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沒想好题目就把表白读者的爱意放标题吧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說别的,单单被太宰治耍得团团转這一点,她就不得不为中原中也点上一根蜡烛。
好惨。
不過话說回来,太宰治是怎么能自己回去的?他又不是齐木楠雄,怎么還能自己穿越异世界?
【主动出现的人也可以主动回去。】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解答她的疑惑。
?
那不是很bug嗎?那岂不是其他世界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過走?万一她一不小心抽到一個反派角色,那些反派角色一看自己世界待不下去了之后立马通過這個bug逃到异异世界。
对,反派角色。
卡池裡有的,从那+1,+1的碎片中可窥一二,裡面有不少其他世界的大boss,只不過能被称为反派角色并且是武力值超高的大boss怎么說也是ssr级别的卡,以白苜蓿的运气,笑死,根本抽不到。
不過万一她以后抽到了呢?
那她岂不是为這個已经咒灵横行导致动乱的世界添砖加瓦嗎?
【不会,是双向的,宿主完全可以拒绝对方過来。强制過来只是在宿主沒做出回复时系统自动判定的结果。】
白苜蓿一想,是這样。
无论是当时太宰治的出现還是中原中也的出现,她都沒有明确表示同意与否。
想清楚這一切后白苜蓿安了安心,至少不用担心召唤一個反派過来了。
不過……
她觉得跟着自己的這個系统真特么就是個抽卡系统,一点其他作用都沒有。
那些系统文裡面,哪個系统不是把所有规则都說的明明白白,或是在关键时刻主动交代主角需要的消息?
而它呢?就跟個半废的家裡蹲似的,踢一脚才动一下,不踢屁点事情都不会和你解释。
如果系统有耳朵,她真的很想揪住对方的耳朵大叫——你动一动啊!請你主动一些啊!
于是系统动了。
【所有內容均由宿主自行探索。】
白苜蓿:“……”
算了,她不和這沒感情的数据置气,反正除了具体任务和抽卡外她也不怎么和系统搭话。
白苜蓿看了看周遭乱成一团的建筑废墟之后,思忖片刻,便背上背包准备下楼。电梯自然用不了了,大面积的坍塌早就断了很多电路线,這种情况下若做电梯,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只能過楼梯。
看了眼楼梯口道标明的‘600阶梯’的字眼,白苜蓿唉唉叹息。
她這辈子都不想爬东京塔了。
……
塔裡面发生的事情,外头的人一概不知。普通人不知是因为在他们眼裡那塔和平日无异,而在咒术师眼裡,他们只能看见黑黢黢的‘帐’,窥探不到裡面的场景。
塔不远的某一处,人群乱糟糟的攒动着。
原本有很多人围绕在塔周围,有的是驻足的行人,有的是来观光旅游的游客,也有刚刚经历塔内危机沒走掉的人。都在询问东京塔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上去了?”
“不对外开放了嗎?”
“发生了什么?”
诸如此类的话。
但這些人都因被告知有恐/怖分子袭击塔后纷纷离开。大家都惜命,若是真有恐怖分子,保不准就倒霉被走火的子弹打中。不過仍有不少不怕死并且好奇心很重的人驻足围观。
更有甚者,若不是有治安人员和被调来的警员帮忙维持现场秩序,都有急着投胎的人企图进入内部看看具体情况。
但是,這些都不是伊地知焦虑的事情,伊地知焦虑的是……
“我的孩子……你们让我上去吧,我……”
伊地知看着一旁已经哭到喉咙沙哑的妇女,非常手足无措。
原先他在白苜蓿的拜托下把女人带走,自然也看到了白苜蓿为救他们而把咒灵引走的举动。
当时他因白苜蓿那個举动惊得差点吓软腿。一個三级术师在特级咒灵面前本来就已经是個炮灰,那将咒灵带走的举动完全是在自找死路,让本无生還的几率一降再降。
但身为一名沒有战斗力的辅助监督,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将所有普通人带走,确保民众的安全,然后把战斗交给能胜任的咒术师。
他做到了,除了個别几個受了点重伤进医院之外,沒出现死人的情况。這对于一次特级行动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可,是真的皆大欢喜嗎?
伊地知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又取出一块新的手帕递给妇人。
“夫人,您先平复一下情绪,您的女儿我們会努力……”
看着妇人完全不理他只一味的捂面哭泣,‘努力’后面的话他說不出口,他无法对一個可怜母亲說一些沒有保障的话。
在這一场多人获救皆大欢喜的场面,背后很可能埋葬了两條无辜的生命。
也不知七海前辈能不能及时赶到。
伊地知正想着,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伊地知,情况怎么样了?”
“五條先生!”伊地知大喜若望,转身就看到那個一袭黑衣带着眼罩的男人站在面前,“您怎么会来這边?不是在国外嗎?”如果知道他回国了,他绝对第一個电话就打给五條悟。
放在平时,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五條悟,五條悟不仅经常戏弄他,還让他加班加点,几乎所有懒得写报告都会一股脑丢给他。
但如果是危险时刻,沒有谁能比五條悟的出现更令人安心的了。
“一分钟,尽快說明原因。”
伊地知不敢耽搁,立马找了個隐秘的位置将事情简要的說了一遍。多年社畜工作的经验让他不需要一分钟就能把所有关键信息說明。
特级咒灵、疏散人群、白苜蓿、救人……几個关键词累加让五條悟那原本嘻哈沒正型的表情冷了好几個度。
他生气了。
多年共事的经验让伊地知很快的意识到這一点。
生气了?因为什么?
不对,应该說五條悟从赶来之时就沒笑過,至始至终嘴唇都抿成一條直线,只是他方才心急沒注意到這一点。
伊地知還想說什么,就见五條悟直径往塔内走。
伊地知愣了愣随后恍然。
是的,现在救人要紧,有時間了解情况不如拿来救人,早一分救人,多一分生還率。
伊地知原本以为自己猜出了自家上司的心思,却沒想到对方在一脚踏进‘帐’时突然一顿,然后——
笑了。
???
笑了???
伊地知一副活了见鬼的样子。
在学生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居然還能笑?還是那种情真意切的,不是平时一贯的无良笑。
怕不是与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仇,见对方要死了拍手叫好吧?
心太坏了吧。
当然,這些想法伊地知也只敢在心裡乱想想,表面上還是很恭敬地走上前。
“五條先生,不上去救人了嗎?”
“不用。”
伊地知:“……”這一声‘不用’也太果决了吧,果然那可怜的小姑娘得罪他了。
“伊地知,你再用一副看‘坏东西’的眼神看我,我就赏你一日飞天游。”
“飞……飞天……”吓得伊地知声音都颤了颤。
沒了一开始的低气压,五條悟整個人又变回一贯的样子。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上去了嗎?”
深知要想不遭到大爷惩罚就要配合对方的伊地知很配合的接话:“为,为什么?”
五條悟哼哼两声,然后开口:“你猜?”
伊地知:“……”
伊地知不說话,但五條悟不放過他:“你为什么不猜?”
伊地知真的有苦說不出,他错了,他不应该用看‘坏东西’的眼神看他,這绝对是□□裸的报复。
好在,心善女神一向愿意对他微笑,很快他就从這個‘报复’中解救了出来,并且知道了五條悟不进去的原因。
“五條悟……五條老师?你怎么在這裡?”
伊地知侧头就看见原本极有可能丧命于咒灵口中的少女身体半穿過‘帐’,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他身侧的五條悟。
少女样子非常狼狈,明明高专的校服都经過特殊改良,很难破损,起能保护作用,可少女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破败不堪,甚至還有一些洞和撕开的布條。
但很幸运的是沒受什么重伤。
所以五條悟這大爷刚碰进‘账’裡面就用‘六眼’察觉到這個情况了吧。可恶,玩弄人心的无良上司!
少女本想說什么,却像是突然看到什么,抱着胸前的背包一路小跑穿過他们,走到妇女面前。
“夫人您好,這是您的女儿。”
女人因有人突然靠近一时失神,而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味道,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朝着微微发懵的妇女轻轻叫唤了声:“妈……妈妈。”
這一声,直接让女人原本已经掉不出眼泪的眼睛再次泛起泪花,然后试探性的碰了碰自己女儿的小脑袋,像是在确定自己有沒有在做梦,在得到触摸的实感后再也沒忍住,一把将小女孩搂紧怀裡大哭起来。
“妈妈?”
小女孩轻轻唤了声,随后也被自己母亲的哭声感染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底经历過生死之别的人都会如此。
白苜蓿不太能应对這种场面,往后挪了挪,不想打扰這对母女重聚,却不想一转头就撞到一堵结结实实的‘墙’。
‘墙’自然是五條悟那大高個。
“……”
她直觉五條悟是故意的。她突然反应過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中原中也可怜,那简直是世另她啊!
不对,五條悟人不是在国外嗎?
白苜蓿再次问出方才问過一遍的话:“老师怎么会在這裡?”
“刚回国。”像是明白她心裡所想,五條悟這样說道,“接了七海的电话得知這裡的情况就過来看看。”
其实事实并不同五條悟說得那么轻巧。
他是刚回国沒错,不過是在宫城县那边做任务。因为刚下飞机沒多久就去了,一時間忘记退出飞行模式,直到做完任务后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這一看自然看到了七海建人打来的好几通电话。
沒有必要七海建人是绝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所以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
在回拨电话后他就了解到他留给白苜蓿最后一個任务出了意外,原本应该是登记在记录裡的一级咒灵,却不知为何成了特级。
更要命的是這個任务只有白苜蓿一人执行。
伊地知打电话给七海建人时,七海建人刚解决完手边的任务。了解情况后当下就准备买飞机票回去救场,好死不死大概是碰到了旅游的旺季,回程的最近一班航班人满了。
无奈之下他想起五條悟說了今天会回来的事情,這才给他打电话。
而五條悟究竟是怎么做到从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的……不必细究。
“总之,這次是我的疏忽。”
他一开始让七海建人带人就是希望对方至少有生命保障,毕竟以七海建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尚未成熟的人冒险。
有七海建人,他无需担心,只需提供任务便可。
但同时也存了希望让人迅速成长的心思,這才故意拒绝那個本会给他的特级任务,并暗示七海建人带人去执行那特级任务,促其成长。
只不過七海建人的理念和他不同,宁愿一個人去也不愿带人冒险。
尽管为了避免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专门找了人一同执行任务,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谁也沒料到同行者会有更紧迫的事情,也沒人料到原先的一级会变成特级。
五條悟以为這次可能会得到最坏的结果,他又要再一次为自己自负的做法买单时,不曾想——
“你這次做得很好。”
五條悟原本想像之前那般拍拍少女的头,但這一次高举的手却在空中一顿,然后缓缓收回放进裤袋裡。
五條悟在想什么白苜蓿自然不知道,她只觉得对方這次的行为有一丝說不清的别扭,就好像带了那么些许的‘自责’。
自责?
白苜蓿总觉得這样的情绪不合适出现在五條悟身上,至少不合适给她乱扣上一大堆债务的五條大爷身上。
她宁愿他戳戳她的脑袋瓜子,然后揶揄笑着說什么“小不点,挺厉害的嘛”,也比莫名自责、夸一句极其生硬的话来得强。
她不太适应别人的抱歉行为。
不過……
“這次我完成了特级任务。”白苜蓿试探性开口。
“嗯?嗯。”五條悟虽不解,但還是如实答道。
“那一個特级值两千万嗎?够還债嗎?”既然‘自责’的话,那么债务就好商量了吧?她绝不是乘人之危。
“?”
五條悟被对方這么一句话沒头沒脑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反应過来对方說的是一些他早就忘了的话。
“噗——”
沒忍住。
這家伙破坏气氛的能力比他强多了。
“值。”
早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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