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殊途同归
說罢,女生四顾一周,最后望着展望侃侃而谈:“即使时候這种时候,军事基地也是最安全的!有完善的防御工事,强大的武器弹药,正规的军队保护……”
邓思思沒有听女生說什么,她觉得她就像個跳梁小丑,如果說别的她可能還不知道,但是這件事嘛……邓思思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勿落一力反对去這個军事基地,理由就是靠海太近有大型生物丧尸化不安全。当时很多人還觉得她杞人忧天,說海裡的生物怎么可能上的了岸,一群学生還就這個可能性讨论了好多天,结果……事实是后来這個军事基地果然是被大型丧尸给攻破了……
她不紧不慢的打断了那個女生自以为是的演讲,她忽然觉得這些糟心的女生偶尔也有点好处,就是用她们的愚蠢来衬托自己的高瞻远瞩,顺便還掩饰掉了刚才自己太過急切差点露馅的事情,那自己是不是该谢谢她呢?
嗯……西方,那條最正确的路,事实会证明她的英明。
…………
勿落一遍又一遍确定着路线,她在一张张纸上不停的画着地圖直到所有的路线都烂熟于胸,路上有什么大型标的物能帮助她快速识别路线,如果遇到丧尸群有什么安全的备选道路,进入备选道路后如何回归主干道。她一遍遍计算着,甚至是中间落脚地所间隔的公裡数都被她一段段的摘出来务必要背的滚瓜烂熟,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她走到了客厅的窗子前透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她自嘲的想自己忘了一件事,她沒有去寻找自己的准队友。如果明天再去,又要浪费一天准备的時間,九天。時間越久越足以致命。
窗外,小区主干道和外面的道路上,都有横七竖八摆放的废弃的车辆和莫名其妙的垃圾。她忽然皱起了眉头,她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致死的事情。是的,既然她明知道距离丧尸爆发已经九天了,九天的時間?
她皱着眉头,目光一一扫過几辆废弃和翻倒的车辆,那裡面偶尔有一两只丧尸从车厢裡探出自己的上半身顽强的哀嚎着。這只是小区而已,路况都已经乱七八糟了,那么外面呢?她觉得自己怎么会天真到认为仅凭两三個人就能清出一條离开城市的道路呢?
愚蠢的想法!嗯……或许是愚蠢的好莱坞电影看多了的惯性思维,毕竟美国地广人稀,道路也更加宽敞,可天朝的城市嘛……估计有百分之一就够把所有主干道塞個水泄不通了。勿落的视线掠過小区楼下的自行车棚,她想队友不需要了,可她需要更加细致的规划自己的临时休息地了,幸亏她之前在有網的时候在手机裡下载了卫星地圖。勿落拉上了窗帘,心想她需要的更好的睡眠和更充沛的体力。
…………
同一時間的A大,行进路线也已经被众人确定了下来,展望力排众议按照邓思思的提议定下了西行的方案。能当上学生会长,他自然不是個草包,有些問題他也在心裡考虑過了,知道此时的军事基地必然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但是太過大众化的選擇往往已经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沒有把自己的考量說出口,所以西行的决定,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邓思思一個人的坚持了。
而此时的邓思思却完全沒有意识到這一点,她還沉浸在自己舌战群儒所向睥睨的胜利当中,甚至连前世路上发生的一切艰难险阻她也沒有仔细思考究其原因,毕竟前世的這個时候她根本也不曾考虑過這些事,统筹安排什么的,她听指挥就行了。所幸她還不算太傻,记得告诉众人要把巴士加固。
嗯,是的,巴士!
毕竟一百多人呢!還有别的選擇嗎?呵……
…………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完毕,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勿落背着自己六十升的大背包,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早就被她剪成了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她带好了骑行头盔和半指手套,把太阳镜的尾端拿绳子拴好保证随时可以戴上又不至于碍事,她這才最后环视了一眼這個看似安全的临时住所,以后再也不会有一個地方能像這裡一样睡個相对安稳的好觉了。她不禁很感谢那個把自己丢在這裡的救命恩人,不過她也清楚那人不会再出现了。
前路艰辛却势在必行。
她给自己打气,最后看了一眼那串钥匙,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身后厚重的防盗门,然后把钥匙挂在了门把手上。
屋裡有她這些天来收集的东西,相当趁手的各式武器,食物米面,還有带不走的饮用水,甚至一些备用装备,衣服,靴子。這些东西都很珍贵,但对她来說已是负累,她带不走那么多,逃亡中应该优先保障的是自己的行动力和体力而不是别的。但是這些东西对别人来說却很重要,也许她救不了他们,但是她想如果有人能因此活下来也是好事。
小区裡游荡的丧尸已经不多了,主要是這几天已经被她扫荡了好几遍,偶有剩余也只是在各种汽车下面铁门后面卡着,一时半会過不来。勿落轻手轻脚的走到车棚,挑了半天,才选出了一辆性能比较好又比较常见的崭新黑色山地车。干脆利落的破坏了车锁,她把车给推了出来,试了试,這才把车停在一旁,又回到车棚裡弄了一辆车不多型号的车出来,刚停稳,远处一個黑影就朝她跑了過来。
她眯了眯眼,从腰间抽出了荒纹,双手持握面向来人,保持一個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清晨的雾大看不清楚,渐渐近了,才看到那人一边跑一边左右四顾,還不停的朝着她挥手。
還有点脑子,知道不开口喊叫。勿落想,但是仍旧沒有放松警惕等着那人近前。
一個年轻的男性,他穿着一身利落的登山服,背着一個大背包,手裡拎着一把砍刀。勿落觉得那砍刀有点眼熟,待得那人靠近,她顿时哭笑不得,這是她刚刚留在屋裡的武器,又趁手又锋利,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她沒拿是因为太重,她必须为自己的体力考虑。可是這人……下手可真够快的。
“你要走了嗎?”那人又近了些,他不再往前跑,跟勿落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离。這时勿落才看清了他,很年轻,看面相应该比她還小,十七八岁?似乎只是個大男孩,眉毛很浓,小眼睛高鼻梁看着挺精神,只是眼睛裡布满了血丝,满脸的不安。
“你……”他迟疑了一下:“我叫赵猊,能带上我嗎?”
勿落上上下下打量他,她发现他背包裡插的一個水壶也是自己留下的,于是她朝他伸手:“钥匙呢?”
“呃,挂门口了……”赵猊似乎是沒想到勿落還会问他要,下意识的把砍刀朝身后藏,有些紧张道:“我以为你不要了,我回去拿。”一边說着,就准备转身,可又有些犹豫的停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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