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醋的女子揪着耳朵走了
自己就是一個土包子,看啥都新鲜,也啥都不会。
连递文书、住客栈,乃至于与人商谈出行事宜,萧萧都比她在行。
对方唯一的劣势大概就是女子的身份吧。
而她呢,连這唯一的优势也是假的。
她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让萧萧身边多個人,偶尔干些跑腿的活儿而已。
如此,也让秦笙深刻地明白了两人的差距。
难怪,难怪萧萧会看不上她。
可是,理解归理解,她還是心好痛,心痛到无以复加,却要慢慢学会忍痛割爱,把心爱的人送走,送回家。
突然有些讨厌萧萧为何要攒那么多钱了。
本来她以为要走路去京城的,那么远的路,肯定要走许久许久,她们還能相处得久一些。
但萧萧攒够了钱啊,极少有不兴的,都是驴车,马车。
而且萧萧還把她们的行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真是丁点時間都不浪费。
你就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一路上,秦笙都恹恹的。
关键還沒人理会她的心情。
谁会理她?真是想太多。
本就是她自作多情,是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她自找的,所以都得自己承受。
怪得了谁?
怨得了谁?
她又能拿人家怎么办?
趁着還在一起的时候,多吃吃豆腐嗎?
秦笙是有想過的,可看着這個表现得越发沉稳睿智的女子,只会让她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圣感,让她不敢亵渎。
只因秦笙已经跳出了那個井,发现到了她们之间的差距,越是发现,越是不敢逾矩,除了這人身体不适的时候。
也就到了那时,這天上下凡的神女才愿意雌伏在她身下,身子任她摆弄。
而她也只在這时候,敢那么毫无顾忌,那么癫狂地欺负這下凡的神女,除了沒有彻底要了人家的身子,什么過分的都做了。
因为秦笙知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呢。
然后,這人便会回到族中,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逐渐将她忘却,甚至可能将她当成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污点,想要尽力遗忘。
所以,她就发了狠的,把人折腾得两日都下不了床,吃喝都得由她伺候着。也让两人相处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往西。
奈何,就算被她折腾得再狠,人家也有恢复的一天,恢复好了,便再次出发。
转眼间,两人身上带的盘缠都用得差不多了,她们也来到了白桦城,這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也是两人此行的最后一站。
入城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找個客栈住下吧,明儿要早些起来,才来得及回京城,”才入了城,萧泠蕴便已做好规划。
“嗯,”秦笙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今晚就是她们最后一次同床共寝了。
思及此,秦笙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包裹,提醒萧泠蕴,“你到时候若是不钱,我就吊死在你们门前,哼!”
语气那叫一個酸哦。
“放心,一分都不会少的,”萧泠蕴平静依旧。
秦笙撇撇嘴,“到时候我就拿着你给的银子,娶一堆媳妇,生一群孩子。”
虽然其实她不会生,但气势不能弱了啊。
“好,姨姨提前祝他们個個聪明伶俐,”萧泠蕴說得也是够真诚的了,却换来秦笙好大一声哼,還是对着她喊的。
哟,這小脾气又上来了。
萧泠蕴勾了勾嘴角,也沒与她一般见识。
显然,快到家了,她的心情极为不错。
但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饋效果的秦笙,心情却是格外得不美丽。
都不想理這個坏女人了,只能转移注意力,打量起周遭。
真不愧是临近京畿之地,果然比任何一处都要繁华。
說实在的,只是這么走一回,都能让她回去吹嘘一辈子了。
而她身边這位大家闺秀,似乎也在打量着周围。
约莫是心裡在想,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了吧。
两人虽并排走着,但内心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
同路不同心呐。
忽而,秦笙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扯了扯肩头的包裹,便跑了過去。
萧泠蕴无奈,只能跟上。
還未走近,就听這人指着那墙道,“這好像是寻人的。”
能把人像贴上去的,不是通缉的,便是寻人的。
通缉的告示不长這样。
走近一看,秦笙便不由得道,“好漂亮。”而且,怎么感觉這么熟悉呢?
啊,对了。
“小小,這女子长得与你有些像诶。”
难道是萧萧的家人贴出来的告示?
不過萧萧今日特意做了伪装,该是不太愿意被人认出来的。
但是你家人都贴出告示了,你還要低调嗎?
轻声却不知,萧泠蕴此时被一队经過的人马吸引了注意力。
是梁王府的卫队。
梁王府的卫队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在白桦城如此行走?
且看其气势,竟比府军還要趾高气扬。
她便意识到了不好。
再看秦笙指着的告示,竟也是梁王府出的。
“小小,你看,”秦笙有些兴奋的指着那告示。
结果,下一瞬,萧萧竟然拎住了她的耳朵,還转了一圈,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她像的?她能与我比?你個衰人,出了门,這眼睛总往那些女子身上撇,连個画像都不放過,是觉得老娘长得不好看嗎,啊?”
虽不知萧萧为何突然会如此,但是手拧下来是真疼啊,秦笙当即便是连连求饶,“诶诶诶,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這女子哪有你漂亮,是我眼睛眼瞎了,你先松手,先松手啊…”
“能耐不死你,给我走!”
萧泠蕴并不理会她的求饶,直扯着她的耳朵走了,扯得秦笙只能歪着头,一路与她讨好,只留下边上几個看画像的男子面面相觑,又忍不住吐槽她们。
這蜡黄婆娘,真真是彪悍,虽然长得确实還行,但如何能与相符千金比?這是咱大秦第一美人好不好,真是不知羞耻。
另一头,秦笙被扯了老远,那可怜的耳朵才被放开,還被這人瞪了一眼。
“不许乱說话。”
“哦。”
秦笙捂着耳朵不敢再吭声,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萧萧八成就是那画上的女子。
估计是怕被人知道自己与一個男子一起,有损名节吧,才要伪装一番。
而后,两人也沒有多逛,就住了客栈。
只是,用完饭之后,秦笙又被拉出去了。
這次,萧萧竟然挽着她的手诶。
還叫她相公。
虽然知道這人是演的,但秦笙還是有些飘飘然的,自然是积极配合。
如此,两人便装作是一对夫妇喝茶去了。就喝茶?
对,就喝茶,因为她们身上沒啥银子了。
然后,听着旁边的人侃大山。
接着,秦笙就听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什么太子薨逝,当今陛下膝下无子,梁王世子是皇室唯一仅存的血脉。
什么相府嫡子参与了谋害太子,大公子大义灭亲揭发了他。
什么相府嫡子明明是太子的亲信,怎么可能会害他之类的猜想。
什么未来的太子妃,相府千金无辜失踪了,什么大秦要变天了云云。
嗯,听得她家萧萧都有些激动了。
当然,她也很激动,這种大事,往常他们這些小老百姓哪裡能听到哦。
回去都不知道能吹多久了。
结果,听着听着她就被拉走了。
這么好听的八卦,干嘛不让人听完嘛,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