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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

作者:未知
上午第二节课刚下课,明晓溪就看见东浩雪满脸紧张地冲进了她的教室。 “明姐姐,明姐姐,”东浩雪捉住她连声问,“你和牧哥哥沒怎么样吧?” “你說呢?”明晓溪无精打采地說。 东浩雪仔细盯着她看了几眼,发现她的情绪很“低落”,一副标准“失恋相”,不由得小嘴一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明姐姐,都是我害了你……现在该怎么办呢?” 明晓溪沒好气地瞥她一眼,“你說呢?” “這……這……”东浩雪挠挠头,“我……我陪你逛街,你看中什么我买给你什么,直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 明晓溪挑高眉毛,“你侮辱我?” “我……”东浩雪一下子泄气了,“对呀,你损失了一個男朋友,再多的东西也换不回来呀……” “你說怎么办?” 东浩雪伤脑筋地想了想,忽然,她张大嘴巴,“明姐姐,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让你损失了一個男朋友,就要负责为你再找一個男朋友吧?” 明晓溪哭笑不得,“你說呢?” 东浩雪含住手指头,喃喃道:“你的要求也很合理。不然……你觉得我那個笨蛋哥哥怎么样?唉,其实我有时候偷偷想,他是不是暗恋你呀,看你的眼神古古怪怪的。”她越說越兴奋,“对呀,晓溪,你嫁给我哥也挺好,這样他就不敢欺负我了,而且我們可以……” 明晓溪的表情已经非常危险了,“你、說、呢?!” 东浩雪看看她,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不行是吧……唉,东浩男那個笨蛋是不可能被你看上的……怎么办呢……啊!天哪!”她忽然惊叫,“你……你不会想的是——” 明晓溪眼明手快捂住她的嘴,好险,东浩雪的话音如果一落地,明天的光榆校报的头号女主角就又会是她了。 东浩雪欲哭无泪,“天哪,‘意外之吻’的魔力竟然真有那么大?你真的喜歡上澈哥哥了?” 明晓溪坏坏地一笑,“你說呢?” 东浩雪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這次她好像是真心在哭,“呜呜……明姐姐你不要嘛……我往后再也不敢啦……你放過我好不好……” 明晓溪觉得她受到的惩罚已经可以了,拿出手绢给她,“别哭了,我跟你闹着玩的。” 东浩雪马上收干眼泪,惊喜地盯着她,“你是跟我闹着玩的?” 她含笑点点头。 “啊!你骗人家!我再也不相信你啦!”东浩雪不依地抗议。 明晓溪眨眨眼睛,“我哪裡骗你啦,从头到尾都一直是你一個人在說。” “狡诈!” “小丫头,我是给你個教训!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玩!” 东浩雪吐吐舌头,“不敢了啦。” “還有,今天晚上你负责請澈学长到你家,我們一起让這件风波完美结束,好不好?” “好!交给我吧!”东浩雪拍拍胸脯。 *** *** 這几天,明晓溪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在东浩雪的安排下,她和牧流冰、风涧澈在那一天的晚上都来到了东宅。当着东妈妈的面,牧流冰向风涧澈表达了歉意。那個晚上大家都很开心,虽然,牧流冰和风涧澈之间還稍嫌有些不自然,但明晓溪相信,時間会冲淡一切不该有的回忆的。 今天下午,阳光很好,道路上残余的积雪也马上就要化净了。 明晓溪高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啊,今天公司的事情也不多,她可以早点下班,能做些好菜来报答最近特别温柔的牧流冰了。 忽然,明晓溪好像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从小习武的她一直对危险特别敏感…… “啊!” “杀人啦!!” “快跑啊!!!” 迎面神情惶恐地跑過来一大群行人,看他们的神态好像前面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明晓溪踮起脚尖,定睛一看—— 不由吸口凉气。 虽然她也见過流氓打群架,但這么大规模的黑道火并,她却第一次见到。 街头有两帮人一共三十多個大汉,光天化日之下手拿铁棍长刀在浴血拼杀!他们個個心狠手辣,棍棒刀锋所到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明晓溪還发现,這所有人的中心都放在一個狼狈的中年男子身上。一派大汉似乎想突破另一派大汉的保护,将中年男人干掉。 不過,他们這两帮好像实力有些悬殊。追杀中年男人的一伙儿有二十几個人,保护中年男人的一伙儿只有七八個人,由于人数处于劣势,所以他们明显落于下风。看来中年男人的性命堪忧啊! 观察完毕后,明晓溪转身想走。她对這种血淋淋的黑吃黑不感兴趣,他们打得越厉害越好,最好再挂掉几個,作为反面教材来警戒少年人不要去混黑道。 在她转身之际,听到一声清厉的大喝:“保护大人离开!這裡有我!” 這么熟悉…… 是谁?! 明晓溪惊讶地再次往厮杀的场地望去—— 冲进两伙大汉中间的是握着一條长鞭的瞳! 她是瞳,那、那個被追杀的中年男子…… 在瞳凶狠的长鞭抽打下,几個大汉围住中年男子,杀出一條血路,将他塞进了一辆停在稍远处的汽车,飞快地扬长而去!想要追上去的人被她长鞭一阻,眼睁睁失去了机会。 另一帮大汉见到目标逃走,功败垂成,将满腔愤恨都发泄在突然冒出的瞳身上。 “瞳,又是你坏我們的好事!”一個脸上有蝴蝶刺青的壮汉怒喝。 “要想动牧大人,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踩過去!”瞳眼神凌厉。 “好!今天能杀了你,我們回去也可以向大人做個交代了!上!” 二十几個大汉围攻上来,铁棒长刀齐齐向她身上招呼! 饶是瞳再厉害,也不是這么多人的对手。她的长鞭虽然打得八九個人爬不起来,但剩下的那些刀棍都硬生生打在了她的身上! 鲜血,从她的口中狂喷出来! “警察来啦!警察来啦!” 一個声音拼命尖叫! “快跑啊!警察来啦!!” 声音嘶叫得都快裂开了! 明晓溪使足了她吃奶的劲儿,用最大的声音喊叫:“警察来啦!!你们快跑啊!警察来抓你们啦!!” 她喊了好长時間了啊,嗓子都疼死了! 终于她坚持不住了,捂住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是你在喊?”脸上有蝴蝶刺青的大汉冷冷地问。 奇怪,他们怎么這样镇定,听到警察要来连一点点惊慌表示也沒有。不過,虽然他们沒被她吓走,但总算暂时转移了目标,眼睛全都齐刷刷地怒瞪着自己。 “你在乱喊什么?”刺青大汉眼神冰冷。 “嘿嘿,警察来了。”明晓溪拼命想挤出微笑,不知道她“纯真”的笑容能否感化他们的灵魂。 “警察在哪裡?我怎么看不见。” “嘿嘿,警察马上就到。我是好心提醒你们。”明晓溪笑得都有些僵硬了。 “你跟她是一伙儿的?” “嘿嘿……” “如果你想救她,就滚過来受死!如果你只是想捣乱,就滚過来让我把你的嘴打烂掉!”刺青大汉举起了拳头威胁她。 明晓溪沮丧地走過去,她屡试不爽的退敌绝招怎么不管用了呢?沒办法,看来她這身筋骨今天只好活动活动了。 “走开!我不认识你!” 嘴角淌血的瞳瞪着走到她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叹一口气,“算了啦,现在說這些有谁相信?你们信嗎?”她问大汉们。 “不信。”大汉们摇摇头。 “你看,”明晓溪扶着受伤的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咱们只好并肩作战了。” “小蝴蝶,你真的不肯放她走?”明晓溪還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刺青大汉气冲脑门,“你竟敢叫我小蝴蝶?!” “咦,你脸上刺着蝴蝶,不就是想让别人叫你小蝴蝶嗎?”明晓溪做天真状,慢悠悠地說。 “我刺蝴蝶是我愿意,你叫我小蝴蝶就是侮辱我!” “咦,不对呀。你既然可以把蝴蝶刺在脸上,表示你喜歡蝴蝶。你既然喜歡蝴蝶,为什么不喜歡别人叫你小蝴蝶呢?”明晓溪做不解状。 “我喜歡蝴蝶是因为蝴蝶漂亮,但叫我小蝴蝶有伤我的男人形象!” “這就不对了。蝴蝶为什么就会伤害到男人形象呢?”明晓溪做糊涂状。 “因为……”刺青大汉愤怒地正准备解释,身边一個较瘦弱的大汉扯扯他,“大哥,她在拖延時間,恐怕是想等警察過来。” 明晓溪惊喜道:“咦,你還蛮聪明的嘛!你叫什么?” “我叫……”瘦弱的大汉正欲回答,忽然反应了過来,“你還想拖延時間,告诉你吧,警察不会過来的。” “为什么?”明晓溪摆出她最灿烂的笑容,哀求他,“拜托你让我知道,为什么我等了這么久,警察都還不出现呢?难道他们今天集体放假?” “哈哈哈!”刺青大汉大笑,“告诉你吧,這裡的警察早就被我們收买了,不到晚上10点,他们是决不可能出现的!” 啊,這么黑暗? 明晓溪两眼一抹漆黑,看来一场恶战是怎么也避免不了了。 “来吧!”明晓溪双眼圆睁,双拳紧握,精神十足地大喊一声,“不怕死的就過来吧!” 众大汉操起家伙,成围攻之势,向明晓溪和瞳走去…… “警察来了。” 一個清如远山的声音响起。 明晓溪一看,是风涧澈!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含笑站在一旁,清晰地說。 “這一招不管用啦,我已经试過了。”明晓溪哭丧着脸对他說。 “可是警察真的来了。”风涧澈看着她笑。 真的! 只见从风涧澈身后呼啦啦窜上来一大堆警察! 警察们一個個荷枪实弹,动作敏捷地举起手枪瞄准围着她们的黑道大汉们,“把手举起来!不准动!” *** *** 在风涧澈的公寓中,明晓溪不解地问他:“学长,我等呀等呀都等不来警察,为什么你一出现警察就来了?你怎么那么神奇?” 风涧澈轻笑,“沒什么神奇的,我只不過打了個电话到警署,让他们出发罢了。” “哇,警察居然会這么听话,一下子来這么多人?” 风涧澈但笑不语。 明晓溪突然明白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所以……” 风涧澈苦笑一下,拍拍她的脑袋。 “黑呀,真黑呀,”明晓溪感叹,“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不是学长你碰见,我和瞳即使被乱刀砍死,警察也不会出来制止?!” 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瞳已经换下她身上染了血污的衣服,穿上了一件风涧澈的宽大的衬衣。 风涧澈关切地看着她,“瞳,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瞳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稍后才說:“不用。” 风涧澈眉头一皱,将她拉到了一张沙发上,“坐在這裡,让我检查一下。如果伤势严重,我必须把你送到医院。” 瞳的胳膊和肩膀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有八九处,有的是棍子打的,有的是长刀砍的。被棍子打的伤口青紫淤肿,被长刀砍的伤口皮肉翻开。 风涧澈心痛地凝视着她冷漠的眼睛,“怎么這么多伤?!痛不痛?” 瞳无动于衷地說:“這些小伤,不算什么。” “你是個女孩子,不应该整天面对這么多危险!我去跟牧伯伯說一声,你离开烈炎堂好了。”风涧澈坚定地說。 “我不是個女孩子,我是個保镖。”瞳的声音冷得像冰,“离开了烈炎堂,我连最后一点生存的价值也沒有了。” “瞳!”风涧澈震惊地望着她。 瞳将头转了過去,避开他的视线。 明晓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风涧澈给瞳上药。 她注意到风涧澈为瞳上药的动作那么轻柔仔细,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怕碰坏她,怕弄痛她。 她注意到瞳悄悄地凝视着风涧澈认真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睛满含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她的神态有种奇异的感动。 风涧澈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瞳說:“好了,我能看见的伤口都已经上過药了。接下来,”他看向明晓溪,“晓溪,麻烦你带瞳到房间去,检查一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是否還有伤。” 瞳急忙拒绝:“不用了。” 明晓溪怎会允许她拒绝,她满脸堆笑地将瞳成功地推进了房间。 *** *** 天哪,怪不得瞳先前会吐血,原来在她的后背有一道长长的深深的铁棒留下的痕迹。对她下手的人,一定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 明晓溪轻轻碰一下那道伤痕,“這是谁打的?這么大的蛮力。” 瞳忽然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就是你叫他小蝴蝶的那一個,他是铁大旗手下第一打手。” 她笑起来好漂亮,就像阳光终于穿破了厚重的乌云。 明晓溪有些看傻了,半天才体味出瞳的话中有丝不对劲。 “小蝴蝶是铁大旗的打手?那今天围攻你们,是铁大旗的授意了?”明晓溪越想越心惊,“那我看到的,小蝴蝶他们追杀的中年男人,就是——” “就是冰的父亲——牧英雄?!”明晓溪惊呼。 瞳闭上眼睛。 “为什么?牧英雄和铁大旗的关系不是很好嗎?在牧流冰爷爷的宴会上,我還见過他们在一起呀?铁纱杏不是還准备嫁给冰嗎?为什么這么快,铁大旗又要追杀牧英雄了呢?” 瞳不语。 明晓溪郑重地注视着她,“瞳,虽然我和你交往時間不长,但我一直很信任你,把你看作我的朋友。我想請求你告诉我,发生的這些事情与我和冰有沒有关系。如果沒有关系,你可以什么也不說,我并不是无聊地想了解黑道内幕;如果和我們有关系,請让我先有個准备。” 瞳打量了她良久,终于开口:“事情是因为你们而起。” “你应该记得两個月前,铁纱杏被辱,铁大旗威胁牧大人,如果牧少爷不马上承诺和铁纱杏结婚,海兴帮就要正式对烈炎堂宣战。” 明晓溪回忆,“我记得,当时牧英雄马上就来找冰了。不過冰沒有答应。可是从那以后,并沒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瞳清淡地一笑,“那天牧大人回来后,拒绝了铁大旗。铁大旗恼羞成怒,当时就宣布要灭掉烈炎堂。” 明晓溪惊得张大了嘴,“就……就因为儿女结不成亲家?” “在黑道的声势上,烈炎堂一直坐第一把交椅,海兴帮始终虎视眈眈。如果牧少爷能同铁纱杏结合,那么两帮就可以和平相处。但是,如果此事不成,铁大旗就只有灭掉烈炎堂這唯一選擇了。” 明晓溪再也說不出话来。事情怎么会到了這种局面?她還一直以为天下太平。 “那,现在是哪一方占优势?” “海兴帮。” “什么?!你刚才說烈炎堂是老大啊。”明晓溪吃惊。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瞳說得极冷静,“烈炎堂养尊处优,战斗力下降。海兴帮一直野心勃勃,发展力量,他们手下高手很多,甚至一些烈炎堂的骨干也被他们收买了。” “那,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要么,牧少爷同铁纱杏立刻完婚;要么,烈炎堂被海兴帮取代。” “如果海兴帮打败烈炎堂,那牧英雄……” “必死无疑。”瞳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明晓溪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牧大人不死,铁大旗不会安心。” 明晓溪的又一個問題:“牧流冰知道发生的這一切嗎?” 瞳看了她一眼,“知道。” “啊?他知道?!”明晓溪惊叫,“他竟然知道?!那他是什么反应?” 瞳轻轻一笑,“牧少爷說‘让他去死’。” “啊?!” “那你呢?”明晓溪担心地看着瞳,“太危险了,你還是避避吧。” “我从小被牧大人养大,除非我死,沒人能伤害他。”瞳眼神冰冷。 “生是牧家的人,死是牧家的鬼?”明晓溪苦笑着喃喃自语,“瞳真是個笨蛋。” *** *** 牧流冰看了看抱着一個靠枕,窝在椅子裡发呆的明晓溪。她已经在那裡傻傻地发呆一個小时了。 “喂,已经6点了,你不用去打工?”牧流冰提醒她。 明晓溪茫然地瞅瞅墙壁上的表,5点55分。 “哦,這么晚了,该准备晚饭了。”明晓溪爬起来往厨房去,“对了,我跟公司請了几天假,今天不去打工了。” 牧流冰很奇怪,“为什么不去,有什么事情嗎?” 明晓溪挠挠脑袋,“嘿嘿,整天在外面,换种心情嘛。” 牧流冰看了浑身不自然的她一眼,“不想說就算了,不要撒谎。” “嘿嘿。”明晓溪干笑两声。真奇怪,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自然啊,笑容多么灿烂,笑声多么爽朗。为什么骗不過他?慢着—— “你要出门?”明晓溪惊叫。 牧流冰穿上外套,“是啊,不可以嗎?” “嘿嘿,你又不是笼子裡的金丝雀,当然可以出去。”明晓溪眨眨眼睛,“你要去哪裡?” “买一些杂志。”牧流冰已经准备开门了。 “等等我,我也去。”明晓溪像火箭一样冲過来,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牧流冰瞪着她,“你为什么要出去?” 這回明晓溪露出她更灿烂的笑容,发出她更爽朗的笑声,“嘿嘿,整天在家裡,换种心情嘛。” *** *** 明晓溪跟在牧流冰身边,一双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脑袋不断地扭来扭去。 “你都知道了?”牧流冰突然发问。 明晓溪整個人跳起来,“知……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 牧流冰好笑地說:“這几天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又表现得像個拙劣的保镖,肯定是你知道烈炎堂发生的情况了。” “哦。”明晓溪低下头,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嗎? “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明晓溪眨眨眼睛,“你一直不跟我說,是怕我会担心。我为什么要跟你說,让你担心我会担心呢?” 牧流冰失笑,“你为什么总爱讲一些很复杂的句子。” 明晓溪又眨眨眼睛,“因为我智商高啊。” 牧流冰终于大笑起来,“你這個丫头……” 明晓溪好像有很长時間沒见到牧流冰如此开怀大笑了。他笑得像個无忧无虑的大男孩,仿佛世上的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 她多么希望能永远留住他的笑容,让這一刻变成永恒。 但是,牧流冰的笑容却戛然而止。 他看着前方的眼神变得冰冷冰冷。 明晓溪心中长叹一口气,也向前方看了過去。 怪不得牧流冰心情变坏,她看到来者是谁后,心情也变得很差。 铁纱杏穿着一身黑皮劲装,双手戴着露指的黑皮手套,头发新近染成了杏黄色(与她的名字倒很相称)。在她身后一溜排开二十個大汉,煞是壮观。(自从明晓溪事件后,铁纱杏出门带的人都沒少于十五個。) 铁纱杏死死盯住明晓溪,“明晓溪!你今天也有胆在姑奶奶面前出现了?!” “哈哈哈哈!”明晓溪发出一阵爆笑。 她指着铁纱杏,笑得肚子都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眉毛怎么還沒长出来?好可笑啊!你画眉毛画得好假啊!就像两條恶心的毛毛虫!” 铁纱杏急怒攻心,明晓溪的话就像刀一样一下子戳中了她最致命的罩门。自从她挑衅明晓溪不成,反被剃下眉毛后,眉毛竟然再也长不出来了!她去過无数家医院,用了无数种药膏,甚至還想到了做眉毛的移植手术,但是不管怎样努力,都沒有成功。可怜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她自己认为的),变成了一個沒有眉毛的古怪女人。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铁纱杏手掌一挥,“给我杀了這個臭女人!” 铁纱杏身后的大汉中走出一個较瘦弱的男人,他来到愤怒的铁纱杏身边,“小姐,您今天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嗎?” 明晓溪好奇地盯着他看,“咦,是你,小蝴蝶身边的那一個?你已经被放出来了嗎?” 铁纱杏勃然大怒,“西山!你认得這個臭女人?你是不是在为她讲话?!” 那個叫西山的男人满脸无奈,“上次追杀牧英雄的时候,她也在现场,所以见過我。” 铁纱杏一脸狐疑。 明晓溪笑容满面,“他說得不错,我只见過他一面哦,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你可不要冤枉他!” 铁纱杏瞪着西山足足一刻钟,才强忍怒火把脸扭向牧流冰,以她最“温柔”的语气对他說:“流冰,我這次来是想同你和解的。” 牧流冰像看一只狗那样看着她。 铁纱杏“优雅”地一笑,“只要你同我成婚,我可以答应你放過你的父亲。‘烈炎堂’和‘海兴帮’从此结为一体,不分彼此。你看好不好?” 牧流冰像看世上最让人恶心的狗那样看着她。 铁纱杏在他厌恶的目光下,逐渐失去了耐性,“牧流冰,你如果不让我得到你,我马上就灭掉烈炎堂!让烈炎堂在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牧流冰连看她都觉得恶心了。 铁纱杏大叫:“牧流冰,你如果不让我得到你,我保证你会在十天内,见到牧英雄的尸体!” 牧流冰的表情有些动容,“真的?” 铁纱杏得意地笑,“怕了吧,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让牧英雄死无葬身之地!” 牧流冰轻轻一笑,“那倒真要谢谢你了。” 铁纱杏吃惊地张大嘴,這样都不能让他就范? 她的脸色开始阴暗,眼睛阴沉地眯成一條线,“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要我,对不对?” 牧流冰冷笑,“一條母狗都比你强,最起码它的肉還可以吃。而你的肉,让我看见就想吐。” 铁纱杏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她阴森地看着他,“牧流冰,我会让你为你的话后悔的。” 她的声音好像诅咒一样,“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哪怕是你的尸体,我也会占有你。” “秃眉女!你真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明晓溪忍无可忍,她从来沒见過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你叫我什么?!”铁纱杏气得快晕過去了。 “秃眉女呀,你不是长不出眉毛嗎?這個名字对你多合适?”明晓溪笑嘻嘻,“而且,叫不清楚的话,别人還以为是‘秃美女’呢,沒有眉毛還是‘美女’,铁小姐果然名扬天下呀!” 铁纱杏两眼喷火,“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 明晓溪非常惊讶,“你居然会有长进?看来医学果然昌明!” “哎呀呀!气死我啦!”铁纱杏狂怒地大吼,为什么她总是斗不過明晓溪這個臭女人,“给我杀了她!我今天就要她死!” 铁纱杏身后的二十個大汉从怀裡掏出家伙,向明晓溪包围過去。 明晓溪看着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有的拿铁链,還有一個家伙竟然拿的是流星锤! 她再看看自己,一双小小的肉拳和两條单薄的肉腿,好像很吃亏的样子。 最近一直碰到需要动武的场面,她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带一些兵器来防身了。一根长棍?一把大刀?一柄长剑?两根狼牙棒……好像都有些夸张,而且携带不便。对了,一根长鞭似乎不错,柔软、轻巧、威力也很大,她记得看见有人用過…… 一根长鞭凌空抽来,带着尖锐的哨音,像闪电霹雳一样狠狠地打在海兴帮众大汉的手上。因为猝不及防,大汉们手中的刀棍“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对了! 瞳的武器是一根长鞭! 铁纱杏怒不可遏地瞪着突然出现的瞳,可恶,为什么总有人冒出来救明晓溪這個臭女人呢? 铁纱杏大喝:“瞳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哈哈哈哈!”明晓溪捧腹大笑,“铁纱杏,你一定小学都沒毕业!” 铁纱杏眼神古怪,“你……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呀,她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中学毕业。 “哈哈……”明晓溪笑得都喘不上气了,“因为你嘴裡翻来覆去就只有‘臭女人’這一個词,你就不能换一换,稍微丰富一下你的语言嗎?” “明晓溪,你這個臭女人,你又在侮辱我?!”铁纱杏气得都快崩溃了,“你以为再加上瞳這個臭女人,我就收拾不了你了?上!给我把這两個臭女人都杀掉!” 沒有人动…… 二十几個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沒有一個人上前。 “上啊,你们這些臭男人怎么不上!”铁纱杏疯狂地大吼。 西山小心地走到她身边,低声說:“小姐,你看看瞳身后。” 铁纱杏揉揉眼,什……什么时候……瞳身后出现了四十几個全副武装的烈炎堂大汉?难道她被明晓溪這個臭女人气得连来了這么多人都沒有发觉? 西山小声說:“小姐,如果打的话,我們必败无疑,小姐您還可能沦为人质,所以……” “跑啊——” 西山一声令下,铁纱杏在海兴帮众大汉的保护下抱头鼠窜! “追啊——” 烈炎堂众大汉挥舞着各式武器追杀過去! *** *** 在明晓溪的盛情邀請下,瞳终于留下来和他们共进晚餐。 明晓溪热情地夹一块鱼肉到瞳的碗裡,“你尝尝,這是我拿手的红烧鲫鱼。” 瞳看着那块鱼肉,沒有說话。 明晓溪感谢道:“今天多亏你及时出现,否则我還真沒把握毫发无伤地把那二十几個大汉打跑呢。” “保护牧少爷是我的责任。”瞳静静地說。 “哦,是這样。”明晓溪又想一想,“不对呀,你的主要任务究竟是保护牧英雄,還是保护冰呢?” “牧大人让我保护少爷的安全。” 明晓溪吃惊地对牧流冰說:“咦,你看你父亲還很担心你呢,特地让瞳来……” “我沒有父亲。”牧流冰冷淡地打断她的话。 “牧大人确实很关心少爷,他让我二十四小时保护您。所以我今天才能及时出现。”瞳表情郑重地对牧流冰說。 “闭嘴。”牧流冰瞪着瞳。 瞳对视着他,继续說:“牧大人为了少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不应该用這种态度对待他。” “出去!”牧流冰发怒了。 瞳“霍”地起身,“不管你有什么原因,牧大人毕竟是你的父亲。看着他为了你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是你不对。” 牧流冰气极而笑,“哦?你认为现在的局面是我造成的?你应该還记得,烈炎堂从爷爷手裡交到牧英雄手上时,是怎样的繁荣鼎盛。短短八年的時間,牧英雄就使它变得人才凋零,众叛亲离,而铁大旗這條老狗却借机声势大涨,实力大增。到如今,牧英雄落到只有靠我出卖色相,才能苟延残喘的地步。這一切,怨得到我身上嗎?难道因为他沒有用暴力将我送给铁纱杏,我就需要对他感恩戴德嗎?” 瞳想了良久,低声道:“无论如何,牧大人沒有再来勉强您,总是念着父子之情。” 牧流冰冷酷地看着瞳,“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我沒有父亲。如果你再忘记,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瞳望着牧流冰,沒有說话。 明晓溪赶忙打圆场,“嘿嘿,很多人对一件事情都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說鱼,有人认为清蒸好吃,有人认为糖醋好吃,有人认为红烧好吃,有人认为怎么都好吃。可能由于口味的不同,就会出现很多偏差。嘿嘿。”她看看他们两個,不晓得這样讲,他们两個能不能接受。不過,好在牧流冰和瞳都沒有再发脾气。 明晓溪微笑着对瞳說:“咦,你怎么一口鱼也沒吃?你不喜歡吃红烧的?” 瞳又看了碗裡的鱼块一眼,“我从来不吃鱼。” 明晓溪张大了嘴,“为什么?” “因为有刺。” “因为有刺你就从来沒吃過鱼?”明晓溪震惊。 “从小师傅就告诉我,不要把時間放在无用的东西上。”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明晓溪快晕倒了,天哪,她過的是一种怎样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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