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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4.白姨,我摊牌了(字-求订阅)

作者:蟒雀
第97章94.白姨,我摊牌了(4.1K字-求订阅)

  白风随着吴谷子一路行走,衣衫褴褛,可却又和之前那乞丐的生涯截然不同。

  吴谷子在教他如何去看這世界。

  看花,看草,看树,看天地

  “欲念之所以会遮蔽你的眼睛,是因为你的心智已经迷失了。

  它给你带来强大的动力,却又让你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你.喜歡過谁嗎?”

  白风一张口,差点把“宋致”给說出来。

  他就喜歡過宋致,而和白姨他說不出来,那是糅杂着欲念和感谢的感情。尤其是想到白姨,就想到白姨那句“挑個地方吧”。然后他的脑子就会自己开始想,之后欲念的火焰就蹭蹭地烧了起来。

  不過這問題,他真沒得选。

  “白织。”

  他說谎,吐出了這個名字。

  “那你为她冲动過嗎?就是不顾一切一定要得到她,不顾一切一定要保护她.”吴谷子问。

  白风摇摇头。

  他沒有不顾一切

  他也沒资格不顾一切

  吴谷子道:“当你欲念发作时,你想得到什么?”

  白风默然地看着远处。

  两人正沿着一條河流行走,他看着河水,河水的波纹随风远去,小只的蚊虫在其上轻轻跳着。

  吴谷子问:“杀戮?女人?权力?力量?

  杀死一切你厌恶的人。

  拥有一切你喜歡的人。

  坐在无人能及的位置上。

  掌控着镇压天下的力量。

  人皆如此”

  白风问:“老师,你也是么?”

  吴谷子道:“是我曾经喜歡三個女子,我想娶她们三個人为妻,可這对她们来說却又是不公平的。”

  “然后呢?”

  “然后,我心乱如麻,我的画一团糟,画什么都不对,我的境界也跟着掉了下来。

  我决定远游一次,以寻到答案。

  但等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死了。”

  吴谷子出神地凝视着某处,眸子裡好似有悲伤的河流淌過,却又自嘲地笑了笑,道,“她们在等我,从生等到死,是我辜负了她们。

  她们死了,我才寻到了宁静,那是一种遗憾的宁静。

  我的境界恢复了,而且突破了。”

  “你如果有過冲动,那就一定会遗憾,有了遗憾,欲念就不那么有用了。”吴谷子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太子啊,你說白织会让你产生遗憾么?”

  忽地,白风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顺着欲念去做,固然会有遗憾,但遗憾却也未必是坏事。

  如果当年老师不走,而是娶了那三個妻子,說不定也会因家常琐事而遗憾当初为什么要做此選擇,从而领悟,圆满。

  所以不管如何,却都要去积极地去做,去坦然地承受一切

  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面对自己想要的一切,去追求這一切,却又懂得自律和积极,心境才会越来越平和。

  所以.堵不如疏,顺其自然。”

  他越說越顺。

  越說越觉得這就是自己要做的事。

  人就活這一辈子,遗憾不遗憾,欲念不欲念,沒有去做,哪裡会知道结果?

  這道路的尽头就算是遗憾,也比停步不前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他眼中有了光。

  “啊?”吴谷子愣了下。

  他要教弟子的意思不是這個

  他想教的是,跳出自己,以出世之心看入世之事,后方执笔。

  可弟子却想的是,执着自己,以入世之心见出世之果,顺笔而挥。

  白风察觉了吴谷子表情的不对,忍不住问:“是孤领悟错了嗎?”

  吴谷子嘴唇动了几下,却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堵不如疏,顺其自然!

  沒错,這就是为师要教你的,现在我們可以学画了。”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感受着那一身宛如潮打空谷的强大气血。

  這一刻,少年已经不仅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友人。

  如果当初少年是他,固然也会有遗憾,可却不会如自己這般吧?

  数日后。

  一封信落在了太子妃手中。

  美妇拆开信,扫了一眼,随手一侧,想要放在旁边的烛火上烧掉。

  可她的手悬在半空,悬了一会儿,却又收了回来,将信纸重新摊开,漂亮的眉毛皱了皱,露出思索之色。

  她正想着,忽地屋檐上“刷”一下倒挂下一只白豆包。

  豆包敏捷地翻入了屋内,道:“主上,白风回来了。”

  “小男孩回来了?”

  美妇揉了揉额头,“可真是让人操心呢。”

  她杏瞳迷离,盯着火焰看了一会儿,道:“叫他来见我。”

  “嗯~~”豆包跑远了。

  许久,敲门声才响起。

  “进来吧。”美妇柔弱无骨,慵懒地靠在一侧。

  门扉推开,又关闭,少年站到了她身边。

  “怎么這么晚来见姨姨?”

  “身上太脏,先沐浴更衣了。”

  “此番外出有什么收获嗎?”

  “有。”

  “能和姨姨聊聊嗎?姨姨很好奇你這孩子悟到了什么。”美妇眉眼含笑,看着少年。

  白风看着面前的女人,這個令他欲念无法压下的女人,微微闭目,然后睁开眼,道:“我要做白姨的男人。”

  美妇:??????

  她仰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双眸不再清澈,却充斥着一种正在滋生的霸道气息。

  “小男孩,你要做我的男人?”美妇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失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白风道:“白姨,你沒有听错,我已经决定了。”

  美妇忽地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决定有什么用?得姨姨答应才行。”

  白风平静地看着她,道:“白姨问我有什么收获,所以我才說了,并不是要白姨现在就答应。我只是想让白姨知道我要你。”

  說着,他微微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美妇惊呆了,竟然忘了拦他。

  未几,那少年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美妇才忘了该說的事還沒說

  她眨巴着水灵的杏眼,踮起脚尖,微托雪腮,侧头看着那门的方向,自喃道:“這不像是吴谷子会教出来的东西呀?

  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白风回到储阁,取了笔墨纸砚与画纸。

  這两天,吴谷子教导了他一些绘画的技巧,虽說在写真之上只是入门新手的水准,但吴谷子重视的是写意。

  白风坐在院子裡的小石凳上,撑开画架,研开墨砚,执笔,沾墨一点,开始画眼前之物。

  刷

  他身后的屋檐上倒挂下一只黑衣猫娘。

  豆包姐好奇地看着白风,问:“殿下殿下,你和主上到底說了什么?”

  “怎么了?”白风随口问。

  豆包姐道:“主上一直在笑,我问她笑什么,她也不說。”

  “沒什么,我只是打算追求她。”白风道。

  豆包姐懵了。

  “欸?”

  這一波,是家养的小男孩要噬主?

  白风不再說话,而是绘画起来。

  他画的是画,更是欲。

  他的笔似乎在燃烧,而坦然面对一切欲望,并且說出来之后,一切气血和欲念都如是寻到了方向,开始帮助他,支持他,让他整個人都焕发出一种极为特别的魅力。

  雄奇,强大,专注,不可抵挡

  良久,一幅画成。

  白风搁下笔,道了声:“豆包姐,我外出历练了。”

  “哦哦哦哦.笔墨我来收拾就好了,你去吧.”白豆包知道白风才从吴谷子那边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要消化,自然不可能阻拦。

  只是在白风离开后,她好奇地凑到那画前,瞪大眼看了看,然后双手猛地捂嘴。

  “噗~~~~”

  豆包姐一直觉得快乐的事要和人分享。

  于是,她取了画来到太子妃屋裡,把画放在桌上,道:“主上,這是白风画的。”

  美妇正在思索些东西,听到动静,也侧头看去。

  那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画。

  豆包姐在期待着主上也发笑

  可美妇沒有笑,而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画,固然不怎么写真,但却也能看出画的是什么,可画的笔触却有些特殊,好像是這天地万物,云石水木都燃烧了起来。

  甚至只是试图追寻那些笔触,就能感到一种血液沸腾的感觉。

  美妇满脸诧异,嘀咕出一句:“他真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做我男人?”

  她揉了揉额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這孩子

  他的节奏,和我這边完全不对呀。

  算了,我做我的,他做他的。

  先不和他說了,也不管他了。”

  她美目动了动,明明不该期待,却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說起来.這還是第一個大大方方对她如此示爱的男人吧?

  白风戴了面具,裹了斗篷,来到了不知塔。

  他开始接任务。

  七品

  七品

  七品

  六品

  六品

  一個個目标被他越级虐杀。

  而他却越战越是兴奋,兴奋地哪怕回到了储阁睡不着觉。

  等到白天的时候,白姨不知因为什么事而外出了。

  白风也沒闲着。

  对于吴谷子来說,他算是休息了一天,今天他该进宫学画了。

  一天学画,很快過去。

  傍晚时分,白风寻到了皇后,道:“母后,儿臣知道您最近胃口不好,想下厨炒两個小菜。”

  皇后愣了下,她觉得上次的压箱底宝贝拿得真值得,而且這吴大家肯定也教好,现在的儿子居然孝顺起来了。

  可是,她心裡虽然高兴,但嘴上却說:“太子当操劳大事,怎可为庖厨之事?”

  白风道:“母后的胃口不好,就是大事。”

  皇后心裡乐开了花,觉得太子的小嘴好甜,甜的她都不想拒绝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皇后道。

  随后,宫女们带着白风来到膳堂。

  白风则是开始烧菜了。

  他知道母后是猫家,所以主料是鱼。

  然后烧了一盘松鼠桂鱼,一盘番茄鱼,前者油炸,后者带汤汁,因为添加了番茄的缘故,都很开胃。

  当他结束时,膳堂外都是傻眼了的宫女。

  而当他走出时,尚食司的女官以及管事的公公匆匆走来,跪倒在地,连声赔罪。

  在他们看来,太子亲自下厨,這是对膳堂的饭菜不满到了极点。

  白风直接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又让宫女返回,說了声“无事,只是殿下想为皇后做饭了”。

  尚食司女官,以及管事太监都愣了愣,然后抬袖擦汗。

  而另一边

  松鼠桂鱼和番茄鱼也盛放在了皇后的桌上。

  菜不是什么高级菜,但贵在新奇,且味道本来就不错。

  皇后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儿直冲味蕾,再想到這是太子做的,皇后的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母后好开心.”皇后拉着太子的手,诉說着心裡对他的喜爱。

  入夜

  白风再度外出,這一次他沒有出手,而是让莲柚去不知塔接了個四品的任务。

  這個任务他是有所推测的.很可能是和那個“掉出”【小汲血术(残缺)】和【小吞气术(残缺)】的目标有着关联的存在。

  他想变得强大。

  如今他的心,他的欲念,他的一切都在支持着他;而若他放弃,這些支持他的力量就会化作可怕的反噬。

  這就是他从画中所收获的。

  无需镇压,堵不如疏,顺其自然。

  要强大就需要功法。

  而太子府的功法显然无法满足他。

  那本能修出寒毒的真气功法虽然不错,却也不再适合他。

  所以,他只能到外面寻找。

  本着玄学的想法,他先去给母后做了一顿晚饭,這才外出。

  此时,他在远处的马车裡等着莲柚,因为他打不過四品。

  而为了确保安全,他特意交代了莲柚可以动用三品的力量。

  他会承受反噬。

  此时

  少年宛如野兽,背靠着漆黑的车壁,帘布被风吹开,有月光洒入在他的嘴角上。

  那嘴角的线條漠然而冰冷

  少年的手在长椅上动了起来,手指宛如画笔般来回静谧地勾勒着野心。

  忽地,一种反噬感升起,他五脏六腑顿时有痛感生出。

  而一道道信息在他脑海裡浮现而出:

  【莲柚重创并击晕了阴符观血道人(四品武师)】

  白风愣了下。

  为什么道人是武师?

  而他還未细思,又是几道信息掠過

  【莲柚击杀了三名阴符观道童(七品制符符师)】

  【莲柚击杀了两名阴符观道士(六品符师)】

  這就更奇怪了?

  为什么這“血道人”是武师,而其他的道士,道童却是符师?

  白风生出了些期待,他期待待会能摸到什么功法。

  至于怎么摸,自然是抓了再放,对方肯定会逃,逃跑就会用功法,用了就满足了“变异先知”的條件。

  虽然有风险,但收获也会很大。

  少年在黑暗裡搓了搓手,心底默默道了声“母后保佑”,然后准备“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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