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恩人
什么关系?
郝萌也很想知道燕泽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就突然要单独训练了?他心裡一动,该不会燕泽也看他天赋秉异,想收他当徒弟吧!
一徒不能拜二师,他可是对着祖师爷发過誓的!
燕阳比郝萌還激动,激动的唾沫都要喷到郝萌脸上了,他大声问燕泽:“当初我求你求的尊严都沒有了,你也不帮忙整整俱乐部,为什么现在要主动训练他?還是私教?說!你们两個是什么关系!”
燕泽微笑着对燕阳道:“闭嘴。”
燕阳這個纸老虎一下子就闭嘴了。
“新秀赛参赛基数大,除去凑人数的低水平,和你水平相当的,有竞争力的就是這些。”他把一叠纸往桌上一放:“上面都是他们的信息,個人习惯和牌章,特长還有以往的比赛结果,你拿去,今天开始熟悉。”
郝萌心想,屁,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和我水平相当的,這是侮辱!
燕阳抱着胸冷冷一笑:“哥,你真是我亲哥哎!這小子其实才是你亲弟弟吧?我当年比赛的时候你怎么沒给我开小灶?我說,”他问郝萌:“你爸是不是也姓燕?”
老子才不需要开小灶!而且也不是你爸私生子!郝萌犯难的看向燕泽,道:“這個……不用麻烦了吧。”
他的直觉从来很准,而且燕阳也說了,燕泽不是這么古道热肠的人,這么殷勤的主动当私教,感觉藏着很深的阴谋。
燕泽问:“你对我很不满意?”
他微笑如常,看起来又礼貌又斯文,沒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郝萌道:“我這不還得教郑太嘛,郑太他爸把他交给我我還沒给他上课。”
“不用操心,”燕泽把杯子放回桌上:“郑太参加的是少年组,也是职业竞赛,這种资料我也给他备了一份,你的牌章偏向业余,在正规比赛上,能给他的指导并不多。”
郝萌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
燕泽這是嫌他水平低呢,他又想起当年那個被转载的疯狂的采访,燕泽对他的两個字评价:难看。
“虽然业余……也不至于太糟吧。”郝萌又看了看桌上厚厚一叠资料,不觉头疼,“這些资料会不会太多了,新秀赛的水平,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高手?”他沒参加過新秀赛,可是连田庆福都被他打趴了,新秀赛一群渣渣有這么难搞,燕泽在逗他?
“高手?”燕泽突然笑了,他问:“你是不是觉得,你水平很高?”
“当然……”郝萌硬生生咽下了“高”字,道:“……不高了。”
“你的牌章很多变,也能灵活应付,”燕泽道:“但是路子太野,而且,和丁垣很像。”
“我偶像丁垣?”燕阳大吃一惊,盯着郝萌,“像嗎?”
郝萌心中一跳,马上道:“那是因为我是丁垣粉丝!”定了定神,他才继续道:“丁垣是我在雀坛裡最崇拜的人,我觉得他的牌章老厉害了!所以才学他的打法,外人都說很像。”
“厉害?”燕泽不置可否。
郝萌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来气,道:“燕大仙觉得不厉害?”
“胡拼瞎搏,不懂规则,投机取巧,全靠运气。”燕泽反问:“這叫厉害?”
郝萌听的几欲吐血,看了一眼发呆的燕阳,心想這肯定不是真爱粉,都不为他辩解几句。听不過自己被燕泽這么埋汰,郝萌忍不住开口反驳:“可是他都赢了田庆福,当初也确实沒输過。”
“那是他运气好。”燕泽微笑:“机会主义者看着是很厉害,但是机会不是次次都有。不懂规则的人在這個圈子裡横冲直撞,迟早出事。”
郝萌沉默了。
燕泽說的也沒错,他确实是出事了。
“你在职业打法上,就是個纯粹新人。有必要进行培训,明天早上开始,我来指导你。”燕泽站起身,走到郝萌身边,翘了翘唇角:“如果你想进职业圈的话。”
直到燕泽走后,郝萌都還有点回不過神。
他觉得自从来到海桥市以后,应该說自从和燕泽见到面开始,一切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莫名其妙就成了教练,莫名其妙就要为俱乐部出战,莫名其妙就和燕泽一对一教学?
简直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敢不敢再有缘分点。
燕阳盯着郝萌看的仔细,郝萌被他看的不自在,问:“干嘛?”
“沒想到你也是丁垣的粉丝。”燕阳道:“好巧,我也是。”
這样坐看偶像被黑的粉丝不要也罢,谢谢!
郝萌捡起桌上的一叠资料,心中呕的不行。有气沒处撒,干脆和燕阳吐槽俱乐部的名字,就道:“俱乐部的名字也太幼稚了,就算在新秀赛上一鸣惊人,俱乐部的名字一出来不掉价嗎?”
“我当时不想着打着燕泽的名号招揽点名气嘛。”燕阳一脸后悔:“失策了。”
“這和燕泽有什么关系?”
“燕泽的外号是小燕子啊!”燕阳道:“可爱吧?”
郝萌:……
真是侮辱了燕子這种生物。
他說:“燕泽观察我的牌章观察的挺仔细,還收集了這么多运动员的资料,這么吹毛求疵,处女座的吧。”
燕阳叹了口气:“他天蝎座。我早說了,燕泽這個人看着好說话,其实私下裡挺变态的,不過這事儿也不能怨他,自从他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一次后,回来后就变难搞了。”
“他還能被人贩子拐?”郝萌不信,燕泽那精明样,哪個人才這么牛逼能拐的了?郝萌道:“人贩子沒被他坑死嗎?”
燕阳沒有理会郝萌,自顾自的感叹:“他回来后,爸妈就心疼他,我也只好让着他,毕竟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太惨了。”
郝萌平静下来,跟着点头:“這個倒是,我以前救過一個被拐卖的,被下了药打的路都走不了。”
“就你還救人,你电影看多了吧?”燕阳表示不信。
“别不信啊,”郝萌道:“当时那小子一看就富家少爷,长得特别漂亮,我一开始還以为是小姑娘差点一见钟情了,那小子吧還有個名字跟丫头似的,叫小……”他突然不說话了,心想我操,不会吧?
燕阳并沒有听郝萌說话,只道:“总之燕泽自那以后,不怎么跟人交心,听說之前清醒的时候跟人求救,那些人怕惹事当沒看到,心寒了吧。”
郝萌抖抖索索的问:“那個,我问一下,燕泽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
“你這就问到重点了。”燕阳感叹:“燕泽回来后吧,說救他的人,是個神仙。”
郝萌“哐当”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那一個月亮很满的冬夜裡,他背着富家少爷走了一夜山路,镇上的派出所近在咫尺,漂亮的、像丫头一样的少年拦住了他,沙哑着嗓子问:“名字。”
师门祖训,无论是做好事還是做坏事,都要深藏功与名,方便日后跑路。
他潇洒的装了個逼,說:“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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