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药炉公告
却见顾盼儿突然就认真起来,一脸严肃地对司南道:“若是晚上三天,那疗方对你都沒有任何做用,毕竟到那個时候你连水都喝不进去。一個人若是不吃不喝,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這個你应该懂。我還是一样的话,那些所谓的珍惜药材還是断了为好,你身上的毛病還是粗养的比较好。”
如果养得当的话,這人浑身上下都是宝,养不好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條。
当然那些话顾盼儿沒有說出来,她其实希望這只变︶态桃花眼能够挺過這生死大关,到时她甚至可以替他将肝脏上的毒驱除掉,這前提必须是能坚挺地活下来。
司南深深地看了一眼顾盼儿,挥了挥手示意仆人扶他进去,看那样子对顾盼儿的话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只是這一群人离开以后,一直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顾大海夫妇才终于敢大喘气,看向顾盼儿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责怪。
顾盼儿知道自己吓到二伯夫妻俩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去安慰,就干脆啥也不說了。
顾清犹豫了一下,還是开口安慰道:“二伯、二伯娘不用担心,大丫她自从病好了以后就跟开了窍似的,懂的东西不少,对……司公子說的那些话,大多都是真的,那疗方……自然也是有用的。所以二位不必過于担心,如同往常一般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不必想太多。”
顾大海夫妻面面相觑,一阵无奈,事到如此不這样也沒别的办法了,小声道:“大丫,二伯跟你二伯娘虽然不知道你跟司公子說的疗方是什么,不過二伯希望司公子用着你的疗方能好起来,如果不能……”
顾盼儿挥手打断:“沒有如果,那变︶态绝对死不了!”
顾大海夫妻又对望了一眼,怎么看都觉得顾盼儿犯了疯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說些什么才好。眼见着出来時間长了点,二人都要回去干活,不宜在外面待得太久,只好放弃去說服顾盼儿,打算夫妻二人回去以后再商量一下。
而顾盼儿一家三口则趁着天色還有些早,打算去逛一逛,买些东西。
回到府中的司南并不平静,盯着豹子看了许久,忽然冒了一句:“你们說,本公子是不是又被骗了银子?上次是五两半,這次是二百两!”其实司南最担心的是,下一次见面那黑妇人会不会直接叫他‘二百两’。
大富大贵对望了一眼,這回倒是希望那疗方是好的,能让公子好起来。
最起码……不用咱陪葬不是?
司南又道:“量她也不敢!只是二百两……”实在不好听!
這黑妇人甚至不用去查就能得知消息,司南也不怕他们跑掉,毕竟他们還有亲戚在府上工作,所以毫不犹豫地放人离开。同时也在心裡面决定,不管這黑妇人是真兽医還是假兽医,這怪异的疗方自己還是要试一下。
大富大贵听罢面色古怪起来,不過二百两银子,公子何时在意起银子来了?
相比起那一群人的郁闷,顾盼儿三人的心情算得上是好的。安氏从来就不会去想太多事情,此刻安氏只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很了不起,把這群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這個媳妇娶得太好了。顾清虽然心裡面依旧有些担心,可也被二百两银子分去了不少注意力,眼睛裡除了银子基本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顾盼儿一屁股坐在银子上面,挡住顾清财奴般的视线,一本正经地說道:“通過我的努力,银子多出来九十两,所以我决定将我的打算說出来,谁也不许反对!”
银子被挡住,顾清顿时急了眼:“你個疯婆娘又想干嘛?”
顾盼儿掰着手指头算着:“我要买一個大药炉子,就是那种至少能熬半個浴桶量那么大的药炉子,而且必须是金属的,一般的药炉子不行的话来個千斤鼎也行,然后再买一個大浴桶,带盖子那种。嗯,暂时就先這些吧!”
安氏呆滞,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眨了。
顾清也一脸呆滞,不過很快就回神,脸色难看得不行:“這疯婆娘果然疯了!先不說有沒有那样的药炉子买,要知道一個薄得不行的大铁锅都要好几两银子,照你個疯婆娘說的药炉子,九十两银子连個盖子都买不到!”
顾盼儿愣:“有那么夸张么?”
安氏這会儿终于回神,伸出爪子扯了扯顾盼儿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解释道:“大丫說的药炉子应该跟千斤鼎也沒多大区别,可是大丫你知道一個千斤鼎要多少银子嗎?”
顾盼儿自然不知道,斜眼问道:“多少?”
安氏一脸不忍地說道:“至少也要五百两银子。”
顾清搭话:“而且大多数的鼎都用来上香用,只有香火旺盛的寺庙和富贵人家才会使用,并且想要买到一個鼎還需很强硬的关系。所以你想要买個鼎回去,做梦吧!”
“卧槽!那有沒有倒闭的寺庙或者遭逢巨变的富贵人家?”顾盼儿心想买二手东西怎么也要便宜一些吧?于是心裡面的小纠纠也打了起来。
此话一落,母子二人面色古怪起来,看顾盼儿的目光就像看外星人一般。
饶是顾盼儿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干嘛這样看着我?”
安氏有些担忧地问道:“大丫啊,你不会连那种晦气的东西也想要吧?”
“晦气?”顾盼儿明显不明白。
安氏见顾盼儿不解也沒有多疑惑,而是认真地解释道:“对于寺庙或者富贵人家来說,鼎是最汇聚香火的地方,也是昌盛或者衰败的象征,如果所在蒸蒸日上则证明這鼎是個好鼎,如果日渐衰败,则這鼎也汇聚了隐晦肮脏之物,不可再使用。”
顾盼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沒明白這好赖咋就跟鼎给扯上关系了。
前世顾盼儿什么沒干過?挖人家祖坟的事情也照干不误,拿人家死人的东西都沒觉得晦气,這么一個烧香的鼎又怎么可能觉得晦气。况且你一寺庙或者一家族的衰败跟人家鼎有半毛钱的关系?出了事還赖人家鼎上了,什么道理?
不過尽管如此顾盼儿還是问了一句:“你信那個?”
安氏萌萌哒戳着手指头,偷偷晃了晃脑袋:“那個……娘其实不信的。”
顾盼儿又瞥向顾清:“那你信?”
顾清脑袋一撇,嘴裡嘀咕道:“打小沒少跟娘去寺庙上香,不管到哪一家算的都是活不過十三,可我娶你那天正好满十三,到现在還還照样好好的。”
這意思就是不信咯?顾盼儿面色开始古怪起来:“照這么說应该有不用花的鼎,就是不知道哪裡可以弄得到,你们……”
“千佛寺!”
“鼎重九百九十九斤,鼎口直径二尺八,三脚,并且有盖!”
顾盼儿:“……”为毛這俩人知道得這么清楚?
却不知這千佛寺当初真真跟安氏母子有仇,那时的安氏還习惯每年中秋去上香,有一年去了据說香火很旺很灵的千佛寺。這上完香自然也算算卦,先是求功名,结果是下下签,注定与之无缘;再求姻缘,结果又是下下签,克妻命,终身孤寡;再求命理,结果還是下下签,并且老和尚還大彻大悟地来了一句‘原来是早夭之命,怪不得,怪不得啊!’。
饶是安氏再绵羊,也忍不住发了飙,骂老和尚瞎了狗眼,掀了人家的香台。
老和尚也来气,道遇上這俩晦气的母子简直就倒了八辈子大霉。
当时的顾清才五岁,听到自己可能早死不說,還命烂得不行,吓得哇哇直哭,小小年纪也把千佛寺给恨上了。
母子二人出了庙嘴裡還诅咒這寺庙迟早垮掉!
沒想才過了不到五年,千佛寺就出了事,那年夏天庙裡香火依旧旺盛,甚至比往年還要旺盛一些,可就在這当头,去寺庙裡上香的香客却连续好几天有人昏倒,甚至好几個死在庙裡面。
請仵作验尸也沒看出個所以而然来,只道是都是突然瘁死。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瘁死,并且好死不死的偏偏死在寺庙裡,并且事情還接二连三的,慢慢地人们就将這一切算到了千佛寺头上,认为千佛寺裡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死人。
佛门本是清净之地,突然变得不干净起来,是個人都会觉得害怕。
于是乎去千佛寺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更是一個香客都沒有,千佛寺硬撑了三年终于撑不下去,裡面的和尚也走的走,散的散。就在前不久,诺大的千佛寺完全空了下来,那只巨大的千斤鼎自在留在了庙裡面。
得知這個消息,安氏母子可谓是小心眼地幸灾乐祸起来。
甚至于提到那裡的鼎,母子二人不但沒有觉得晦气,還觉得要是能搬回家也算是出了口气,毕竟母子二可是在那個鼎上上過香求過保佑的。并且相对来說,那個鼎還是免費的,面对想要鼎的顾盼儿,顾清觉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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