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嫌疑”W皱了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嫌疑”
“你是個聪明人,W,你明白我在說什么。”霜星整理好武器,双手抄于胸前,雪白的流海则掩盖住那只波澜不惊的左眼。
“哦~那就让我来猜猜。”萨卡兹并沒有收起军刀,她并不相信眼前的情景。
鬼知道那只白色的兔子想干些什么。
“自始至终,我亲爱的领袖大人都未曾相信過我,对吧。”
“你们不配被给予信任,W。”卡特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即使我知道,即使身为感染者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们萨卡兹作战英勇,杀伐果决,言而有信,但這些东西都无法成为相信你们的理由。”
“诶~可别這么夸魔族佬啊,兔子。”萨卡兹的笑容愈发的沒心沒肺,“很遗憾,你刚刚說的那些美好品质,萨卡兹雇佣兵一個都沾染不上。”
“谢天谢地,上天還沒有剥夺走你们的自知之明。”霜星心满意足地微微笑道。
“你說了那么多屁用沒有的话,就只是为了单纯地糊弄我谜语人小姐。”W毫不示弱,双手草草地向上摆动,“也太残酷了吧,霜星姐姐~难不成,你刚刚說的所有东西,都是假大空的”
霜星只觉得這個称呼格外的恶心。
冰冷的脑袋裡只映射出六個大字。
叠词词,恶心心。
“是。”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着W的問題,“也不是。”
“在那两個警察逃走之前,留给我們相互了断的時間少的可怜。”
W不愿放下警觉,她做好了先发制人的准备。
一旦发觉卡特斯有激发源石法术的动机,手上的刀刃就有把握在第一時間插入目标的头颅。
“谁要和你了断我呵……”
霜星說:“W,我就喜歡你现在這幅自作多情的样子——神经兮兮地拿着刀,对准一個人畜无害的感染者,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我完全失去耐心之前,你可以把你想說的都說出来,越详细越好。”W的嘴皮可不亚于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我会尽我所能地背下来,传达给你那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父亲母亲,哦~還有爱国者老爷子,你放心,他准会知道你那份遗嘱的內容。”
“好啊,你不妨现在就试试。”出乎萨卡兹的意料,被戳中痛处的白裙术士并沒有恶语相向。
她就像是隆冬严寒裡,窝瓦河上的一面坚硬冻冰,冷静,理性,稳若巨山。
“当当——”
两声清脆悦耳的声响,好似尖锐的物体落在已然结冰的河面上,奏出短暂却悠扬的旋律,唤醒疑惑不解的自己。
W注意到,霜星松开双手,法杖与尖刀一同落地,它们交错在一起,发出了方才,那段令人陶醉的歌曲。
“我杀了你,塔露拉【目的】达成了;你杀了我,塔露拉的【目的】也同样达成。”
“要么,我們两個同时活着回去;要么,活一個回去,死一個在這裡,尔后,你便成为所有感染者的公敌,W,来,你选一個。”
事到如今,W终于有些明白了,现在到底是一個什么样的情形。
很不妙,因为自己的所思所想,這個叫做霜星的瘦弱女孩全都知道。
是的,自己的计划,她全都知道,包括“阻止核心城”,還有“刺杀塔露拉”這两個最为重要的部分。
“塔露拉有沒有說過。”萨卡兹笑不露齿,阴邪与狡诈尽显无疑,“有個卡特斯女孩儿可以扑灭她永生不灭的火焰。”
霜星:“這個人不会是我。”
W:“你怎么知道”
霜星:“我无法下手,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W:“我实话实說吧,霜星,你们私下怀恋的那個塔露拉只让人觉得无比生草和无聊,而刚刚那個指手画脚的塔露拉,是一個被谎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混蛋。”
W:“你有很多做掉我的机会,可最终都沒有下手,所以,我敢肯定,至少现在,我們志同道合,啊啊~真是让人头疼啊,兔子。”
W:“你想杀了我,却又不想,你知道,我会处心积虑地干掉那個龙女,嘛嘛~真是搞不懂你们這些人啊。”
霜星:“自相矛盾对吧。”
“兔子。”W顿了顿,脸上的笑容穆然冷却,“既然我們是一路人,你为什么又要给现在的塔露拉卖命我以为舔狗只有那個姓枫的才会做的有模有样来着。”
“你就像是她的针眼,插在我身边,只要我敢轻举妄动,你就会不留余地地宰了你的同事。”
霜星:“你是在送死,W.”
“啊啦,亏你還明白這一点啊!”萨卡兹双手上扬,像是在模仿一场惊世骇俗的爆炸,“你是她最信任的人,霜星,你有阻止和干死那個混蛋的本事,但你選擇袖手旁观,選擇熟视无睹。”
“我已经說過了,W.”术士重新拾起武器,将法杖和刀刃收入囊中,“她是我的朋友,假如某一天,我和她注定要刀剑相向,我倒是更希望死得那個人,会是我自己——你要理解成愚忠,那也是你的選擇。”
“废话就說到這儿,W.我可以继续隐藏你的目的和想法,向塔露拉表述你的【忠诚】,你和我都還能活着,走到我們的目的都达成的那一刻。”霜星继续說道,“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萨卡兹,龙门,還有罗德岛的那群人能够阻止她。”
“不要杀了她,留她性命一條,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就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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