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黏黏你怎么了?
“還真的感冒了”
安笙赶紧掀开费轩的被子,单膝跪在床上,把他的衣扣解下来几颗,露出同样烧的通红的胸膛。
又伸手摸了摸费轩的后脖子,這样的热度,的身上一丁点汗都沒有。
安笙拍了拍费轩的脸蛋,“黏黏,黏黏”
费轩哼了一声,睫毛动了动,却沒睁眼,被子掀下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很快开始发抖。
下意识的身体缩成一团,安笙抱着费轩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费轩身上的热度顺着大腿传递過来,真的是热的厉害。
“黏黏”安笙晃他的头,“醒醒。”
叫了好一会儿,费轩才哼唧着睁开眼睛,看到安笙之后,伸出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抱住安笙。
“你回来了”费轩头在安笙腰间拱,說话的时候带着灼热的鼻息,都喷洒在安笙的腰间。
安笙捧着费轩的脸,问他,“告诉我哪裡不舒服头疼嗎,嗓子疼不疼嗯”
费轩点头,又摇头,从安笙的腰间抬起头,模样十分的委屈,“哪都疼”
费轩头发乱糟糟的,脸色通红,浑身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烧的原因,眼睛裡蒙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安笙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叹气,“我去给你拧個毛巾,先冷敷一下,然后去给你买药。”
說着要推开费轩,费轩却不放,抱着安笙根本不让她动。
嗓子裡发出小猪崽一样哼唧唧的声音,把安笙拽倒在床上,滚烫的体温贴上来,“别走我梦见你了。”
费轩說,“好想你啊”
安笙最受不了费轩這黏唧唧的样子,其实她喜歡的类型,正好是秦医生的那种类型,但是和费轩接触一段時間,硬生生被她把喜歡的类型扭曲了。
扭曲成一個名叫费轩的独特类型。
安笙总结,她会对费轩难以忘怀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她在人家都恋爱的时候在读书,人家都恋爱的时候她结婚了,人家都恋爱的时候,她在经受着婚姻的折磨,人家恋爱结婚享受甜蜜的时候,她因为失败的婚姻死掉了。
人家都恋爱的时候,她沒能好好的也恋爱,這才挖进筐就是菜,沒见過沒尝過,别人說是草根她也想吃。
而且对于饿的久了的人来說,一口泛着苦味的草汁,也是清香的。
安笙想,要是她经历過正常的恋爱,就费轩這种类型,早就一脚蹬的远远的。
一开始是她沒有能力甩费轩,后来她明知道原曲能够帮助自己,却還是沒舍得走远,什么样的理由,都是借口,說到底就是還恋恋不舍。
安笙想到這裡叹了一口气,挣脱开沒什么力度的费轩,“别闹,你病了,快松开。”
费轩松开安笙,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他真的是现在烧的脑子不太清楚,甚至都沒想他就发個烧,怎么会又睡一整天。
安笙快速进卫生间,拧了一個毛巾出来,搭在费轩的脖子上。
给费轩把被子盖上一些,摸了摸他的额头亲了一口,“我去给你买药,等我一会儿。”
费轩盯着安笙,安笙一起身,他也突然坐起来,然后赤着脚下地,双腿发软的跑了两步,在安笙开门之前,把她抱住了。
毛巾挤在两個人脖子中间,安笙被冰的嘶的一抽气,费轩声音哑哑的說,“你别走”
“我一会儿就回来,去给你买药。”安笙转身,捧住毛巾,索性打开给费轩擦了一把脸,又重新叠上,拉着费轩回到床边,“你先躺一会。”
费轩乖乖的躺下,小孩子一样,揪着安笙的衣角,不肯松手。
表情特别委屈的样子,安笙耐心的摸了摸他的脸,询问道,“怎么了宝贝”
费轩抽了抽鼻子,一直蓄在眼裡的泪水就掉下来了,因为是躺着,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沒入鬓发。
安笙哭笑不得,“到底怎么了嘛”
费轩伸手勾住安笙的脖子,把安笙拉下来,搂住,“我做梦了,梦见你把我扔在這裡”
安笙摸着费轩的头发,“不会的。”
“你還不要我了”费轩哽咽道。
安笙一下下捋顺着费轩的头发,“怎么会呢。”
她說着真心的话,听起来却宛如一個渣男随口的承诺,“我這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
费轩听了丝毫沒有感觉到被安慰,身体下意识缩了一下,却抱安笙抱的更紧了。
费轩确实一整天都陷在噩梦裡,梦裡和现实一样,安笙把他拴起来,不让他出去,不给他手机,還說要這样拴着他一辈子。
如果单纯是這样,倒也算不上噩梦,只是梦裡面他想尽办法的要出去,安笙发现之后就不要他了,把他关在屋子裡不给吃喝,說要活活饿死他做成标本。
他怎么哀求安笙不要走都沒有用,安笙最后還是走了,還对他說,绝对不会放弃他。
即便是做成标本,也要放在床头上,天天看着
费轩一辈子沒做過這种凄惨的梦,梦裡的毛骨悚然,真实到让他醒過来還回不了神,加上他身体不舒服,又沉在梦裡都醒不過来,真的是害怕了。
而且梦裡面,安笙也和他說了一句话,就是刚才安笙說的那一句。
我這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
费轩倒是沒有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但是那种委屈和害怕被扔下的情绪,到现在還沒散去。
安笙拍着费轩的后背,“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买退烧药,你看着手表上的時間,15分钟我肯定回来。”
家裡小区门口就有一個药房,来回15分钟足够了。
好說歹說的费轩总算是松开了安笙,安笙就重新给他拧了一條凉毛巾,掖在他的脖子底下。
费轩的眼睛一直追着安笙,安笙开门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去买药,因为费轩說哪裡都疼,退烧的,消炎的,安笙弄了一大堆回来。
打开门,就正对上费轩的视线,安笙竟然在费轩的视线裡看到了害怕的情绪。
天不怕地不怕费黏黏,竟然也会有這种情绪
给费轩喝了退烧药,隔了一会儿又喝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安笙给他换了脖子上的毛巾,又出了房间,沒一会儿拎了一個榨汁机回来,把過滤網拿掉,直接弄了点米饭和菜放进去,倒上适量的开水,按着电源搅拌,再倒进碗裡,就成了新鲜出炉的米糊。
费轩吃了很多药,一会儿开始吸收,必须要吃一点东西。
安笙把他扶起来,用汤勺搅着米糊,送到费轩的嘴边。
“不想吃”费轩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就发個烧,软成了一滩烂泥,头枕着安笙的肩膀上,声音還时不时带着细小的颤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哭腔。
“吃一点,乖,”安笙說,“要不然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你胃该不舒服了。”
费轩闭着嘴,黏在安笙的肩膀上,吭吭唧唧的就是不肯吃。
安笙怕粥凉了,捏着费轩的下巴抬起来,摸了摸他因为高烧有些干燥的嘴唇,“你是不是非得让我用嘴给你渡给你才肯喝呀”
费轩本来也是撒娇,闻言有力无气的笑了,這主意不错但是他怕把安笙也传染感冒了。
摇了摇头,“就這么吃就行了”
安笙和费轩這点默契還是有的,如果费轩好好的,绝对不会拒绝這种骚气的办法,费轩是怕過给她感冒,安笙心裡柔软,侧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然后用汤匙舀着粥,一勺一勺的喂费轩,费轩喝了半大碗,皱眉不肯张嘴了,“不好吃”
“喝了大半碗才知道不好吃”,安笙撇了撇嘴,“再吃两口。”
费轩又吃了两口,最后還是剩了一点。
安笙又去给费轩拧毛巾擦脸,把饭菜弄到床边的小桌上,就坐在床边上吃,费轩则是从身后抱着她的腰。
折腾了這么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一点,费轩开始有出汗的迹象,人也精神了,這才想起早上那一茬。
“我沒骗你吧”费轩說,“感冒了就是感冒了,你還把我扔在家裡一整天。”
安笙含糊点头,“对不起嘛,我以为你是骗我的,你骗我的次数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
安笙說這话是真心话,并不是诚心噎费轩,费轩却被噎的有点难受,贴着安笙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說,“我說出来的话沒有骗過你。”
安笙正好把嘴裡的一口饭菜咽下去,头也沒回来用胳膊肘搓了搓费轩的脑袋,“可不是嗎說出来的话沒有骗我的,骗我的都沒說。”
费轩彻底被噎死,把头闷在安笙的后腰上不說话了。
安笙却并不打算绕過這個话题,慢悠悠的吃饭,闲聊一样說,“狼来了的故事听過吧你总是這样,我就沒办法相信你的话。”
安笙說,“這只是一個感冒,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后果就很严重了,你說对不对”
费轩闷闷的嗯了一声,安笙又试探着說,“以后不要再骗我好不好”
费轩沒吭声,安笙就耐心的等着,终于等到他闷闷的“嗯”才露出笑意。
她又接着问,“那如果我骗了你,你還会相信我說的话嗎”
“当然会,”费轩闷声回话,“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记住你說的這句话,”安笙笑着說。
安笙吃過东西以后,费轩的烧基本退了,平时费轩几乎不得病,到底還是底子好,沒两個小时就活蹦乱跳了。
但是人彻底清醒過来了,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不過是发了個烧,怎么可能一昏睡就睡了一天
电视放着,不知道是什么频道,综艺舞蹈选秀,费轩沒什么兴趣,安笙看的倒是聚精会神。
费轩躺在安笙的身后抱着她,想了想忍不住问,“你早上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
安笙头都沒回,矢口否认,“沒有呀。”
“沒有”费轩坐起来,他形象還有点狼狈,实际上他這几天和他上班的时候,根本就是两副德行。
但是他被上帝亲吻過的相貌,实在是太占便宜,眉眼俊秀,轮廓深刻,笔挺的西装上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就是业界精英。
反之,像這样头发都松散下来了,一身柔软的家居睡衣,扣子都扣的上下不齐,脖子上還戴着项圈,项圈上是金灿灿的链子,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條被圈养的大狼狗。
此时此刻大狼狗坐起来,皱着眉把安笙扳的转過来,一板一眼的和她理论,“我只是感冒,怎么可能会睡一天你說,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安笙看费轩,眼裡带着笑意,讨饶的倒是也挺快,“我這不是以为你骗我,就是不想让我去店裡,我才”
“你哪弄来的”费轩问,“是什么药”
安笙闭上嘴,脸上换上无辜的表情,沒有說的打算。
费轩其实還有事情一直都想问安笙,只不過涉及到安笙和原曲之间的事情,费轩总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說出伤人的话,所以才一直都沒有问。
但是看安笙這样,他又实在是有点火,“你還我的那些钱,還有你的店,甚至包括你给我下的药,都是”
“都是我中奖得来的钱,”安笙說,“福利彩票。”
费轩给气笑了,“最高奖金1000万,你中了几回”
安笙一本正经,“五、六次吧”
她的钱确实是中的彩票,虽然是原曲给她的,但确实是用她的名字买的,也是原曲用她的模样去领的钱,费轩如果查,甚至能够查到。
费轩却不信,“你少骗我,我還沒见過连着中好几次的”
安笙啧了一声,“你不是說我說什么都相信嗎我說的是真的。”
安笙看着费轩,“你好好想想,我对你說的话,有骗過你嗎”
骗的都沒說出来。
费轩還是不信,這概率根本就不科学,但是他看安笙一脸根本不打算說实话的样子,也就沒有再追着刨根问底。
晚上两人照旧相拥而眠,只不過少了睡前例行的亲昵,费轩沒有亲吻安笙,還是怕传染她。
而他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是挺好的,就吃了一次药,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沒再发烧,就是嗓子有一点不舒服。
而在他早上吃過早饭,发现安笙又要走的时候,费轩彻底后悔了。
“我昨晚還不如亲你呢,”费轩跟着安笙走到门边,“我都病了,你還不留在家裡陪我”
“你不是已经好了嗎”安笙說着,伸手摸了摸费轩的头,“沒有发烧了,早上药也已经吃過了。”饭也沒少吃,明显已经沒事了。
费轩堵在门口她让走,安笙今天沒弄香水,费轩病着呢,他不舍得。
可是费轩不让她走,言辞不激烈,态度也沒有歇斯底裡,就是整個人贴在门上,不让安笙开门。
“费轩你别闹,”安笙眼看着指针已经到了9:00多,怎么說费轩就是不躲开。
两人這样拉锯着,一直到指针指向10:00,安笙放弃了,“好吧,我今天不去店裡,在家陪你。”
然后安笙就真的做出一副不出去的样子,打开电视,调来调去。
费轩一开始還警惕,盯着安笙看了一会儿,這才心满意足的坐到床边上搂着安笙。
安笙坐了一会,打开冰箱切了一点水果,跟费轩俩人甜甜蜜蜜的坐着看电视,一块接一块往他嘴裡面塞水果。
“我不吃了”费轩皱眉拒绝,安笙哄他,“再吃一块嘛,這块西瓜特别甜。”
费轩受不了安笙撒娇,张嘴吃了一块又一块,沒一会儿成功吃出了尿意。
起身朝着厕所方向走的时候,一点都沒有防备。
结果尿了一半,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费轩立刻忍回去,提溜着裤子跑出来,安笙果然沒影了
费轩突然间想起安笙曾经问過她一句话。
你被人骗過嗎
你知道被人骗了是什么滋味嗎
费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委屈感安笙居然骗他了。
說今天陪他待在家裡,他尿個尿的功夫人就跑了。
费轩走到门边,狠狠踹了一脚门,心裡边那些。被和安笙在一起的愉快压抑下去的憋闷和愤怒再次卷土重来。
费师为什么還沒有找到這裡
安笙骗他不和他好好玩,整天把他扔在這裡,连個手机都不给
费师死定了,等他出去就把费小计送去国外
费轩想着又踹了两脚门,憋屈巴拉的坐回床上,准备晚上安笙回来的时候再跟她算账。
结果想着看一会电视吧,抬头一看电视又蓝屏了
流年不利
费轩扑到床上蹬腿,蹬了几下之后抱着枕头坐起来,满脸的不开心。
這都已经好几天了,费师那個傻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费轩想出去。
但是安笙好像玩的挺开心的,一点儿也沒有放他的意思,费轩皱着眉,抱着枕头琢磨。
還真能琢磨出了既不让安笙不开心,還能名正言顺的让她放了自己的办法。
安笙今天开店开的晚,竟然有两個小姑娘在门口等着,說是要订生日蛋糕。
安笙沒有先做小糕点,而是先给两個人做了生日蛋糕,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已经是下午1:00。
安笙這才抽出時間来,从监控器看了一眼费轩,发现费轩又躺在床上,整個人闷在被子裡。
安笙把给他准备的糕点,用小盘子装好,是紫薯味的,她把铁板打开一点缝隙,盘子顺着滑道滑下去,沒有马上急着关,而是顺着缝隙看费轩。
费轩每一次都急吼吼的爬上来抓她,或者是气急败坏的吼,但這次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费轩”安笙把铁板又打开一点,顺着小缝隙叫费轩,“我给你做了紫薯味的小蛋糕,還有你喜歡的橙汁夹心,快起来吃一点”
费轩根本沒有回应,故意哼哼出声,然后整個人佝偻在一起。
安笙皱眉,“你怎么了啦中午有沒有吃药呀”
被子裡還是沒有动静,安笙有点着急,又叫了几声,索性直接打开铁板,钻进去之后再关上,顺着小斜坡下去。
“黏黏你怎么了”安笙走到床边上,拉开被子,费轩满面通红,和昨天晚上一样浑身滚烫。
安笙赶紧着急的找药,费轩借了這個時間,抬头看了一眼安笙爬下来的方向,心裡又生疑惑。
安笙每天都跟他說要上班,然后中午都会给他弄小蛋糕下来,如果安笙是骗他的,那安笙是去干什么了
费轩突然表情阴沉,他不会又是去见那個野
但转念他又放弃這個想法,安笙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起睡,看着他眼裡满是情愫,分明就是很喜歡他。
而且她身上沒有任何男欢女爱的痕迹,甚至费轩有时候有些過火,安笙给的反应都還青涩。
费轩猜想他们之间应该沒有几次。
那如果安笙沒有骗他,真的是在看店
费轩扭头看了下滑道上的小蛋糕,几次吃到甚至是热的,說明是刚做好,那這裡就是安笙的店铺下面
费轩突然间醍醐灌顶,对呀這样就能說得通了,为什么安笙每天坚持要去上班,为什么费师這么多天還找不到他
他失踪了,但是安笙的生活沒有任何异常,這本身就给人一种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象。
安笙每天在蛋糕店裡忙活,谁能想到他就在安笙的脚下
至于安笙說回家做饭,费轩自动理解为,她說的“家”就是搬到了蛋糕店的附近住,所以才能那么快回来。
她的店在這边,真的搬家也无可厚非,费轩回忆了一下,他沒有太关注安笙的店铺周围有沒有這样的破旧居民楼。
至于那天看到的楼道,为什么破旧昏暗,沒有一点人生活的痕迹,也能够解释清楚了,因为四面都是沒有人住的地下室。
费轩想通了這一切之后,不由得有点想夸安笙,真的好聪明。
但同时又想抽费师,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沒有,到现在都沒有找到
安笙拿着药回来,费轩乖乖的喝了,也沒有缠着安笙不让她回去。
只是安笙回去之后,他又从床上起身,跑到卫生间裡,打开了淋浴,拧到了凉水的那一面,脱下衣服之后开始冲澡。
应该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退烧药白吃了,晚上安笙回来的时候,一下午冲了好几遍凉水的费轩,烧的更严重了。
被子掀开,费轩的呼喷火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