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裡搞建设 第33节 作者:未知 “炭疽杆菌是通過人体血液进入到人体各個部分的,相济散拥有提升人体自身免疫力以及血液流动能力、新陈代谢能力的功效。起先我建议使用相济散为病人吊命,是因为相济散能够提高病人的免疫力,使病人体内的免疫系统在抗击炭疽杆菌的入侵时,能够多撑一阵子,多为患者吊命!” “這会儿我推薦患者服用相济散,是因为靶向噬菌体进入人体内之后,通過胃部的收缩与渗吸进入血液之中,较快的血液流动能力与新陈代谢能力可以使得靶向噬菌体更快地流遍全身,破坏侵入人体的炭疽杆菌,在最短時間内人体内的炭疽杆菌扫荡干净。 ” “进入人体的靶向噬菌体本质是糖蛋白外壳与一连串的dna遗传信息,在人体内的炭疽杆菌消灭无踪后,靶向噬菌体会因为找不到寄生宿主而进入休眠期,如果再次面临炭疽杆菌的侵入,這些休眠的靶向噬菌体会在最短的時間内复苏,重复扫荡工作。” “但靶向噬菌体作为一种人体免疫系统的外来侵入者,会被人体内的免疫球蛋白逐步吞噬、代谢。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六個月的時間。而六個月的時間足够全身溃烂的感染者养好外伤了。” 任明诚听叶泠這么一解释,這才明白叶泠为什么一再强调要用相济散,他有些内疚,正要同叶泠道歉,就见叶泠走到了楼道走廊裡,大声问那些呻-吟哀嚎的感染者。 “我是春回药化厂的叶泠,现如今手上有一种药,很有可能对诸位感染的這种炭疽杆菌有效果。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目前正在征集志愿者来尝试這种药,請大家放心,這次针对炭疽杆菌的药物不会收取任何费用,全部免費提供。如果有愿意试药的,可以举手,我带着药過去。” 关东市第一人米医院的护士已经为叶泠送来了一次性针管。 那些哀嚎呻-吟的人听到叶泠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便有好多人嚎啕大哭起来, “我愿意!” “我愿意试!” “妈的!不试就得死,试了還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活着,咋看都是亏!” “我相信春回药化,我试!” “我們全家都用春回药化的东西,我也相信春回药化!” 叶泠沒想到,在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内,居然有這么多人是春回药化的忠实用户。 她用一次性针管尽量不接触這些人唇齿地注射了靶向噬菌体发酵液,跟在她身后的护士会为服用了靶向噬菌体发酵液的病人送去四粒乙版相济散以及一纸杯凉水。 任明诚看越来越多的感染者主动要求加入试药志愿者中,他明白這些人已经被感染炭疽杆菌患者的死亡率吓到了,叹一口气,自我宽慰道:“非常时刻,不能再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些流程做事了,也需要动用非常手段,采用非常办法。” 他也去提了一桶发酵液,走进了急诊区。 靶向噬菌体无法让病人溃烂的皮肤還原,但它可以杀死那些导致病人皮肤溃烂的炭疽杆菌。 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用来监测病人生理特征的设备早就占满了,两位医生在重症患者服用靶向噬菌体发酵液之后,一直都紧盯着那些设备。他们已经见到四十多位被确定为重症的患者在這张病床上躺了不到半小时便与世长辞,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這位重症病人已经躺了四十分钟,非但生理特征指标沒有下降,心电图机上也沒有出现心衰的现象,這两位医生都看到了希望! 留下一人继续看守重症病人,另外一人出去找院长汇报,路上碰到普通病区的医生,那位医生脸上也出现了一块红枣大小的溃烂斑块,用两张纸压着,浊黄色的脓液已经纸完全打湿了。 重症病区的那医生问,“你怎么還在這儿?你赶紧找点抗生素吃了休息去!” “沒事,我服用過京城来的那医生拿来的靶向噬菌体发酵液了,脸上這溃烂原本长得挺大,现在已经不再扩散了,也沒有新的溃烂出现。” 普通病区的那医生感慨道:“要不怎么說人家是首都来的呢,這能力就是强。把我們吓破胆的問題,人家来了這才多久?一-夜沒過去,药就拿出来了。普通病区原本一小时能死七十個人,自打开始试药之后,就沒人去世。原本那些看着都要转为危重症的感染者,這会儿的情况居然稳定了下来。” “老侯,你虽然沒像我一样被感染,但你也去服用一针那個靶向噬菌体发酵液吧,万一感染了呢?我服用的时候,听說只要服了那個,就算感染了這炭疽杆菌,也能很快消灭掉。咱一直都接触感染者,服用一只是很有必要的。” 姓侯的重症病区医生有些担心,他问,“這么仓促拿出来的药,你敢吃么?你就不怕有什么副作用么?” 普通病区的医生苦笑一声,反问道:“吃了可能還能活命,不吃必死无疑。在這样的選擇面前,副作用算得了什么?” 重症病区的医生内心一凛,也想明白了其中得失。 如果他不服用那靶向噬菌体发酵液,那一旦他感染,等待他的就是思路一條。可如果他服用了靶向噬菌体发酵液,最坏的结果就是有后遗症。好死不如赖活着,更别提有沒有后遗症都只是他的猜测。 “行,我听你的,我应该对首都来的那些援助咱的人有信心!”重症病区的医生重重点头,转头就去找到接替了任明诚的接种工作的那位护士,也被呲了一嘴那微微发酸的发酵液。 从那护士手中领過一片米黄色的药片和一杯凉水,重症病区的医生问,“不是說领四颗相济散么?怎么换药了?” “一片這個顶四粒相济散,這话是研发出相济散的那個春回药化的叶泠說的。” 重症病区的医生果断用凉水把药片送到了自己肚子裡。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经用了人家给的药,那就全都敢用。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经历了這么大的传染病,不死便算是祖上积德,死了只能怪自己不幸,沒道理去怨天怨地。 ------------------------------------- 靶向噬菌体在培养基中的繁殖速度很快,当任明诚发现感染炭疽杆菌的人在服用靶向噬菌体发酵液之后,病情得到了明显的控制,原本的不治之症会在较短時間内過渡为皮肤溃烂這种虽然算严重但并不致命的病,任明诚立马叫其它市立人民医院派车過来取靶向噬菌体发酵液。 并由关东市卫生厅的人负责召开紧急卫生会议,层层传递這种传染病的信息,要求关东市全境的人都去就近的人民医院接种靶向噬菌体发酵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仅仅两天時間,关东市内的炭疽杆菌就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周围零零星星依旧有病例爆发,但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有余力腾出手来,医生们开始带着靶向噬菌体发酵液下到乡镇中去,教乡镇医生如何为大众口服接种靶向噬菌体发酵液。 除此之外,任明诚還给卫生部打了电话,让卫生部留守京城的工作人员草拟一份文件,发至各省,由各省卫生厅派人去首都卫生部取靶向噬菌体冻干粉,以备突发事件使用。 靶向噬菌体冻干粉是发酵液的冻干提取物,在极短的時間内噬菌体冻结,并带走靶向噬菌体中的水分,最大程度地维持了靶向噬菌体的生理活性。需要使用时,只需要向靶向噬菌体中加入二十度以下的水,便能靶向噬菌体激活,再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培养基培养,便成了靶向噬菌体发酵液。 炭疽杆菌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 第58章 防范于未然 在确定关东市的传染病危机已经得以解除后, 从首都来的一行人开始原路返回。 叶泠原先只是在药化圈裡露過脸,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研究出了维c的配方和相济散這种瞬间爆红国内的药物,可在医疗圈裡, 绝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相济散而不太清楚叶泠的, 只有谐和医院的一些医生之前在叶泠找刘兴发‘刷科室’时见過。 经過关东市的炭疽杆菌這事儿,随卫-生-部一起来過关东市的那些医生算是都记住叶泠了。 這是一個能耐人。 就连炭疽杆菌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在叶泠手中都得败下阵来,而且叶泠与炭疽杆菌交手的時間满打满算不過一個晚上……虽說叶泠是带着准备来的,可那准备也是叶泠之前做的啊! 任明诚想到叶泠之前找上他时說的那句‘我們春回药化厂有個技术’时的语气之轻松,心裡满是无奈。 這么重大的技术, 估计只有叶泠能轻飘飘地不当回事就给說了出来。 任明诚坐在位置上,仔细打量着叶泠,心裡突然浮现出李久承前几天同他聊起叶泠时說過的话来。 李久承满怀遗憾地說, “京华大学药化系的老顽固還是太多了,事事都想排個资历辈分。按照小叶那成果, 拿個京华大学药化系的教职根本不难,只需要药化系的教授们愿意在那张单子上签字,让老葛带着单子去高教部争取就行。可就是沒几個人愿意签字, 大家都觉得和這么一個后辈同职共事丢人……” 任明诚觉得李久承只說对了一小半,恐怕更大的原因是那些教授担心叶泠进了京华大学药化系之后爬得太快,别人三年五载都出不了一個成果,她一年能出两個三個,這样会让其他人老脸上挂不住。要是不在一個单位, 那還能发自肺腑地說一声‘后生可畏’, 但要是在一個单位,那估计只能在心裡酸了。 任明诚的目光在叶泠身上停留了将近五分钟,见叶泠不向其他人一样要么說话闲聊要么闭目养神, 而是拿着個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個不停,满是实干派的学者作风,他心裡突然有了点想法。 解开安全带,任明诚走到与叶泠相邻的位置上坐上,伸手敲了敲叶泠位置前的桌板,见叶泠转過头来,他說,“小叶啊,我想同你聊聊。” 叶泠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把笔插回到胸-前的口袋裡,“任部-长,您想聊什么?” “我听久承教授說,你马上就要从京华大学毕业了,工作的事情有考虑過嗎?按理說,你们這一茬学生是包分配的,但你這毕业的時間有点早……可能高教部那边不会单独安排你一個,要不,我去高教部替你說,你直接来卫-生-部吧。” 叶泠:“???” 她从沒想過自己会有机会去卫-生-部,如今机会摆在了面前,需要仔细权衡。 国-家分配工作是有好处也有坏处的,如果分配的好了,端個铁饭碗,一辈子轻松,可如果分配得不好,被分配去了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春回药化厂怎么办? 叶泠之前有做過打算,要是高教部给她分配的工作太偏远,那她就辞去分配的工作,全职在春回药化厂做,只是這样做的影响不大好。說起来时,别人都在为建设国-家努力奋斗,做好社会主义的一块砖,自個儿却奔向了资本的怀抱,靠着春回药化厂大赚特赚…… 如今任明诚给提供了這么一個能留在京城而且工作岗位也不会差的工作岗位,叶泠动心了。 她问任明诚,“任部-长,是什么岗位?” “总设计师不是說了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经過关东市這件事,我也深刻意识到了這点。要是沒有你们春回药化厂的這项技术,炭疽杆菌哪是這么容易就能消灭的?” “我們在关东市看到的死亡率远比卫-生-部开会讨论时预估的死亡率高,而按照之前的抗疫死亡率来推算,关东市這次炭疽杆菌传染的死亡人数将在四百万人,当我见到关东市的实际死亡率时,后背上的冷汗冒個不停。” “一個医院每小时就会有七十人死亡,這還是炭疽杆菌還沒有完全传染开来,万一无法及时扼制,等到炭疽杆菌完全传染开来的那天,关东市,乃至是整個乌江省,都会变成-人间炼狱。” “我也同久承教授探讨過,我們目前是沒有能够扼制炭疽杆菌的药的,也就是說,感染者十有八-九会死亡。這是什么概念?這代表着,我們在面对炭疽杆菌时,如果不能在一周内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就只能实行失去了人道精神的围困政策。” 任明诚身上仿佛写了劲儿一样,他垮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虚无,似乎是看到了歷史中的一幕幕惨况,声音有些发抖, “我們就只能像古代消灭一個地方出现的瘟疫那样,把那個地方围困起来,不让瘟疫传播出去,等感染瘟疫的人全死了,再接着困上三五個月,那個地方的瘟疫就自动消散了。” “换句话說,如果沒有靶向噬菌体技术,摆在我們面前的很有可能就只有一個选项——放弃关东市,甚至是放弃乌江省。如果不放弃的话,我們這片土地可能会彻底崩溃,沦为人间废土,所有人都会遭殃。” “万幸啊,国-家有春回药化,国-家有你。” 叶泠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說了一句,“都是我应该做的。” 任明诚盯着眼前目光空洞地看了许久,叶泠不知道任明诚是在看什么,但她知道任明诚绝对不是在看机舱上的那块合金板。 任明诚收回目光,同叶泠說,“叶泠同志,我打算在卫-生-部成立一個医疗卫生科技司,你有沒有兴趣過来帮忙?” “你也看到了,卫-生-部裡的专业人手太不够了,不然也不会犯那把纱布口罩当成防护物资运来的低级错误。小谢這個人,哎……他做事其实很老实,他爷爷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功臣,他爸是搞思政那一套的,他-妈是做妇女思想工作的,他也沒接受過专业的医疗卫生教育,再加上卫-生-部這些年确实松懈,被蠹虫打了很多洞,所以才会出现這种让你们這些专业的人看了觉得忍无可忍的問題。” “你来卫-生-部的医疗卫生科技司,把专业這方面抓一抓,我挂個司-长的名,你做副司,技术性的决策還是你来做,我负责找专家来评估与签字。怎么样?咱好好的搞一搞医疗卫生科技。” “凡事都有两面性,关东市炭疽杆菌這事這么惨烈,我們应该充分汲取到教训,看到我們医疗卫生系统中的漏洞,并且尽快补上来,绝对不能在下一次不可预测的灾祸发生时,重蹈覆辙。” 叶泠沒想到任明诚一上来就给她副司-长的位置,這可不是什么小岗位!她愣神三五秒,问任明诚,“那我,是不是得同春回药化厂撇开关系了?” 任明诚摇头,“不用,春回药化厂那边你接着干,只要你遇到事情时不要忘记,你還是卫-生-部的人,你需要对卫-生-部的科技司负责就行。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会不会有人說风言风语,不用担心,给春回药化厂挂一個牌子,就写是卫-生-部直属科技研发中心即可。” “而且,要不是有春回药化,這次的事儿哪能這么快就解决?谁敢保证将来不会再来個什么细-菌真-菌病-毒?你已经站在了风头上,沒人会触你霉头的。而且你马上就成了科技司的副司-长,手裡头虽說沒什么实际权力,但也算是一個小领导了,沒人愿意因为一点儿红眼病就去得罪人。” “你啊,把靶向噬菌体這個技术写一份总结,不需要写的太過专业,就讲這個技术能应用到哪裡,适用范围有哪些,最好是用大白话来写,让外人也能看懂。我带着你的总结去找领导,只要领导点了头,你的科技司副司的位置绝对沒得跑,也好给你邀功。” “炭疽杆菌這次,我們其他人都沒帮得上什么忙。包括去之前发现那口罩质量出了問題,也是你的功劳。要是沒有你,我們這些人估计都得留在关东市。对了,常见的传染病,一是细-菌真-菌,二是病-毒,细-菌和病-毒都能造成大面积的感染与死亡,你应对炭疽杆菌有靶向噬菌体技术,应对病-毒呢?” “柒叁壹在這片土地上犯下的罪行,我們绝对不能忘记。他们可不只是搞了炭疽杆菌啊,病-毒的研究那群鬼-子也沒少做。虽然明面上看,在战-争结束后,鬼-子们的研究就停了,可那些技术啊、研究人员啊,都被丑国保下来拉到丑国去了。” “丑国是什么德行,我們谁不知道?丑国心裡有什么弯弯绕绕,我們或许猜不到,但有一点可以,丑国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的话,那些罪行罄竹难书的研究人员直接处死就行了,为什么還要留着?为什么還要拉到丑国去进行保护?” “难道真的像是丑国說的那样,为了人权,所以不杀這些研究员?为了避免這些研究员再进行丧心病狂的研究,所以把他们拉到丑国去终身□□?纯属放屁!” “他们丑国杀的人還少嗎?一個蘑-菇-云种下去,多少人一眨眼间就沒了,连点灰都剩不下,那些寻常人的生命与人权就不需要捍卫?就只需要捍卫那些战-争罪犯的?” 作者有话要說: 這一章的所有书评,請都用‘撒花’代替,有些言论就不要說了哈~~~不要给我送大碗牢饭。 第59章 和平年代 叶泠见任明诚越說越激动, 好似恨不得穿越回去扛着大炮把那些妖魔鬼怪都给炮绝了,情绪激动到坐在后排的人都抻着脖子往前看,低声道:“任部-长, 先平复一下情绪。往事不可追, 再生气再激动,发生的事情也挽回不了……” “可除了生气与激动之外, 我們還能有什么办法?沒办法了啊……就像這次,明明就是那些狗-狗-日的埋下的雷,需要我們的老百姓用命去填!现如今的太平盛世都需要用命去填,都需要那么多的人命, 之前的呢?之前的先辈们?英烈们呢?” “我們觉得那些牺牲的人是先辈,是英烈,這完全模糊了他们也是别人家的父母, 是别人家的孩子,甚至是很多家庭的顶梁柱, 独苗苗,更有许许多多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繁衍了几千年的血脉就被那些狗-狗-日的用极其残酷的手段灭绝了!” “好多十几二十岁,正值青葱年华的青年啊, 就被那些狗-狗-日的残酷杀害了,這口气,能咽的下去嗎?如果能把這比账,這深仇大恨都忘了,還算是個人嗎?” “我有时候都在想, 那個巴掌大的岛国怎么就不海啸個百天百夜, 把那些罪恶都直接沉在深海裡呢!血海深仇,必须得用鲜血与生命来還!” 任明诚重重地拍在座椅扶手上,唏嘘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