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园安全区的队伍 作者:未知 13年1月5日早,我、胖子陈晓、女生刘淼、职员王东,在台球厅安顿一宿后纷纷醒来。這时胖子大声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来到胖子身边,看到他正不停地翻动着網页,然后一脸诧异的样子。我问道:“怎么了?胖子!又有什么发现?” 胖子的手指停下翻滚頁面,给我指了指,說道:“你自己看吧!” 我抬眼看去,只看到几個帖子的标题: 【最新潮流服饰火爆上市,包邮哦亲~~】 【某吧早安!大周末的又要上补习班】 【那些一起2b的回忆,中不中?】 【又见威武!点顶什么心态?!】 诸如此类的常见帖子都被胖子一一打开,我看了一遍,還碰上了两個标题党。不明白胖子的意思,我转头问他,他說让我看日期。我又回過来低头一看,13年1月5日……啥?!那不就是今天嗎?! “這怎么回事?!這帮孩子踩着丧尸当宅男嗎?!”我诧异道,這丧尸满天下了都,這些人怎么還在发帖子,一個個的都住在城堡嗎! 胖子点了根烟,說道:“我刚一看也吓一跳,估计是病毒還沒有在他们所在的地区大范围扩散。现在的人,都要眼见为实。” 王东问道:“那官方就沒给出消息嗎?咱们山风市的病毒已经爆发快一周了,就沒有解决办法?” “有什么,這种病毒的扩散根本是人力挡不住的,我沒看到其他公告,只是我发现我已经不能通過這裡的电脑与外界联系,不知道怎么回事。”胖子悻悻說道。 我站起来說道:“得了,反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想活命還要靠自己。我們马上出发,今天一定要达到花园安全所!”此话一出,大家也不再管电脑網络的事情,纷纷拿起行李向门口走去。 這次的路程沒有发生任何意外,零星的丧尸赶不上我們的车轮。胖子沒敢开快车,只维持在60km/h左右的速度。就這样我們开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那條向东的道路,不過這裡有些绕腾,又要盘桥又要转向的,实在是個闹心的地方。不過也正因如此,這裡的废车和丧尸是最少的,反正直到我們通過之后才看到有两只丧尸慢慢爬了出来。 成功进入了花园区,各种冒烟的高楼耸立两侧,阳光透過楼与楼之间的空隙照射到地面上,也通過建筑外侧钢化玻璃的反光四散到各個角落。虽然還是冬季,但却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過了交通要道后,公路就显得十分畅快了,车辆也不多,只偶尔有那么几辆停在路边,时不时的還能看见军车,只不過是静止不动的,胖子原本想去找個军车开开,但被我劝阻了,一会就到了安全所,沒必要再费這劲了,万一拿车时惊动丧尸群就又是麻烦。 之后的路上也沒有碰到成群的丧尸,顺利的找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花园安全所。 這座安全所实际上是一所高中学校,裡面建有六层高的楼,一共三座。在中间那座的天台上,不知道谁用氢气球升起一面又长又大的红色旗帜,上面用白色书写三個大字,安全所。 越接近這所学校,我們看到人为建立的防御工事就越多,但却沒见着一個活人,连武器也沒有,较远的地方還有很多的丧尸尸体,都被qiang打的,而這裡就只是空空荡荡的街面,偶尔飘過点碎纸塑料之类的。车停在大门,门口用标刻着:請排队接受检查。但现在這裡是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学校也显得死气沉沉的,虽然周围沒看到一只丧尸,但那强烈的不安气息已经开始猛烈的撞击着我,但为了父母,我不得不全力承受着這些。 我們一行四人下了车,呈纵队向校园走去,院墙外摆着铁丝網,现在已是凌乱不堪。一进大门先是看到一個院子,大约有三個篮球场的面积。地面上也有一些丧尸的尸体,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沒有活动迹象。 众人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王东从台球厅带出来一把消防斧,总不能一直让他拿着那破杆子。四周很安静,除了零碎的垃圾和残缺的尸体外,沒有看到其他显眼的东西。我們走到一栋教学楼的门口,我探头先看一眼,门是玻璃的,能看到裡面,沒发现丧尸或人类。我推门走了进去,他们也跟上来。 我們站在一楼大厅,四下环顾,沒有尸体沒有血迹。胖子道:“怎么回事,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這裡也有丧尸的尸体,那也可以解释成這裡被攻破了,可是這既沒血迹又沒尸体的,還一人沒有,就太過奇怪了。 刘淼道:“這裡**静了。” “嗯,”我应道:“两個情况,要么是人都躲起来了,要么就是丧尸攻进来,死的死逃的逃了。不過,我估计人都躲起来不合常理,总要留下人手看门或者警戒。所以還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看過那么多电影,這情节太熟悉了,再說就按正常人来想也就這两种了。只要這裡有人类活动就不可能如此安静。 刘淼看了看我,她也知道我說的意思,胖子過来拍了我一下肩膀。在路上王东已经知道我是来找父母的,他說道:“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可能你家人躲了起来或者跟着部队撤退了。” 我点点头,现在我感觉已经不再那么容易波动了,而且這会也不能确定爸妈的情况,所以不能在這闹别扭。胖子问我:“现在怎么办?” “找!”我咬咬牙說道:“你们留在這裡等我,我挨個教室找去,一路走到這了,总要有個结果!”說着我抬脚就走,這时刘淼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胖子也在一旁应和。 王东說道:“小石兄弟,你就别那么大无畏了,這姑娘和胖兄弟可都离不开你,我也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還是一起去吧!” 劝解无果,我只好同意。我們从一层开始找起,挨個教室的查看。确实发现了不少人类活动的痕迹,但却沒发现一個活人,也沒有看到丧尸。一层有五六個教室,還有几间乱七八糟的房间,估计是老师办公室之类的,依旧沒有发现。 之后我們上到2层,继续排查,以此类推。這栋楼我們一直翻找到了顶层,還是沒有发现,歇了一会我們又来到另外一栋楼裡检查。 当查到第三栋楼时,居然让我們在4层的一间教室裡找到了几袋子大米。 “這肯定是之前的人留下的,估计他们是遇到什么事撤退了,沒来得及拿走。”王东說道。 刘淼问道:“那他们会遇到什么了呢?” 胖子說道:“還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丧尸攻进来了,要么就是這裡出现了感染者,所有人都逃跑了!”說着他還看了我一眼。 我理解胖子的话,他一面說的是事实,另一面也是为了让我宽心。我冲他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在房间裡转悠起来。 我沒有在找什么,而是在解心,我沒有表现出难過并不代表我心裡不着急,但是正如胖子之前所說,這是個弱肉强食的时代,所有人都是为了活着,我不能一遇到事情就虚了,那样会让大家同时陷入险境,所以我努力的去思考各方面的事情,让自己淡化這個环境带来的影响。 這一下可以說再找到我父母如天方夜谭了,暂且說他们是和军队撤离了,那我又该去哪找,哪裡是下一個安全所,我們過去的话会不会再看到這样的情景。如果爸妈是自己跑掉了,那更沒地方去找了,况且在這种活了今天沒明天的世界裡,可能给我下一秒就被丧尸咬死,那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脸了。 我們决定今晚在這裡留宿,明天再商议以后的事情,反正车裡的食物够我們吃四五天的,在這裡暂住几天也是可以的。现在的我還是有些混乱,就這么迷迷糊糊的上路危险太大。 当天夜间,大家住在6层的一個教室中。我睡不着,一個人走出教室,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有一节梯子是直通天台的,我慢慢爬了上去。 我沒有带狼牙棒和刺刀,只是腰间系着铁链,我觉得天台应该不会有丧尸。天台原本是個可以让人放松享受闲暇的地方,但由于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孩子从上面跳下去,导致很多学校严令禁止登上天台。 连人都上不去,何况丧尸了。不過想想那些可怜的孩子,他们是想牺牲自己、悲伤家人、便宜他人嗎?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上来可不是为了跳,而是让冷风過過身子,好能够清醒一些。這上面确实沒有丧尸,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以外,比楼下地面可干净多了。 我走到边沿处扶住栏杆,眺望着远方,感受着冬天的冷风划過脸面。但却沒有往年的刺痛感,相反地,一种难得的安逸涌上了我的心头。 自从丧尸爆发以来,我和父母失去了联系,和女友李晓雨也失去联系。找到了胖子,又救了刘淼,之后碰上大叔,可以說這之前都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可之后就完全毁灭了我对這個世界的认知,郭家父女受辱,灭杀曹利二人报仇,小女孩赵小彤惨死,郭雅出逃。這一切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我的内心,但同时也让我更能够承受了,就好像我现在看见丧尸吃人,不会再吐出来,胃裡一点反应沒有。杀丧尸也不会疯狂,一招制敌,完事就得。至于伤害同类,我估计自己都不会再有什么动摇了,只要是伤天害理之人,必杀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站在天台,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我猛地转头,发现是刘淼。 “怎么還沒睡?”我问道。 刘淼走到我身边,說道:“你一声不吭就起来,我哪知道你干什么去,当然要来看看了!你沒事吧?” 我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上来吹吹风,這两天弄得我挺头疼的!” 刘淼理解的点点头,牵起我的手說道:“磊,你不要想太多,叔叔阿姨他们一定会沒事的,如果在见到他们之前你病倒了那就不好了!” “呵呵,放心吧”我笑道,伸手将刘淼揽进了怀中,“上面冷,我們下去吧!” “嗯!” 又度過了安静祥和的一晚。第二天,1月6日。 我是被刘淼叫醒的,刚睁开眼,她就叫我去看窗外。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去,只见一辆小型巴士公交车从门口慢慢的开了进来,从這裡也能清楚的看到裡面有人在动。我擦了擦眼睛再看一遍,确定无误后急忙回来叫醒了胖子和王东,然后大家一起下楼了。 我們来到一层大厅,便看到巴士已经停到门外了,从上面依次下来了七八個男的。为首的一人是個青年,身穿军装,手裡還端着一把枪,沒记错的话那应该是95式自动步枪,看来這小子是個当兵的。他后面那些人的武器就杂了,棒球棍、菜刀、水果刀之类的。让我比较在意的是其中一個青年,他虽然站在队伍之中,但总感觉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而且他的武器也比较特别,是一根笔直的黑木棍,看上去挺脆的,我真怀疑那是武器還是装饰。 我原本觉得己方应该躲起来,不与对方正面接触,而偷偷溜走,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又觉得也许他们是部队排出来寻找生還者的,如果去交涉一下沒准能得到安全地区的信息,那就有希望找到我爸妈了。 和他们商量一下,都是赞成,于是我們就起身走了出去。刚一开门,就看到那名带头的军人瞬间举枪对准了我們。 “别开枪,我們是人类!”我高喊了一句,出来看清军人后,他才慢慢放下枪,向我們走了過来。 “你好!我叫莫文浩!”军人朗声說道,同时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石磊!”我也握住他的手。 客气一下,然后莫文浩问道:“請问這裡是不是花园安全所?” 我刚要說话,這时他后面的一個长头发男青年說道:“废他嗎什么话,上面那大旗子上面飘着你沒看见啊?!赶紧进去!” “都给我站住!”莫文浩大喝一声,其他人全都停下了脚步。莫文浩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跟我說:“這些都是我从路上救回来的,麻烦你和這裡的领导通报一声,让我們进去休息!谢谢!” 這时长发男青年又打断我,說道:“介绍什么,你看這孙子一脸苦相,不是不让我們进就是想要钱?!嗎的,這人都咋了?!” 我听着不爽,這什么情况,我還一句话沒說呢就招了一顿骂,不過我還能稍微忍耐,可胖子就不一定。果然,他怒骂道:“草你嗎的小崽子!你丫的滚一边去,再他嗎废话老子一刀砍死你!” 胖子挥舞的刀還真吓着长发了,他后退了一步,可能是不想栽面子,他又装着胆子上前說道:“嗎的你個死胖子!還敢跟我這叫嚣?看我他嗎不干死你的!” “退后!”莫文浩挥手打断长发,按着他的肩膀一用力,长发蹬蹬蹬的后退四五步。好家伙,如果不是长发太废物,那這莫文浩可就真不一般了。他說道:“這都什么时候了?還有工夫内斗嗎?要是丧尸追来怎么办?脑子有屎的玩意!” “浩哥”人群中的声音,接着一個面相凶恶的男子走了出来,中等身材,一脸的大胡子让人不敢有太多好印象。他对着莫文浩說道:“浩哥,不是這回事吧?咱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了,你就不替哥几個主持主持公道?” 我心裡這個纳闷,我們欺负到你们头上了?我干嘛了?! 這次莫文浩沒有废话,直接将手中步枪抬起来对着大胡子的脑门,冷冷的說道:“刘森德,你给我退后!” “怎么?你想开枪?”被叫做刘森德的大胡子說道:“喂喂喂,哥几個,這位兵哥哥终于要动手了,啊!拿着枪欺压良民啊!” 其他人都开始纷纷的哄闹起来,看样子這個队伍莫文浩只是靠枪才能带這,真正沒人听他的。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拿木棍的青年倒是沒有响应大胡子,只是自己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 “你敢开枪嗎?你敢嗎?你信不信你枪一响丧尸群就把咱们全都生吞活剥了?”大胡子盛气凌人的看着莫文浩說道。后者脸色憋得有些发红,久久沒說出话来。 大胡子冷哼一声,然后說道:“既然你不能为哥几個主持公道,那就由我来。”說着他看向我們三,“喂!你们谁是头儿?” 胖子三人都纷纷看向我,我沒說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大胡子的眼睛。他似乎看出是我,更是流出一丝轻蔑,然后說道:“我刚才看了,外面的工事大多被毁,铁丝網也全是破损,加上院子裡的丧尸,和這楼裡的安静,我看八成這裡已经荒废了,你们几個也是刚来的吧?!” 呀喝,這老小子有两下了啊。我們沒出声,但似乎是我們的某些肢体语言,证实了他說的沒错。 大胡子得意的摇摇头,說道:“這样,刚才你骂過我兄弟,如果不想起争执,那也好办,把你们的所有食物和武器都交给我們,在這楼裡面发现的也不能私藏,另外嘛……”大胡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刘淼,說道:“把那個小妞送给我們玩玩!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那几個开始放肆的大笑,猥琐的声音飘在整個空间,我明显感觉到刘淼趴在我后背不停地发抖。我知道自己又该发泄发泄了,看上去莫文浩不会帮他们,其他人应该也不是太难缠的角色。 “喂!小子!行不行啊?!說话!”大胡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握紧狼牙棒,准备动手。胖子见状,对着他们大骂一句:“我草你们……” 咚!還沒骂完,只见莫文浩突然踢出一脚,正踢中大胡子的脸上,后者受力大喊一声,随即仰面而倒。紧接着莫文浩又狠狠地踩了大胡子肚子一脚,然后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此刻這群人是笑不出来了,一個個惊讶的看着发飙的莫文浩和被踢的喊娘的大胡子。這时莫文浩說话了:“刘森德,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嗎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再给我沒事找事,老子打死你又能怎样?!”說着他将枪口一下捅进了大胡子的嘴裡,伴随着发出了嘎嘣一声,估计是有牙崩飞了。他顾不得疼痛,双手捂着嘴,惊慌的点着头。 我收回了脚步,這兵哥临时发威算是震住了這群人,不過在我看来這一队人迟早要出事,可能的话我們還是尽量避开他们,及早撤离,毕竟他们人多,不過莫文浩還算扛得住,暂时是安全的。 這帮人总算老实了,我們一起进了教学楼,找了一個房间聊一聊,我們四個和莫文浩坐到讲台旁,而大胡子那堆人则是坐在教室后方。那個‘木棍’青年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天。我還想他可真有闲情逸致呢。 我們和莫文浩交流了一下,他们并不是军队派出来的,莫文浩是一只战斗部队裡的士官,和战友一起被派遣出去,执行搜救幸存人员的工作,谁知道竟然碰到了大量的丧尸群,他们一路拼杀才逃了出来,其中死伤不计其数,只自己這個小队就失去了四五個战友。 后来過了一天一晚的時間,莫文浩身边只剩下两個队友了,同时他们也救了一些人类,其中就包括這個大胡子刘森德,他原本是监狱的重犯,丧尸爆发后带着几個人逃了出来,那個长发也是他的狱友,叫做广利和,两個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一次寻找食物的时候,莫文浩的两個战友挂了,就剩他自己,這帮人就开始不听话了,有一次竟然趁莫文浩睡觉,强行将队伍中的唯一一個女孩拖走。当莫文浩醒来查询时,发现女孩已经羞愤自尽了。他非常愤怒,想杀光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可是他自己军人的使命告诉他不能這么做,于是他强忍着悲痛和這些人上路,希望能早日到达安全所,由官家来给這些人进行判罚。好不容易熬到了這裡,沒想到竟然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暗呼了一口气,那個刘森德果然不是好东西,现在刘淼在我身边,這群人肯定起色心了,我必须保护好刘淼,加倍小心。我想是個男人就不能逃避這份责任,何况刘淼已经和我有過肌肤之亲了。 我又问了莫文浩,關於那個沉默青年的事情。讲到這人,莫文浩也是一头雾水:“他是三天前才加入我們的,当时刘森德在一片废墟裡找到了他,沒有受重伤。等他醒来后,就告诉了我們他叫张乐,然后就一言不发了,他這性格和名字正好相反,一点都不乐。這几天都沒见他表情有過丝毫变化,就是那么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着什么。我估计他家中可能遭了大变故,然他精神崩溃了,哎!” 這话我同意,虽然我們遇到太多人,但我知道這种情况是时有发生的,因为有的人为了活命可能必须要杀死已经变成丧尸的亲人,那种感觉虽然我沒经历,但想想就难受,那时還看到小彤变成了丧尸,心裡的难過就别提了。 莫文浩又說道:“对了,他那可不是什么木棍,而是正宗的唐刀!” “唐刀?” “嗯,我們发现他的时候,他手裡就拿着這個,這小子還真有两下子,那把刀让他使得特别厉害!” 這下才知道,我們看到的那個黑色笔直的‘木棍’原来是唐刀的刀鞘。在我印象裡,唐刀都是高手才用的,虽然普通人也可以拿来砍丧尸,但肯定沒有武林高手厉害。唐刀在中国传承了上千年,足以证明它的优秀与实力。不過我不得不承认,以前看過的一本黑道小說也让我对唐刀有了很高的欣赏。 中午饭的时候,我們纷纷拿出自己的食物。刘森德那帮人拿的都是一些零食熟食之类的。毕竟是爆发初期,大多超市商店都能提供大量的食物,所以人们也能不饿着自己,当然必须是有命拿有命吃才行。不過当我們几個拿出刘淼做好的便当时,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這裡。 莫文浩羡慕的說道:“哇!好香啊!” 我倒,這都凉成這样了能闻到香味嗎?不過再怎么样也比那薯條薯片的好吃多了。我用饭盒盖子给莫文浩分出了一点,他只来得及說声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而那群家伙也是一個個看着眼馋的样子,不過迫于莫文浩的枪,他们還理智的沒有冲過来。 一边吃饭我就一边盘算好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吃完后休息一下,我們四個就直接离开,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是有刘森德這伙人在,我們就永远处在危险之中,尤其是刘淼,更是狼嘴边的肉。 吃完之后,我們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发去省会城市,那裡肯定会有保护区,省裡的大人物也应该是躲在那裡,所以安全性应该沒問題。我告诉莫文浩的原因是让他選擇,因为我們不会和刘森德等人一起上路,那么莫文浩就要選擇是和我們走,還是留下来等着和刘森德等人一起走。 可以說莫文浩這個兵当的還是很尽责的,他一直在犹豫,也告诉我們他的顾虑,他想和我們走,但理智告诉他如果放任刘森德這帮人不管的话,他们可能会在躲避丧尸的同时伤害更多的人类。這個时候是自身利益与人民利益的選擇,如果要是我自然不会去管那么多,這种日子连自己的亲人都找不到,還顾得了谁。 莫文浩在反反复复的思量之后,终于,睡着了。是的,他睡着了,我眼看着他胳膊耷拉下来,脑袋也越来越低,呼吸开始变得异常平稳,伴随着轻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不過我們沒有叫他,因为我們也开始犯困,先是刘淼倒在了我的怀裡,然后是胖子一头扎到在地,接着是王东昏睡過去。最后只有我還硬挺着,其实我也有点犯困,但我知道教室另一侧就是一群恶棍,如果我們都睡了肯定不堪设想。 可我控制不住上下眼皮的打架,最终我输了,输给那强烈的睡意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教室裡,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扭到后面,像小孩胳膊粗的绳子紧紧的捆住我,让我丝毫动弹不得。我使劲挣吧了几下,根本沒用。這时我发现身边還有人,也和我一样被捆在椅子上。分别是胖子、王东,還有莫文浩。另外,還有一张空着的椅子,一根绳子散落在上面,看上去像是绑着的人被带走了。 我顿时身体一震,刘淼不见了,刘淼不见了!!我草!我大叫一声,把胖子几個也吵醒了,他们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也都是一阵惊讶。三人都在问怎么回事。 我大喊道:“嗎的!刘淼不见了,那群混蛋也不见了!嗎了比的!一定是他们把刘淼带走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疯狂地折腾着,希望能立刻撑断绳子,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我透過窗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虽然我知道可能已经晚了,但刘淼多在他们手裡一分钟就要多受一分钟的罪,這让我怎能忍受! 胖子几人也开始猛烈的挣扎,无奈绳子实在太多解释,根本沒用。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莫文浩的恐惧心理,他身上的绳子被绑的最多,基本上把全身都覆盖了,嘴也被胶條封住,看上去跟個大粽子似的。 见不能徒手撑开,我就开始找工具,這裡显然不是我們吃饭的那個房间,整個教室裡空荡荡的,只有我們几個,连多一张桌椅都沒有,我們的背包也不在,武器也不在,就连我那條铁链都沒有了。 “嗎的!胖子,你身上還有沒有能用的?我的链子刺刀都沒了!” 胖子也是一阵摸索,說道:“毛都沒了,枪也被拿走了!麻痹的這群王八蛋!” “我們怎么会晕倒的,不可能是什么迷魂药之类的吧?”王东奇怪的說道。 我摇了摇头,现在沒工夫探究,首要事件是挣脱束缚救回刘淼。可我們裡裡外外折腾了半天也沒能解开绳子。 正在這时,教室的门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