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员死亡 作者:未知 大脑的反应很快,有时候只需要0.01秒的時間你就能想很多事情。所以当我想到這個的时候,我不但是*冷,心一下子也凉了,木讷的等待属于我的结局…… 但潘鹏的反应也很快,在脖子上感受到凉意的一瞬间,潘鹏一脚就把我踹倒了,然后掏出他的手机,朝我身后照過去。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紧接着潘鹏就跟着跑了出去。 刘所长吓坏了,急忙朝卧室裡看過去,然后尖叫着就跑了出来,使劲的摇着我。她這一摇我,我立马就恢复了,赶忙的爬起来,下意识的想朝外面追過去,但是回头一看,我发现王可晕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晕了,难道刚刚我背后的并不是她么? 现在我恢复自由了,沒時間想那么多,让刘所长打了120把王可送去医院,而我则是走向了卧室。 鲜血正不断的从床上滴下来,鲜艳的红色袍子下面,藏着是丁会计凌乱不堪的躯体。我上前走了两步,却发现這個房间裡不但有血腥味,還有一种很怪异很熟悉的味道,让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可是丁会计的双眼却睁的大大的,两個耳朵被削平,不知去向。 我仔细的朝丁会计的耳根子看過去,发现伤口并不是平整的,可见凶手用的不是刀。然后我又检查了被肢解的躯体的皮伤口,发现所有的伤口跟上次一样,是被钢钢丝一样的东西给瞬间割断的。 杀人手法沒有可再說的了,不過我在想,刚刚我們在外面,并沒有听到丁会计的求救声,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凶手用东西捂住了丁会计的嘴巴,二是凶手在丁会计进来的一瞬间就从后面把他的头颅给割掉了。這样来看,显然是第一個可能性更大一点,那么凶手就肯定会跟丁会计有肢体接触。 然后我就朝丁会计的头部看過去,他两個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就跟是在看我一样,弄得我浑身不是滋味。我拨开丁会计的下巴,朝他的嘴裡看過去,裡面都是红色的血液。我忍着恶心的劲又拨开他的舌头,這一拨开不要紧,丁会计的嘴巴竟然突然的合上了,整個的把我的手给咬在嘴裡。 我吓了一跳,甚至我都能明显的感觉他的嘴巴正在用力,我就赶紧的把手拿了出来。但是当我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上夹着一條鲜红的舌头。丁会计的舌头,被我拿下来了…… 我被恶心的赶紧把舌头给放在一边,然后也不再检查他的头部,而是把红袍子给解开,我要看凶手有沒有在丁会计的身上留下线索。 可是解开红袍子,直接映入我眼前的就是四分五裂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這個尸体,我大脑中竟然有种冲动发狂的的想法,想要把這個尸体随便的给扔出去,才不要摆在一起。 我拿起了丁会计的中*位,给翻過来。睡衣上面都是血迹,我刚准备动手检查睡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我发现丁会计的睡衣,有着深深浅浅的地方凹进去,按照這個轮廓走下去,就好像是一串佛珠印在他后背上一样。 不会错了,凶手从背后挟持丁会计,将他谋杀,但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饰品,他脖子上应该是挂着佛珠一样的东西,刚好在丁会计的后背上留下印子。 如果不是佛珠,那就是金项链。但无论是什么,被一個杀人狂魔戴上身上,想想都很滑稽。然后我回忆了一下我怀疑的两個人,张震我跟他就有数面之缘,他脖子上是沒有戴东西的,而且在保险公司的录像裡,也沒看到那個人脖子上有东西;精神患者乔飞,他的脖子上更是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就算有,也顶多会有铁链而已。 但是不管怎么样,這是一個重大的发现!如果潘鹏抓到凶手就罢了,如果沒抓到,那么我們又多了一层线索!只不過,为什么凶手杀的是丁会计,而不是刘所长? 我又把尸体的其他地方给检查了一遍,并沒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我就来到外面,双手都是血的看着刘所长,问她:“好了,事到如今,你也沒什么隐藏的了吧?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希望你老实的跟我交代。” 刘所长犹豫了半天,但最后她還是哭着把事情给說了出来。她說是在去年她和丁会计好上了,当时丁会计对她說有一笔赚钱的买卖,就让她买了瓦斯,柴油什么的,還以修葺的名义来翻修留守所。当时刘所长并沒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留守所爆炸,丁会计突然变得有钱了,她才觉着异样。然后经過刘所长的询问,才知道丁会计是跟一個贩卖人口器官的组织合作的,通過這一次的爆炸,将合适的儿童,卖给了那個组织。 听完刘所长的话我一阵恶心。人心究竟是有多么贪婪和可怕,为了金钱,活生生的炸死无辜的孩子,還把另外一部分的孩子当作物件一样给卖了出去!难道,他就不怕得到报应么? 不過,似乎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报应…… 這样說来的话,整件事跟刘所长沒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她也避免了死刑。曹有贵,陈星,王陵,应该都是参与者,所以他们的结局同丁会计一样,被处以死刑。可是,那個贩卖人口器官的组织是什么组织呢?這個四個人已经品尝到了恶之花的味道,那么,第五個受害者,究竟是以谁的头颅消失不见,而画上句号呢? 当然,与此同时我還在想,凶手有這么大的能力,去摧毁這样一個连警察都感觉无力的黑暗组织的存在么?不過似乎我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因为刘所长家裡,突然闯进来了一個人。 我赶忙上前一步,客气的說:“高山队长!” 高山队长看了一眼屋裡的情况,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他二话不說的就朝我扇了一巴掌! 我抬起头想解释什么,但是高山队长的第二個巴掌又扇過来了! 再怎么說我也是個血气方刚的小子,被高山队长连扇两巴掌我有些恼了,盯着他就准备反抗来着,但是高山队长說了一句话:“潘鹏派出去的警察,都死了!” 一瞬间,我的大脑有些空白,這边我正潜心的查尸体查案件,那边几個警察同事真的遇害了不成?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不可能吧,高山队长,你確認過了么?” 高山队长冷冷的盯着我:“要不要我把他们每一個人的名字,每一個人的死相都告诉你?啊!王睿,现在你面临的不仅是试用期未通過,你和潘鹏一起,都给我准备好接受处分!” 說完這句话,他掉头就离开了。 我却惊愕的愣在了原地。 几個警察同事都死了么?怎么可能!难道也是沒有理由的灵异力量的自杀?可是刚刚我們明明都看到凶手了,都跟凶手交手了,那就說明那些警察的死绝对不是解释不了的自杀,他们的尸体,肯定会有线索! 我急忙追了出去,高山队长上了车還沒看走,我就趴在窗户旁边說:“高山队长,刚刚我們都和凶手正面接触了,鹏哥现在正在去抓凶手。那几個警察同事的尸体在哪裡?我要過去进行尸检,也许凶手還有帮凶,這起案件,不是不能查的!” 高山队长根本沒有搭理我的话,冷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心裡就好像跟有亿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特别难受!我赶紧的拿出手机给潘鹏打电话,如果他那边能抓到凶手的话,還能宽慰一下我心中的罪恶! 潘鹏的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我忙问他:“鹏哥,怎么样了?” “草,别提了!凶手逃进了一片林子裡,左转右转不知道去哪裡了,我现在還迷路了,出不去了!” 潘鹏的话让我心裡更的冰凉了。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就问我:“怎么了王睿,感觉你那边好像有什么事啊?” 我咽了口唾沫,对他說:“鹏哥,刚刚高山队长带来消息,說你派出去的那几個警察,都死了……” 电话那头顿时沒了声音,足足過了半分钟潘鹏才结巴的问:“你……你說什么?” 潘鹏的心情我很难理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說,我和潘鹏,都是将這些人推向死亡的推手…… 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凶手沒有抓到,派出的警察還死了。就算我现在清楚的知道了年初案件的真相又能怎么样?他们一個個都接受了红袍人的制裁,谁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的死亡。 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挂掉电话,漆黑的夜,我突然不知道该往哪裡去。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负罪感,让我一個人接受月光的洗礼,接受黑暗的鞭挞。就在這個时候,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两行血迹。一行密密麻麻麻,另外一行稀松许多,两行血迹间隔半米左右。 本来我是沒意识到什么的,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当时潘鹏开枪好像打中了凶手,這密密麻麻的一行血迹应该是凶手中弹逃亡的路线。那么另外一行…… 是凶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