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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

作者:舒长歌
cpa300_4;司淮山闻言身体微顿了一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還是摇了摇头:“不是不告诉你,而是這件事涉及太深,倘若你真想知道的话,就要做好淌這趟浑水的准备。(看最新章節請上-)”說着還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盼儿一眼,似乎顾盼儿若是乐意的话,這趟浑水她也能趟得很好。

  “既然如此,便不必再說。”顾盼儿收回视线,似乎丝毫不将司淮山放在心上,那样子看不出来一点点的好奇心,這让司淮山有些失望。

  不過现在司淮山关心的是自家夫人,急问:“那我家夫人她……”

  “我還需考虑,暂且不宜告之。”顾盼儿摸了摸挂在手腕上的阴珠,犹豫了一下最终還是沒有拿出来,转身朝外面走出,虽然這阴珠能很大程度地吸收南雨身上的阴寒之气,可這等宝物若非有必要顾盼儿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說她无情也罢,眼前這些人与她何干?就是司南也不過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罢了。

  况且若是现在就拿出来的话,等到十五月圆之时自己用什么东西来吸收小相公体内的阴寒之气?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让小相公有半点的危险,争取将成功率达到百分百,可是能让成功率达到百分百的暖玉竟然成了废玉,這让顾盼儿很是不高兴,更加不乐意将阴珠拿出来。

  在来之前她只以为這南雨是中了很深的毒,沒想到這根本就跟毒沒有多大关系,而是一股阴寒之气在作祟。诡异如此的阴寒之气,除了在墓地或者死人坑裡修炼而得,其他的可能性不高,长期游走于此间之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顾盼儿虽然很想知道這阴寒之气出自于何人之手,可见司淮山如此严重便沒有了打听的想法,不管是江湖之事還是朝廷之事,顾盼儿都不愿意去涉足,只要待在顾家村裡,坚守自己的那一块净土便足够。

  虽然一直怀疑安氏有秘密,但安氏既然不說,必然也有她的道理。

  十年如一日地守在顾家村,想必安氏也是想過些平日的生活。

  若然可以,這平静最好不要被打破。

  司淮山见顾盼儿如此坚决地离去,這心裡头也拿不定主意顾盼儿有沒有办法治,不過既然有這個可能,司淮山還是想要试一下。只是顾盼儿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样子,司淮山也不知该如何打听其原因,只得沉默地跟在身后一同离去。

  毕竟有求于人,司淮山也不好给顾盼儿脸色看,只好在心裡头生着闷气。

  司南对顾盼儿還是有着几分的信任,见顾盼儿沒有当场拒绝,便知道顾盼儿其实還是有办法的,只是這办法可能是困难了一些,所以顾盼儿才会犹豫。

  于是出去后,司南立马问道:“是有什么难处嗎?你尽管說,司家還是有点能耐的,只要能办得到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妥了。”

  顾盼儿瞥了他一眼,道:“活了一万年的树,你听說過嗎?”

  司南皱眉想了想:“沒听說過,不過若是打听一下,应该能打听得到。”

  顾盼儿又道:“不仅需要活了一万年以上,還需這棵树属于至阳或者至阴,并且被雷给劈了,我需要找的便是這么一棵树,裡面有可能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司南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活了万年的树就很难寻了,條件還如此苛刻,让他怎么去寻,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顾盼儿斜眼:“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司南死死盯着顾盼儿看了一会儿,却愣是沒看清這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干脆一咬牙狠声道:“本公子這就让人去找,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

  顾清神情略为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淡定地放下了手。

  不管這蛇精病有沒有看出来,反正顾清是看出来了,這疯婆娘并非在开玩笑,所以顾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圆圆的珠子太少了点,還是疯婆娘舍不得拿出来用。自打出了圣蘑那件事以后,顾清就变得很小心起来,只要是這疯婆娘珍视的东西,都会好好地收起来,坚决不拿出来也不透露。

  顾盼儿肯定道:“你若找到,你娘肯定有救!”

  司南闻言神情变得肯定,咬牙道:“既然如此,不管這东西多难寻,我也必然将之寻来,你且等着。”

  顾清忍不住又摸了摸胸口,猜测這东西是否容易寻着。

  反正那两棵树就那么随意地就遇上,并且還是自己先遇上的,顾清表示当时毫无压力,只是觉得那個地方看起来很奇怪,所以就去瞅了一眼,沒想過会遇上好东西,让自家疯婆娘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差点就沒亮瞎了眼。

  不過当时那情况,說起来還真挺诡异的,现在想起還心有余悸。

  “走了,這赶了差不多两天的路,挺累人的!”顾盼儿一把将顾清放在胸口上的手给扯了下来,然后握在自己手上拖着往前走:“那啥,咱的房间安排在哪裡?指指路,咱一块休息去!”

  顾清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顾盼儿一眼,怪她口无遮拦。

  虽然俩人是夫妻,也一直同一张床睡觉,可一直以来就是顾清睡在裡面,顾盼儿睡在外面,两個人并沒有夫妻之实,在外人面前顾清的脸皮還是很薄,被顾盼儿這么大声地嚷嚷出来,总觉得自己跟顾盼儿有了夫妻之实似的,怪不好意思的。

  “干啥?你不累?”顾盼儿斜眼。

  “累,不過咱俩分房。”顾清很小声很小声地說道。

  “什么?說大声点!”顾盼儿挖了挖耳朵,一副沒听到的样子。

  顾清哪裡還好意思再說出来,毕竟在外人眼裡自己与這個疯婆娘就是夫妻,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瞪了顾盼儿一眼:“我的意思是,你累归累,睡觉的时候不许打横,要不然咱俩分房睡!”

  顾盼儿:“……”老娘睡姿那么好的人什么时候打横了?

  然后又想到,這小子睡觉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沒一個晚上不打横的,這眉头瞬间就挑起来,便想要开口反驳,谁知话還沒說出口呢,小相公就一把甩开她的头,直冲在前面,一副怕晚了沒地方睡觉的样子。

  顾盼儿原地接受了数道古怪的视线,顿时就斯巴达了。

  晚上,小俩口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办法救司南的母亲?”顾清想来想去還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顾盼儿并沒有否认。

  “为什么不救?”

  “……”

  顾盼儿不免沉思,關於小相公身体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小相公,就這么一直隐瞒下去真的好嗎?安氏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安氏一直以来都藏的太深,大家都只注意到她爱哭,却沒有注意到其他。若非小相公身体有問題,恐怕连顾盼儿自己也不会怀疑点什么。

  或许可以委婉一些,用别的方式說出来,又不引起小相公的怀疑。

  “你体内有一股寒气,必须要用到這两個珠子,而且最好就是在十五的时候治疗,這样成功率会大很多。”顾盼儿想了想,用了一种极为温和的办法說了出来。

  顾清先是惊讶,然后问道:“我病好以后這珠子会消失嗎?”

  顾盼儿摇头:“這倒不会!”

  顾清闻言白眼一翻:“那你還让那蛇精病去寻来做甚?等治好我以后再治他母亲不就可以了?要不然先治他母亲也行,反正我沒有感觉到不舒服,可以再等等。”

  “你有所不知,那女人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短则三月,长则一年,谁有這個鸟時間给她治病,反正我沒闲到這种蛋疼的程度。再說你這吧,我有說過最好十五的时候治病,所以我打算回家给你治,沒兴趣一直留在這裡,况且你娘一個人在家呢,你就不担心?”顾盼儿道。

  顾清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便治好我的病再提這事,明天我們出去逛逛,买些东西就去吧!”

  外人再如何也比不上自己人,這一点顾盼儿与顾清极为相似,虽不至于太自私,但也绝逼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大好人。

  一夜无话。

  第二天顾盼儿就跟沒事人一样,陪顾清出去逛街买东西。

  先是去了绣坊,给安氏重新买了個针线筐和各种颜色上好绣线,又买了两個未绣未装钉的屏风布。从绣坊出来以后则去了布坊,买了两匹布,一匹粗布和一匹上等细棉布,至于那些丝绸,小俩口则连看都沒去看。不是买不起,而是对乡下来人說,這丝绸买回来那是当摆设的,穿出去一点都不合适。

  等买完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小俩口又去了一趟书坊,各自挑选了起来。

  顾盼儿挑的是游志奇闻等书,顾清挑的则与进学有关的书籍。

  换作過去顾清绝对舍不得花這么多银子,可自打那一千五百两黄金收到囊中以后,顾清觉得家中那几百两银子也算是零钱了,除了黄金绝逼不能动以外,這些零钱花上一些也沒有多大关系了。

  看了一眼顾盼儿挑的书,不由得拧眉:“你怎么连国史也拿?”

  顾盼儿看了一眼手中薄薄的一本最新国史,无奈地耸了耸肩:“沒办法啊,谁让我除了顾家村以外,压根就不了解這些东西。别的不說,就连咱大楚国皇帝姓啥我都不知道,可不就得买来看看呗,免得日后一不小心得罪人啥的。”

  顾清闻言差点沒捂住顾盼儿的嘴巴,黑着脸朝四周看了看,见沒有人注意到這边,才悄悄地抹了把汗,瞪了顾盼儿一眼:“你的确得看一看這书!”免得祸从口出,连大楚国皇帝姓啥都不知道,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传出去可是会板子的。

  小俩口愉快地逛街买东西,却不知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一夜之间州城快马加鞭,将寻找万年雷击木的消息传遍了数個大小城,這消息让无数人跌破眼球子,都在怀疑這世间是否有活了万年的老树存在,更何况還被雷正好劈了。

  平常老百姓对這個消息持与看戏的态度,认为這根本不可能。

  某山寺裡一個得道高僧听到這消息微微一愣,摇头道了句:“阿尼陀佛,此物至阳,千年难寻,万年更不可见啊!”若然有,老衲也想要!

  某道观老道微叹:“老道寻找多年,连千年都不曾寻到,這万年难矣!”若然真有,集齐這一阴一阳,老道也能得道升仙了。

  某死人坑裡一‘死人’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嘶哑难听:“若有此至阴之物,抢到手本尊功力定能大增,传令下去,盯紧司家动静!”话落旁边飞起数人,向各处奔去。

  ……

  顾盼儿不知自己突然抠的一把,心血来潮让司南去办的這一件事情会引起多方的注意,否则她就是直接否认自己能救人這一事实也不会让州城暴露在人的眼皮底下,使得顾清也承担了一些风险,毕竟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与南雨同宗同源,并且二人曾在州城司家出现。

  眼皮突然直跳,顾盼儿又掐指一算:“小奶猫,要不咱今天就回去?”

  顾清对顾盼儿装模作样已经见怪不怪,问道:“你又算出什么来了?”

  顾盼儿道:“我算出咱俩跟州城犯冲,此地不可久留,還是早点回咱的小窝待着比较好!”直觉,真的是直觉,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顾盼儿直觉一股寒气从后背涌起,使得她心裡头都有种发毛的感觉。

  “听你的吧,反正也沒什么要买的了。”顾清沒多犹豫就点了点头,然后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才小声对顾盼儿說道:“至于那病人,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再来帮治吧!毕竟那也是一條人命,這见死不救心裡头总是有点不舒服。”

  顾盼儿很想老实告诉顾清,自己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毕竟又沒多熟。

  不過既然自己在小相公的心裡头是那么的善良,還是不要破坏自己在小相公心底下的形象好了,于是乎点了点头,一副应了的样子。

  顾清见此,微松了一口气,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小俩口一商量一拍板,当即就租了俩马车往家赶回,甚至不与司南打上一声招呼,等司南等人知道的时候,马车都已经出了州城。司南這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得不行,司淮山更是砸碎了一张大理石桌子,立马就想派人去追回,好在被司南劝說住才沒有冲动。

  而顾盼儿小俩口都走了,司南想来想去,咬牙干脆也回顾家村去。

  正欲上马车,有人来报:“公子且等,有要事禀报。”

  司南扭头:“說。”

  来人小心四下看了看,才低声說道:“回公子,上次公子让属下等人所查之事已有眉目。此事关系重大,竟与当时兴起一时的天神教有关,此事已被列为禁事,所以属下所查到的并不多。能肯定的是,公子所說之人顾大江曾参与其中,将一对孪姐妹卖予天神教获取脏银,那对姐妹后来被救出,却又不知所踪,似乎依旧与那顾大江有关,属下等仍旧在查此事……”

  司南微讶:“可確認那对姐妹身份?”

  来人声音变得更低:“当时天神教内独活了這一对姐妹,似乎原因是這对姐妹虽然长相身高几乎一样,却非孪生,身份正在確認中,可能是……”

  “继续秘密查寻,有必要时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

  司南越听越是惊讶,不免庆幸自己对此事持有几分认真态度,本以为是普通的贩卖人口,沒想到竟然会牵扯出一個天神教来,实在让人惊讶不已。

  不過有此事在手,想来那黑妇应该给几分面子,将母亲救回。

  司南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顾盼儿有办法救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使得她不原意出手。若是让司南知道顾盼儿是因为不想待在州城這种破原因的话,司南一定会被气疯,当然若是让司淮山知道的话,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盼儿与顾清俩口子走得快,丝毫不知道二人转身去找马车的时候,一個面色阴沉如同死人一般的女子从书坊门前经過,遍体散发着阴寒气息,让经過其身边的人不由自由地打起哆嗦来,有甚者莫名得了风寒,此后数天缠病于塌间。

  而远在京城的一处深宅内,女人一身雍容华贵,端庄无比,面色却极为阴沉:“南副将突至州城水县之事,查出什么原因沒有?”

  黑衣人道:“回主子,南副将外甥一直隐居于州城水县,恐怕南副将此去为探看。”

  女人却不放心:“事已過去十四年,那人从不曾放弃,此事不可松懈,必须严密探查,不可放過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可将重点放在南副外甥身上。”

  黑衣人点头:“是,主子!”

  黑衣人退出去后,女人一人静静坐在那裡,面色隐晦不明,其实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個人身中阴冥掌,又是普通人之躯,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向来谨慎的她不得不暗暗查探起来,不敢放過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南副将南风从水县归来,将所得消息带回。

  “回将军,消息已经查探清楚。当日的确有一与安夫人长得很像的女子曾在水县现身,只是当属下去查探的时候,却得不出關於那女子的半点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還有消息证明,那女子似乎怀了身孕,若消息不假应是三月有余。”

  “查,一個個查,水县不過三万人,花些時間总能查清。”

  “不知是否属下错觉,属下总觉得有另一股势力跟在属下身后,企图弄清属下去水县所为何事,属下担心這股势力非善类,這事属下觉得還需谨慎。”

  “既然如此,此事便不可声张,本将另作打算。”

  “是,将军。”

  “令外甥身体如何?”

  “多谢将军关心,属下外甥有幸遇上一位怪医,身体现已大有好转。”

  “怪医?這倒是运气,在那小县城也能遇上。”

  “据属下外甥說,那怪医为水县土生土长之人,只不過先前并沒有将医术显露出来,属下外甥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给碰上了。”

  “……這怪医,倒是一個可利用的对象,让你外甥尽量与对方交好。”

  “将军不必担心,属下归时已叮嘱過。”

  ……

  似乎冥冥之中就算顾盼儿不說出让司南去寻找万年雷击木很多事情也会发生,而此时的顾盼儿也還不知道很多事情偏离了她的初衷,但這一趟州城之行后,顾盼儿对武道更加注重起来。

  前脚刚到了家,后脚司南也跟了上来,差不多一同到的家。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某蛇精病,顾盼儿有那么一瞬间想在后山挖個坑,然后将对方活埋进去。

  回到家顾盼儿也沒有站住脚,而是与顾清一同到新家那边去看了看,四天沒有观察进程,這一看发现房子都盖好了一半,按理来說不应该這么快。不過自打答应司南到州城去看以后,司南就差人雇了更多的人来帮忙建房子。

  如今围墙已经砌了一半,房子只差個房顶便差不多完工。

  看着同样光秃秃的房顶,顾盼儿不免有些感叹:“這一次房顶一定要盖结实了!”

  顾清面色古怪,估计想起那晚的倾盆大雨了。

  围墙的隔壁是顾盼儿让人替娘家盖的房子,五间青砖红瓦大房子,不比顾盼儿姥姥家的小,不過比起顾盼儿自己设计的房子来說,還是小了一些,更何况顾盼儿家的房子是二层房子。

  不過因为房小,又是普通房子的原因,盖起来比较快一些。

  這一块包给了黄氏介绍的人来做,那包工头的确是個不错的,并沒有偷工减料不說,還把房子盖得很好。這边的围墙也应顾盼儿的要求,砌了八尺高,顶上铺了一层防盗的破瓷片,现正是收工之际,打扫打扫就基本能住人了。

  這房子写下小豆芽的名下,以后便是小豆芽的房子。

  這件事顾盼儿从一开始就沒跟娘家提起過,而是随口跟小豆芽說過一句‘臭小子,姐给你弄個房子咋样?’,估计当时小豆芽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顾清见這房子已经盖好,不免嘀咕:“当初咱的房子要也是盖成這样的,现在都能住进去了,现在盖了那么久都還沒有盖顶,围墙也才修一半,還不知要等多少天呢!”盖成這样看起来也挺好看的還省钱,顾清在心裡头补充了一句。

  顾盼儿不以为然地說道:“咱的房子可不能盖成這样,而且這围墙也必须要有一丈高才行。我打算在這裡修個炼药房,那边弄成练武场,那边弄個池塘,那边……”其实算起来這十亩地真心不多,估计恰好够用罢了。

  顾清听到顾盼儿這么一解說,也不說话了。

  只不過是看到岳母家的房子已经盖好,自家的還在努力盖着,這心裡头有些不平衡而已,况且這不盖房子還好,這一盖新房子他心裡头就止不住急切起来,很想感受一下住新房子的感觉。

  “怎么样?這房子盖得不错吧?本公子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切都要用上好的材料。”其实司南還真沒看出這房子有啥好看的,不過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房子還在建筑当中,除了看着有些特别以外,便真心沒啥好看的。

  顾盼儿看了一眼围墙,用的都是上好的石料,這种石头密度很大特别的坚硬,倒是挺合顾盼儿心意的,至于房子……顾盼儿则不以为然,青砖再是好看也不如石头来得坚硬,只不過盖房子還是用青砖的比较好,所以也沒有什么不满的。

  司南眼神一闪,又道:“其实這不算什么,本公子這裡倒是有一個不得了消息要告诉你,听到這個消息后你肯定会非常惊讶,而且本公子觉得這消息对你来說,应该是特别重要的。”

  顾盼儿斜眼看去:“什么消息?”

  司南斟酌了一下,试探道:“這消息真的很重要,你就不打算表示一下?”

  顾盼儿扭头就走:“爱說不說!”

  司南赶紧追了上去,急急道:“這個消息对你来說真的很重要,而且這消息還是你让本公子去查的,本公子不過才查到一点眉目,不過就這一点估计也够你消化一阵子了。”

  顾盼儿不觉得什么消息对自己重要,不過听到司南說是自己让查的消息,倒是停了下来,才想起两個月前让司南去查的事情,眉头不免皱了起来,却依旧沒有询问司南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地朝家中走回,估计要自己先思考一下。

  因为想要用這個消息换取一個條件,司南也忍住沒有直接說出来。

  顾清却好奇起来,胳膊顶了顶司南:“喂,啥消息這么神秘?”

  司南摇头:“不是本公子不想告诉你,而是這件事对黑妇来說的确很重要,本公子也想用這件事换取黑妇一個條件。”

  顾清立马猜道:“你不会想让她给你娘治病吧?”

  司南惊讶于顾清竟然猜得到,一時間有些语噎,不知该說什么才好。

  心想既然顾清都猜到了,那么黑妇是不是也猜到了。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這样了!”顾清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地說道:“那你只能祈祷你說的那個消息真的很了不起,要不然疯婆娘肯定不会答应你什么的。而且不仅不答应你,說不定還得揍你一顿,你要小心了。”

  顾清說完就走,留下司南原地风中凌乱了。

  依旧黑妇平日裡的作风,司南真心不肯定了。

  毕竟顾盼儿一直以来呈现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就比较凉薄,就算是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說是其他人与事。真心怀疑自己拿這件事情来做交换是否可取,可除了這一件事以外,司南也真的沒有了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顾盼儿回到家中坐着发了一会呆以后又驾着牛车出了门,边走還边自言自语:“记得河边那裡有两块大石头,看起来挺不错的,拉回来打個磨盘应该不错。”

  顾清闻言犹豫了一下道:“這石磨不太贵,要不咱买一個得了。”

  顾盼儿却如同沒有听到一般,驾着牛车从顾清的身边走過,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清见状跺了跺脚:“不要就算了,哼!”

  对于小俩口的归来,安氏并沒有表现出很大的热情,倒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翻着小俩口买回来的东西,此刻见顾清终于闲了下来,悄悄地凑了上去问道:“你俩好不容易去一趟州城,咋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赶了夜路吧?”

  顾清回道:“沒赶夜路,只是觉得待在州城不舒服,就早些回来了。”

  安氏又问:“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顾清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州城裡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過司南的娘亲看起来倒是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跟我有点相似,可我跟她明明一点都不像,感觉越是靠近她,我就越感觉到危险,怪异得很。這应该是我的错觉,你可别跟人家司南說,毕竟這事本身就怪异得很。”

  安氏眼中泪光闪烁,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她应该還活着吧?還有救沒?”

  顾清朝四周看了看,见司南离得远,便小声道:“還活着呢,疯婆娘說能救,就是有些困难,所以就回来了!而且疯婆娘說要救的话,還要用到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我還得用,所以疯婆娘就沒有出手,也沒有答应救人。”

  安氏惊讶:“你用?”

  顾清点了点头:“這事我不知道,反正疯婆娘說我体内有寒气,要用上那东西才安全,不然可能会有危险啥的。”

  安氏闻言点头:“大丫是好的,你要听她說的,這事不能传出去。”

  顾清认真道:“放心吧娘,我不会說出去的。”

  就算是說给安氏听,顾清也是一时冲动而已,并且這已经是一种习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很多事情顾清都会去請教安氏,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况且安氏不是個嘴巴沒把门的人,不该說出去的事情向来严守得很紧,不曾說漏嘴。

  沉浸在自己思绪裡的顾清也沒有发现安氏的脸色变了变,還在后悔着自己似乎不该将這事說出来,虽然疯婆娘沒有强调不能告诉娘亲,想着等疯婆娘回来,应该跟疯婆娘說一下這事。

  安氏听完顾清所說之后,就直接回了棚屋裡头,看样子似乎是要看這些新买回来的布与线筐啥的。而其实关上门以后,安氏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又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静静地摩擦着,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心裡头已经一片惊涛骇浪。

  寒气,清哥儿体内竟然有寒气!安氏脑中不断地重复着。

  顾盼儿去河边搬石头很快就回来,可等她回到家中以后又发现自己竟然沒有打磨的工具,犹豫了一下在门口转了個弯,驾起牛车朝新房子那边走去。因为新房子要用到许多石头,所以很多石头都是现场打磨,而不是打磨好才搬运過来。

  石磨不是那么难做,顾盼儿朝打石师傅要了一套工具就开始打磨起来,一直忙到几乎天黑才算是把石磨给打好,之后搬上牛车准备回家去。

  路上遇到刚从三水镇回来的娘家人,顾盼儿不由得愣了愣。

  這才想起自己当时要求他们再待上七天以后才能回来,现在算算時間似乎已经是第八天,看来他们還是挺听话的。不過這回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怎么個個一副着急不已的样子,莫非出了什么事?

  “大丫,听說這田裡头的秧子长了许多飞虫,你们家的咋样?”顾大河让人把车停了下,赶紧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朝顾盼儿小跑了過去。虽然這腿已经治好,可顾大河向来還是很小心,轻易不敢用劲,怕骨头沒长好啥的,可這会他心裡头急,也顾不上這個了。

  顾盼儿停下牛车,微讶:“长了飞虫?”

  顾大河沒听出疑问,還以为顾盼儿家的秧子也长了虫子,愁着脸道:“這可咋办才好?這稻子都快要抽穗了,這一长虫子铁定会影响抽穗,到时候這抽穗不好的话,可是很影响收成的,那年闹饥荒地龙翻身是小事,這稻子长了飞虫才是造成饥荒的最主要原因啊!”

  十年前那场饥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恐惧,顾大河心裡头忐忑得不行。

  而顾盼儿对十年前的那场饥荒并沒有多深刻的了解,存在于原主脑子裡的记忆是好饿好饿,特别是那一次姥姥跟小舅舅来了以后,原主将自己从家中抢来的食物给了姥姥与小舅舅填肚子,自己则被周氏关进柴房裡,罚三天三夜不许吃东西。

  反正记忆中就是饿肚子,对所谓的地龙翻身還有飞虫无半点印象。

  顾盼儿前世的时候是在乡下生活過的,对于农事也有一些了解,所以只是思考了一下,便问道:“這飞虫是不是指的稻飞虱?”

  很显然顾大河不知顾盼儿所谓的稻飞虱是什么,表情一片茫然。

  “算我白问,我先回去了!”顾盼儿摇了摇头,打算先把东西放回家,然后再到田裡头去看看。虽然顾盼儿并不担心自家会闹饥荒,可若是因为這飞虫子的原因,让娘家乃至村裡头都闹起饥荒来,自己家住在這個村子裡也未免会受到牵连。

  顾大河原地纳了闷:“這孩子咋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三丫对自家亲爹实在无语,干脆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追着顾盼儿跑了去。对于水田裡的庄稼,三丫担心的不比顾大河少,可却不会愚蠢到明明就是问問題,反倒被问了還傻愣愣地啥都不知道,打算追上去问個清楚。

  “大姐,你說的稻飞虱长什么样子?”三丫追上去以后赶紧问了起来,然后又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是不是半個指甲那么长,有点白白的,会飞?”

  顾盼儿想了想记忆中的稻飞虱样子,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吧!”

  三丫立马就道:“大姐,那就是爹說的飞虫!”

  “還真是稻飞虱啊!”顾盼儿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道既然是稻飞虱的话,那就好办了。“這問題不大,不用担心。”

  三丫闻言停了下来,面上明显有些惊讶,不過明显沒有多少怀疑,扭头冲回了家裡,将這個消息告诉张氏:“大姐說如果那飞虫就是稻飞虱的话,問題不大,让咱别担心。”

  张氏立马就道:“是不是虫子长得不多?”

  三丫迟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为她不知道顾盼儿所說的問題不大,是找到治虫的办法,還是說這虫子长得不多所以才不用担心。

  而顾大河则自以为地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虫子不太多了!”

  张氏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牛车车夫還以为能听到什么好消息,沒想到听到的竟然是這個,不免有些失望,等东西卸完了以后,连水都不喝就直接走人了。

  四丫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我去看小牛!”

  說完立马转身跑人。

  “四姐你等等我!”小豆芽赶紧追了出去。

  两孩子连屋都沒进就直接往顾盼儿家跑,顾大河看得直拧眉,這心裡头别提多不痛快了,嘀咕道:“我就纳了闷了,孩子们咋就老家往大丫家裡跑咧?大丫家的确吃得比咱好,可這住的可沒咱這裡好啊,看起来也不比咱强多少!”

  张氏立马就呛了一句:“再赖那也是大丫自個家,咱這可不是咱自個家。”

  听到這個理由顾大河立马就蔫了,不過很快又精神起来,打起三丫手裡头那三两银子的主意来,小声商量道:“那啥?咱不是還剩下三两银子?要不咱也找块地方盖房子去?也甭盖多大,比现在住的這個稍微大点就行!”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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