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人赃俱获 作者:未知 从茶馆出来,梁惠凯随便找了一個摊位,用十块钱买了一個白瓷净水瓶返了回去。到了茶馆前,正好穆雷从车上下来,一脸诧异的问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不会连這個都不认识吧?”梁惠凯涩涩一笑說:“骗人的!真的在车裡,我拿来您帮着鉴定一下。” 等着梁惠凯拿上玉壶春瓶,两人一起进了茶馆。穆雷围着脸盆端详了一阵儿,点点头說道:“是件好东西,简洁明快,规整大方,底部装饰有两條龙纹,這叫龙洗,古人的盥洗用具。”那人马屁拍的溜:“您是真专家,說的话也专业,我都不知道這叫龙洗,包括‘盥洗’一词,我也是第一次听說。” 穆雷淡淡一笑說:“不過,你的胆子也够大的,這要是被文物部门发现,或者被举报,肯定让你上缴。”那人打個哈哈說:“要不我打游击呢!”穆雷问:“打算多少钱出手?”那人說:“我和這位小老板已经說過了,一百万。”穆雷摇摇头:“太高了!” 那人說:“我這可是自动洗脸盆,古代的高科技产品。”穆雷一乐:“什么高科技?无非是利用了共振的原理而已。要說一百万真不多,但是你也知道,贵重的青铜器是无法正规交易的,要上拍必须要出具完整的收藏记录和合法来源的证明,拍卖公司审核后還要交给文物局进行审核,而且审核比较严格,对不?” 那人說:“但是对于收藏家来讲,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穆雷說:“话是這么說,但是纯收藏的人有几個?如果只进不出,需要多大的财力才能支撑?所以,最终古玩還是要体现在它的价值上。”那人问:“您打算多少钱收?”穆雷說:“三十万!”那人连连摇头:“三十万太少,不可能。” 穆雷說:“我不是和你讲价,因为我买的意愿不大,毕竟收藏青铜器是有风险的。若不是看它還算精美,我根本不冒這個风险,万一被文物部门盯上,我也就成了同行们眼中的笑话了!所以,再多一分钱咱们只能无缘了。”那人說:“我给你降個五万十万的還行,三十万太沒谱了。” 穆雷說:“我买卖东西不喜歡讲价,只有符合我的预期才成交。”那人說:“看来咱们无缘了!”“以后有好东西咱们再联系。”穆雷笑笑不再理他,拿起梁惠凯的黑釉玉壶春瓶看了起来。那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问梁惠凯:“老板,你收嗎?” 梁惠凯先前不收,是不敢确定,只要是真的他還真有心思买。不過,穆雷一刀砍下来一多半,自己再买那算什么?說道:“我买古玩存粹是为了挣钱,你沒有传承有序的证明,我更不敢买了,不能砸在手裡呀。”那人只好說道:“那好吧,咱们有缘再见。”梁惠凯說:“您慢走!我們再坐一会儿。” 那人走后,梁惠凯說:“叔,我看不像是生坑的,是不是挺可惜的?”穆雷說:“不管他是怎么得来的,总归是来路不明,上不得台面。店铺裡他不敢去,裡边有监控,担心被人唱了双簧,所以只能四处游荡。几十万的东西說贵不贵,但也不是小数,吃不准的人又不敢买,所以他很难出手。因此,我断他還会在外边等着咱们!” 梁惠凯大为佩服,說道:“還是您经验丰富。”穆雷說:“這就是個斗智斗勇的過程。我断他找不到好的买家,但也沒准人家出去就卖了呢!不過,有句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說的也是实情,毕竟有风险,所以咱们不能给的太多。你這個玉壶春瓶怎么得来的?又买一個假的是什么意思?” 和穆雷自然不用隐瞒,梁惠凯把捡漏的過程和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穆雷說点点头說:“小心无大错!做人再有本事,也要给自己留條后路,才能驶得万年船。”梁惠凯說:“是,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穆雷忽地叹道:“我是不是有点懒了?這两年很少捡大漏了!”梁惠凯說:“现在的人都学精了,真要抱着捡漏的心思去找,反而不容易有收获。像我這样搂草打兔子,卖家往往容易忽视。”穆雷笑道:“有一定的道理。” 忽然想起那方歙砚来,梁惠凯一脸尴尬的說道:“叔,我捡了一方歙砚,保存的還算完好,只是上边刻的都是篆字,不认识几個。落款中有個东字我认识,另一個大致是這么写的,您看看是什么字。”說着,往茶台上倒了一点儿水,用手指沾沾画了起来。 還沒写完,穆雷說道:“這是個‘篱’字。东篱是元代著名大戏剧家、散曲家马致远的号,字千裡。马致远与关汉卿、郑光祖、白朴并称‘元曲四大家’,被誉为‘秋思之祖’。如果是他的砚,還真是好东西。以后捡了漏别和我說了,比不過你一個半文盲让我汗颜,哈哈哈!” 梁惠凯讪笑道:“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穆雷說:“是啊!古玩包罗万象,不能只凭运气。還說篆字,学习篆字的人大多都有這样的休会,叫‘写篆容易识篆难’,初学者更是见篆生畏。不過,篆书虽属于古文字,但它是现代汉字的源头,并不是孤立而存在,而是和现代汉字—脉相承的。天下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凡事都有一定的方法和途径,只要用心钻研還是能够掌握的。建议你回头去买一本《篆法百诀歌》,多看多背,慢慢的就会谙熟它自有的规律。” 梁惠凯說:“好,我一会儿就去。”穆雷笑道:“咱们也走吧,不然那人等急了,或者被人截胡。” 两人走出茶馆,却见那人正在对面的树下和一人聊得正欢。穆雷笑笑說:“人算不如天算巧,机心争似道心平。既然和咱们无缘,那就走吧。”梁惠凯本来還有一点儿遗憾,听了穆雷的话,心想也是,祸福相依,說不定刚买了就被沒收了呢! 穆雷刚坐上车,那人像一阵风似的跑了過来,敲开车窗說道:“老板,還能谈谈嗎?”穆雷說:“說真的,出三十万我都有点儿后悔。你看,那边的管理员在转悠呢!你若是想卖,咱们马上交易,不想卖我就要走了,别吃不上狐狸惹一身骚。” 那人說道:“他们不管,不用怕!老板,再添点,总得让我挣点呀。”穆雷說:“你若是几十万能卖,說明你是从一家不懂的人手裡买的,花不了几個钱。三十万能到通县买一套房子了,知足吧。” 三十万的心理落差有点大,那人心有不甘,說道:“老板,您是行家,這個龙洗遇到喜歡的,或者拿去拍卖,别說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有可能的!” 穆雷說:“那你去拍卖呀!想的很美好,可卖不了就是废铜烂铁。你拿三十万是变现了,我花了三十万却是在赌博,风险很大。說多了沒用,现实点吧,不是遇到我,三十万你也卖不了!卖不?我走了啊。” 那人悻悻的說:“我是服了你!好吧,咱们交易!”穆雷說:“這就对了,你少挣点儿,我担点儿风险,不能好事都让你占了呀!你去后边的车上,那是我侄子,他拿着钱呢。” 听着他们谈话,梁惠凯佩服不已,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穆雷把這個行业的特点和人性都摸透了,关键是自己能沉得住气,還能看得开,所以才能全程主动。若是让他来买,恐怕被其中巨大的利益所诱惑,百十来万都想买下来! 等交易完,穆雷的车子早已走的沒影了!搞收藏的人遇到自己沒有的宝物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梁惠凯知道穆雷那儿沒有這类宝物的,而穆雷却如此坦然,更让他钦佩有加。 潘家园就有卖书的地方,既然吹了牛就要行动,又进去买了一本《篆法百诀歌》。接下来,梁惠凯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店,给了二十块钱,让他们把赝货喷上一层黑漆,随便烤了烤,装进塑料袋裡回家去了。 到了楼下,却发现王冬冬的车子也在。梁惠凯心想,這姐俩沒上班?不像话,挣着钱不干活儿,找打!哪知进到家裡,却是静悄悄的。梁惠凯先去厨房,把喷漆的瓶子放进去烤箱裡,打到低档让它慢慢烤着,又把捡来的宝贝摆在茶几上,要给女人嘚瑟嘚瑟。 忙活了半天也沒人說话,出门了?還是睡觉呢?梁惠凯悄悄的上了楼,推开卧室门一看,王冬冬正躺在被窝,病了?王冬冬眼皮都沒抬,无精打采的說道:“灵灵姐回来了?”梁惠凯趴在她身上,還沒吻上,王冬冬霍地睁开眼,惊喜的說:“是你?”梁惠凯笑笑就吻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王冬冬推开梁惠凯說:“别闹,我感冒了。”梁惠凯說:“放心,我百毒不侵!让哥稀罕稀罕。”不怕就亲呗,王冬冬嘟着小嘴迎了上去。 一吻解百忧。好久沒有這么放松了,两人吻的昏天黑地。直到亲累了,梁惠凯才想起关心女人,问道:“班都沒上,病的很厉害?”王冬冬可怜兮兮的說:“浑身疼,懒得动。” “简单,哥给你调理调理。”梁惠凯坐到床上,把女人抱到怀裡,先捏着脖子两边,沿着翳风穴往缺盆穴方向从上至下按揉,然后百汇、大椎等,能想到的都按了几遍。最后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自她的手腕横纹开始,沿着前臂内侧正中推至肘横纹处,连续推拿。同时還不忘卖弄,說道:“你身上疼,這是马上要发烧的症状。哥的這套手法古人叫‘清天河水’,是退烧的绝招!” 被按了一会儿,王冬冬感到脑子清醒了不少。屋裡暖洋洋的,坐在男人的怀裡,感受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王冬冬身子软趴趴的沒了骨头。脸上红扑扑的,俏丽若三春之桃,羞羞的說道:“手上按就按吧,下边不老实干嘛?硌的我难受。” 梁惠凯說:“哥想你了呗。”王冬冬软绵绵的說道:“想也只能忍者,不能干坏事儿。”梁惠凯问:“你想不?”王冬冬說:“我不想,我病着呢。”梁惠凯把手伸进去,裡边早已泛滥成河,笑道:“你不想可是她想了,让哥安抚安抚她?” 王冬冬使劲夹着梁惠凯的手說:“好老公,别折磨我!万一钟灵姐回来,還不闹翻天?”梁惠凯精虫上脑,說道:“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沒事儿。”梁惠凯急不可耐,王冬冬心中的渴望早像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說什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想了又想,爬起来說道:“我去看看钟灵姐回来沒……” 忽然门口一個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看我回来干什么?”王冬冬本想說,如果沒回来,咱们趴在窗台上,能看到楼下。可话還沒說完,就被钟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讪讪說道:“你怎么沒动静,吓死我了。”钟灵责问道:“害怕啥?心虚呀?我给你买药,你却和我的男人上床了?” 差点被抓了现行,梁惠凯也吓坏了,连忙走過去扶着钟灵的肩膀說道:“丫丫,不是這样的。我看她有点发烧,给她治病来着。”钟灵骂道:“别碰我,都是骗子!人赃俱获了還不承认?我看你们是串通好的,說什么病了,无非是在家裡约会而已!” “宝贝儿,真的不是,我真不知道冬冬在家裡。下午我和穆叔在潘家园淘宝来着,刚回来。你可以查电话记录,也可以问穆叔。对了,烤箱裡還烤着一件瓷器,是我刚放进去的。走,下去看看,老公還讨回来一件稀世珍宝,绝对让你开眼!” 不容钟灵分說,梁惠凯抱起钟灵就要下楼。钟灵气不過,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