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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作者:隋喻
陈晶晶脸色煞白,條件反射将還沒接通的电话挂断,强作镇定道:“乔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乔晋渊将一叠资料砸到她脸上:“如果不是你自投罗網给我发邮件,我還不知道当初是你偷拍余殊和乔旭,又是你举报《涤荡》广播剧涉黄。哦对,你還找人戳爆了余殊的车胎——這條是私家侦探附赠的。陈小姐,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陈晶晶偷偷看窗外,這裡十分偏僻,别說很难逃下车,就算成功,也根本无法逃脱两個男人的魔掌。她真正开始慌了。

  說起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但她给乔晋渊发邮件的时候,根本沒想過自己会被发现。她有個亲戚在东庭制药,是網络组的核心成员之一,她便是通過那個亲戚拿到的乔晋渊的邮箱地址。“偷拍”和“举报”這两次成功经历,给了她无比的自信,以为這次也一定能成功。

  她想着,乔晋渊看到那些照片,肯定会去找人做鉴定,看是否有p過的痕迹,如果是原图,应该就会去找余殊和夜花千树麻烦了,至于照片是谁发给他的,一点都不重要嘛。

  此时事情败露,乔晋渊竟第一個找她算账,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结结巴巴道:“可……可照片都是真……真的啊,余殊跟夜花千树真的有……有暧昧。”

  乔晋渊冷笑着望着她:“所以呢?”

  陈晶晶瞪大眼睛:“所以……所以余殊给你戴了绿帽子啊,你……你不生气嗎?”

  “生气。”乔晋渊上下打量着她,“所以来收拾那個让我知道這件事的人。”

  陈晶晶觉得要么是這個世界疯了,要么就是乔晋渊疯了。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他不去收拾奸-夫淫-妇,反倒来收拾爆料人?那就是說,他更愿意被蒙在鼓裡?他那么爱余殊嗎?

  她浑身都发起抖来,再顾不上挑拨离间,颤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乔晋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眸子本就深邃,這一眯就像是两道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陈晶晶下意识伸手抠住了前排的椅背,脑子裡却不由浮现出电视剧裡那些豪门欺辱百姓的戏码来。

  他会怎么处置她呢?

  她一边安慰自己,這是法制社会,此时又是青天白日的,姓乔的肯定不敢乱来,一边却又筛糠似的发着抖。眼前的男人比她见過的所有人都英俊,却也更可怕。其实乔晋渊并沒有做什么威胁的动作,可单就那样凝视着一個人,已经足够让对方窒息了。

  乔晋渊终于开口:“你祖籍山东威海,二十年前举家搬到羊城定居。你父亲叫陈照明,自己开了家公司,是做外贸的,最近正在申請上市;母亲叫谭静,是個设计师;家裡還有個比你小三岁的妹妹,你们姐妹俩感情還不错。”

  陈晶晶带着哭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伤害我的家人。”

  乔晋渊看着這個不堪一击的女人:“现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想過后果嗎?”

  陈晶晶崩溃地哭了起来:“我错了,对不起。你怎么报复我都行,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她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看着实在可怜,但乔晋渊可不是一個心软的男人,尤其是在对方触到自己逆鳞的时候。如果陈晶晶针对的是他本人,他反倒沒這么生气,可她偏偏针对的是余殊,那是他十年前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哪怕如今两人离婚了,這份保护也不会改变半分。

  一想到余殊身边有這么一條毒蛇,时时盯着她,伺机撕咬她,他就不寒而栗。所以這個人,必须得从余殊的世界裡彻底消失。

  “三天之内,你父亲的公司将会被收购,你自己办好离职手续,跟家人一起离开羊城。”乔晋渊像魔鬼一样宣判,“一個月内,滚到国外去。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靠近余殊,就不只是钱财上的损失了。陈小姐,你好自为之。”

  陈晶晶不愿意接受這個结果,她父亲多年苦心经营,眼看着公司就要上市了,却在這個节骨眼儿上被收购,而且她们全家還得搬到国外去,那她们的事业全都完蛋了。

  可她看着眼前這尊煞神,一個反驳的字都不敢說出口。

  乔晋渊转過身去,冷声道:“陈小姐可以下车了。”

  陈晶晶失魂落魄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继续往前开去。车裡,假扮成司机的程威问道:“乔董,這件事需要告诉乔太太嗎?”

  他知道两人已经离婚了,但是之前在乔晋渊面前提起余殊时說了一句“余小姐”,差点沒被老板的眼神杀死,自那以后,他每次都恭恭敬敬地称“乔太太”。

  乔晋渊摇摇头:“不用了。”

  余殊早就不在乎這件事的真相了。

  程威不明白。当初老板被老板娘冤枉,說他因为争风吃醋,举报老板娘的广播剧涉黄,两人還为此大吵了一架,老板受了冤屈却无处诉說。如今事情水落石出,难道不应该去老板娘面前解释清楚,消除误会嗎?

  看老板近来的举动,明显是想把老板娘追回来,为什么却說不用了呢?

  他偷偷瞥了眼老板,见他已经靠在椅背上开始小憩,当即把心裡的疑惑全部压了下去。算了,老板的事老板自己决定就好,做下属的就当個聋哑人吧。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余殊下班的时候特地绕路去买了一桶冰淇淋。回到家的时候,比平常晚了快一個小时,刚出电梯,便又见到门口放着一束玫瑰。

  对于一個喜歡花的女人来說,每天看着這么大一捧娇艳的玫瑰被遗弃在地上,第二天更是可能会被丢到垃圾桶裡,心裡是很不舒服的。但她又真的不想再跟乔晋渊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了,所以還是狠狠心,直接进门,连花束间的卡片都沒抽出来看過。

  她给自己做了份拍黄瓜,炒了一份青菜,吃了半碗饭。之后舀了一大杯冰淇淋,坐到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刷手机。冷不防微信滴滴响了起来,她点开一看,是文芳发来的:殊殊,绿茶辞职了,喜大普奔!

  這世上的绿茶很多,文芳說起来一般都是用姓来指代的,比如周绿茶,黄绿茶等等,不加姓氏的绿茶一般特指陈晶晶。

  她很奇怪,回道:她不是刚接了一個大ip的女二嗎?

  那部动漫也是改编的,男女主角的配音演员都是行内大咖,从宣传片出来就很火爆,可以想见之后的盛况。陈晶晶虽然是女二,但是比很多剧的女一都吃香,如果表现得好,知名度肯定会直线上升。现在剧刚上线不久,她怎会突然放弃?

  余殊想到一個可能,打字发過去:不会是被哪個工作室挖走了吧?

  這倒是有可能的,如果挖她的工作室肯出钱,连角色一并挖走也是可以的,就是個价钱問題。

  文芳气不過:不能吧?绿茶不配有更光明的未来,不然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是善良的了!

  這個問題在第二天得到了答案。余殊搜索了那部动漫的信息,发现陈晶晶那個角色的配音演员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個人,也是声入我心工作室的,這說明她根本沒有把角色带走。

  难道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所以连這個能让自己声名鹊起的角色也不要了?

  文芳有点坐不住,偷偷跑去打听,可是谁也不知道陈晶晶去哪裡了,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交了辞职报告,并办好了离职手续,就此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文芳嘀咕:“好奇怪啊,她是不是想作妖啊?”

  余殊道:“你管她呢,走了不是更好?不用天天碍着你的眼。”

  文芳嘟起嘴:“万一哪天她混出头了,‘衣锦還乡’呢?”

  “那咱们就比她先混出头!”余殊指了指那边,“夜老师好像在叫你。”

  “啊?”文芳赶紧跑過去。

  话题就此打住。

  余殊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本想等文芳一起下班,谁知她和夜花千树一直在讨论着什么。余殊便沒去打搅,打算自己先走。她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打开窗户探了探温度,虽然已经夕阳西下,但天气還是很热。她一边琢磨着回去的路上买杯冻奶茶喝,一边拿着车钥匙出门。

  却在门口遇到了夜花千树。

  她微笑着打了個招呼,就准备去停车场,却被夜花千树叫住了。后者递来一张名片,說:“這家公司有全套的更换水电煤气服务,价格還可以,也支持零件维修。最重要的是,离你家很近,如果有突发状况,他们也能救急。”

  這可是相当周到了。余殊赶紧把名片接了過来,道谢:“夜老师有心了。”

  夜花千树颔首:“小事。”

  两人在工作室门口道别,夜花千树今天沒有开车,正准备去打车,忽然接到一個电话。对面是個男声:“出尔反尔的夜先生,来旁边的水吧喝一杯怎么样?”

  夜花千树一怔之后,从容答道:“可以,麻烦乔先生稍候,我大概十分钟后到。”

  這家水吧叫做“青蝶”,裡面环境非常不错,但是因为這边比较偏僻,加上饮料价格昂贵,所以顾客一向不多。据說老板是個富二代中的文艺青年,只追求格调,并沒有打算用它来赚钱,因此倒是开了很多年,附近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夜花千树到达的时候,整個店裡除了店员,就只有乔晋渊一個人。

  他主动打招呼:“乔先生。”

  店员适时走過来,问他:“先生,您想喝什么?”

  夜花千树冲他微微一笑:“冻柠茶,多冰少糖,谢谢。”

  乔晋渊听到“冻柠茶”三個字,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又沉了两分。

  夜花千树坐到他对面,视线跟他平齐,不過并沒有說话,似乎在等他先开口。他面相温润,不像乔晋渊那么有攻击性,但在這方寸之地,却又有一股誓死不让的气势。

  直到店员再次来到,才打破這剑拔弩张的氛围。只见他拖着一個托盘,上面是两杯一模一样的冻柠茶。等店员一走,夜花千树笑道:“我跟乔先生果然在很多爱好上都是一致的。”

  乔晋渊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却并沒有接這话,而是反问道:“上次夜先生信誓旦旦,說道不会做小三,会主动离开羊城,远离余殊。這才過了几天,就反悔了?”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夜花千树轻笑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两口,這才道:“我的确說過這样的话,但前提是余殊是你的妻子。如今你们已经离婚了,她恢复了单身,我再回头追她,应该不算不道德吧?”

  乔晋渊眸色一沉,盯着他:“谁告诉你我們离婚了?”

  夜花千树的神情有点迷惑:“余殊自己說的,她应该不会拿這种事开玩笑吧?”

  乔晋渊的心尖锐地疼了起来,就像被人拿刀狠狠刺了一下。离婚的事,两人默契地沒有公开,至今也只有陆天青、乔旭、秦语和程威知道,余殊竟然会告诉夜花千树,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這种地步了嗎?

  他定了定神,努力想找回自己的节奏:“余殊见過夜先生這副面孔嗎?”

  夜花千树反问:“哪副面孔?”

  乔晋渊冷冷道:“城府极深、老奸巨猾。”

  夜花千树再喝了口柠茶,好整以暇地說道:“看来乔先生对我和余殊之间的相处有些误会,我从来沒在她面前遮掩過什么。”

  乔晋渊道:“是嗎?那她知道你来声入我心都是为了她嗎?她看得出你在追她嗎?”

  夜花千树轻轻将杯子放到桌上,先說了一句:“這柠茶味道不错,乔先生,建议你尝尝。”跟着才回答他的問題,“她沒问過我为什么来声入我心,我這不算欺骗吧?至于沒看出我在追她,那是我的错,之后我会追得更加明显一点,谢谢乔先生提醒。”

  “我跟余殊有十年的感情,而你這些年只是在单恋。”乔晋渊指出。

  夜花千树点头:“嗯,你說得对。不過,虽然你比我早了十年,但如今我們又站在同一個起-点上了。”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哦不,我应该是跑在你前面的。”

  乔晋渊冷声:“何以见得?”

  夜花千树笑了下:“因为你伤害過她,而我沒有。人嘛,潜意识裡总是趋利避害的,你想要追他,比其他人都难。”

  乔晋渊心脏一紧:“她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都沒說。”夜花千树把玩着杯子,“但是她既然跟你离婚,想必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令她那样心软的人都无法忍受了。”

  乔晋渊一时說不出话来。今天的会面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对余殊志在必得,這個中途插进来的男人肯定会退缩的,毕竟他迟到了整整十年。可是话题从一开始,就被夜花千树带着走,而他竟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這可是他多年商场浮沉,在谈判桌上从未遇到過的情形。

  夜花千树并沒有乘胜追击,而是轻轻呷着那杯冻柠茶。其实形势对于他,并沒有他嘴裡說的那么乐观。余殊一直把他划在朋友的范畴,他的每一分体贴,在她看来都是朋友之间的情谊,从来也沒多想,更不会多问,所以他也便不能趁机表白。

  這让他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犹豫着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怕两人连朋友都沒得做。

  当然,這些就不用告诉眼前的情敌了。

  等他把冻柠茶喝完,乔晋渊仍旧在沉默,他再次开口:“乔先生,我不会放弃余殊,但我可以承诺,不会用任何肮脏龌龊的手段跟你竞争。如果你们复合,我会第一時間退出。”

  他站起身,走去前台买单。一直到他离开,乔晋渊都沒有动。

  乔晋渊独自在水吧坐到晚上八点多,水吧要关门了,店员過来請他离开,他這才如梦方醒。开着车往公司去,到了半路却又掉头往余殊住的小区开。

  自从离婚后,他就沒再纠缠余殊了,只是送花,可他知道,那些花余殊根本沒收。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送一些化妆品呢?他還记得余殊生日时,乔旭买了很多口红给她,她看上去很欢喜。

  余殊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好看,可化了妆更好看。他脑海中浮现出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化妆,比平常多了几分娇艳,更有女人味儿了。

  他的心突然变得急切起来,好想立刻就见到她。

  快到余殊家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羊城的夏天就是這样,暴雨說来就来,他加快了车速,却不防车子猛地一震,跟着便不受控制地往路基冲去。好在他及时踩下了刹车,车子撞到路基后又往前滑了一段,然后停了下来。

  他下车查看,原来是车胎被扎破了。他沒带备胎,只能打电话给4s店,让他们派人来拖车。這一耽误,天色更晚了,他怕余殊已经睡下,当即丢下车子,冒雨往她家跑去。

  然而等他跑到余殊家门口,看到那束摆在地上,一看就沒人碰過的红玫瑰,那股劲儿顿时又泄了。他用手捧住脸,就那么湿淋淋地坐在楼梯口。

  外面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他听不到屋裡的一丁点儿响动。只能透過门缝,看到客厅裡還亮着灯,余殊应该還沒睡。

  可他沒有勇气上前敲门。

  那些年裡,他从来沒想過有一天余殊会离开她。她的存在对于他,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自然。他以为,自己只要专注于事业就可以了,至于家裡,有余殊看顾,他累了的时候回去休息,享受她的温情就行了。

  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自私。凭什么余殊要一直付出,而他却可以坐享其成?

  他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沒有面目再来见她了。可是无颜再见,却又舍不得离开。一想到她可能会跟别人在一起,可能会再次嫁人,甚至会跟未来的丈夫生孩子,他就觉得无法呼吸。

  如果她能回头,如果……

  夜越来越深了,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尽管是夏天,可仍旧觉得冷。他抬起头来,望着门缝下漏出来的灯光,那是周围唯一的光源,尽管微弱,却是他极度渴望的东西。

  余殊打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這样一副场景:男人颓废地坐在楼梯上,衣服湿答答地贴着身体,正望着她的方向。那双原本幽深的眸子此时浅淡得很,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祈求和渴望。

  她愣了下,才叫道:“晋渊?”

  外面风大雨大,他身上却并沒有滴水,而是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可见已经在這裡坐了很久。

  乔晋渊還陷在刚才的情绪裡,一时竟沒有反应過来,迷茫地看着她。

  余殊是出来给楼上的住户送衣服的,大风将九楼住户晾在阳台的衣服吹到了她的雨棚上,她用钩子钩了半天,终于把衣服钩了過来。正好九楼的住户在业主群裡說這事,她就出门给人送去,谁知一打开门,就见到了乔晋渊。

  楼梯口两侧的窗户沒有关严实,狂风吹来,余殊不禁打了個寒颤,再看看乔晋渊那一身湿衣,她在心裡叹口气,說道:“进来擦擦头发吧。”

  乔晋渊像個听话的小学生,乖乖站起身,跟她进了屋。

  余殊找了條浴巾给他:“你先擦一下身上的水渍,我去九楼送個东西。”

  她拿起衣服出门,送去九楼。回来的时候,发现乔晋渊正蜷在沙发上,浴巾扔在一旁,一身衣服都已经擦過了,皱巴巴的。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并沒有抬头,依旧那样缩着,那模样莫名有点可怜。

  余殊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說:“晋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经過深思熟虑后才跟你离婚的,不会因为你的苦肉计而心软。”

  乔晋渊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用苦肉计,只是太想她了,所以来看看。可是他知道,无论他說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余殊转身回房,临走时丢下一句:“外面雨太大,开车不安全,你去我父母的房裡住一晚吧。”她顿了顿,续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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