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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說情

作者:六朝雨
顶点重生之雀神!

  好不容易找到了“夕阳红”,结果人就要解散了。

  這真是一件令人再沮丧不過的事情。

  燕阳道:“不管你们解散不解散,但是請你们再睁大眼睛看一下?這是新秀赛冠军,我們俱乐部培养的最优秀的人才!你们知道嗎?多少赛队抢着要他?你们不动心?你们居然不动心??”他总是很容易被人带跑重点,比如现在,燕阳就忘了一开始不建议郝萌来這裡,反而卖力的想把郝萌推销出去。

  “为什么突然决定解散了?”郝萌把燕阳拉开,问道:“之前不是還做的好好的?”

  孙烈,那個脾气暴躁的浓眉老头就哼了一声,道:“早就该解散了,留着也沒用。”

  “這裡的队员全都解约了,”窦宗明转头,“只是现在還沒去赛队委员会注销而已。”他盯着郝萌,眸光冷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来晚了。”

  一個赛队的人已经全都解约,毫无疑问,窦宗明沒有說谎,“夕阳红”是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样,還沒红就要熄灭了。

  那個笑的跟狐狸一样狡狯的老头叫古学红,古学红摇了摇蒲扇,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搞赛队也沒什么意义,舞台還是要留给你们這样的年轻人嘛,后生仔,”他笑着对郝萌道:“你這么有实力,就该去好一点的赛队,就算我們不解散,你放在我們這裡,也是可惜了唷。”

  燕泽似乎也有点意外這样的情况,站着沒說话。一边的窦豆倒是很为难的看着郝萌,似乎很渴望,但又十分无奈。

  燕阳仍旧不气馁,還在争取,他說:“我們這边的实力不說,你们要是担心报酬的問題,這個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商量,你们要是觉得训练室沒有,我們也能自己出训练室。”他就差沒倒贴参加赛队了。

  方大海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道:“說什么呢,合着還是我們高攀?”

  然而任凭如何吹得天花乱坠,窦宗明的态度始终都十分坚决,加上還有個古学红在旁边說两句,孙烈再时不时的呛声,這场谈话根本沒办法好好继续。

  而且窦宗明到最后還非常生硬的下了逐客令,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家裡沒煮你们的晚饭,沒别的事就快走吧。”

  一行人颇为无语,只得铩羽而归,刚走到楼下,听见背后有人喊,回头一看,窦豆气喘吁吁的追了過来。他跑到郝萌面前,跑的太急,额头上渗出亮晶晶的汗水,歉意的道:“对不起,我爷爷不是故意那么說话的,他其实人很好的。”

  郑太呵呵了一声:“沒看出来。”

  郝萌心裡一动,就道:“我們马上要去吃饭,你跟我們一起吧。”

  “啊?”窦豆一愣,慌忙摆手,“不用了。”

  “其实是有点問題想问你。”郝萌笑笑,“坐下来說话比较方便。”

  郊区這边饭店不太好找,尤其是窦宗明住的這一块。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家卖牛肉火锅的,店裡生意一点也不好,冷冷清清,老板伏在桌上打盹。

  不過都這时候,也不能计较這些,点好菜单,郝萌问:“豆豆,为什么夕阳红突然要解散了。”夕阳红一直在职业圈裡坚/挺了這么多年,最开始大家都在猜這赛队坚持不了几年,不過一年年過去,夕阳红虽然越来越破,但一直坚持做一個破落户。所以大众渐渐也就习惯了,总觉得除非是窦宗明沒法再上场,否则赛队都不会解散。

  今天看窦宗明精神不错,不像是生病或是精神不济,這就奇怪了。

  “其实,也不是突然决定的。”窦豆目光黯然,“孙爷爷几年前就开始說赛队解散的事了,只是爷爷坚持不肯。今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是什么意思?”应秀秀问:“你爷爷生病了嗎?”

  “不是。”窦豆叹了口气,這令他憨直的脸看着也染上一层少年忧郁,他道:“夕阳红比不上那些明星赛队,连好一点的中层赛队都比不上……尤其是现在,去年常规赛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你们也知道,我們赛队沒那么多资源,薪酬也不丰厚,我爷爷他们年纪也大了。”

  “這几年,沒什么人愿意加入我們,就算进来的,都是些不怎么样的,实力不怎么样,人品也不怎么样,還有就是来混吃混喝的,他们不好好训练,還背地裡跟别人嘲笑我們。”窦豆說着說着,想到了什么,道:“赛队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個实力不错的大哥,我爷爷他们都很看好他,结果今年也主动解约了,還带走了一批人,他们新的东家替他们付了违约金,我爷爷厚道,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也只是小部分,沒想到便宜了他们。”

  “太過分了吧。”应秀秀听着生气,就道:“你爷爷培养了他们,他们反過来就解约了?這不养一白眼儿狼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要解约我們也能理解,”窦豆摇头,“可是他们在背后說我們夕阳红是捡垃圾的破落户,我爷爷到老都贪心……”

  几人面面相觑,燕阳之前也說過夕阳红是破落户来着。

  “咳,”郝萌清了清嗓子,“然后?”

  “我爷爷和他们吵了一架,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在医院住了一段時間,回来后說沒意思,赛队该解散了。”窦豆道:“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這样子。”

  “赛队解散了,你怎么办?”燕泽问他。

  “我去别的赛队,”窦豆道:“爷爷說我的实力应该会有别的赛队愿意吸纳。”

  “你不愿意?”郝萌问。

  “我从小就在夕阳红长大,我听的都是夕阳红的事情,這是我爷爷亲手建立的赛队,我不希望它解散,我爷爷也是一样。”窦豆的脑袋越压越低,声音也带了点委屈,“只是现在也沒别的办法,我們确实比不過。”

  沒有谁能敌得過時間,搅弄风云的英雄有一天也会老。時間過去以后,当年意气风发的美男子到现在也不過是三個略略精神的老头而已。荣光暗淡后,随便一個小辈都能踩上来,這令人无奈,虽然不甘心也沒办法。

  能在家裡写“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的窦宗明,豪情壮志到现在也敌不過惨淡现实。

  郝萌问:“我听說你们赛队的路子都很野?不是职业圈那套打法?”

  窦豆一愣,随即笑了,他一笑,又露出两個尖尖的虎牙,倒是有点這個年纪的单纯,他骄傲道:“是的,我爷爷他们当初开始玩麻雀的时候,還沒有职业比赛嘛。所以是最老的那一批。能在职业圈裡走民间派的赛队,我們是唯一一個!”

  “好!”郝萌道:“我就喜歡民间派。我决定了,我要加入你们!”

  此话一出,不仅窦豆,其他人都愣了。

  方大海问:“人不都要解散了?上哪加入?”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郝萌分开筷子,一敲碗沿,“這不還沒注销嗎,我再去磨一磨,希望能让窦老爷子改主意。”

  “我爷爷不是那么容易会改主意的人,他很固执。”窦豆劝道:“你磨也沒有办法。”

  郝萌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干嘛要這么說?明明你自己也很期待。”

  “我、我……”窦豆的脸色涨红,似乎想反驳,又老实的不愿意說谎。

  应秀秀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也要一起加入!”

  “嗯?”应娆问:“为什么?”

  “我觉得這样太酷了!”应秀秀握拳,眼睛亮晶晶的,“你们想一想,一個原来很厉害的赛队现在不行了,但是我們用自己的力量让它东山再起,重新出山,是不是很帅?!小豆豆,”她道:“你一定要给那些看扁夕阳红的人点颜色看看!”

  窦豆:“哦……好的……”

  “既然如此,”应娆沉吟了一下,“那也算我一個吧。”

  “娆娆!”燕阳不可思议:“青羽還等着你松口!”一個是破落户,一個是得天独厚的青羽,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我去哪裡无所谓啊,”应娆耸了耸肩,潇洒的开口,“听說青羽全都是美女,我去了說不定就不是队花了,沒什么值得高兴的。”

  “老夫也要加入!”应娆才說完,唐霄龙就大吼一声,他兴奋地手舞足蹈,道:“缺月又重圆,枯枝色更鲜!一條夷坦路,翘首望青天!”

  已经习惯了唐霄龙时不时发功,郝萌问:“這什么签?”

  应秀秀道:“应该是不错吧,有個重新开始的转折点。”

  “大家都要加入,那我也不能落下。”方大海道:“我也向组织申請!”

  “你麻将打這么烂你好意思申請嗎?”燕阳嘲笑他,“你连新秀赛都沒参加!”

  “我做個后勤不行嗎?郑太小朋友沒成年,我先帮你占個位置,也报名了哈,等你成年后過来记得报道。”

  郑太翻了個白眼,也沒說拒绝。

  窦豆愣愣的看着一群人,似乎沒想到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這样,他迷迷糊糊的开口:“可是我爷爷還不一定……”

  “沒什么不一定的,”郝萌道:“试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他還要說。

  “不要再可是了!”方大海打断他,“不要灭自己威风,夕阳红是嗎?我們就红一個给他们看看,红出大江南北,知道嗎?”

  窦豆不說话了。

  “不過說起来,”方大海又凑近郝萌,小声道:“你为什么這么执着的要来這赛队?同情老人家?”

  “同情?”郝萌道:“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如果是我师父在這裡的话,他应该也会這么做的。這可能就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了個合适的词,“眼缘。”

  “夕阳红”意外的合了郝萌的眼缘,但是很不巧,郝萌一行人并沒有合窦宗明的眼缘。窦豆再三强调了窦宗明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脾气后,虽然很期待,但对郝萌能真正說服窦宗明也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事情,都是一样样要做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郝萌觉得還是要好好找窦宗明谈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毕竟不能因为见過几個人渣就放弃整片世界。

  他在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打算乘车去郊区找窦宗明。

  为了方便,郝萌已经不住酒店了,住在小燕子俱乐部的三楼私人房间。到现在为止還是俱乐部的挂名教练,燕阳索性也就给了他一個包吃包住的待遇。

  洗漱完刚下楼,就看见燕泽的车开到楼下,郝萌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燕泽道:“你不是要去找窦宗明?”

  “你過来送我啊,那多不好意思。”他一边顺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道:“我坐公交過去就行了。”

  燕泽:“那你下去吧。”

  “让你白来一趟,我更不好意思。”郝萌把手裡的面包给他一片,“請你吃早饭。”

  两人就往窦宗明的家赶去。

  昨天回来郝萌连夜找了下有关夕阳红赛队的资料,到现在夕阳红已经沒落了,能找到的报道资料都不多,找到的一些大多還是多年前的。夕阳红的队长是窦宗明,副队是孙烈,還有一個古学红也是当初的门面。這三人在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雀坛裡的三剑客,帅。

  不過沒帅到几年,竞技麻雀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们也就被淘汰下去了。說起来,夕阳三剑客和田庆福都是雀坛裡为数不多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過田庆福就是德高望重,還被尊为“雀圣”,三剑客到现在连個水花都沒兴起,也是待遇不同。

  大概是因为三剑客一开始就是出自民间,走的不是学院派路子。田庆福却是实打实的职业圈风格。加上窦宗明三人不喜歡出风头,也不接受报道,淡出大众视野太久,混的越来越差也就理所应当。

  郝萌一边啃面包一边道:“三個人裡能做主的是窦宗明,但是窦宗明最固执,太犟。孙烈脾气火爆,经常骂人,而且早就开始提出要解散赛队,肯定不会帮我們說话。古学红看着性格好一点,好說话,但是精明又谨慎。仨谁都不是省油灯,還是先从窦宗明开始吧。”

  等他们到了窦宗明家裡,窦豆却道:“啊,不好意思,我爷爷不在家。”

  郝萌看了看表,道:“才六点?他出去干什么?看日出?”为了来堵窦宗明,他特意起了個大早,结果居然不在家?

  “他们在路口前面的花池跳广场舞。”窦豆道:“你们可以去那裡找。”

  广场舞……

  郝萌实在无法想象這三個人一起去跳广场舞是什么情况。他想,怪不得夕阳红要解散了,谁家赛队的队长副队沒事就跑去跳广场舞啊!這种老年人的调调!三剑客的风姿都辱沒了!

  虽然很惊诧,但是郝萌和燕泽還是无奈的去花池找人了。

  郊区的空气十分新鲜,夏天早上天亮得快。远远地還沒走近,就听到录音机裡放着“地上花儿为谁开放,水中鸳鸯为谁成双……”哥啊妹啊什么欢乐的歌。一群大爷大妈站在宽阔的空地裡跳的起劲。

  郝萌甚至看到了之前在老年活动中心,那個打毛衣的,把窦宗明叫“宗明哥”的大妈,她正双手叉腰,跳着不知道是什么舞步。她旁边的窦宗明一脸严肃的……拍拍手。

  孙烈手裡拿着一把带着黄穗子的长剑,在池塘边舞剑,虽然是不知道這么個缠绵的歌曲,配着舞剑是什么意思。不過在他旁边的古学红還是笑眯眯的打着太极,露出一招野马分鬃。

  真是乱七八糟。

  郝萌看的目瞪口呆,他对身边的燕泽道:“燕泽,你想不想笑,”不等燕泽說话,他又道:“我好想笑哈哈哈哈哈哈。”他无声的大笑起来。

  這個赛队的核心人物都太接地气了,想来想去,也沒办法联想到他们年轻时候的风姿。

  “不要笑了。”燕泽给他泼冷水,“你不是要去找窦宗明,现在去吧。”

  郝萌的大笑戛然而止,他看向燕泽,燕泽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片刻后,郝萌点头,道:“那我去了。”

  他穿過重重人群,来到了窦宗明旁边。

  窦宗明正在很认真的扭腰。

  郝萌挤到他身边,跟他打招呼:“窦老先生?”

  窦宗明只是扫了他一眼,神色未变,然后欢快的踢了一下腿。

  郝萌:“我想跟您谈谈夕阳红的事情。昨天虽然您說赛队是解散了,不過我觉得其实不用這么早解散,我們可以……”

  音乐声陡然放大,淹沒了他的声音。

  窦宗明像是沒听到一样的,面无表情的转了個圈圈。

  郝萌大声道:“咱们再谈谈?這件事可以再商量一下,给我們一個机会好嗎?”

  打毛衣的大妈本来站在窦宗明旁边,被郝萌這么一挤挤到了旁边,立刻恼了,道:“小伙子,你要是不跳就出去,别占地方!”

  郝萌道:“我跳!我马上跳!”

  他跟着窦宗明转了個圈圈,锲而不舍的努力:“队长,我真的很喜歡夕阳红,我的朋友们也喜歡。如果你是担心人不够,我的朋友们也会加入。如果是薪酬,我們也不用很高,按照你们以前的标准就行了。”

  窦宗明专心致志的摆手摆脚。

  郝萌跟着扭了扭脖子:“窦老先生,窦豆也說不希望赛队解散,能不能给個机会呢?”

  這一群老太太老头子中间,突兀的多了郝萌這么一個年轻人。他跳的又蹩脚,周围有不少人看他笑他,郝萌也顾不得了。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他說的唾沫都要干了,窦宗明也沒有一丝动容,好像世界上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跳舞。

  到了最后,郝萌都要跳哭的时候,窦宗明终于說话了,他几乎是冷酷无情地說:“你回去吧,赛队不可能不解散,什么都不用說了。”說完這句话,他就让毛衣大妈去给磁带翻個面,要开始跳新的一面。

  激情无限的舞曲响了起来,郝萌退出了舞坛,他觉得這個办法暂时行不通。刚走出去,看见燕泽正和一個人說话,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個大概五六十岁的妇人,和這裡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一样,這個妇人穿着丁香色的棉布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了個圆发髻盘在脑后,戴着珍珠耳环,虽然已经有皱纹,身材和皮肤却保养的很好,显得非常温柔,优雅都在骨子裡。

  “這是……”郝萌问。

  “這是秀琴阿姨,”燕泽微笑道:“也是夕阳红赛队的队员。”

  “你就是郝萌吧。”叫秀琴的妇人看着郝萌,笑了,她的声音也很美,让人如沐春风,而她說的话,让郝萌觉得她简直像個天使。秀琴对燕泽道:“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劝宗明把解散的事情延期到常规赛后。”

  “谢谢。”燕泽道:“改天有時間,我請您吃個便饭。”

  秀琴笑道:“不用這么客气。”她又对郝萌点了点头,才往舞坛那边,窦宗明那头走去了。

  郝萌看着她走后,才诧异的问燕泽:“她是谁?她能說动窦宗明?”

  “夕阳红建立的时候,阮秀琴也是建立人之一。虽然实力不佳,但她還有一個身份。”燕泽道:“她是窦宗明,孙烈和古学红的初恋。”

  郝萌:……

  他感叹:“确实很迷人。”

  “她终身未嫁,夕阳红這三個人,平时多少会听她的话。窦宗明也是一样。”

  “等下,”郝萌狐疑的问:“你是怎么說动她的?你认识她?”

  燕泽摇头,道:“我跟她說,我是夕阳红的粉丝,想在夕阳红解散之前做個纪念节目,需要素材资料。今年的常规赛,他们可不可以参加,刚好凑齐五十年,值得纪念。”

  “你居然跟她卖情怀?”郝萌心裡一动,道:“真是……太聪明了!”

  燕泽根本就沒有从正常思维上走,直接找到了窦宗明的命门女神。女神善良又温柔,五十年的情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這样一来,和赛队重新出山无关,只是为了成全五十年的风雨,简直直击人的软肋!

  真是手段又迂回又老辣啊!

  郝萌高兴了一会儿,突然反应過来,他问:“你早就想好這么做了?”

  燕泽“嗯”了一声。

  “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郝萌无法理解,“我刚還跟窦宗明跳了這么久的舞,還白费力!你故意整我嗎?!”

  “我看你跳的挺开心的,”燕泽轻描淡写道,想了想,又說了句令人生气的话,“跳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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