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建立未来团队
邹家成连忙拦住我:“别!我還有地儿呢!只要你们不嫌弃。”
我說:“還有地儿?怎么不给外面等叫号的呢?”
他說:“他们不会去的。”
我奇了怪了:“为啥?”
他嘿嘿一笑:“厨房。”看着我眉头上扬的表情,一把将我拽住,“走啊!”
我装作被打劫的样子往后看着伊万:“help!”
伊万耸肩微笑的让我很是绝望,便又转向紫萱:“紫萱,救命啊!”
紫萱也笑着并且鄙夷的摇摇头:“你向我求救?是嗎?”
我赶忙說:“当然啦!helpme!”
紫萱继续摇摇头:“可是你第一次求救不是向我求救啊!我是你选填的第二志愿哪!一般第二志愿都不那個啥的。”
餐厅裡的人都在看我們的动作,三斤姐說:“赶紧赶紧,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就這样给拖进了厨房,后面跟着這几個一心想吃海鲜的家伙。
穿過热火朝天的厨房,推开后门,原来是個院子,矮仔成再推开面前爬满百香果的竹篱笆,转了個弯,一片绿色映入眼帘,平地上水泥著称的葡萄架上,两棵从地上长出的葡萄爬得正欢,一串串披着白霜的小葡萄轻轻的摇着,像幼儿园裡正在睡觉的小娃儿呢!這块平地给矮仔成改成了花果园,矮墙外是一個鱼塘,不過塘水就有点不敢恭维了,和村裡路边的小沟渠的水差不离。矮墙边上种着好几棵火龙果,有的开花有的已经结了果,红艳艳的。在葡萄架下,有一张圆桌,几张凳子。有了植物的隔离,厨房灶头的轰轰声也被隔离了很多,沒啥噪音。
“哎,我說矮仔成,你這個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挺好的呀!”我拍拍他的肩膀。
“哦,沒我的事的时候,我都在這裡待着,对着植物好,空气好,它们心眼从来都不坏,只会源源不绝的给我們呼吸的源动力。哎,要来点音乐嗎?我這儿有!”沒等我們反应過来,他就从圆桌下拉出一個小半人高的音箱,再从圆桌的抽屉裡摸了個u盘出来,插到音箱的屁股后面,“啪”的打开开关,“我喜歡听萨克斯,不要介意。”音箱传出的是肯尼g的萨克斯,以前很流行。
“要是我介意呢?”紫萱笑着问邹家成。
“哦哦哦,那行,放其他的。不過我這裡沒有下载其他的。”矮仔成连忙回应。
“和你說笑啦!”紫萱看着這個一脸囧像的高個儿。
“你们坐,我去让厨房准备上菜。這次就沒得你们选了,我的地盘,了我說了算。”矮仔成坏笑着转身进了厨房。
紫萱在葡萄架旁边走了一圈,走到矮墙边上探头看了看,赶紧缩了回来。
我說:“怎么了?是不是心裡在想:這地儿挺好,就是可惜了這鱼塘的水浑浊了点,不然還真的有点小情调。”
紫萱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的?”
我一脸坏笑:“我是谁啊!你得想想,策划呀,总得会揣摩一下别人的心理吧?”
那边的小陈和伊万聊的火热,应验则在检查之前录制的视频,三斤姐就在我身边,一個人忙着饭前的洗杯洗碗泡茶,她這個人就是好,只要她在,什么都会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我正准备猜說紫萱的心裡想法的时候,紫萱的手机响了,她一看,脸色马上就像一朵花一样,接电话的语气温柔无比:“喂,安安。我們准备吃饭呢!刚下山。”
我看着她的样子,嘴上模仿电话那头那個潘若安的說辞:“我刚好经過银海湾,转了进来呢!”
紫萱假装很惊讶的說:“什么?你在银海湾呀?這真是大大的惊喜呢!”
我模仿电话那头潘若安的說辞:“哎呀,你在哪裡呀?我现在来找你方便不?”
紫萱說:“這個呀!也行吧!你過来埋单咯!”
我模仿电话那头潘若安的說辞:“沒問題!只要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到!”
紫萱說:“嗯!就在思壁村牌坊右手边第一间餐厅就是。你进来就找老板說是平凡哥的朋友,他就会带你进来了。”我模仿电话那头潘若安的說辞:“好!马上就到!老宝贝,你等我哈!”
紫萱放下电话,看着我:“你嘴裡在念叨什么?”
三斤姐不知道什么拿着手机对着我在拍摄,我一转头才发现:“三斤姐你刚才在拍摄我?”
三斤姐掩嘴而笑:“哈哈,木木凡,你也有今天的样子。紫萱,你在接电话,木木凡在模仿电话裡头潘总的說辞呢!”
紫萱說:“林凡,我就不信你能說中些什么!秀沂,你放出来我看看。”
三斤姐将视频回放,视频裡的我骚首弄姿的在模仿說辞,天啊!窘态尽出。紫萱边看边說:“好你個林凡,你怎么和潘若安的說辞几乎一样?你们是一路货色嗎?”
我說:“一路货色那就是好货呀!你真识货!我真佩服你的眼光。”說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紫萱不屑一顾:“我看算了吧!我觉得我要去配一副能看清楚男人的眼镜。如果這世界上能配上看清楚男人本质的眼镜,无论多贵,我想百分之一万的女人都会去配一副。”
应验突然来了句:“紫萱姐,我也是這么想的,作为男人我想配的是能看清楚海底针的眼镜,多贵我愿意出钱也配。”
我挠了挠头:“你们电视人都爱配這样的眼镜?你们這個行业真的奇葩哟!”
三斤姐說:“如果有這样眼镜,给我来一打,那么我就知道谁想要什么样子的化妆了。”
那边小陈和伊万還在鸡啄米般的小声說大声笑的,也是难怪,虽然同属两個不同的国家,其实距离就是那么百来公裡而已,风俗习惯還有语言都基本相同。
小陈走過来对我說:“林凡哥哥,伊万說你的计划他一万個想参加的,只要你一声叫到,他和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都会帮忙。”
我說:“伊万一万個愿意参加這個计划,好啊!只要启动,我一定邀請他。哎,我們大家是要不是建個群呢?无论是這個计划還是因为紫萱的节目呢?紫萱你說呢?”
紫萱也是痛快之人:“好!我来牵头建個群。等我看谁不顺眼了就一脚踢出去。”她看了看伊万,“你有微信嗎?”
伊万点点头:“我是中国通,肯定有微信的。那個张小龙真有才,发现了微信。”
小陈纠正他:“是发明不是发现。”
紫萱将在场的人都拉近了新建的群裡,最后扫了伊万的微信码,然后就完成了一個新群的建设。
我說:“哎,如果悬崖酒店能像這样建群這么简单就好了。”
紫萱說:“如果真的這么简单,那就什么都满世界遍地开花了,還轮到你?一些人,生就要接受磨砺方成大神;一些事,一定是历经曲折方成伟业的。”
伊万是個好奇的歪果仁,他看着微信群裡的名字,很是好奇:“這些都是你们的名字嗎?我不懂意思。這個我会读,‘极乐鸟’,哦,是一种鸟;江上清风来,這個容易懂,就是风嘛!对吧?是你,计划者。”然后他指了指我,我给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他来了劲:“我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叫‘莫洛斯.伊万诺夫’,莫洛斯就是寒冷的意思,哎呀,我都顶不住冷天的,所以我跑来中国,一路在海边。”
說着呢,矮仔成领了一個大帅哥過来:“我在餐厅门口捡到一個开大牛的帅哥,說是迷路了,要找导航,他說导航系统在我后花园,我一听可能是你们,就领进来了,不要的话就顺手扔进鱼塘喂鱼就好了。”
潘若安一进来,直扑紫萱:“老宝贝,我可想死你啦!”
紫萱赶紧避开他的拥抱:“這儿還有外国友人呢!要抱和他抱去!”說着指指伊万,并对伊万說了句英文:“heismybf!helovestomakenewfriend。”
伊万一听大喜:“metoo!”然后伸出他那双长长的手臂就将潘若安不由分說的搂进怀裡狠狠的卡了几下,我們几個领教過他的熊抱的,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潘若安咳嗽着挣扎出来伊万的怀抱,悻悻的說:“這谁呀?见谁抱谁。紫萱,你不是给他抱了吧?”
矮仔成招呼着大家坐下:“今天很齐人,我很高兴呢!”
我說:“今天很齐人,我很高兴呢!你看看餐厅都满了,都是票子在眼前飘着呢!”
矮仔成笑笑挥了挥手:“那不算什么,维持生计就好。”
說话间,他安排好的海鲜大餐就一古脑的端了上来,白灼海虾、辣酒煮花螺、姜葱炒花蟹、清蒸老鼠斑、清蒸扇贝+鲍鱼+蛏子拼盘、海胆蒸蛋,爆炒花甲,河豚刺身、蒜蓉菜心,汤是小杂鱼熬制的,然后放了咸酸菜和蚝,全部分量十足。
紫萱說:“家成,這么丰富,真是辛苦你啦!”
我說:“等等哈!在大家下筷子之前,哎哎哎,伊万,你先别动筷子!說的就是你。”伊万一脸蒙蔽的看着我,停下了他那蹩脚的用筷子的姿势,用东北腔的第四声普通话說:“啥?”
我說:“家成哥哥,這么丰富的海鲜大餐,你說了是你請客的哈!大家作证的哟!”邹家成脸一皱:“我去!不是早就說了嗎?等我去你那儿,就是你請我啦!”
伊万不合时宜的加了一句进来:“我可以吃了嗎?”然后看着大家還集中看住他,他愣了,“也就是還不能吃。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一個歪果仁。”
大家笑了起来,這個歪果仁倒是挺可爱的。邹家成說:“我說了算,你先开吃!”
伊万一听:“那俺不客气了!”
我就纳了闷:“嘿,伊万,从哪裡学来的‘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他一脸得意,筷子上夹着一只花甲:“熊大熊二啊!我知道,就是我的意思,老子的意思。”還好我們還沒喝汤,不然准喷。
潘若安一看這些海鲜,便直勾勾的看着邹家成:“您是老板是吧?怎么你们在海边都沒有龙虾象拔三文鱼之类的?”
紫萱有点尴尬,拉住潘若安說哎呀不要說了。
潘若安說:“哎,我见大家都挺放开的,我不是那意思。家成是吧?我的意思我刚才看周围的餐厅都有龙虾象拔三文鱼之类的,怎么你這裡就沒有呢?”
邹家成哈哈一笑:“潘总你還真细心看出我這個店有所不同了。我這裡的海鲜,都是這银海湾对出的南海裡出产附近渔民打捞上来的,如果是养殖的都会和我說清楚,其实不說我也看得出来。您說的龙虾,就是那种有大钳子的是吧?那些波士顿龙虾不是南海出产的,美国過来的,市面上卖相好的象拔也是加拿大美国過来的,三文鱼的出处大家都知道了,要么智利要么挪威。我這裡只做南海海鲜,出处就是聚处,不搞假象,這是我原则。见笑了哈!”
潘若安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邹家成說:“南海有龙虾,中国锦绣龙虾,好贵的,据說卖了几十万一只,有点夸张。真正的龙虾是沒有大钳子的。有大钳子的其实是叫鳌虾,就是那小龙虾它大哥。”
紫萱对潘若安說:“這下你可糗大了吧?”
潘若安的脸有点红:“哎呀!真是班门弄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邹家成摸出一包烟,问紫萱:“女士在场,能抽烟不?”
紫萱說:“露天地方,問題不大,何况是你的地方。”
邹家成說:“那就不好意思了!”他逐一的派烟,我說我不抽,应验也婉拒了,伊万說:“我抽烟的。”然后毫不客气的接過了邹家成的烟。派给潘若安的时候,他看看紫萱,然后說:“我不抽烟的,戒了。有她盯着呢!”
在大家的小声窃笑裡,紫萱问他:“你戒了多久了,告诉我。”
潘若安還挺自豪的样子,挺起了胸膛:“不就上次你說要我戒烟那次嘛!算起来应该有两個月了吧?你看看你次次去我办公室或者车上,都沒有烟味的呀!”
紫萱說:“你說的也是。你最后一次抽烟還向我表演了吐烟圈你记得不?连吐三個烟圈,第三個可以追上第二個套上去的,我想想都觉得沒什么人能這样做得到。安安,你還真行呀!”
潘若安楞了一下:“哦,那是以前啦!”
应验正在喝汤,听到他這样的回答,噗呲的一下将喝的汤都喷了出来。大家便轰的笑了出来。
潘若安還不知道自己抽烟的事儿穿帮了,对应验說:“你看看你,又沒有人和你争着喝汤,急啥呢!真是失礼呀!”
紫萱說:“這两個月你真能忍住烟瘾,不错。值得表扬。”
潘若安說:“有啥礼物?”
紫萱說:“你想要啥?”
潘若安說:“嗯,你懂的呢!”
应验看了看紫萱,紫萱给了他一個信号后,应验便插了一句进来:“潘总,我给你看看我拍摄视频水平怎么样?评价一下呗!”
潘若安将应验递過来的ipad打开,边打开边說:“应验你跟紫萱這么就,水平当然是一直在提…高了。”那個“高”字却是很小声的发撒出来。
“哎哟,老宝贝,不好意思,我的烟瘾真的发作了,所以就抽了那么一根哦两三…四根啦!”說着說着就两手自觉的扯住了耳垂,“我請求从宽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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