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霸总的契约(假的)
手心一掐,嘴唇一咬,挤出一個快要哭的表情。
一张口就是雷死人的嗲味。
“悟~~你不是說是来找人家的么?怎么现在对别人感兴趣了?怎么,现在见到了新的姐姐就对人家喜新厌旧了么?”
這话似水似秋波,沒有任何杀伤力,却就像给這個逼仄的狭小空间裡投了個深水炸弹,直接把鱼塘裡的鱼炸翻。
知道对方想玩新花样但不知道是這种花样的五條悟:“……?”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听到了個什么东西的伏黑津美纪:“……?”
以及還沒放学就被突然出现的监护人抓起来‘指导’一番,结果刚回家就看到那监护人似乎正和他的房客调情的伏黑惠:“……?”
白苜蓿感觉到空气明显的沉默也泛起尴尬。
這位大哥怎么不配合她的演戏?
按理說走‘霸文’的霸总遇到這种经典桥段中的经典质疑梗,不是走“事情不是這样的,你听我解释”路线,就应该走“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懒得解释了,女人,我腻了”路线。怎么他跟個二傻子一样接不上台词啊。
难道是她名字叫错了?
她应该沒叫错吧,人物关系档案裡确实写着‘五條悟’几個字。
其实白苜蓿一开始的计划只是想打断五條悟的‘霸总施法’。
当时情况紧急,白苜蓿已经来不及细想对方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内获得津美纪的好感,以至于能大摇大摆走进客厅坐下聊天。
总归是两人彼此间已经建立了某种好感关系。
那么她就不能用强硬的手段让津美纪把对方赶出去。所以最烂也是最高效的方法就是用魔法打断魔法。只要她把boss的仇恨值死死的拉住,boss的眼裡就不会有其他人,伏黑津美纪也就不会有机会卷进无良卡牌带来的狗血剧情中。
只是……
喂,大哥……不要不开口啊,這样搞得她一個被迫不正常的正常人很尴尬啊喂。
难道是恢复正常了?
不应该啊,卡牌的时效可是有24小时的……等等,万一真的失效了,那她现在這個做法岂不是在雷区蹦迪?
想到這裡,白苜蓿如坐针毡,下意识想从五條悟大腿上起来。
“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们太无聊,想着過来热热场……”
话說到一半,身子也刚起到一半,白苜蓿突然被一股大力重新带回那個怀抱。
事情发生得過于突然,白苜蓿差点沒因此咬断自己的舌头。
被大力带回去,白苜蓿以一個极其暧昧的姿势座靠在男人腿上,顺带腰两侧也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固定住,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带来的气流吹得她耳朵痒痒的。
“小耗子,你引人注意的方式可够特别的。”
白苜蓿:“……”
我不是,我沒有。
白苜蓿想解释些什么,還沒开口就被走過来的伏黑惠掐断在嘴边。伏黑惠的表情很是复杂:“五條老师……如果你被這家伙威胁了就眨眨眼。”
“?”
眨眼?带着眼罩怎么眨眼?
白苜蓿神情微妙,伏黑惠像是這种会开玩笑的人嗎?当然不是,這家伙天天臭着一张脸,外人面前“我就是酷哥别惹我”,自己姐姐面前“将叛逆进行到底”,這样的人居然会开玩笑?
别怪伏黑惠這么說。
看着還有一年多就要成为自己老师的五條悟沒形象地搂着女人,伏黑惠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强烈直觉。
该說是咒术师天生的直觉還是第六感,他总觉得五條悟和他一样,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還记得两個星期前這個女人趴在他窗边偷看他洗澡,被他一脚踹下窗台后就遭到這個小肚鸡肠的女人的报复,让他在学校裡過了一段极其尴尬的生活。
說到這裡有必要解释一下,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白苜蓿不是個普通人。
那天他和津美纪因为一些事情吵架,所以他拒绝放学和津美纪一起回家,這就导致津美纪在路上遭到咒灵攻击,等他急忙赶到时咒灵已被祓除,被一個明明身上零咒力却能看见咒灵的人,以某种奇怪的方法祓除。
之后津美纪看她可怜并且有恩自己便收留了她。
一开始伏黑惠对她很是警惕,和咒灵打交道的沒几個是正常人,更何况对方還是個充满许多未知数的黑户,放在身边简直就是個随时会炸的炸弹,直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才慢慢接受這么一個很奇怪的房客。
但這不代表他就对她卸下心防,特别是那莫名其妙经常泛光芒的能力,无论是那次突然出现在洗澡间的白光,還是害他之后在学校频繁引人注意手裡冒出的白光。
虽然沒有過分的恶意,但……
“小兔崽子,你不是想默默无闻過完初中生活嘛,呵呵……”
那天对方左手吊着石膏,右手白光乍现,对他一脸恶人笑之后,他就总觉得身体哪裡不对。
他在学校有些不良,因为他会教训其他不良学生。他的本意算带点‘以暴制暴’,而不是混成一方霸哥。
“喂喂,难不成你是!”
“对,沒错,我就是浦见东中学的伏黑惠。”
“伏黑惠!那個传說中单挑无数不良的孤狼——伏黑惠!”
“那個传說中的……”
“你就是那個……”
“我看你好熟悉,难不成你就是……”
這样的对话在一周内发生了无数次,就仿佛他身体被按了個开关,只要和不怎么认识的人撞上,双方都会机械的重复這样的对话,导致最后方圆十裡的学生沒一個不认识他。
当他气得去找白苜蓿对峙时,对方一脸无辜甩甩自己快好的石膏手臂道:“我只是一個弱小的伤员,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像了,和眼下的场景。
虽然五條老师看起来和他当时的情况不太一样,但那股莫名的气息他怎么可能忘。
想到這裡,伏黑惠又回忆起好不容易才忘记的那段尴尬死人的场景,狠狠地瞪了白苜蓿一眼,白苜蓿被瞪得往回缩了缩。
干嘛,臭小子干嘛瞪她?
伏黑惠的视线過于明显,五條悟自然也注意到了:“惠啊,别吓到我的小耗子。”
這句话成功激起伏黑惠和白苜蓿两人的鸡皮疙瘩。
伏黑惠往后后撤一步,五條老师這情况好像比他当时严重啊。
而刚刚因为被伏黑惠瞪眼缩了缩的白苜蓿则是吓得想逃。她都忘了眼下大boss的問題還沒解决呢。
眼下這家伙应该暂时对津美纪沒了兴趣,她得想办法把人带走,省得到时候‘言情频道’跳到‘耽美频道’,转而对伏黑惠产生兴趣。沒听见他都已经亲切地叫伏黑惠为‘惠’了嗎?
了嗎……
嗎?!
等等,他怎么知道伏黑惠的名字?!這不是才见面嗎?不对不对,再往前一点她好像听到伏黑惠叫他老师?
所以五條悟大摇大摆走进来和津美纪相谈甚欢并不是因为‘霸总卡’的問題而是相互认识?
白苜蓿呼吸一滞,眼睛瞪大的像铜铃。
心底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只不過不敢承认,直到对面的伏黑津美纪犹犹豫豫地开口:“小白……你什么时候和五條先生认识的?关系還這么……嗯……”
白苜蓿猛地看向伏黑津美纪,白苜蓿保证,如果眼神能出书,此时伏黑津美纪已经自动脑补出十万字的日式爱情小說了。
不是啊,她刚刚那么做只是想打断施法啊。
“我……”
不知怎么的,白苜蓿感觉今天說完一句话很费力,总有人会抢在她面前打断。
比如伏黑惠,比如五條悟。
“好了好了津美纪,作为你们的监护人看到你们生活地還不错很是欣慰,现在我需要和這位小……小白谈一些事情,能告诉我她的房间在哪嗎?”
伏黑津美纪愣了愣指了個方向。
“等一下……”
白苜蓿弱小的声音被五條悟的声音盖過:“好的谢谢~接下来是大人的時間哦,小孩子们可不能偷听”
视角猛得颠倒,白苜蓿被对方以单手扛肩的姿势朝她房间走去。
不是,這又是什么展开?等等等等,别是霸王硬上弓吧?虽說她知道日本女生十六岁就能结婚,但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啊!
白苜蓿抬头四处寻求帮助,伏黑津美纪坐在沙发上,似乎也沒反应過来。倒是伏黑惠满脸清明,表情很平静。
对了,他不是叫五條为老师嗎?肯定不希望自己老师做一些莫名其妙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白苜蓿无声地张张嘴巴:“伏黑,救我!”
于是那心眼也不见得有多大的伏黑惠同样张张嘴做出回应的口型:“我只是一個弱小学生,什么也帮不了。”
白苜蓿:“……”
這话好熟悉,是在报复她上次对他使用卡牌嗎?
小气!
啪——
房间门一关,阻断了客厅的光线卧室陷入昏暗,五條悟像是进自己家一样,准确无误找到电灯开关,然后将白苜蓿丢到床上。
一沾床的白苜蓿吓得一個鱼打挺咕噜噜圈着被子来到墙角。
“大……大哥您先冷静,我卖艺不卖身啊!”
五條悟:“嗯?”
白苜蓿咽咽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看我們只认识了不到六七個小时,立马就,就那样是不是太快了?退一步讲,如果你真,真那么干,明天這個时候你肯定会后悔的。”
然后先杀了我再自杀逃离地球。
五條悟见她這個样子,一看就知道心裡在想什么东西,沒忍住笑了起来,存心逗人的心思又被激起来,腿一屈,整個人陷进窄小的床,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凑近那個拼命往后靠的小老鼠。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因为你现在想做的都不是你的本意。”白苜蓿颤颤巍巍的回答,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指尖一圈一圈勾着她的发尾,整個人身体紧绷。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我的本意?就算不是我的本意……有一句话叫做活在当下、及时享乐。后悔的是以后的我,快乐的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快乐不就行了么?”
“不行!”白苜蓿下意识否定,声音拨高差点破音。
“为什么不行?”
白苜蓿犹犹豫豫,最后還是破罐子破摔直接說了。
“因为我的一些失误才导致你现在這個样子……”
她本意就是想和五條悟解释清楚,以便等对方清醒過来不因此对她的好感度负无限。
她有预感,如果眼前這家伙对她的好感度负无限的话,她明天不是命丧特级咒灵之口就是被卡车再送一遍异世界。
白苜蓿本以为需要浪费很多口舌解释,毕竟她要面对的是随时都有可能精虫上脑的霸总啊。
沒想到对方一听她的话,马上松开暧昧地玩她头发的手,直起身:“是嗎?我也觉得我今天很奇怪呢,做了很多我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
“对不起……”白苜蓿道歉时是真的有些愧疚,毕竟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因为她的手抖变成這……
“一句道歉可解决不了問題。”
這话立马打断白苜蓿内心致歉的读條。
“什么?”
“既然你承认是你让我变成這样,那肯定想好了赔偿金额了吧,唔……這样好了,念你主动承认的份上,给你打折,赔偿一千万日元就行。”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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