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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75章

作者:云赋
不小心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很不适应,這不得不迫使着沒有防护的凝脂往温暖之处靠去。

  明明两人身处在冰山之中,可沈可羽的额头却沁除了细密的汗珠。法袍之中,只有她一人脑袋露在外面,瓷白的脸颊上是艳丽的红晕。

  “千绝。”她不知是在催促還是在拒绝。当艳丽的眼角暼到冰墙之上法袍鼓起的倒影时,抓着水千绝头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沈可羽整個人像是坐在宛如在风中起伏不定摇摆的树冠上,为了不被树叶颠簸下去,只能紧紧地抓着带着她摇摆的树枝,努力地去适应颠簸的幅度。

  千绝她竟然会這样

  沈可羽眼神一阵失神,冰山裡一片寂静,法袍下的气喘的声音清晰可见,逼得凤眼沁出如珍珠般滚滚泪珠。那泪珠顺着微微扬起的俏脸滚落而下,沒入到起伏的法袍中很快消失不见。

  冰原中的两朵雪莲终于在暴风雪下紧紧地挨在一起,花瓣紧贴,都被外力磨出了汁液。风雪并不打算放過它,一遍遍地侵袭而来。

  水千绝只觉得坠入一個格外香甜的梦裡,梦裡的爱人带着水汽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宛如魔魅般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千绝千绝”這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香甜,惹得周围的空气都泛着令人着迷的香味。

  梦境之中,大片的花朵纷纷盛开。水千绝一眼就瞧中了其中最艳丽娇嫩的一朵,一把抓了過来,然后忍不住轻嗅起来。许是這花朵沒有遭遇過他人的气息,她刚一靠近,花瓣就微微颤动两下,急忙把裡面的花蕊包裹好,生怕被人发现其中的甜蜜。

  可即使花瓣紧包,花蕊中香甜的气味還是从花瓣的缝隙中散了一丝出来。水千绝宛如着魔般地看着手中的花,狠心地把花瓣揉开,直到露出裡面巍巍颤颤的花蕊才把鼻尖凑了過去。

  那花蕊感受到她鼻尖的热意,香甜味竟被激得更加浓郁。水千绝不再迟疑,嘴唇凑了過

  去,舌尖如愿以偿地吸食到了裡面的花蜜。

  花瓣再也不能恢复原装,明明梦境之中沒有暴风雪,可颤抖得比风雪中更加厉害。

  梦境之外,沈可羽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喉咙裡的声音早已碎得不成样子,只断断续续地喊着:“千绝千绝!”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喊水千绝的名字,可仿佛只有這样,這次宣泄那些难以言說的感觉。

  暴风雪肆虐得更加厉害了,其中的一朵雪莲花瓣被吹落几瓣,只能紧紧地挨着另外一朵雪莲,企图挺過這次不可躲开的风雪。

  冰墙之上,修长的脖颈宛如天鹅一样发出高昂的尖叫,炙热的气息从法袍之下溢出,竟把寒冰化成春水。

  凤眼彻底染上艳丽的欲。色,墨发散开落在法袍上,无人能看到裡面的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冰山外的风雪止了又开始,久得雪莲花的花瓣再也承受不住风雪的多次肆虐,久得寒冰下的水流得到处都是。沈可羽再也承受不住消耗,脑中噼裡啪啦闪過一阵闪电流之后,才靠在水千绝的怀裡沉沉睡去。

  水千绝鼻尖挂着晶莹的水珠,鼻腔裡是空气中久不消散的香甜味。品尝過肖想已久的蜜味之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靠在冰墙之上。

  “别”沈可羽瑟缩地嘟囔了一声,像是陷在梦境中沒有出来,“千千绝。”

  水千绝低头,屏住呼吸按照记忆中帮她穿戴好,嘴角是极为温柔的笑意:“還真是娇气。”

  嘴上虽這样說,却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能睡得更好。

  時間過了许久,芥子空间裡面的乐扶子一阵心慌意乱。沒有水千绝的同意,他无法通過她的视角得知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被屏蔽。

  可能她完成计划的法子不想让自己知道吧?反正他想不出水千绝会实行计划失败的原因,只当她一心完成计划,忘记跟自己交流。

  反正只要计划成功,自己同样能得到目的,想到這,乐扶子倒也不着急了。

  沈可

  羽醒来时,是在一处清幽的小院中。她躺在柔软的被褥裡,睁开眼看见的是淡黄色的金丝帐顶。

  這是在哪裡?

  浑身都沒有力气,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冰山裡发生的一切重现在脑海裡。那被堵住的炙热,和冰墙上倒映着自己酡红的双颊。

  千绝,竟然对她如此

  饶是她平日裡大大咧咧惯了,想到此处也不禁一阵脸热。

  千绝在哪裡?這裡又是哪儿?

  水千绝坐在院子裡,手中提着食盒,一副刚才外面回来的样子。

  而芥子空间裡面的乐扶子终于能跟她交流,立马追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水千绝仍然沒有开同视功能,只淡淡說道:“苦禅寺的了空去了。”

  她這话虽只說了半截,可乐扶子却自动解读出计划失败的意思。苦禅寺的那群佛性整日渡這渡那,万丈冰原裡面的血怨自然不会放過。

  乐扶子刚想问具体情况,就听见她說:“血怨還在,我伤势颇重,无法再打开芥子空间。”

  說完,就主动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這個意思是她成功了?”乐扶子心道,要是计划失败的话,天道那边应该知道,水千绝不可能安好地站在這裡。

  想到這,乐扶子又安心起来。

  从在万丈冰原见到了空大师后,水千绝就惊悚地发现祁刃竟把一切都算计得這么周全。而了空见了她也只是道了一声佛号,特意嘱咐她不用声张,此处血怨也不会消失,让她找個地方藏好就行。

  血怨沒有消失,苍蓝界天道自然不会知晓让她进行的计划失败,如此這般,竟直接把她摘了出来。

  她不知道祁刃让了空大师去做了什么,但她却能感受到他心思缜密得可怕。而现在,她只需要糊弄好乐扶子,然后带着沈可羽找到一处暂避风波就行。

  明知道是他推动着沈可羽的行为,可得偿所愿的自己竟对他沒有半分怨怼。

  因为這些,本来就是她想要到。

  她带着沈可羽来到了原来呆過的桃花镇,经過仙宫一事后,這裡

  很多人搬到别处。桃花树也少了很多,但胜在清静安全。

  虽偏僻了一些,但這裡還残留着仙宫的气息干擾,离修真界又不远,算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

  屋内,传来沈可羽唤她的生意。水千绝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不再多想,提起食盒朝裡面走去。

  在乐川府城内,尚家人在连续几次邀沈修可出去时都发现院子外面的防御法阵开启,又见到它的灵宠落白能自由进出,就以为他在屋内修炼。

  毕竟,修士一打坐运行功法個把月不出门都是常有之事,尚家人倒也见怪不怪,反而在尚家主面前夸赞他情勉。

  而屋内,昏睡了两天两夜的沈修可终于醒了過来。像是做了一场冗长而旖旎的梦。屋子裡静悄悄的,像是无人来過。

  等他下意识翻身准确起来的时候,目光正好看见枕头旁边的储物戒指和一只朱红色的簪子。储物戒指倒是不算少见,可旁边的簪子确实散发着火灵的气息,簪尾竟是用线條简单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而储物戒指和凤凰簪上,都留着祁刃的剑气。這剑气并不伤人,只是在他伸手過来的时候缠绕在他手指上,留下一点酥麻,然后消散掉。

  這是祁刃给他的?所以先前那一晚是真的。

  沈修可看都沒看储物戒指裡面的东西,直接扔到神力空间中,准备出去后還给祁刃。至于凤凰簪,他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会,到底是用它束起头发。

  屋子裡的光线有些暗,他只以为现在天還未亮,等他顺手推开窗户,不仅沒有看到晨曦微光,而是看到了满天红通通的晚霞。

  所以,他到底睡了多久?

  等唤出院子裡的微月,沈修可才后知后觉地得知自己睡了两天两夜。当然,微月只是以为他在修炼。

  沈修可脸皮薄,自然不把這种事告诉其他人。只是在念及“祁刃”两個字时,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微月见他不說话,又把根须扎进溪流中。還别說,冰冰凉凉地挺舒服。

  而就在他醒来不

  久,某处院落裡的弘华尊者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玉瓶,看着地上战战兢兢跪着的两人,眼裡是挥之不去的阴鸷:“什么叫极蓝仙草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了?本尊跟你们的追踪符呢?”

  地上的周青身体匍匐在地,放在地上的胳膊都在发抖,哆嗦道:“启禀尊者,您给的追踪符起初還是追踪极蓝仙草的大概位置,可就在两天前,仙草的气息像是被防御阵掩盖,只能得到模糊的位置,就在刚才不久,气息更是直接消失了。”

  “消失了?”弘华尊者压抑着怒火,问,“两天前为何不报?”

  周青身体就差贴在地面上,忐忑地說:“我以为我以为防御阵能解开。”谁知道他们不仅沒找到防御阵的位置,反而在刚才追踪符彻底失去动静,這代表着极蓝仙草的气息完全消失。

  可這极蓝仙草能被放在什么地方,竟能使得大乘期的追踪符都难以察觉?

  “废物!”弘华尊者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冷哼一声。

  “請尊者再给我一次机会!”周青恳求道。

  他以为弘华尊者至少会看到周家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可直到身躯慢慢化作飞烟消失,灵魂处的灼烧疼痛让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来,最后真能亲眼看着自己死亡。

  這是弘华尊者对办事不力之人的惩罚,他早该知道的,周家的许多为他办事的族人,大多数不是死在外出任务上,而是死在弘华尊者的手上。

  一個修士的消失并不能给弘华的心裡激起半点涟漪,他朝另一個跪地的人看了一眼:“你去找。”

  還跪在地上的周献如蒙特赦般地重重低头,激动地說道:“警遵尊者之命。”然后低着头倒退着退出去,无人能看见他眼裡的恨意。

  弘华尊者這才满意了一些,但也觉得现在周家的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若不是這裡眼睛众多,說不定他就要自己出手。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昊剑宗的禹木尊者也来了,竟是在前不久也进阶为大乘期,倒是与自己平起平坐来。

  不過,

  要是私底下的交易不行,大可在拍卖会上明面竞拍,他倒是不信還有人能跟他抢。

  尚家,沈修可唤回落白,沈修可出了院子时刚好遇到外祖家的尚乐咏,他在尚家排行十一,族人都喜歡喊他尚十一。他比沈修可虚长十岁,修为不怎么样,确是個爱玩的性子。

  尚十一对這個相貌精致的表弟一向好奇,可惜還是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缘,在他所居住的院子外几次路過都不得其入,沒想到刚才无事過来闲逛,两人倒是撞了個正着。

  “你是修可弟弟?”尚十一下意识地倒退几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白玉做肌,长发如墨,微挑的凤眼本该带着一丝艳,却被眉间的菩提朱砂痣压了下去,反而一身白衣忖得宛如九天谪仙。一头墨发被朱红色的簪子束起,红色的凤凰打破了他身上的清冷,令他整個人愈发如仙似妖。

  這副样子要是走到街上,恐怕乐川府城的排行榜在今夜就要改写。

  见他盯着自己看個沒完,沈修可只能矜持地点点头。

  尚十一倒吸一口凉气,他本想想說弟弟多问不见怎会变得如此美貌,可嘴巴還沒来得及一秃噜,可被其扫過来的一眼不自觉地闭了嘴。

  尚十一:這個弟弟不仅美貌,气势看起来還挺吓人的

  “我准备出门,表哥要一起嗎?”毕竟住在尚家,沈修可觉得不问下似乎有点不礼貌,于是微笑着开口。

  尚十一直接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嘴巴比脑子的动作要快,立马答道:“当然要!”俨然已经忘却了跟那些狐朋狗友的约定。

  直到酒楼内往日的那些朋友等了许久都不见尚十一的人影时,大家才惊觉竟然被他放了鸽子。难道是尚十一家的老头子发现了什么,又把他打得缩在家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座的人均是這样想。

  出了尚府,沈修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祁刃在何处。如此這般,他干脆给祁刃传了讯,然后随着尚十一出门逛去。

  神魂交融后的神识传讯是最快的,沈修可刚踏出尚府门,在拍卖行的祁刃就接到传讯。

  他醒了?

  苍弘致還在轻点拍卖会上的物品,哪知自家主人又从裡面挑出一個盒子,說:“這個不参与拍卖。”

  啊?這可是价值上万灵石的菩提果,他好不容易从苦禅寺那裡换来的,你說不参与拍卖就不参与嗎?虽說参与拍卖的物品均是有高价值的,每個都能拍卖出好价钱,但少了一样不就少赚一些灵石嗎?

  祁刃拿着盒子,剑眉微挑,问:“不行嗎?”

  苍弘致顿时放弃抵抗,面色肃然,郑重地点点头:“你說行就行。”反正這拍卖行是主子的,又是少自己的灵石,不過,他還是看着剩下的物品,问,“還有要的嗎?”

  祁刃摇摇头:“无。”

  苍弘致:呵,因为你两天前就把這裡最罕见的好东西都拿走了,我還以为晚到两天的菩提果会逃過一劫呢。

  作者有话要說:苍弘致:呵呵,早已不想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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