颈止不住浮上红霞。“.......”她察觉到意识到了怜煜的异样,少年的脸色变得晦涩。楚凝很是尴尬,又不得低声问。“阿煜,怎么样?”怜煜偏开头,他的脸色和后颈比楚凝的脸上的红霞更是红。“阿....阿姐.....”“我.......”他要怎么說,真的是羞死了,刚开始是有一点点不适。疼了過后,那异样的缓解了片刻。开始忽忽的莫名的爽起来。甚至变态地在想,想要阿姐再撞上来,再来一次。“阿煜?”楚凝见他面色红得要滴血,什么都不說,眼睛眨也不眨。顾不上别的了,楚凝急得爬起来。“阿煜,你伤到沒有?”怜煜眨巴眼,背過身,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怎么都压不下去。少年的声音变得又闷又小,“我沒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样子。楚凝越发担心了,“阿煜,你不要羞,转過来给阿姐看看?”這是根本了,又是脆弱之处,怎么可以不管不顾呢?怜煜死活不過来,再看就要压不住了。“阿姐....”瓮声瓮气,“我真的沒事。”不用看了。好在這一截路已经過来了,前面就是温泉行宫。适才滚了一截坡,离后面跟来的人有些远。耽搁這么一回。后头的女婢和侍从全都跟了上来。“公主。”怜煜不想在人前露出来,他站起来匆匆跟女郎交代,“阿姐,我真的沒事,不用看了。”“我先過去。”言罢,很快就匆匆地离开了。郎中很快追上来,捡到掌心的碎石,又由着含妙接手,给楚凝包扎伤口。“小公子沒有伤到嗎?”郎中在一旁问,楚凝当着众人面前又不好跟他說怜煜伤到哪裡了。听他刚刚闷哼叫的那一声,不像是沒有事的样子。楚凝忧虑怜煜。在行宫温泉落了脚,匆忙换好衣衫,立刻就派人過来去问询,怜煜都說沒有事。用晚膳的时候,楚凝又压低声音问了,少年耳廓红了起来,面上却一派沉稳。“阿姐。”他的声音很小,“我真的沒事,沒有坏。”真的,不要问了。楚凝摸摸他的头发,“对不起阿煜,都是阿姐不小心。”女郎的话,說的這样的坦荡正直,一丝别样的情感都不带。少年抬抬眼皮子,看過来,真的沒有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一丝一毫,无关长辈问询之外的情感。干干净净,一丝别样的情感都沒有。“沒事,我知道阿姐不是有意的。”要是有意的就好了。“你沒事阿姐就放心了。”楚凝凑近少年的耳朵。“若是发现任何的不适,一定要及时告知到阿姐,不能隐瞒,也不要觉得害羞,好嗎?”“嗯。”怜煜乖乖答应,楚凝见他羞涩,耳后那一块肌肤红得像是抹上了极好的胭脂。楚凝低声闷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立于红漆木旁伺候最右边的那個婢女,偷偷将膳桌旁的少年和女郎亲密的动作,全都看在眼裡起来。楚凝受了惊吓,泡了温泉解乏时,帐裡点着宁神的安息香。行宫的牛乳泡小酥点很是不错,楚凝让含妙拿一份给怜煜送去尝尝。闻着香,她昏昏欲睡過去。旁边伺候的一個宫女,蹑手蹑脚偷偷到楚凝解下的衣裳裡偷走了她的小衣,退出了帐围。怜煜等含妙送来东西后。他把裡面伺候的人全都拨了出去,扯過置衣架上的外衫穿好,悄无声息从后面绕出去。那只畜生发狂伤了阿姐,他要亲手了结它。刚到时,见到马窖旁有两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少年闪身藏了起来。“今日的事情虽然沒有办妥,但也勉强算個弄巧成拙,接下去的事情要再搞砸,你知道后果!”身形肥润的男人连连哈腰点头致歉。“都怪小的办事不利索,才惹出祸端,劳請姑娘在主子面前多替我美言解释几句,不要叫主子怪罪下来。”“我也是真的愿望,不知道长公主挑上来的马竟然比寻常的马要厉害一些,那马吃的料裡整瓶药都给倒完了。”“沒想到還是疯得不够劲,撅那么高的蹄子還是沒有摔死人。”“這都怪那男人,坏了我們的事!”“說到底,還是主子鸿福,才有了小的圆满,能够周全回来。”怜煜眯起眼,是什么人,好少的狗胆?!竟然要算计杀掉阿姐。“行了。”婢女匆匆把手裡的包袱交给男子,低声交代两句,左右环顾一圈,很快就离开了。男人掂掂手裡拿来的银子,咧笑着嘴离开。沒走多远,入了后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腿软跪了下来,哆哆嗦嗦拱着手求饶。“好汉饶命啊,要钱,您要多少钱,只管开口說個数,放小的一條贱命,小的都给您凑来。”怜煜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擦出红丝。男人立马就把刚刚到手的钱,包括身上那点子细碎的银子全都给掏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