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探精神病院 作者:未知 潘鹏在那边安排完小弟之后,就带着我一起到了市裡面的精神病院。 這家精神病院我知道,据称是全市治愈率最高的医院。 潘鹏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因为一般情况下五点之后就禁止探望了,潘鹏和裡面的人打過招呼,直接到了裡面的C区。走探病房的时候潘鹏给我讲,精神病院的病房分四個等级,第一個是A区,一般都是神经先天性发育不完全的,也就是傻子或者痴呆的一些人;第二类是B区,是一些有正常意识,但是断断续续,时好时坏的一种人,這种人治愈的可能性最大;第三种是我們正在前往的C区,是大脑受過创伤后天形成的精神問題,变现为呆傻,疯子,或者不說话的闷人;第四类是D类,可以用疯子来形容他们,因为他们有着暴利倾向,而且智商极高!我问潘鹏,我們要看的三個人有沒有在D区的?潘鹏說有一個,当年专案组裡出了名的打手。 我沒再多问,因为這时候潘鹏到了一间病房前面停了下来。推开门,我看到一個中年人躺在床上玩积木,還有一個中年人脸色阴沉的看着窗外,他的眼神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坏人一样。 “嘿嘿,嘿嘿!”看到我們来了之后,裡面的這一個病人,曾经的警察英雄朝我們笑了一下,继续玩他的东西,而外面的那一個板着脸的家伙,则是瞅了我們一眼之后,急忙的把自己就缩在了被窝裡。 潘鹏說:“欢快一些的叫田成,他始终這個样子,一直傻笑,也不說话,问他什么都不回答;那一個呢叫张伟,见到谁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沒人的时候,他的眼神特毒,就跟戒备這個世界一样。” 我点点头,然后和潘鹏一起走了进去。来之前我问過潘鹏,他說了从他们口中是套不出话来的,所以我特意的有带刀具。我来到房间中间,看着傻笑的田成,猛的就把圆顶礼帽那在他眼前,可是他好像一点不害怕,還過来抢我的帽子玩。沒有阴影么?我又拿到张伟的面前,他還是跟刚刚一样,只不過躲的连头都不露出来了。 虽然我知道问他们话沒有用,我還是忍不住的问:“喂,红袍分尸案,你们真的沒印象了么?” 他们两個沒一個理我的,只有田成听到我說话傻笑了一下。我就来到田成身边,问他:“你知道你是谁么?” 他摇了摇头。 我又指了指帽子:“你知道它么?” 他還是摇摇头。 接着我又问了好几個問題,他一直是摇头,而旁边的张伟,则是露着一双阴霾的眼睛瞅着我們。 “沒用的,之前我问過好多次,什么都沒问出来。”潘鹏在一旁无奈的說。 看来情况应该和潘鹏所說的不差。不過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然后我找過纸和笔,把我在张广才家裡见到的那個我解释不了的鬼一样的小孩给画了出来,画完之后我递到田成面前。 田成本来是嘿嘿的笑着,拿過纸翻来覆去的看。当他把纸张摆正看到我画的內容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再是那种傻笑,而是一种恐惧,接着猛的把纸一扔,惊慌的钻进了被窝。 我和潘鹏对视一眼,潘鹏急忙過去:“田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田成沒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我手裡的這张纸,一個劲的打哆嗦。 我一看有戏,有把這幅画强行的塞给张伟看,可是哪知道张伟看了反应更激烈,直接伸手就朝我抓来,還张开嘴想要咬我,跟疯了一样乱吼乱叫。 我赶忙离他远了一些,看来還是田成安全一些。再次朝田成看過去,我发现田成的眼光不再是我手裡的纸上了,他的眼神竟然落在我的*上,准备来說,是落在我的背后。 我朝后面看過去,什么都沒有,然后我故意的走了两步,我发现田成的眼光竟然随着我一直在动,一直盯着我的后方。他這笃定的眼神把我盯的毛毛的,我再看向张伟,发现张伟竟然也在盯着我的背后看,就跟我背后有一個人似的! 他们两人的眼神本来就不正常,现在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难道我背后真的有人不成? 我轻咳了一声:“鹏哥,看来问不出什么了,咱们去看看另一個吧!” 潘鹏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我說:“說实话另一個我也沒见過,据這裡的医生說,他刚进来的时候就杀了两個人,现在一直被锁在做裡面的屋子裡。平时除了给他送饭,谁也不敢接触他。” “那不跟坐牢差不多么?”想想曾经光荣的人民警察现在变成這個样,我心裡就不是滋味。 潘鹏叹了一口气沒有說话。 我现在就希望我們赶快离开這房间,因为他们两個一直盯着我的背后看,实在是太渗人了。就在這個时候,這间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一個光脚的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他也不进来,开了门之后,就低着头那么看我。 我心想,是不是精神病院的人都這样,怎么眼神看人都這么吓人?尤其是门口那一個,他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他的猎物一样。我正准备撵他走的时候,這個人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两個穿着大白褂的医生,他们朝我做着不要說话的动作,還一個劲的指着這個光脚的男子,脸色极为的紧张。 我不明他们什么意思,叫過潘鹏。潘鹏站起来看到门口這個人之后脸色也猛的变了,小声的对我說:“他就是D区被锁起来的人……” 我心头一惊。 這可是手头上染過血的家伙,而且他有精神病,如果真的把我杀了…… 可是让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光脚的男子低着头看着我和潘鹏,突然的笑了。他這一笑很渗人,就好像是在說你们死定了一样。然后他慢慢的转過身,朝走廊裡面走了過去。 我咽了一口唾沫,跟着跑出来看,发现這個光脚的男子全身都是精肉,他慢悠悠的走到最裡面的房间的,還回過头看了我們一眼,然后进去,把门给锁上了。 “喂,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把他一直锁着的么?链子呢”潘鹏朝旁边的医生问道。 那個医生满脸苦衷的說:“别提了,那些东西对他早就不起作用了!大概一個月前吧,他就自己把那些链子给打开了,還把门给打开,一個人到外面晒了会儿太阳才自己回屋。当时把我們吓坏了,我們又给他锁上,谁知道第二天他還是打开了!而且现在他经常一個人出去,過了大半天再回来,院裡也沒人敢问。” “這么离奇?那他出去都去哪裡啊?你们不问他,如果他再杀人怎么办啊?”我忍不住问。 那個医生說:“应该不会了,因为我們发现他好像已经正常了,跟正常人沒有什么两样。但是他就认他自己的房间,有一次护士在他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房间门给锁上了,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他還是自己开了,进去睡觉。而且睡觉的时候,還把手铐脚链什么的,重新绑在自己手脚上。” 我皱了下眉头,還有這么怪异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恢复正常了,那么从他口中应该能问出一些东西来吧?然后我就壮着胆子和潘鹏朝最裡面的房间走過去,透過铁门,我看到這個家伙拿着一個石子正在墙上画着什么。我們俩叫了半天他才回過头,他回头的时候我才看清,他在墙上画的是一個红袍竹竿人。当他看到我們俩的时候,又露出了那种主宰生死似的笑容,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乔飞,”他叫乔飞,“你恢复了?” 潘鹏跟他說话,可是他压根就不搭理潘鹏,還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笑着,然后自己一個人走到墙边,把地上的手铐和脚链给自己上上。 我被他奇怪的动作和眼神搞的浑身不舒服,突然发现我提议来精神病院调查真是個错误的决定。我們俩又尝试了半天,结果他還是不理我們,我們就从他的房间回去了。可是当我准备从他房间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他床上的衣服,那衣服很熟悉,還有那帽子……我恍然意识到,那帽子不正是我們在保险公司大楼裡看到的“张震”带的帽子么? 我急忙的叫住了潘鹏,给他說了我的发现。他也朝那堆衣物看過去,面露难色的說:“可能只是碰巧吧?你看就他這种状态,会這么利索的杀人并且不被别人知道么?” 我想也是,凶手应该是一個狡猾并且行动迅速的人,裡面的這家伙,显然有些不像。但是那堆衣帽,真的让我心裡有着很大的怀疑,我绝对待会儿去找這边的院长要一下這些天他的行动记录。 潘鹏先走的,我看了一眼衣帽也跟着潘鹏回去。但是当我最后一眼扫過屋裡面的乔飞的时候,他竟然朝我做了一個割喉的动作,脸上還挂着那种阴沉的,好像能看透你*的全部秘密的笑容。 我的脚步已经迈开了,但是乔飞微笑着割喉的动作,却一直在我眼前重复……好熟悉的动作,我前天晚上做梦,梦到的自己不就是這個动作和這种表情割掉了脑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