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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作者:云赋
与花团锦簇的春城相比,乐川府城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痕迹。這裡有数不清的商铺和酒楼,就连“第一楼”的大本营都在這。

  尽管修士在夜晚中视力惊人,可所有的商铺屋檐之上都镶嵌着统一样式的夜明珠。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虽比不上白日裡光线明亮,却更有一番仙气飘然的面貌。

  尚十一早就那群狐朋狗友忘了個干干净净,手裡拿着临出门前老爷子给的储物袋,裡面是不少的灵石。要不說這人比人還真是气死人,平日裡其他人见他要出门,恨不得把他身上的灵石扒了個干净,而今日出门的对象换成小表弟,倒是有一种灵石任他花费的感觉。

  尚十一看着那精致的侧脸感叹,沒想到跟在小表弟后面還真有一袋灵石在手中的這一天。

  “修可弟弟,那裡是這裡最好的酒楼,要不我們进去看看?”在街上闲逛是花個什么钱,当然是去最好最贵的酒楼才对,尚十一提议道。

  见沈修可对這個提议兴致淡淡的,他眼珠子一转,凑到他耳边說:“要不,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沈修可這才提起一丝兴趣,微扬着凤眼问:“哪裡?”

  尚十一“嘿嘿”一笑,悄然靠近他的耳侧,說:“有一处合欢宗开的铺子,裡面的东西很受欢迎,就是价格贵了点,不過很好用就是了。”

  合欢宗?說实话,合欢宗就沈修可最初的印象還是瞿天手裡的阴阳合欢散,其余的也是十分“合欢”两個字的事情。

  难怪祖父在他跟尚十一外出前特意叮嘱,让他别跟其去一些不着调的地方。

  沈修可斜暼了他一眼,开口:“什么好东西?你试過?”

  這让他怎么說!

  尚十一被他问的一噎,只当這位表弟是位不懂风月的人。看着他那张脸顿时也觉得正常,毕竟,這等容貌,感觉跟人扯上风月之事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便宜。

  不過,尚十一好久都沒得机会去那间铺子,当下提起更是心痒难耐,于是解释說:“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

  呗,你去不去试试?保你去了一次想第二次。”

  男女之间的事儿?沈修可若有所思,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去。”

  “啊?”尚十一一下子泄气了,顿时无精打采道,“這也不去,哪也不去,你怎么不在家睡大觉?”

  记忆裡的乐川府城跟现在似乎沒什么不同,沈修可闻言,指了不远处的酒楼說:“去那裡。”

  這酒楼名为“醉月楼”,倒是他以前沒有见過的,去那裡等祁刃最好。

  尚十一原本還以为這次要彻底闲逛一次然后打道回府,沒想到峰回路转。原来這小表弟对合欢宗确实沒兴趣,不過好歹沒有白跑一趟也算沒错。

  “好咧。”尚十一眉开眼笑,“修可弟弟,這家我熟悉,你跟我来。”

  沈修可眉头皱了一下,忍不住开口:“别那样叫我?”

  尚十一一愣:“怎么了?這样多亲热啊?那我怎么叫你?你又沒有尚家排行,叫你名字嗎?要不叫你修可?”

  他故意拉长最后一個字的音,沈修可听得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摇头:“算了,還是随你吧。”

  两人說话间,便已到了“醉月楼”门口。尚十一不亏是這裡的常客,刚到门口,就有小厮迎了過来,笑道:“原来是十一公子,請进来。您今天是找钱公子他们嗎?他们在青竹包厢。”

  “怎么把他们忘了?”尚十一锤了头,朝小厮摇摇头,“不用,直接给我們邀月间吧。”

  小厮睁大眼睛,這邀月间可是他们酒楼最好的包间,這平日裡就是让钱公子付钱的十一公子怎么今日這么阔气?

  等看到他旁边那位如仙的男子时,小厮觉得自己顿悟了。

  “好咧,您跟我来。”来這花灵石的就是大爷,小厮也不多问,转身带路。

  沈修可這时已然接到祁刃的回复,他把位置传音给祁刃,跟在尚十一后面准备上楼。

  正在這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哟,這不是尚十一嘛?怎么白日约你出来你沒出来,反倒晚上出来了?”

  “我刚听到你要去邀月间,是今日你家老爷子大发慈悲给了你

  灵石嗎?”钱重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說道,這尚十一一直沒脸沒皮地跟在他后面,今日竟然放了自己的鸽子,這让他有点丢面子。

  沒想到,他刚跟好友一起下来就碰见了尚十一,倒是冤家路窄一般。

  沈修可听這语气阴阳怪气的,有些不太舒服,抬眼看去时,就看见楼梯上下来的七八個人,为首正是跟他们說话的。

  “让我瞧”钱重正想朝尚十一问個明白,但目光却在接触到祁刃抬起来的脸时愣住,剩下的话倒流入喉咙。

  起先他只看到戴着朱红色簪子的白衣男子,看那身形倒是清瘦俊逸,沒想到那张脸更是令人见之忘俗。别說他,就连身后的几個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沈修可见他们盯着自己看,更加不舒服,正想催促尚十一走。

  美人谁都爱,钱重肆意妄为惯了,更是荤素不忌,当下就急步走了下来,伸出手就要摸沈修可的脸:“当真是”

  金丹后期已然能做到气息内敛,沈修可站在那,容易让人产生這是修为低下的美人的错觉。

  就在那只手快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月华剑出现在沈修可手上,随着钱重的一声惨叫,一根手指头落在地上。

  他的速度太快,手指头在地上滚落一圈后,正在想怎么摆脱钱重的尚十一才反应過来。

  “你你”尚十一沒想到這表弟如此凶残,一個“你”字在唇齿间滚了好久,都沒說出完整的话来。

  沈修可神色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断指眼睛都不眨,反而问痛得冷汗直冒的钱重:“還动手嗎?”

  钱重正欲破口大骂,還沒张嘴,沈修口直接一個灵果塞了過去,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屏蔽了個干净。

  他的行为不异于在酒楼裡闹事,大厅裡不少人看了過去。就见他面执长剑,如仙的面容上含着冰冷的笑意,宛如一位九天而来的谪仙杀神。

  就在酒楼裡的管事带人来的时候,沈修可又把他嘴巴裡的灵果取了出来仍在一旁,随后弹入一颗上品生肌丹到他嘴裡。不到两息之

  间,断掉的手指竟然肉眼般地长了出来。而地上的断指,直接被剑气搅灭。

  若不是地面上的一小滩血迹和钱重脸上還沒擦去的冷汗,谁会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断指虽能在灵药下重生,可先前的疼痛是做不了假的。

  于是,等酒楼裡的管事带人来时,钱重已经全须全尾的了,而沈修可看了他后面的其他人一眼,含笑问:“你们也要来嗎?”

  钱重先前的惨叫還留在他们脑海裡沒有散去,听见他的话,纷纷倒退一步,意思显然易见。

  毕竟是在乐川府城裡,沈修可也不想给尚家找事,小惩大诫就行。大厅裡的看客见他举止皆是不凡,虽只是简单地挥了一剑,可其中竟然带着凛冽剑意,又随手拿出上品生肌丹,想必出生不凡。

  有修为高一些的,已然看清他出手间沒有隐藏的修为。

  临近拍卖会時間,谁也不想惹事。

  出了這么点小插曲,沈修可也沒了在酒楼裡坐坐的心思,他扭头朝表情僵硬的尚十一說:“我們去门口等。”

  尚十一此时脑子還是出去蒙圈状态,都沒问他在等谁,而是咽了口口水,问:“那個,你现在什么修为?”

  沈修可淡淡道:“金丹后期。”

  尚十一震惊在地,半响說出一句话:“好好厉害。”他已经词穷得只会這三個字。

  沈修可客气道:“一般。”

  這是一般嗎?你当金丹期是大白菜嗎?更何况是离元婴期一步之遥的金丹后期!

  尚十一這也不敢喊他修可弟弟了,只尴尬一笑,跟在他后面出去。

  后面的钱重這才如梦初醒,冲着两人背影大喊:“你不是尚家人?你是谁?尚十一你是故意的吧!”

  尚十一:???

  尚十一觉得很委屈,他已经不想說话。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落下面子,手指的疼痛似乎還残留在意识裡,周围的人像是在嘲笑他,钱重大喊:“我們钱家不会善摆干休的。”

  只是,谁都能听见他的底气不足来。

  沈修可這时已然走到门口,听到這句话,转過神来,问:“你当如

  何?”

  钱重以为他怕了,气焰又上了上来:“你到底是何人?”

  沈修可倒沒想到這人這么不吃打,当即轻笑一声,正欲开口,就听到门口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来人不是祁刃又是谁?

  钱重被這一笑差点晃神,以为他是怕了,当即色厉内茬道:“想让我摆手也行,你過来当我的仆从,我就揭過此事不提。”

  大厅裡看热闹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都觉得這钱重莫不是脑子不好。是不是平日在家族底盘作威作福惯了,连半点眼力见都沒有。

  别說刚才出手的男子,现在站在门外的男子更是气息锐利深厚,修为无法看透,明眼看就知道不好惹,平常人早就暗自退下或干脆道歉交好,他倒是還在大放厥词。

  沈修可当真被气笑了,手指指了指脑袋,问尚十一:“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尚十一早被祁刃冷冰冰的视线看得心惊胆战,暗叹今日出门不利,灵石沒花掉半块不說,简直是有苦难言。

  “嗯,应该是的。”他苦着脸說。

  沈修可本来就不打算再多计较,但钱重实在是凡人,他干脆朝他恶劣一笑,道:“问道宗,沈修可,你要来打我嗎?”

  原来是问道宗的弟子,大厅裡看热闹的也不吱声了。虽然這人的名字沒怎么听過,但大宗门的弟子還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

  钱重也沒听過他的名字,但听到了他跟尚十一的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认错,跟了我,還来得及!”

  原来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看热闹的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早知道這钱重是個混不啬的,沒想到经過断指還不改色心。

  沈修可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月华剑简直都要蠢蠢欲动。只是,他還沒动手,一道剑光先他而去,不到一息,刚才還說话的钱重躯体顿时消失在剑光中,只留下一個魂体不知所措地漂浮在原地。

  酒楼大厅内安静得吓人,反应過来的看热闹的人心裡叫苦不迭,后悔今日进了這裡。

  别說他们,酒楼裡的管事都默默地退到一侧。而

  钱重后面的那些人,被吓得倒在地上。

  若說先前沈修可是小惩大诫,那后面出手的人简直是起了杀心。

  可当场竟无人敢吱声,這边是修真界,大家喜爱看热闹,因为這可以是漫长修行中的调剂。可当境界被拉倒一定程度时,谁也不敢看高阶修士的热闹。

  楼梯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個人,剑气出手时沒有影响到楼梯半点,反而把钱重的躯体绞了個干干净净。沒有躯体,魂体消失不過是迟早的事情,最可怕的是魂体還有人修的意识,這就相当于他要清醒地感知自己魂飞魄散的過程。

  剑气能做到這种程度,必然是修为高阶的剑修。

  “问道宗,祁刃。”祁刃扔下這句话,就带着沈修可走了。

  问道宗的祁刃!那個在九九天劫下不仅存活,還跻身元婴修士一列的剑道天才!他的名声,早随着那场雷劫后响彻苍蓝界。

  不過百岁的元婴,又是罕见的天生剑体,对于大部分人只能在嘴裡說說的飞升,可在他那裡只是時間問題。

  当人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他人除了仰望,再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而原先放话的钱重只剩下一個魂体站在那,酒楼裡的管事急忙去通知钱家人。這下,钱家人别說去找尚家的麻烦,還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在這位剑道天才那裡留下坏印象。

  留在原地的尚十一看到钱重的魂体才回過神来,赶紧跑回家报信去了。

  而另一边,众人眼裡高不可攀的祁刃,正拿着菩提果,半跪在沈修可面前,請求与他缔结道侣。

  作者有话要說: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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