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奇迹小白
她花钱雇了荆溪白。虽然荆溪白不要钱。
原因很简单,慈善晚宴近在咫尺,李酣酣放了她鸽子。
“梁姐,对不起啊,慈善晚宴我不能去了……”
梁斐云急忙追问原因,可李酣酣就成了闭紧的蚌壳,任她怎样也撬不开。
不過原因并不难猜,梁斐云问助理要了份慈善晚宴的人员名单,上面有個名字赫然就是本书男1号。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梁斐云只好寻找其他的男伴。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荆溪白身上。
一来现在梁李两家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一條绳上的蚂蚱,她绝不能再找其他集团的什么富二代一起去。荆溪白的身世她已经拜托老赵查過,独身一人,无父无母,生活清贫,沒有什么利益纠葛。
二来,二来她已经很多次明示暗示荆溪白和她保持距离,但荆溪白似乎完全沒听进去,抑或是装傻。梁斐云反而更想知道荆溪白要做什么,她不傻,拜人设所赐,钱多的是,這不算什么。
她总感觉,荆溪白要的不是钱這么简单。更何况,還有那股见到他就会涌上的熟悉感。
梁斐云好奇极了,她倒要看看,荆溪白耍的什么把戏。
不出她所料,荆溪白很快就答应下来。
梁斐云便邀請他去挑身行头。
老赵开着车,把两人送到了商场。梁斐云径直进了一家她时常购买衣服的品牌店铺。
售卖员很热情,跟梁斐云也已经很熟悉了,听清了梁斐云的要求,直接就把荆溪白带去了男装区。
“先生,您跟我来。”
男装的挑头其实沒有女装那么多。大多数是西装,颜色也偏深色系,偶尔有那么一两件亮色的,也不适合慈善晚宴這种场合。
不過梁斐云有了玩装扮游戏的感觉,指了好几套给荆溪白换,黑色、蓝色、藏蓝……還有一件粉色。
荆溪白看着粉色這件笑了笑,他知道這件衣服绝不能穿去,但還是换上了。
既然斐云想看,就穿给她看。
荆溪白人如其名,长得白,粉色穿起来還衬了衬脸色,显得更年期了。
“這件粉色您穿上還真好看,我還沒有见過這么适合這件衣服的。”售货员的夸奖毫不吝啬。
荆溪白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旋即又转身面对着梁斐云,在等她的意见。
梁斐云面带笑意,手却指了指另一件:“再试试這個。”
荆溪白成了奇迹白白,任梁斐云打扮。
其实梁斐云和李酣酣的礼服早就准备好了,但荆溪白的尺寸跟李酣酣不一样,衣服肯定不能穿。
更何况,梁斐云垂下眼睛,她心裡也不愿意让荆溪白穿别人的衣服。
很微妙的一种感觉。
最终選擇了一件纯黑色,纯羊毛材质的。這颜色最不会出错,何况荆溪白只是临时被拉来的,不能出风头。
配饰梁斐云沒出任何意见,让荆溪白自己选。
于是荆溪白的胸针是一朵亮闪闪的小云。梁斐云只微微笑一下,不說什么。
至于领带,是售货员帮忙挑的,一條极为暗色的红领带。
一身色调和谐,唯有胸口那朵小云夺人眼球。
售货员很热心,正要帮忙给荆溪白系上,梁斐云却抬手阻止了。
“我来吧。”
她接過那條领带,绕上了荆溪白的脖子。荆溪白配合她,微倾着身。梁斐云手指翻飞,漂亮的温莎结她打得十分熟练。
很奇怪,她从来不记得自己给什么人打過领结,她自己平时也根本不需要打领结,可肌肉记忆不会骗人。
梁斐云打完领结,還顺手捋了捋荆溪白胸口的西装。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而一道闪电就在這时穿過了梁斐云的脑袋,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也是一個午后,在家裡,她给一個男人打着领结。她看到自己的脸上满是笑意,身前的男人比她高一個头多,微倾着身,在同她說着什么,手還爱怜地抚一抚她的头发。
她把领结打好,顺手整一整男人胸口的西装。紧接着又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带,一脸娇蛮:“我栓住你啦!”
男人被她拽着,就要偏头吻下来。
他是谁?
梁斐云猛然惊醒似的。荆溪白抚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忧。
梁斐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她丢失的记忆,可就是想不起来那個男人的面容。
尤其是面对着一脸关切的荆溪白,就更模糊了。
“梁小姐?梁小姐?”
售货员更是疑惑了。她刚才看见了荆溪白的眼神,深情爱怜,只对着梁斐云。
旁人看了几乎可以确定,這是一对爱侣,柔情蜜意,天生一对。
她几乎能想象到,如果不是在商场,而是在家裡,在清晨要出门上班的时候,他们也许還会有一個告别的吻。
梁斐云却在這样深情目光的注视下走神了。
“就這條吧,挺不错的。”
她丢下一句话,就去结账了。
徒留荆溪白在原地,嘴巴张了张,最后還是换衣服去了。
老赵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时,远远望见两人大包小包而来,立马下车打开后备箱,又去接梁斐云手裡的东西。
待到都坐上车,梁斐云把一個精致的礼物袋子递给老赵:“赵叔,這是给小如的礼物。”
“哎,不用老是给她带,那孩子不经夸。”
客套归客套,還是收下了。
老赵开车奔驰在公路上:“咱们是回家還是干嘛去?”
“先送溪白吧,好嗎?”
梁斐云转头问荆溪白。
荆溪白摇摇头——
我不能再請假了。
梁斐云不强求:“那好,就先回阳山吧。”
老赵一脚油门,把两人送到了阳山别苑。
买的衣服配饰都放在了梁斐云家裡,荆溪白還是穿着旧衣服去了蛋糕店帮忙。
临走时,荆溪白在外面冲梁斐云挥手,梁斐云嘴角上扬了一下,也同他挥手告别。
荆溪白一脸春风地进了蛋糕店。
马为打趣他:“這可還是冬天呢,你怎么就先到了春天?”
荆溪白不理他。
马为又问:“哎,梁小姐找你干什么去了?我看见那辆车把你们送回来的,還提了不少东西,买啥了?怎么偏偏叫你去,人家不是有未婚夫嗎?”
荆溪白的嘴角在听到“未婚夫”這三個字后迅速拉了下来。
他拒绝回答马为,反正他是個哑巴。
马为又凑近他,小声嘀咕:“我跟你說哈,你做事要小心一点,别和梁小姐走得那么近,這店裡這么多人,店主又是人家未婚夫的妈,万一给被哪個人告状了,解雇了你還好說,就怕给你使绊子啥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溪白,你真的要小心点。”马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真是一番苦口婆心。
荆溪白也明白,斐云对他的亲近让他开心不已,但他也沒有忘记要做成這件事情的艰难。
他点点头,回拍马为,示意明白。
時間很快就到了。
說是慈善晚宴,其实下午還有個慈善拍卖会。
梁斐云提前看過拍卖品目錄,什么东西都有,大多是几百年的文物,還有一部分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毕竟慈善嘛,拍卖就是個形式,捐钱才是主角。
拍卖会开始前,梁斐云特意把荆溪白拉去做了個造型,他底子好,造型师给他弄了一個背头,稍微化了些妆,显得成熟一些。
梁斐云则是做了一個大波浪卷,一改往日淡妆,這回红唇耀眼,又穿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实在是夺人眼球。
两人一起站在镜子前,连造型师都忍不住感叹:“真的太配了!”
梁斐云左看看右看看,确保十分完美了,這才露出笑容。
荆溪白行一個绅士礼,朝梁斐云伸出一只手,梁斐云一笑,把手搭了上去。
“走吧。”
到了会场,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坐下了,梁斐云领着荆溪白找座位,沿路還得和不少人打招呼。
荆溪白始终微笑着,按梁斐云的要求,做一個漂亮的花瓶。
两人很快找到座位坐下来。邻座是一個气场十足的男性alpha,梁斐云一进来,他就一直紧盯着她。
荆溪白坐在两人中间,一直直着身子,企图把那名alpha的视线隔绝在外。
梁斐云自然也感觉到了,不過她不以为意,十分放松。
拍卖会很快开始,起初都是一些小物件,什么乾隆戴過的荷包,雍正用過的澡盆……梁斐云毫无兴致,一次牌都沒有举過。
邻座的那位更是,就盯着梁斐云,她不举他也不举。
直到一根小小的钢笔上场。
主持人說這是莎士比亚写《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时候用的。
荆溪白有些惊讶,伸着脖子看了看。
梁斐云全看在眼裡,问他:“你喜歡這個?”
荆溪白连忙摇摇头,梁斐云笑道:“沒事,你喜歡我就拍下来送给你。”
起拍价是二十万。
有人举牌子:二十五万。
梁斐云也举:一百万。
她毫不在意,反正也是做慈善,卡裡的钱又几辈子都花不完。
在场众人纷纷吸气,荆溪白更是按住梁斐云的牌子,为了這根钢笔,花一百万也太多了。
主持人立马宣布:“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
“两百万。”
邻座的alpha终于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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