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者:宴时陈羡 她的青丝散乱,有些窝跑到了她的锁骨裡,垂至腰间又滑落铺散满地。香肩微露,一片白皙。少年的视线无法移开,喉结动的幅度很大。他只敢扶一边沒有滑落的肩。另一边虚空扶着,指尖动了动。声若蚊蝇,贴得太近,他脸红得要滴血。“阿...阿姐...”女郎抬了头,眼尾和鼻头都很红,仿佛被狠狠欺负過,黛眉轻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少年心头大软。眼眶裡韵了泪水,唇瘪得委屈,她孩子气吸了吸鼻,看着熟悉的脸。往前一送,依恋抱住少年窄紧的腰身。“你回来了。”作者有话說:第20章什么回来了?他不是一直都在府上嗎?怜煜先是一僵持,阿姐知道他出门了?少年還在细细品味你回来了這几個字。是对着他說的嗎?一点都不像。楚凝小声低喃,“我好想你。”她的眼裡還有很细微的泪染湿了她的睫。少年眉头紧蹙,想谁?近久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好不容易被杜成越的解释给按了回去,如今又不可收拾地跑了出来。而且這种预感越放越大,阿姐有很大的事情在瞒他。会不会跟阿姐当初救他有关系?少年僵持着乱想。醉酒的女郎并沒有那么安分,粉嫩莹秀的小足踩到披帛。另一头還沒有解开。她就這样作茧自缚,被锦帛束住,她一挣,青蓝色的襦裙往下滑得越厉害,雪白露得越来越多。少年顾不上再想。他整個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比的灼热,俊美的面皮红得好似朱砂。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女郎回神,解释不清楚。阿姐若是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入夜裡,出现在阿姐的房裡。不论怎么說,都要先起来。“阿姐。”怜煜唤了几声,楚凝都不见给他一点反应。女郎抱着他的腰,似乎是睡着了。粉唇娇艳欲滴,给她的规矩裡平添了很多依赖人,全身心依赖他的乖顺。她整個人韵散着醉人的酒香和清淡的花香,說不上来是什么花,浅浅的。两双如玉的藕臂,紧紧环着。若非怜煜习武,他的腰力比寻常人好,沒有手在后面撑着。就凭着腰,恐怕一瞬都撑不住。便是铁造的腰,撑久了也累。露出来的地方凉,女郎便往他的怀裡钻。怜煜从伯爵府出来时,還沒有沐浴,跟温之俨接触過,身上還有着他惯常用的香。楚凝迷迷糊糊裡,闻到熟悉的,已经把他当成温之俨了。借着酒意,她的胆子大了很多,三年說长不长,每日都要做戏。累了,她想要脱掉枷壳。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端庄大方,全都是一重重束缚,裕安长公主依旧循规蹈矩,为大褚王朝活了很多年了。不管不顾要朝心底的影子靠近。温之俨。阿姐醉了。今日见了什么人,竟然喝了酒。少年很想乘人之危,他全身都被女郎的绵软轰得很热,却也不敢乱来。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那双沒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過来。少年端着解酒汤。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裡。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沒有遮住。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一直在等待时机。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先前還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譬如那掌過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从来不知道,還能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這完全掌不住。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裡暗骂。怜煜,你怎么能這样想?虽說他沒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阿姐。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怜煜沒有伺候過人,在旁边眨巴眼過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他又不想。還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過脸和手足。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他自己热出了汗。黏糊糊沾着很是难受,浴桶裡的水都沒有用過。小衣不知道外头熏染過香沒有。怜煜看着女郎温柔恬静的脸,她已经睡熟了。半响细细碎碎的声音過后,伴随着一声很好听的低沉暗哑之音。措不及防沒有掩藏住。有几滴凝露溅到了女郎的鼻尖和脸颊上。在昏暗的光下,透亮漂亮又妩媚。少年拾捡了巾帕,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确保不留下一丝一毫,让女郎察觉到。转眼间,就到年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