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D病毒 作者:未知 一大早,我和胖子外出埋葬大叔,立起朱大勇之墓。 2013年,1月3日凌晨1点左右,朱大勇死亡,卒年38岁。 当我和胖子返回房间时,却发现郭雅消失了,而她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呼呼的冷风直往裡灌。 這回沒错了,郭雅一定是从這跑的,就算她是顺着水管下去的,她为什么要逃?這裡是她家,如果不喜歡让我們走就是了,为什么還要逃呢?外面都是丧尸,她怎么活下去?难道是房间裡有什么威胁到了她的生命?我想了想,然后偷偷瞄向刘淼,不禁心头一冷。随即就打消了這個念头,不会不会,回来的时候刘淼也刚起,再說她沒事害郭雅干嘛。 那郭雅到底为什么這么做?!难不成,這房间闹鬼?這栋房子裡已经死了三個人了,如果把曹利和毛阎良也算上的话,那就是5個了,难道是他们的怨念留下来了?這世界连丧尸都有了,有点鬼魂也不稀奇了。草,别胡扯了。 我和胖子决定去找一找,虽然机会渺茫,但也不能放弃,总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让刘淼呆在房间裡,我拿着狼牙棒,胖子拿着刀,大叔的家伙式也被我們收了,刺刀在我這,枪由胖子拿。 刘淼很担心,但也知道拦不住我們,她像個新婚小媳妇似的和我亲吻一下 ,然后嘱咐我早去早回。看的胖子一阵鸡皮疙瘩。 我俩下了楼朝着后面绕去,走到郭雅家窗户的正下方,发现那個确实是拖鞋,而且是郭雅的。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然后顺着小道走去。這是一條狭窄幽深的巷道,一旁的枯树不是随着冷风摇曳着,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們,也许是我過于敏感。但我還是告诉了胖子,我俩四下打量一番,什么发现也沒有,只能把那当做我的错觉。 這一路都沒发现丧尸,直到走至尽头,那是一個红色的小铁门,好像有些地方有点掉漆了。地上坐着一個男人,正在不停地抽搐,脖子上有一处破碎的伤口,大量的血迹侵染了他的上半身,嘴裡還不时哼哼两声。 我和胖子准备上前结果他,结果走近了一看,這個人的眼睛并不像其他丧尸那样是腥红的,而是黑色的。他看到我們俩,竟然挣扎的更厉害了,嘴裡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泡。感觉不像是丧尸看到人类的兴奋,而是想要表达什么似的。 “你想說什么?”我试探着问道。那人哼唧了半天也沒說出话来,只是嘴裡冒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了。胖子說道:“這人不行了,我来個人道主义吧!”說着胖子就提刀向前。這时我伸手拦住他,說道:“等一下。” 只见那人脸上青筋暴起,似乎用足了力气,终于从嘴裡哼出一個字:“救……”之后却再发不了声音,扭头倒了下去。我再用手一探,這次是死透了,估计一会就要变了,走人走人。 刚出铁门,我就听见胖子哎呦一声,赶紧退回来。原来那個男人已经变成丧尸了,它一把抓住了胖子的小腿。“老子放你一马你還来劲了!”胖子大骂道,随即挥手一刀砍翻了它。 外出搜寻一阵,還是沒有发现郭雅的踪迹。我对胖子道:“算了,回吧!” “那郭雅怎么办?” 我道:“既然她有意避开我們,那去找也沒用,就這样了,把刘淼一個人留下我不放心,走!”胖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两人一起往回撤。 胖子在前我在后,我們一边警戒着周围一边回撤。来到楼前时,我无意中扫了一眼坟墓,却发现有点不对劲,急忙招呼胖子跑了過去。来到近前发现,赵小彤的坟墓打开了,泥土散到一边,尸体也不见了。 “這怎么回事?!难道還有人偷尸体?!”胖子诧异道。 我摇了摇头,道:“可能是丧尸刨出来了,也可能是……” 這时胖子突然按住我肩膀,低声說道:“你看!” 我顺势回头看去,远远地一個小小的背影正在小路上溜达,我心中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慢慢走去,然后轻声叫道:“小彤?” 背影沒有动静,還在向另一個方向走着。我又加大了一点声音:“小彤?!”对方依旧沒有反应。這次我壮着胆子放大了声音道:“小彤!是你嗎?” 哒,背影停住了,似乎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我见她有了反应,也不悲不喜,而是冷静的继续接近,直到距离背影2米处。 “小彤!你怎么样?”這次更加清楚的听到了我的声音,前面的背影猛地转身。她是小彤,或者說它曾经是。而现在,那個活泼可爱的赵小彤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逐渐加快的新陈代谢让它的躯体出现了轻微的腐烂现象,衣服上都是泥土,虽然整体形象沒有其他丧尸那么拙劣,但也足以让人分辨出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之前从沒考虑過這情况。众所周知,被丧尸直接或间接感染都将变成丧尸大军的一员。但是小彤之前明明沒发现有伤,而之后在這裡住了一晚就惨遭毒手,更不可能被咬。真的会有丧尸去挖坑嗎?我看不见得,這八成是小彤自己变异了。 我回身就跑,胖子還想說点什么,我直接给他拽回了楼道裡面,然后全力冲回房间。刘淼给我們开了门,我俩坐到沙发上喘着粗气,歇了一会才开始思索這個事情。 “看来,就算沒有被丧尸攻击,人类意外死亡以后也会被感染导致尸变。”我总结了一下。 胖子无奈的哼了一声,說道:“也就是說以后有人死了咱還得在它脑袋上补一刀哈?草他嗎的!”他一拍大腿,起来走去阳台抽烟了。 刘淼打听了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小彤变异了,此时也很是难過,毕竟她和小彤的关系最好了。刘淼坐到我身边,双手环抱,靠在了我身上。 当晚我們收拾了要携带的物品,之后胖子让我和刘淼還去客卧,他自己随便找地方睡了。 2013年1月4日下午。 今天我們三人再度出发,至于路线還是按照原定计划,向北至普望路。 我和胖子把收拾好的背包和编织袋抱下楼,全塞进车裡。楼上我們留下了一半的食物和几乎所有生活用具,我是想如果郭雅又回来了也可以在家躲藏一段時間,至于更多的事情,我也是有心无力了。我站在楼下,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郭雅家的窗户,在那裡发生的事情,我今生都无法忘记。 “唉!你丫等着丧尸跟你亲嘴儿那?!”胖子坐在驾驶座上大喊一句。我冲他比了個中指,也开门上车了。 穿過道路上形态各异的丧尸和破损杂乱的汽车,我們很快就到了普望路。正如之前所料,這條路较为偏僻,所以丧尸和车辆都不是很多。道路两旁多为成排的平房,但也算不上密集,其中的一块地方是一片荒地,枯死的花草树木也衬托着末世的悲凉。 上了這條路后,胖子放慢了车速,毕竟這裡是通往安全所的道路,有了之前的经验,胖子生怕猛地一脚油冲进突然出现的丧尸群中。 大约行进了2公裡左右,突然路边冲出一個丧尸,把我們三個吓了一跳,因为這個‘丧尸’真的是冲出来的,双腿如人类般奔跑,直冲向我們前面的道路,待跑至路中央的时候,他停步转身,向我們用力的挥舞双手,一声救命传了過来。 “嗎的!是活人!”胖子大骂一声,他原本想加油撞過去,這下急忙踩下刹车。吱嘎一声,车子停在离那人2米远的地方。 那人一边高举双手一边走了過来,他沒有直接靠近我們,而是在裡车窗1米远的地方停下,急促的說道:“别伤害我!我是人类!救救我!” 這人脑袋顶個寸头,脸上带着近视眼镜,再加上一身破破烂烂的西服,估计是从城区裡逃到這的。 “你有沒有被丧尸抓咬?”胖子打开车门问道。同时我也下车了。 “沒有沒有!”那人急声說道:“我一直躲在最裡面的平房,沒有和那些东西接触過!不信你们看”說着那人又开始脱衣裳。 刘淼回過头去看向别处,我走過去检查他,毕竟不能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要是他也被感染变异,那带上他就是带上一份危险。 胖子也下来警戒。在一番检查之后,我确定他沒有受伤,便让他穿上衣服上车。我們三個对他都不是很热情,由于之前曹利的事情還沒有在我們心头消去,所以对陌生人一定要保持警惕。 一定的交流還是必要的,我們随便聊了几句。眼睛男叫王东,28岁,在古丰区博新大厦坐办公室文员。丧尸爆发后和大家一起外逃,结果一起被丧尸围攻,他和3個人一起开车冲了出来,就到這個地方隐藏起来。那三人中有两人外出找食物就沒回来,另外一個也在昨天晚上疯了,跑出藏身处,王东又不敢去追,就這么剩他一個。 這几日从這经過的车辆也不算太少,王东和之前的同伴经常拦车,但根本沒人停,直到今天剩他一個,他决定拼了,用身体拦车,這才把我們拦下。 谈话中我看到王东的眼睛不时瞟向刘淼。她确实是個吸引人目光的女孩,再加上這两天我的滋润,更别有一番味道,如果别人只是看看,我還沒那么小气。 半個小时后,我們到达花园区外围。花园区整体比古丰区的发展要快很多,就像古风区周边還有一些平房荒地,而花园区则几乎全部是高楼大厦。但在此时,那些高楼孤单单的立在那边,一栋栋楼体都冒出了滚滚黑烟,甚至有的已经发生了小规模的坍塌。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一部美剧中男主角独自进入一座城市时的画面。我們是开车,而人家是骑马,那家伙更有范儿了。 這條路前方有一座桥,通過之后才算真正进入了花园区。胖子开始减慢车速,因为我們看到桥对面有太多报废的汽车,要不是冒着烟要不是闪着灯,看上去死气沉沉。 王东已经知道我們要去安全所了,他问道:“怎么办?我們下车走過去?” 我摇摇头,這肯定不行,危险系数太大,可车子如果硬挤過去显然会很费劲。胖子也說道:“不能走,過去之后如果碰上丧尸群咱這几個人還不够塞牙缝的。花园比古丰多了35万以上的人口,现在得有多少变成丧尸了。” 我真佩服胖子,什么都懂点,反正這世界沒人在乎真假了…… “這样吧,”我指着胖子和王东說道,“把车停在這,咱们三個過去看看,万一有幸存者就一起走,沒有咱们就把那些车尽量弄开,腾出一條路来,顺便也能搜刮搜刮,看看车裡有沒有好东西。如果情况不妙就迅速撤离。刘淼就留在這车裡,把门窗都关好,警戒四周。怎么样?” “行!”胖子痛快答道。刘淼有点害怕,不過也点了点头。最后那王东却不太乐意,說道:“小石兄弟,我能不能也留下,我腿脚不好,一会万一有情况我怕我跑不了……而且刘小姐一個人在车裡也不安全吧,我留下来也可以……” “走吧你!”胖子一把就将王东拽走了。我给刘淼关好车门后也跟了過去。 我們三個分开穿梭在车与车之间,這其实是一個很考验人承受能力和应变能力的過程,因为车辆间的缝隙不算大,如果某個视线的死角隐藏着丧尸,在我們经過的时候突然窜出来,那很可能就会有人受伤,另外搜寻车内也可能碰到丧尸,所以危险系数還是蛮大的。 胖子持刀加手枪,我照旧狼牙棒和刺刀。而王东手裡拿着一根晾衣棍儿,如果不是要走這裡,可能连武器都不会给他,有這個就不错了。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车窗用的,如果车子门关上,就算沒锁我也先砸开窗户看看,這样如果车内有丧尸能进行一定程度的防御。啪嚓!一辆奔驰副驾窗户被我砸碎了,探头看了看,裡面只有一具尸体,看上去已经死透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变,小心为上。我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然后用最快速度四下搜索,却沒找到什么有用的,尸体手上的欧米伽倒是很吸引人,我顺手拽下来放兜裡了,见尸体沒动静,我心想這算不算盗了一個‘车墓’。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退了出来。 接下来又找了一阵子,好消息是沒碰到丧尸,坏消息是基本上沒有什么有用的,估计這些车原来的主人就是瞎跑,一点准备工作沒有。我們回自己的车子汇合,安放物品。 王东捡了8包烟,以前的市场价格从4.5元到17元不等。我把顺来的欧米伽给了胖子,小子老高兴的把自己那块扔了,换上這一個,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去挪车了。 我們三人合力,用差不多半個小时的時間就清理出了一條路,足够我們的车通過了。我让胖子先去开车,我和王东在外面,如果开過路段时哪裡碍事我們再挪挪。我們先前也考虑過换车的事情,但换了车沒有钥匙会是很麻烦的事情,如果砸碎玻璃破窗而入,那就给车内多了一份风险,而那些车门大开的,插着钥匙等你来的,還不如胖子的蒙迪欧呢! 胖子应了一声,然后驱车行进,他刚刚从我面前通過,可紧跟着又倒回来了。“干嘛你?!”我问道,“都說了過去后我們再上车,赶紧走!” 胖子从窗户探出头大骂:“走你大爷蛋啊!你丫自己瞅瞅!快他嗎上车!” 闻声一愣,我不耐烦的回過头一瞧……哎呦我的七舅老爷!只见数以百计的丧尸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然后同时向我們移动着。什么时候出来的,這個数量也太多了,我他嗎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這种数量。刚才還觉得自己像是美剧裡的人,结果這回還碰到一样的事情,服了气了! 我似乎感到浓重的腐臭味如泉般喷涌了過来,一阵目眩,随即急忙拉上吓呆的王东转身就跑,毫不停留的钻到车上,胖子挂上倒档猛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后倒去,虽然丧尸群看似加快了速度,但毕竟跑不過车子,很快我們就算脱离了险境。但却被逼退回了古丰区。 胖子沒有退出太远,回到古丰区后又开了几分钟,停在一处台球厅前。大家都沒有下车,胖子点了一根烟,說道:“這回可倒好,又被封死了一個路口,白忙活了!” “得了,再找一條路不就行了!”随即我又对王东說道:“我們三個对這些道路不熟,你知不知道還有沒有偏僻的道路能去花园区的?”、 王东悻悻的摇了摇头:“我就是個坐办公室的,這哪知道去!” “去查查吧!”胖子指了指台球厅。那裡面应该有电脑,我点头表示同意,众人便纷纷下车,接着我来打头,胖子殿后,一行人慢慢走进了室内。 這裡是個规模较小的台球厅,一共有六個台案。整体還算干净,虽然也是血液乱飞,至少沒有成群的丧尸,只是吧台后面有两位正吵吵的热闹,看样子是因为吧台太高,它们爬不出来了。 “胖子你解决這两個,我去那边的屋裡看看。”我說道。 “哦了!”胖子应了一声,抬脚走向了吧台。 台球厅最裡面有两個门,距离较远,看门牌,一個是厕所,另一個估计是办公区。刘淼跟着我走了過来,我让她在旁边等,然后我用左手拿着狼牙棒,右手拔出刺刀,向厕所裡面走去。 天還沒黑,厅裡還有点光,但厕所却是漆黑一片,我在確認门口无危险后摸索到了开关,按下后却沒有反应,应该是断电了。我只好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来查探,好在厕所不深,不分男女,只有两個单间。 棍子我是反手拿的,如果有丧尸突然扑出来還能抵挡一下。我架好姿势,然后抬脚踹开了一個厕所单间,沒用太大力,塑料门忽闪着撞了一下又弹了回来,不過我已经看清裡面什么都沒有了。接下来是另一個,我再次抬脚踹开,這次可看到‘货’了,马桶上坐着一個‘人’,脑袋耷拉着,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看那身上的血迹,估计是凶多吉少。 我试探着问道:“哥们,活着嗎?”沒回应,我一点不奇怪,问了3次,‘他’都不說话,我用刺刀挑起了他的脑袋,這才看到他的脸已经烂了,胸口破了一個洞,血呼呼的一团东西散落出来,东一块西一块的好不恶心。 我确定這個是死透的了,不再墨迹,挥起刺刀对着他脑袋就扎了下去,噗嗖滋!刺刀瞬间就插了进去,黑红的血液顺着血槽喷了出来,我随手拔出,转身离开了。 “裡面有個尸体,已经变不了了。”我出来后說道。胖子已经解决了吧台的丧尸,走了過来,我看到王东拿着晾衣棍站在台球厅门口,估计是胖子让他去看着的,不再多问。 接着我准备走另外一個门,胖子和刘淼跟了過来,我還是让刘淼在外面等,胖子跟着我进来了。刚一开门沒有发现,只是看到裡面有另外三個房门,地方不是很大,裡面每個房间摆了一张床,估计是台球厅老板自己住的。房间内沒有搏斗的痕迹,也沒有血液,其中一间屋内還有一台电脑。 确定了整個台球厅的安全,胖子就直接坐到电脑旁开始查阅,电力還有,看来只有厕所的供电坏了。另外網络還是沒断掉,真是狗屎运。我则出去从车裡拿出了食物,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吃饱再說。這次除了带零食面包之类以外,還用饭盒装了一些做好的饭菜,大冬天的也不怕闷坏,虽然凉点但总比那薯片强多了。 我去叫胖子先吃饭,他非得待会再說,我只好回来等会,不過也沒闲着,和王东一起把等候区的几個长沙发抬到了门口堵上大门,就算有丧尸入侵還可以抵挡一下。自从有了上次網吧那事之后,我深知普通门窗是挡不住丧尸的,所以才有此一举。我本想找东西把窗户也封上,但一时沒找到合适的,再說這窗户也较高一些,丧尸就算打破了进来還要费一番力气。 這时胖子出来了,我們就挑了個案子当做餐桌,刘淼给每人分了食物。胖子一边吃一边告诉我們他刚刚查到的消息。 普望路被堵,我們只能再次往北,上面還有一條可以去花园区的路,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丧尸。不過這不是重点,胖子找出了一份国家研究院的聲明报告,上面公示了這次危机的具体情况。 德库拉病毒,简称d病毒,通過空气和血液在生物之间传播。這一次的丧尸危机就是由這种病毒引起的。我還想为什么不直接叫t病毒,這样還顺口点,毕竟到处都是生化迷昂。 病毒的来源不详,或者說那聲明上沒有公布,而却解析了它的传播過程。通過空气传播所造成的感染范围较小,d病毒在空气中存活時間较短,如果在一小时内沒有进入宿主体内,那直接会导致灭亡,但即使這样它所带来的破坏力也是惊人的,具不完全统计,国内仅因空气传播,就有将近总人口的30%感染病毒。 当d病毒进入生物体后会迅速的进入血管之中,以人类为例,当活人感染病毒之后,病毒细胞会以极快的速度吞噬本体细胞,這时免疫细胞会与d病毒抗衡,方法多为同归于尽,导致人体能量大量流失,变得贪吃。血液感染d病毒后无法治愈。 大量的d病毒将不停的吞噬宿主体内的各种细胞,其過程就是让宿主退化,人类机体新陈代谢不断加快,却還是跟不上病毒的行进速度,皮肤无法承受如此急速的新陈代谢,导致皮肤出现变白、溃烂等症状,直至失去所有思想和意识,只剩下唯一一种本能,就是吃。 简化来說,一部分活人被空气中的d病毒感染,变成丧尸后又去撕咬其他人类,更多的人因为血液感染而变成丧尸,然后世界就成了這個鸟样。 公示裡還發佈了一些国外的情况,都是不太乐观,而且以非洲尤为艰难,但這时大国们已经无力去帮忙了,自己都顾不過来,谁還管得了那两句谢谢。 公示中有两点沒有說明,其一是死人复活为丧尸,其二是丧尸的弱点只有脑袋。虽然都有提出来,但是沒有写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机密還是因为别的,反正得到的信息就這些了。经過前几天的求生,我們对這篇文章也有了足够的了解,就不再去多细究了。顺便看了一眼發佈人,署名是冥燕博士。奇怪的名字。 我們决定留宿在這,明天一早再走,正好三個房间,我和刘淼一個,那俩一人一個。晚上进了房间,我却总觉得心裡怪怪的,怎么呆着都不舒服,刘淼关心的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摇摇头,然后拿起烟盒出去抽一根。 我走到大门口,這裡被四五個沙发挡着,我随便坐在其中一個沙发上,点着一根烟,静静地开始吞云吐雾。 這些天的路程可真算是一波三折,发生在郭雅家的事情暂且不提,就說我們去花园区吧,找了几條主路都走不了,今天来了這條路又碰到一堆丧尸!真他嗎晦气!如果明天再到更北面的路,還有成群的丧尸怎么办呢?如果换辆悍马倒是可以闯一闯,但這是国内,不是美剧,這裡是悍马找不到,黑车遍地花,怎么闯,胖子那车也一样沒戏。 哎~正巧我這要唉声叹气,边上突然出来一声,我一激灵立马站起来,对着旁边的黑影低声问道:“谁!” “我!石兄弟,是我!”王东的脸露了出来,我看清是他,也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怎么還不睡?!” “嘿,這鬼日子谁睡得踏实,真成死猪拉?喂,石兄弟,给我来一根吧?” 我随手把兜裡的半包烟甩给王东,他千恩万谢的弄出一根抽上了,估计憋了几天够劲了。我俩就着抽烟,把那過去发生的有的沒的都拿出来聊一聊,我发觉這個王东倒不像有什么坏脑筋的,不過我不敢轻易相信自己,毕竟有了教训,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石兄弟,我觉着有個事情得跟你說說。” “嗯,你說吧” 王东抽了一口烟,然后平静的說道:“你不觉得难受嗎?” “什么?我不明白。” “虽然我是刚刚才进入你们這個小队伍的,但是我一进来就感觉十分难受,白天咱们也聊過,我记得你们以前都是同学吧,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三個人之间总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呢?”王东說完還扶着脑袋摇了摇。 我眉头一皱道:“你胡說什么!” “呵呵,别生气”王东說道:“可能是我常年混在办公室比较敏感,以前我的团队之中只要有稍微的不协调我一般都能感应出来,无论我在那個团队呆過多久。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听,但我想這個事情只能跟你說了。” “够了,”我站起身道:“你该考虑的是怎么把命保住,不是在這胡說八道!” “哼哼”王东也站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看到王东眼裡冒着精光。他随手掐灭香烟后說道:“世界变了,人更会变,我已经见過人性的可怕,相信你也有所经历,我究竟是不是胡說,你自己考虑考虑!如果不喜歡我,杀了我好了!”說完他大步走回房间了。 哎呀我草,這混蛋腰板還硬气了!白天還唯唯诺诺的不敢徒步进车群,现在居然会這么强势的跟我說话,真是……人是会变的嗎…… 其实我之所以生气,并不是真的气王东,我并不觉得他在挑拨我們。而我們三人之中,确实出现了一种不和谐的气氛,我不知道他俩是怎么想的,但自从郭雅家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們几個人的脑袋上都蒙了一层乌云。 呸呸呸,瞎想了又,胖子是发小,刘淼现在是我的女人,我還瞎琢磨啥,睡觉睡觉!回到房间,我看到刘淼半靠在床边等着我的样子,不禁心头一暖,脱下外套走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最先醒来,但沒有动,刘淼還枕着我的胳膊,睡的正香,我便忍着不动。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时,我挺不住了,把她叫醒了。 收拾完毕,出来的时候王东已经在大厅打上台球了,我以为胖子沒起,就過去跟他打一盘,我俩都沒因为昨晚的对话而尴尬,球也打得不错,当然到最后還是我赢了。 就在我們进行第二盘时,胖子在房间裡大喊一声:“喂!你们赶紧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