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两年后。【高品质更新】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恰是出行的大好日光。
扬子江上,来来往往,诸多船只。特别是货船,條條长达十几米,看上去,就如一條條巨龙在江裡游荡。而就算商船,過往也能瞧见许多装饰精良豪华的船只。
单从這就能瞧出扬子江两岸的繁华昌盛了。
把着栏杆,招弟仰面吹着清爽的江风。少了工业化污染,天空湛蓝,江水碧绿,空气清新。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而美好的。难得偷了這大好时光享受這些。招弟满足的微眯着双眼。
先前递信给来弟,听說他们要過来,也是高兴地。
对于招弟来說,這也算是她来到這個世界這么久,第一次远行了,心裡也是高兴地。她也想看看开阳镇以外的世界呢。
会是怎样一番风貌呢。
她心裡隐隐期待着。
而且,這次来省城,恰逢城裡仁和堂第十個分店开张。也是有意义的。
仁和堂在开阳镇以外的分店,纯粹以中草药经营为主。其在价格上,走惠民路线,才一开张,就得到了众多老百姓的支持。
当然,其中的麻烦自是不在少数。明哲虽沒有說過,但他忙碌的身影招弟看在眼裡,记在心裡…
“娘亲,娘亲。”
明哲怀裡的妥妥,扎了两只小辫子,辫子上束了嫩黄的珠花,衬得粉嘟嘟的笑脸更加明媚。软糯的叫起人来,更是甜腻的。明哲走過来,妥妥伸手索抱抱。
招弟接過妥妥,微笑着,“小捣蛋,弟弟呢?”
“弟弟跟奶奶姥姥一起滴。”小嘴說话,也是伶俐的。
明哲看见母女俩的模样,会心笑了笑,趴在栏杆上。
招弟见明哲清闲,瞪了他一眼,“不過是才抱了小会儿,就赶紧跟我抱過来,像是我一人的孩子。”
两年前,明哲本說了要好好的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也不知是俩孩子折腾怕了,還真是生意忙,他不過在家裡呆了一個月就闲不住了,又往外面跑。家裡的摊子就扔给了她…
她为此沒少生气呢。
明哲回头看招弟。许是晒了一会儿阳光,她的脸颊微醺,看着粉粉的,就像咬一口。只是生气时,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心裡不安…他忙赔笑,“我還不是瞧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无聊,才赶紧带着妥妥過来,陪你說话的。”
他尾音拉得稍长了一些。
招弟哼了一声,“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說,我哪裡知道。”
明哲笑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妥妥。”食指伸出勾着妥妥粉嫩的小手,逗道:“妥妥說是不是?”
妥妥看了明哲一眼,转头趴在招弟的肩上,不肯說话了。
招弟笑起来,看着明哲。
明哲呵呵的笑了两声,手指头点着妥妥的后背,“你這小白眼狼,亏爹爹疼你了。”
“孩子,谁疼她,心裡自是知道的。”招弟扔下這句话,抱着孩子进船舱去了。
明哲跟上来,“急着进来干什么。”
招弟瞪他,“亏你好意思当爹的!外面太阳虽不毒,孩子這嫩皮肤能受得了?那江风也大,得了风寒,敢情遭罪的不是你。”
明哲摸了摸鼻头,讪讪的闭嘴了。他也只晓得逗孩子高兴,却沒注意這些。心思到底是沒当娘的细腻。
招弟抱着妥妥进来,见着陈氏和刘氏正坐在床边說闲话。许是无聊,手裡還拿着针线活。只不過光顾着說话,手上沒动罢了。而贴贴一人则坐在床上,手裡拿着一堆积木玩耍——怡然自乐。
她把妥妥放在床上,坐在床沿笑着问:“這坐船可都還适应?”最怕的就是晕船,各种不舒适。本来大姐也是要一起走的,哪知道,临出前,得了风寒…怕的就是坐船不适应,大姐一家人都改走了旱路。
两人点点头。
刘氏笑道:“只顾着高兴了,哪裡有什么不适。我可听說了,那省城裡的房子,可都是好几层的高楼房,就连地上铺着的,也都是青石板,那街道宽十来米…啧啧…想着要见着這些,就高兴。娘活一辈子,连镇上去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過来,沒想着今儿却是进省城裡面去了。”她說着才注意着面前的陈氏,道:“姐姐可别笑话我土包子一個啊!”
陈氏乐呵,“瞧說的。我年轻那会儿,虽是跟着孩他爹去過几次省城,但也是好些年的事了——阿哲的孩子都两岁多咯——听說,這几年那裡的变化可大着,我去了,怕是也有好多沒曾见過的。”
刘氏眼裡闪過流光。中年的人了,倒是好久都沒這么兴奋過了。她道:“村裡人都說是长见识来了…”
陈氏道:“趁着身子骨還硬朗,能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也是好的。等到哪时折腾不动了,想出来都不方便了。”
招弟笑着道:“您们可放心,真等得您们走不动了,我和明哲還是会带您们出来看看的。那会儿,我們便是您们手脚了,尽管使唤就行。”
陈氏眉眼眯起来,握着刘氏的手道:“瞧瞧,瞧瞧…好,那会儿一定還跟着出来四处瞧瞧。”
刘氏心裡也是欣慰不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這话也不知道是谁的…她家的闺女,就是嫁出去了,也是贴心小棉袄。
又說了一会儿闲话。招弟半响沒见着老爹,抽了身出来去找。找着人时,老爹和明哲正坐在船头呢。
远远的,招弟就瞧见两人說话說的正欢。她笑呵呵的過去,“爹,沒打扰吧。”
田光明瞅她一眼,“哟!跟爹客客气气說话呢。”
招弟嘿嘿一笑,“這不见你们說的正起劲儿嘛!怕是打扰你们的性子呢。”
田光明笑道:“爹刚才一人坐在船头抽闷烟,多亏了阿哲過来。两人說說话,也少抽旱烟了。不然,你娘瞧见,又得念着我耳朵起茧咯!”
刚才在想:他這人,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沒做成什么大事,最大的成就怕就是儿女几個都還争气,让他很费心,心裡感到欣慰。可转念却想,自個儿是沒用的,爹娘在世也沒能让他们出来见见市景…
招弟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烟灰早已被江风吹走,只留下一些烟渣,显见,也不少。
“娘還不是为您身体好。”
“是是…可這嘴有时就想抽那么一点点解瘾,不碍事的。”田光明挥挥手。
招弟听着哭笑不得。
田光明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你们小两口再聊,我先进屋去了。如今生活好了,人也跟着懒了,太阳晒了一会儿,竟懒洋洋想睡觉。要是搁以前,這天气下地正好。”他嘴裡還說着话,人已经转身往船舱去了。
招弟看着那道苍老的背影,略微的愣了愣。眼前似乎闪過那個银白色的春天。满山的金银花,带着雨露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一家人带着背篓布袋,草丛荆棘裡钻,就算手上割了伤口,也无关痛痒的继续…
那会儿,风是香的,花是香的,雨露是甜的,笑脸也是甜的…
一晃,就是好多好多年了。
招弟呼了一口气。肩上放了一双手,宽大厚实。她偏头看着明哲,笑着,“表现不错。”
明哲愣了愣,旋即笑开,“表扬呢?”
招弟瘪嘴,“口头表扬還差了?”
明哲****一笑,“你說的,口头表扬。”
“呜…苏明哲,你看看這是哪裡。”招弟推开這不分地点就发情的家伙。
明哲却只伸出舌头舔舔唇,“味道不错。”
招弟捂额微叹。或许,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男人,完完全全的是個肉食主义者,全仰仗着上半身有点点理智支配,不然完全成了下半身操纵了。而女人呢,心理上的需求往往大于生理的需求、生理刺激很容易达到,心理刺激却是不容易…就比如方才,明明该是一场温馨的谈话,却眨眼就被苏明哲搞得一团糟!
她无语。
可看着那餍足的表情,招弟又生气不起来。有时候她就想,這应该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了。
正說着话,却发现船沒有到达港口就停了。
明哲解释,“這是让路呢。”
招弟明白過来。如他们這寻常小百姓,见着大官别說是让路,就是下跪也有可能的…在开阳镇還沒怎么感觉,如今快进了省城,這些倒是逐渐的显现出来了。省城裡的各路大官,应该不少…看来,生活在省城也不是多么一件恣意的事情,倒是沒有她生活在太阳乡,日升而作日落而歇来得欢快淋漓。
她站在船头看過去,果不其然,一眼就能瞧出那船的与众不同了。更何况,江上的船都是让了出来…是個不小的人物。
“啧啧…這排场。”招弟见了,也忍不住的惊叹,问:“阿哲,可知道那裡面坐着的是谁?”
“管是谁,你吃好喝好就是。再說那等人我們是见不着的,别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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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放心,书接近尾声了,不会再有波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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