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蜜月
良久,她反应過来,自己昨晚把荆溪白给标记了。
完全标记。
就是现实生活的第四爱。
梁斐云在被子裡偷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她還能這么厉害。
不過,荆溪白呢?
梁斐云掀开被子,偌大一张床,除了光溜溜的她,就什么也沒了。
荆溪白不能跑了吧。
梁斐云穿衣服下床,顾不得自己昨天沒洗,急匆匆冲出房门。
荆溪白刚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跟她对上眼睛。
“哎你在做早饭啊?”
荆溪白看她睡起来头发杂乱,表情還懵懵的,在他眼裡可爱极了。
他笑着点点头,把两碗面往前伸了伸,给梁斐云看。
“好好好,等我一下,我去洗漱。”
梁斐云忙不迭跑去浴室,荆溪白笑着到餐桌前放下两碗面,解了围裙。
要坐下时欠了欠屁股,還有些酸痛的。
荆溪白想起昨晚,他缓了一会儿,起床洗了個简单的澡,又用热毛巾给梁斐云擦了擦,她可真是爽完就睡,睡得像头小猪。
荆溪白点点她的鼻子,随后关灯上床。
梁斐云很会找位置,胳膊腿儿长了眼睛,脸贴上他的胸口,胳膊搂住他的腰,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了。
荆溪白倒是很享受,稍微挪了挪梁斐云的头,以防她扭了脖子。
而后就這么着睡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梁斐云很快洗漱完毕,头发也梳好了,黑长直,看起来是乖乖女,谁能想到昨晚那么激烈。
荆溪白偷笑,他想,他大概又认识斐云的另一面。
之前从来不会出现的另一面。
梁斐云還有些不好意思,她顺一顺自己的头发,把两侧的头发掖到耳后。
新婚的喜悦在脸上明明白白。
吃饭吧。
荆溪白指指桌上的面。
很清淡,清汤挂面,烫了两颗小青菜外加一個荷包蛋,颜色分明。
梁斐云很喜歡他的手艺。
两人刚吃完早餐,门铃响了。
来人是李酣酣。
李酣酣戴一個大墨镜装酷:“怎么样,沒吵到你们吧?”
“你快进来吧你。”梁斐云发话。
李酣酣笑嘻嘻的进门,从口袋裡掏出一個红包,放到荆溪白手上:“小白,新婚快乐,就当我随份子啦,梁姐我就不给了,她钱多。”
早上不到十点,李酣酣坐在沙发上跟两人商量旅游事宜。
梁父难得给梁斐云放了個假,婚礼先不办,年后再說,勉强放假七天去旅游,就当度個小蜜月。
但李酣酣也得跟着去,不然万一被发现,他们就暴露了。
“小白梁姐,咱们下午出发,你俩别說我是电灯泡啊,我這次我给你俩当司机。”
李酣酣甩着车钥匙。
李酣酣司机沒当上,他们要去海边的城市,光是开车去都七天了。
于是李酣酣承包了订机票,订车,订酒店一條龙服务,保准梁斐云和荆溪白旅游得开开心心,舒舒服服。
目的地是最南边的海岛。
一年四季都暖和,和冬天巨冷的金淮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行李也請便,衣服带了半袖裙子短裤,再加上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三個行李箱足矣。
李酣酣定了下午的飞机票,算好了时辰,到达海岛的时候天就黑了,正好吹夜风,赏夜景。
李酣酣畅想着,梁斐云给他泼冷水:“還能喂蚊子。”
“哦对对对,”李酣酣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去买几瓶花露水。”
想必之下,荆溪白的衣服就很少,箱子裡除了自己的东西,還空了一大半。
“去了好好买几身。”梁斐云一边帮他收拾一边道。
說实话,她很期待這次旅游。
梁斐云早就想這么干了,她可以不办婚礼,但很希望能和爱人一起出去旅游一段時間,她喜歡和伴侣有互相陪伴的時間。
這個愿望在這裡实现了。
她看向荆溪白,脸上是自己也沒有察觉到的笑意。
一切都如李酣酣所料,飞机延误一小时,下了飞机果然天黑了。
天黑了,人也困了。
李酣酣家在這裡投了一家公司,李爸爸特意安排了人来接。
李酣酣订的车路上又出了状况。
无奈,只能上车。
司机很客气,先是叫了李酣酣一声“少爷。”然后转头,叫梁斐云:“少奶奶。”
梁斐云尴尬地笑笑。
司机转向荆溪白:“這位是?”
李酣酣立马打哈哈:“這是我的助理兼司机,這次是跟我来,给我們提行李的。”
司机疑惑,這哪有两夫妻度蜜月還带第三個人来的,但他知道不能多问,于是点头,朝荆溪白问好:“先生你好。”
荆溪白回以点头。
回酒店的路上将近晚上十点。
梁斐云和李酣酣一左一右坐在荆溪白的身旁,一人靠着一边肩膀,睡着了。
外头路灯划過车窗,三人的脸便是若隐若现。
荆溪白沒有丝毫困意,反而是兴奋的。
斐云這样靠在他的肩头睡觉,他很满意。
除了有些想把李酣酣甩开。
司机是更疑惑了,這個先生是什么来了啊,怎么少爷和少奶奶都靠在他身上睡?
不该是少爷靠着少奶奶睡嗎?
司机表示他搞不懂。
三人到了酒店,各自入住。
梁斐云自然是和荆溪白一间,大床房。
梁斐云横躺在床上,打了個大呵欠,在路上花费時間太多,她就容易累。
荆溪白活力满满,去浴室试了水温,收拾了行李箱,示意梁斐云先去冲個澡再睡。
梁斐云打着哈欠去了,她都要怀疑昨晚在下面的是谁了,怎么荆溪白這么有精神?
李酣酣住在他们隔壁,完全沒有听墙角的意思,他累瘫了,倒头就睡。
梁斐云洗完澡,头发吹了半干就出了浴室,還荆溪白去洗。
直到荆溪白洗完,梁斐云的头发還沒干,她擦头发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快要睡過去了。
荆溪白不可能让她湿着头发睡觉。
他接過梁斐云手裡的毛巾,让她趴在自己大腿上,然后给她擦头发。
梁斐云安心地睡着了。
荆溪白一下一下擦着,他不用吹风机,怕吵醒梁斐云。
更何况他太喜歡這样的静谧,尤其是和梁斐云独处。
她的睡颜他怎么样也看不够。
头发终于擦干,荆溪白轻轻挪开梁斐云的头,缓一缓自己麻了的腿,把湿毛巾放到浴室,這才轻手轻脚上床,把梁斐云揽在怀裡,睡了。
深更半夜,行李箱的滚轮声在安静的走廊间响起。
来人高大,他走到一件房门口,看了看门牌号,然后转头,看了看隔壁的门牌号,似是確認什么,随后才用房卡划开房门,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李酣酣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小白,梁姐!醒了沒有?”
荆溪白给他开了门。
“小白,梁姐呢?”
荆溪白指指浴室。
梁斐云正在洗脸刷牙。
李酣酣已经换了一身短袖短裤:“我听說這家酒店有当地的特色早餐,咱们一会儿去吃点。”
特色早餐是挺特色,梁斐云表示吃一次還行,顿顿都吃估计受不了。
三人吃完早餐转赴商场,要给荆溪白买衣服。
商场太大,东西又杂,一开始给荆溪白买衣服最后变成了三人都买。
梁斐云买了几條有着当地特色的裙子,還有首饰,李酣酣和荆溪白则是花衬衫和大裤衩。
之后又租了個小三轮,李酣酣和荆溪白轮流当司机,三人带着墨镜,吹着海风,手上是小吃和水果,玩得开心极了。
而半夜入住的那位客人却一直沒有出门。
他似乎在確認三人的离开。
因为在三人离开后不久,他开了自己的房门,来到李酣酣的房门前鼓捣一阵,随后成功进去了。
晚上有什么篝火表演,三人就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
梁斐云一身碎花裙,荆溪白是花衬衫和花裤衩,两人手拉着手,和一群人围着篝火转圈圈,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李酣酣沒去,他在外面等两個人,坐到一個露天小卖部前,要了一杯果酒啜饮。
果酒度数不高,他反而有些醉了。
脑子昏沉,看着两脸幸福的梁斐云和荆溪白,自己心裡有些羡慕,也有些伤感。
他盯着篝火看,沒有意识到不远处也有個人,戴着墨镜口罩,格格不入,也往他這边看。
梁斐云和荆溪白玩了多久李酣酣不知道,李酣酣只知道自己喝了四瓶果酒。
本来不醉,现在微醺了。
荆溪白個子高,架着李酣酣回了酒店。
梁斐云想着要一碗解酒汤,沒跟上来。
荆溪白把李酣酣放在床上,不想被李酣酣抓了手。
“¥…………”
荆溪白听不懂。
他凑近李酣酣的耳边,才听清楚李酣酣的大舌头:“好好好好对梁姐梁姐也好好对你你们俩好好的别像我”
荆溪白叹了一口气。
梁斐云很快拿上了解酒汤,两人喂李酣酣喝下,随后回房休息温存。
李酣酣睡得四仰八叉,放荡不羁。
他房间裡的某一处,忽然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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