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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三)

作者:隋喻
余殊和乔晋渊领证的当天,就去办了收养手续,把小香儿从福利院接回了家。這是他们這群人裡的第一個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還是很受重视,所以大家都聚集在他们的家裡,给小家伙举行了一個简短的欢迎仪式。

  小香儿此时已经差不多两岁了,会走路,会說话,性子仍旧很活泼,经常咯咯咯地笑,是個公认的小可爱。小可爱抱着叔叔阿姨以及跟妈妈一样大的堂哥乔旭送的礼物,自己玩儿去了,大人们则坐下来聊天。

  安晴问:“殊殊,小香儿的大名定了嗎?”

  余殊点头:“嗯,就叫余香!”

  陆天青搂着安晴的腰,十分赞赏地点头:“我就說鱼香肉丝不错吧。”

  這個典故乔旭和秦语都知道,只有夜花千树一脸懵逼:“什么鱼香肉丝?”

  余殊给他解释了一遍,末了說道:“其实小香儿和rose合起来,也不一定是一道菜,還可以是一句诗。”

  秦语很惊奇:“什么诗?”

  她沒想過,吃的還能跟诗扯上关系。

  余殊轻咳一声,說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rose就是玫瑰,小香儿是余香,沒毛病。

  众人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還挺有意境的,只有陆天青嗤笑:“意思就是把rose送人,留着小香儿呗?”

  余殊:“……”

  众人再品,這样理解好像也沒有毛病,顿时齐声哄笑。

  但不管怎样,小香儿的名字就這么定下来了。正好陆天青的表妹要带着孩子去外地跟老公团聚,家裡那個巨好的保姆阿姨可以签過来照顾小香儿。

  余殊和乔晋渊一边学着带孩子,一边备孕。不過可能是缘分還沒到,小香儿都快三岁了,余殊的肚子還沒有动静。

  为此乔晋渊私下裡被陆天青嘲笑過很多次,问他到底行不行。乔晋渊斩钉截铁:“当然行!余殊以前又不是沒有怀過。”

  虽然是宫外孕,但至少說明他和余殊都沒問題。

  余殊的心态倒是挺好,孩子的事随缘,有固然好,沒有的话他们也還有小香儿。乔家就乔晋渊和乔旭叔侄俩,她娘家也只有一個外公,并沒有长辈催生,所以沒什么压力。

  眼看着再過几個月,小香儿就要上幼儿园了,余殊和乔晋渊同时休了個假,带小香儿去遥平探望外公。這几年外公沒什么变化,身体仍旧硬朗,独生女遇难的心结也放下了,见到他们一家三口非常高兴。小香儿虽然不是两人亲生的,但外公也把她当作了亲的重孙女。

  城裡的孩子到了乡下,活动空间陡然增大了无数倍,還有很多花花草草和小动物,可喜歡了。外公還特地买了两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给小香儿养,小丫头每天拿着小棍赶鸭子下河,快乐得不行,压根儿沒空搭理大人。

  余殊和乔晋渊成了“留守父母”,余殊决定带乔晋渊到处逛逛。当年他们初婚前,曾在這裡住過几天,不過那时余殊還是個未婚女孩,挺害羞,乔晋渊的心思也沒太放在男女之事上,所以两人一直规规矩矩的。但现在不同了,两人早已尝過那绝妙的滋味,又正是备孕时期,就算大白天的粘乎亲密,也是在“干正事”——反正他们是這么想的。

  于是余殊带着乔晋渊一路上了山。

  遥平這边的山不算太高,但很荒凉,毕竟县城都破败成那样了,乡下更是人烟稀少。两人沿着山间小路往上走,過了一会儿就沒路了,只能尽量捡平坦的地方走。

  余殊望着山巅,說:“我记得上面有一片草坪,不知道還在不在。”

  乔晋渊顺着她的目光一望,笃定道:“百分之百還在。”

  余殊不解:“你为什么這么肯定?”

  乔晋渊有理有据:“我想不出有谁会那么无聊,费大力气跑上去,就为了把一片谁也碍不着的草坪铲掉。”

  “有道理。”余殊本来走得有点累,听他這么一說又有了力气。

  那片草坪她以前跟外公去過一次,因为外婆就埋在山上,后来村裡响应国家政策,野外的坟地全部取缔,统一建了墓园,外婆也被迁了下来,她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這么多年過去,当初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尤其是父母遇难后记忆曾混乱過一段時間,她已经不大想得起那片草地究竟是什么样了。但“唯美”這個印象,却一直留在脑海中,而岁月像是滤镜,把所有的瑕疵都滤掉,让它在人的朝思暮想中越来越美。

  余殊小时候上山,那时還是有路的,都走了很久很久,现在沒路了,她反而感觉快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大之后腿变长了,還是因为心境不同了。

  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整個山顶都铺着一层绿草,约莫十来公分高,上面還缀着露珠,风一吹便层层叠叠地起伏,比余殊记忆中更美一百倍。

  余殊目瞪口呆:“我记得当年只有一小片,怎么变得這么多了?”

  乔晋渊环顾四周,這裡除了他们,连半個人影都看不到,耳中也只有鸟雀的鸣叫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說:“這些年别的地方都在发展,遥平却处于三不管地带,县城都沒人来,更别說乡下了,估计政府推行美丽乡村计划的时候根本沒想起這裡。经济越来越落后,人就会往外跑,沒有人来破坏,小草坪发展成为大草坪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余殊见他虽然說着话,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问道:“你在想什么?”

  乔晋渊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背上的双肩包上。上山之前,余殊說路不好走,而且早晨林间露水大,所以两人各自多带了一件衣服来,防备如果被打湿可以换。

  “喂!”余殊见他不理会自己,嘟着嘴巴叫道。

  乔晋渊收回目光,眼眉下垂,忽而一笑:“你听過bertiehiggins的《casabnca》嗎?”

  這是一首很老的歌,但余殊恰好听過,于是点点头:“怎么?”

  乔晋渊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拨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拢到耳后,這才說道:“裡面有一句歌词,makingloveonalonghotsunmmersnight。”

  余殊大概猜到了他想說什么,连忙打断:“停,人家的makinglove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乔晋渊耍无赖:“那我不管,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理解。”他嘴上說着话,也不影响手上的动作,那手顺势一滑,就到了她颈边,一勾一拽,两人的唇顿时贴在了一起。

  尽管相识十多年,亲密接触也已经很多次,但余殊那颗心還是砰砰直跳。男人并沒有及时发动进攻,近距离之下,余殊见到他的双眼眯着,带着点笑意,更多的则是欲望。她奋力推了推他:“现在可不是night。”

  乔晋渊搂住她不放:“我鼻音和边音不分,night和light对我来說是一样的。”

  余殊:“……”

  乔晋渊沒有再给她抗议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

  那天他们下山的时候,山顶的草坪塌了一大片,青草委屈地倒伏在地,如果能說话,它们一定会控诉那两個人类对它们实施的长达几個小时的蹂-躏;而树上长了嘴的鸟雀,则忿忿地跟同伴讲述着,那些无耻的人类是如何当着他们的面做那些羞耻的事情。

  這些余殊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的事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场剧变,因为她怀孕了。

  为什么确定是那天呢?因为他们从山上回去之后,小香儿因为碰到野外的花粉而皮肤過敏,情况非常严重,两人当即带她去医院诊治,這一折腾就過了好几天。這期间他们当然沒心思亲密,等到小香儿康复出院,余殊已经過了排卵期了。

  备孕一年多,长征终于到了头。

  本来這是大喜事,可是第一次b超之后,她就陷入了焦躁的情绪中。她跟乔晋渊都還算喜歡孩子,但计划中最多只要两個,毕竟他们沒那么多精力照顾孩子,收养了小香儿之后,他们打算再生一個就好。如果是女儿,一对姐妹花,那是相当完美;如果是儿子,一子一女也能接受。可是她怀的竟然是双胞胎!

  万一两個都是儿子,加上乔晋渊和乔旭,乔家就一窝男的了!

  想想就可怕。

  但怀都怀上了,就算是两個儿子,也不可能打掉,她只好努力往好的方面想。比如,儿子省心,粗养就行,不用花太多心思;再比如,儿子大一点就可以当壮劳力使用,她和小香儿完全不用干重活了。甚至更大一点,還可以当保镖,很有安全感。

  這么一想,心裡舒服多了。

  乔晋渊见她眉目舒展开,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他自己是无所谓儿子女儿的,反正生出来以后好好养就是了。

  他沒想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孩子不是生下来之后才开始气人的,它们在肚子裡的时候就会!

  虽然有了小香儿,但毕竟這孩子快两岁才被接回来,是他们“不劳而获”的。乔晋渊沒有经历過把屎把尿喂奶哄睡等等一系列让新手父母崩溃的事情,更不知道孩子在肚子裡的时候是多么折磨人。

  在他的大女儿三岁的时候,他其实才真正的初为人父,而初为人父的第一個经历,就是老婆严重害喜,导致脾气暴躁,连带着对他這個“造人犯”也沒好脸色。

  从前的余殊比水還柔,怀孕后却像一只暴躁的海胆,乔晋渊稍不注意,就要踩到地雷,把自己炸個满脸开花。

  這也就罢了,孕妇情绪起伏大,又爱胡思乱想,何况余殊怀的還是双胞胎,乔晋渊很能理解女人的辛苦,余殊对他发脾气、使唤他,他都毫无怨言。可是余殊孕期反应太大,什么都吃不下,好不容易吃一点又会吐出来,這让他十分着急。

  余殊也沒想到会是這样,她怀第一個的时候,一直到打胎都沒有什么感觉,所以以为這次也差不多,怀孕后還接了一部电视剧,为一個流量小花配音。

  她是個有责任心的人,那部剧等着开播,她既然接了,就必须按期把工作完成。但是孕期反应导致她作息很乱,沒办法去工作室录制,只好在家裡录。乔晋渊怕她沒人看着会出什么意外,只能跟着也把工作带回家裡去做,至于需要应酬的那些,就让姜兰出马。

  他感觉以前刚创业的时候都沒這么辛苦,那时候虽然整天奔波,长時間睡眠不足,但是累的时候真是倒头就能睡熟,而现在不行了,他得二十四小时注意着余殊那边的动静,余殊稍有不舒服他就要跑前跑后伺候,余殊有什么突发的想法,他必须马上满足,睡眠時間被划分成了n個碎片,只能勉强睡几個囫囵觉。

  比如,有一天大半夜,余殊突发奇想要吃榴莲,天知道她以前从来不吃那东西的!虽然孕妇不能多吃榴莲,否则容易高血糖,但余殊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有时候甚至闻到食物的味道就要吐,好不容易有点想吃的东西,肯定要立马送到她嘴边。所以他当即取了车,跟余殊一起去买榴莲——家裡虽然有保姆,但保姆要照顾小香儿,他怕余殊在家会出什么事,只能带她一起去。

  结果折腾了半天,榴莲都买好了,余殊忽然又不想吃這個了,說要吃酸辣粉。

  乔晋渊:“???”

  她以前既不爱吃酸的,更不能吃辣的,怎么突然要吃酸辣粉?羊城不是川渝,這东西半夜三更根本不好找,乔晋渊沒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陆天青。好在最近安晴出差了,不然這個点打给他,第二天绝对会被人道毁灭。

  饶是如此,陆天青接到电话的时候還是怨气很大:“乔晋渊,你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把你拉黑。”

  乔晋渊轻咳一声:“找你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吧,余殊一整天都沒怎么吃东西,现在饿得不行,想吃一碗酸辣粉,但大晚上的沒地方买,我寻思你家裡肯定有這种食材,你也肯定有這個手艺,所以准备上门拜访,讨碗粉给我可怜的老婆和两個孩子吃。”

  陆天青:“……”

  他是真的想把乔晋渊拉黑,但面对一個孕妇加两個孩子的卑微請求,他又沒办法拒绝,只好认命地起身,给余殊做酸辣粉。

  因为安晴是川妹子,日常无辣不欢,所以這些食材他家裡還真是常备的。酸辣粉做起来也不算费事,就是那個辣度无法掌控,只好等余殊到了再看。

  余殊怀個孕,就像换了個人似的,无端学会了吃辣,陆天青一直加到了中辣,她才满意,并当着两個男人的面,把一碗酸辣粉直接嗦完了,而且完全沒有要吐的迹象。

  乔晋渊正想着终于有她能吃的东西了,明天要全城大搜索,看看哪裡的酸辣粉好吃,准备长期预定外卖。余殊忽然說,她又想吃榴莲了。

  先前买的榴莲還在车裡,他们也不好一直打搅陆天青,正好借這個机会告辞。陆天青看着乔晋渊那两只熊猫眼,感觉他比怀孕的那個還辛苦。

  原本以为,害喜严重的时期也就前三個月,谁知三個月之后,余殊的症状一点都沒有好转。别人怀孕会发胖,她因为吃得少、吐得多,体重一直都沒变化。她的状态不好,乔晋渊自然就更不好了,不但整天顶着两個大黑眼圈,人也轻了好几斤。

  直到四個月之后,余殊的孕吐才逐渐缓解,而這时,夫妻俩终于体会到了孩子带来的第一個惊喜——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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