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受辱
惠娘和柳平安俩人并不知道什么东区和西区,俩人只是盲目的从城门进来了一路走過去,见到了一家名叫祥和菜馆的酒楼,俩人站在外面,惠娘看了眼前的招牌,正往店裡面走去;
這时店裡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见来了客人便走出来招呼,可见惠娘和柳平安俩人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年轻男子背上還背着背篓,那年轻的妇人一手挎着個篮子,另一只手還提着一個桶,他们酒楼又不是专门招待臭要饭的,便伸手拦住他们,开口說道;“两位客官,我們這酒楼可不是收留臭要饭的,况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惠娘一瞧這小二這样的态度,也知道他是嫌弃他们两人的穿着,火气也上来了,鄙夷道:“怎么,别人能进去,怎么我們就不能进去?這是什么道理,同样是顾客,你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嗎?况且我找你们掌柜的,又不是找你的。”
小伙计心道,這妇人穿的不好也就算了,语气居然這么横,他可是這家掌柜的侄子,在這酒楼裡,那個伙计敢用這种语气和他說话;“我們掌柜的很忙,沒空见你们,看你们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快滚吧!”
惠娘见小二的這态度,心想掌柜的可能更不是什么好人,拉着平安出来了,准备去下一家酒楼,走了五六家酒楼,同样的结果就是還沒有见到掌柜的就被无情的店小二给赶了出来。
惠娘现在心裡难過的不行,顿时感觉到穷于富的差距,现在的這种情况,让她知道现在的這個时代终究不是现代提倡的人人平等,而且人与人之间有着一個差距,一個贫与富的差距。
這個差距让她感觉到,在這個时代沒有钱果然是最受欺负的,什么士农工商,都是假的,从来都是沒钱沒权的老百姓最受欺负和最受苦的。
她发誓一定要努力改变现在這個状况,她是受過现代教育的人,之前她想着既然来了這裡只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可是现在的這种情况,让她深深的感觉到,人呐,一定要上进,不能只想着過過安稳的日子就好,贫穷只会让别人看不起,现在的她对未来多了一丝迷惘和坚决。
柳平安知道惠娘心裡很不好受,他自己心裡也很难過,要是不惠娘走在他的前面,他不知道现在還有沒有勇气跟着惠娘上别的酒楼来了,只得开口安慰道:“姐,這几家不行,咱们再去别的酒楼看看吧?总会有人买的,你放开点,要是真卖不出去,咱们自己留着吃就行了。”
惠娘当然知道了,她真的是被现在這种情况给打击道了,要是真沒有人买,就只能背回去自己吃,可口上還是說道:“不行,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咱们今天一定要把田螺卖出去,卖不出去我就不回去。”
他们从家裡出发到现在日头都快要到头顶了,早上急忙忙的出门,到现在早饭都還沒吃呢。惠娘早就饿的不行了,路過一家包子铺,惠娘看了看,要柳平安在旁边等着,用身上仅有的两文钱买了馒头,和柳平安說,先吃点馒头点点底,吃完再继续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酒楼沒去的,要真是沒人买的话,只能回家了。
柳平安正站在惠娘身旁,抬头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楼挂在外面的招牌,向正吃着馒头想問題的惠娘說道:“姐,你看,前面還有家酒楼,要不咱们去看看吧?”“好吧,吃完了馒头我們就进去看看。”惠娘看了看前面酒楼的招牌,名字倒是取得挺不错的,惠娘决定就去這最后一家了。
惠娘赶紧吃了馒头,肚子裡有了东西终于感觉不那么饿了,见柳平安的馒头吃完了,两人迈着疲惫的双腿往這家酒楼走去。
這家酒楼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些酒楼,酒楼的装饰显得高贵而大气,還有种少许的奢华。
聚宝楼裡,一位店小二正热情的招待惠娘和柳平安俩人,并沒有因为他们两人穿着問題而刁难惠娘,眼神裡沒有一丝的不屑,服务也很热情,看到這情景,惠娘感觉自己這次真是进对地方了。
“小二哥,你们酒楼的掌柜在嗎?小女子有几個菜方子想要卖与贵酒楼,能請你告知下掌柜的嗎?”惠娘见小二正热情的倒茶,便开口问道;
“好嘞,您们两位請稍坐,我去請下掌柜的。”小二哥說完蹬蹬瞪地往楼上走去。
聚宝楼从开业到现在不足两年,之所以在白州城這么快站稳脚跟,有的不只是后台,還有良好的关系網,而且酒楼本身的口碑也很好,招待人员的服务热情,還有新奇的菜式,每到节日有许多优惠的福利,使得聚宝楼的产业更加的蒸蒸日上。
惠娘与柳平安坐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期间惠娘喝了好几杯茶水,惠娘正喝着第五杯茶水,见小二的后面跟着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小二介绍道:“這是我們聚宝楼的周掌柜,你们有什么菜方子要卖可以和我們周掌柜說。”
“鄙人姓周,是聚宝楼的掌柜,可以請這位小娘子怎么称呼?”
“小女子夫家姓范,娘家姓柳,你称呼我惠娘就好,我要卖的东西就在這背篓和桶裡,不知道周掌柜意下如何?”惠娘說道,
周掌柜见惠娘真有东西要卖,开口道:“那两位楼上請。”周掌柜领着惠娘和柳平安俩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二楼的雅间裡,惠娘和柳平安正坐在周掌柜的对面,雅间布置的很漂亮,上面挂着几幅字画,惠娘对字画沒有什么研究,但一看也知道這字画价值不菲,画倒是挺好看的,字写的看不懂,也不知道出自哪個名人之手了。
周掌柜给惠娘俩人倒了茶,缓缓說道:“惠娘,不知你有什么新奇的菜方子要卖给我們酒楼的?”
惠娘给柳平安使了使眼色,让他把放在一边的背篓拿過来,把盖在背篓上的布揭开,开口道:“周掌柜,既然你开口了,我也就直說了,就卖這田螺,和桶裡的鱼。”
周掌柜是见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這东西是什么,不過他不知道原来這东西還能吃呢?
“這东西在河裡可是很常见的,不知道小娘子怎么個吃法?”
“不瞒掌柜的,這东西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的,虽然這田螺可能在掌柜的看来有些低贱,不過這田螺用来下酒和下饭是最适宜的。”惠娘說完把放在篮子的小罐子拿出来,和掌柜的要了碗和筷子,惠娘把罐子裡的田螺倒了些出来,出来這么久,罐子裡的田螺早就凉了,味道可能不如热的好,但還是不影响吃的。
周掌柜看了老半天,不知道怎么下嘴,惠娘见周掌柜這样便告诉了他吃的方法,看周掌柜吃的不亦乐乎,惠娘心裡顿时有了底,开口說道:“周掌柜,不知道這田螺的味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