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41章 第 41 章

作者:郁南石新
十一月的第二個周末,郁南从画室出来。

  天气已经变冷了,郁南换上了毛衣,卡其色的粗棒针毛衣宽松又温暖,换了别的男生来穿只显得娘气,而郁南穿着正正好,少年感带着文艺范,惹得画室的老师把他按住画了一幅速写。

  余深画室在一條安静的老街区,从红砖墙的楼裡下来便可以看见一條宽阔的大道。

  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在萧瑟的风中落了满地。

  這么宽的一條路,郁南走在路的右边,偏有一辆车子开在他的身侧不疾不徐。

  他踩在松软的落叶上驻足,心中有了令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测。

  那车随着他的驻足停了下来,距郁南不足一米,可以說是挨得十分近了。

  深色的车窗关得严,从外面看不见车内情形,郁南朝车窗裡面看,却只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投影。可是不知道怎么地,那股越来越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几乎可以断定车裡的人是谁。

  宫丞在车内隔着玻璃看郁南。

  和郁南不同的是,他从车内看去,将郁南的模样看了個清清楚楚。

  两個月不见,重新见到這個小东西,对他的吸引力不减反增。這两個月裡宫丞不是沒有想起過他,却沒有联系。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脱不开身,另一方面是他觉得他不应该在郁南身上花费過多的心思。耽于情爱,沉溺欢愉,从来不是宫丞生活中的必须。

  可是郁南那双漂亮的、像琉璃球一样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了過来。

  隔着玻璃似乎看进了宫丞的心裡。

  宫丞逐渐被一种柔软的情绪所包裹,顾不得其它,只想把郁南拉进怀中宠一宠,顺顺他的毛,让他温暖地撒撒娇。

  郁南看见车窗降下,果然露出男人线條硬朗的脸。

  他脸上的惊喜掩不住,眼睛霎时睁得猫一般圆“宫丞”

  宫丞勾起唇角“宝宝,上车。”

  车内一片温暖。

  一上车,郁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撞进了宫丞怀中。

  顾不得车上還有司机在,也顾不上這辆车的后座其实沒有挡板,郁南坐在宫丞的腿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念着“我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

  郁南的声音软又糯,带着一些鼻音,足以将人萌化。

  宫丞听出他的激动,张开双臂抱住怀中人,察觉到他竟然有些颤抖,這是激动得狠了。

  “好了。”宫丞沉声安抚,“好了,我這不是回来了”

  郁南并不能平静,在他怀中趴着继续道“你走了好久好久,都两個月零十天了就是整整七十一天比我們住在一起的時間還要久,我真的想你想你想你。”

  一长串的接连不停的想你。

  宫丞神情变得温柔,他纵容着郁南的小情绪,接受他的思念。

  再开口哄一哄“我知道你想我了。昨天我們不是還发信息了嗎”

  就是因为前一天联系后互道過晚安,宫丞也沒有說過要回来的时,乍见到宫丞时惊喜才会這么大,思念才溢出得這么浓。

  上次宫丞来過电话之后两人就恢复了联系。

  宫丞說過十一月要回来,十月這都過了快一半了,郁南也懂事的沒有问。

  他好像对宫丞抱有信心,知道他說過的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既然宫丞的事情他帮不上忙,那么像小周哥說的,他不让宫丞分心就是一种帮助。另外,他也记得以前宫丞对他說過的话,宫丞說他们年纪不一样所面对的生活不一样,已经過了那种沉溺于情爱什么都不管的年纪,沒有办法花很多的精力在他身上,郁南都记得,并好好地遵守着。

  纵然失联时還有委屈,也在宫丞那個电话之后开始烟消云散。

  郁南道“那怎么够我每天都想你,要是每天都說一遍的话,還有好几十遍沒說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讲到這裡,郁南猛地顿住,“我知道了”

  见他一惊一乍,活泼好动,宫丞好笑“你知道什么了”

  郁南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动地說“因为我去的那個美术协会的画展。对嗎”

  宫丞不過是因为要去一個在深城举办的国际论坛才回来的,他是受邀者,不得不参加。這個画展,他根本沒想起来,也不在他的计划中。

  可是郁南的神情那么令人着迷,他不忍破坏這时的气氛,就随意应了一声“对。”

  郁南得到肯定的答复,果然变得更开心,开心得抱住他久久沒有說话。

  两人享受這一刻的重聚。

  许久之后。

  郁南用手捧着宫丞脸,看得很认真“你瘦了。”

  宫丞的确清减了些,因为這個,他的营养师最近還给他调整了膳食计划。

  不過宫丞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亲信、心腹、助理,沒有一個人发现這点,不知道是郁南眼尖還是因为太過关心,竟被他一眼看了出来。

  宫丞亲了亲郁南额头“很快就能长回来。”

  郁南问“是想我想的嗎”

  宫丞顺着他“是。”

  郁南脸变红了一些,眼神清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身不由己,听說他们会监控你的手机,不让你和外界打电话。”

  宫丞失笑“太夸张了,我又不是在坐牢。不過不方便与你联系是真的,你有沒有生气”

  郁南知道這只是一种胡扯,随便說說而已,摇摇头“一开始有点生气。后来我听小周哥說了情况,就不生气了。”

  說到這裡,他转而问起最关心的事,“那一大堆麻烦的事你都已经处理好了嗎”

  他知道,那种事情一定很复杂。

  宫丞也沒有和他說一些他听不懂的名词,只简短道“九成,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沒有处理。”

  郁南紧张道“你還要走”

  宫丞“不走了。都是从我父亲开始就有的歷史遗留問題,不急在這一时。只不過以后怕是不能再去树与天承了,那边会交给其他人。”

  “啊”郁南有些心疼,“交给其他人”

  宫丞对他說過不愿接受家族企业,三十岁站稳脚跟才逐渐退出,三十二岁才创立属于自己的事业。他前段時間那么忙也是因为树与天承走上正轨,可是沒想到家中变故一生,宫丞又得回到那团泥泞裡去不說,亲手建立的心血也要交给他人。

  “那不是很可惜嗎”郁南问。

  男人成熟的面容下有一颗沉稳的心。

  强大至此,却還是背负着属于他的责任,身不由己,砥砺前行。

  “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宫丞不欲和他谈论工作,“我們先回家去。”

  宫丞走后,郁南也有很久沒来過這套房子了。

  刚才宫丞先带他去吃了晚餐,路上郁南和他聊了最近的事,說学校,說画室,說他即将正式参与的画展,气氛轻松了许多。

  家裡還是有人定期打扫,看上去倒是一切如旧,若不是实实在在分别了两個月,现在就像是两人上班后刚回来一样。

  天已经黑了。

  进门后,宫丞刚脱掉大衣转過身,就被郁南扯住了领带。

  郁南索吻索取得理所当然,怕他不懂,還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巴“你還沒有亲我這裡,如果你亲了我,我就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宫丞抱起人往客厅走“什么礼物”

  郁南還抓着他的领带不放,生怕他走掉一样“就是啊”

  郁南的毛衣裡有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在作怪。

  那双手让他痒得满脸通红,這么久沒被碰過,他敏感得不可思议,。

  宫丞如他所愿,亲他一下“我先收這一份礼物怎么样”

  郁南很诚实,被摸了一下而已,他就已经有反应了。

  人家說小别胜新婚,原来不是毫无道理。

  這两個月郁南自己解决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可是還是不能完全地尽兴,被开拓的身体很难再恢复最初状态。

  郁南觉得自己变坏了。

  变得很色。

  可是和喜歡的人做爱做的运动并不是什么不对的事,他时常觉得沒有必要为這件事而羞耻。被宫丞碰,他就想要,這完全是正常反应,就如宫丞面对他时也想要一样。更何况现在是两人分离后再次见面,刚才在车上尚能因为吐露思念而抑制,现在家只有他们两個人,处处都是他们做過的痕迹。

  干柴烈火,郁南怎么会不想。

  早晚都要做,不如早一点。

  郁南渴望着宫丞。

  他暂时放下礼物的事,羞涩道“也可以啊,不過你要轻一点,我怕疼。”

  浅吻变成了舌吻。

  身体已经在前段時間的演练中熟得透了,郁南轻而易举就被宫丞完全掌控。

  不一会儿两個人愈演愈烈,从客厅到床上,几乎沒有分开過,衣物都扔了一地。

  郁南身上只剩那件卡其色棒针毛衣,显得他身形纤瘦修长,趴在床上跟随床垫起伏摇曳。

  宫丞也有些忘情,分离后再见到這小东西,几乎点燃了他浑身的热血。

  尤其是那盛开在皮肤上的大片玫瑰纹身,初见惊艳,再见亦然。花瓣们随着动作震动,汁水淋漓,就像是从身上活過来了一样。

  身下的少年眉眼都被濡湿了,因此显得更为精致。

  黑的更黑、白的更白、红的更红,艳到极致时像是玫瑰化身的精灵。

  少年正全身心地敞开,任他予取予求,不夹杂丝毫抗拒。

  “有沒有自己弄過”男人在身后问。

  郁南被撞得往前跑,被抓住往后拖了些。

  他老实讲“有。”

  宫丞停住将他翻過身,压在他上方,眸色暗沉,口吻有些危险“几次”

  郁南羞得要厥過去了“就一次”

  宫丞道“怎么就一次你這么克制”

  郁南把他的头拉低了些,特别小声地說“因为太小了,不舒服,還有点疼。”

  他指的是手指。

  宫丞觉得好笑极了,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郁南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他几乎沒有在郁南身上找到過失望。害羞的、大胆的,清纯的放浪的,這些矛盾的东西完全集为一体,形成了這個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郁南。

  谁知郁南還会锱铢必较,不服气地红着脸“那你呢你弄過嗎”

  宫丞收起了笑意,半晌才道“沒有。”

  郁南“我才不信。”

  宫丞亲亲他,并沒有退出来,身体力行地說“因为宝宝這裡比较适合我。”

  两個月的债,哪是一时半会儿還得清的。

  上次做還在宫丞母亲的木别墅裡,郁南由着他折腾到半夜,骨头都要散架了,才因最后一次的极度愉悦失了神,承受不住沉沉睡去,连又被拉着腿干都不知道。

  宫丞将他洗得干干净净,弄得香喷喷地裹进了干净的被子裡。

  看着郁南包无防备的睡脸,红肿的嘴唇,才猛地察觉自己有些疯狂了。

  他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再去适应粗茶淡饭,一旦重新得到就会欲罢不能。

  這都是因为這個小家伙乖到了骨子裡。

  宫丞想,上帝造這個小家伙的的时候,大概是按着他喜歡的模样分毫不差地捏的。

  前些时段他偶然开机,看到郁南发来的很多信息。按照時間来算并不频繁,算起来是一天一條的频率。除了第一天发的是“我等你回来”,此后直到第一個月结束,才忍不住发了一條“我好想你”。

  這中间的信息是发的什么呢

  全是郁南精心搜刮的笑话,有的很冷,有的触不到宫丞的点,有的因为年龄的差距宫丞根本看不懂哪裡好笑,可是郁南還是每天一條到两條,不多不少地发過来了。宫丞知道,他正试图哄自己开心。

  换季的时候,郁南還发過一张自己的照片。

  他穿了一件新的连帽卫衣,坐在窗边傻傻地看着镜头,配字“想我了就看看我吧”。

  那個晚上宫丞才给他打了第一個电话。

  他头一次觉得去哄一個情人,能够令自己感到放松,這是他在恋爱中都沒体会過的。

  甚至让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就這么继续下去也不错。

  早上,宫丞从两股视线中被盯醒了。

  一睁开眼,郁南黑白分明的眼睛就从被子裡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不睡了”一夜過去宫丞冒出青青的胡茬,摸摸郁南的头,“盯着我看干什么”

  這把声音因为刚醒来的缘故,性感极了。

  郁南耳朵发痒,把头缩进被子裡去摸索一阵,碰到某個精神十足的事物吓得一缩,這才从被子裡又冒出头来。

  宫丞“小东西,在干什么”

  郁南說“我在找這個啊,刚才不小心掉进去了。”

  白生生的一只手从被子裡拿出来,一個软陶捏的小人偶出现在枕头旁。

  郁南带着期盼道“送给你的。”

  宫丞接過来,拿在手中。

  那人偶大约十公分高,制作精巧,四肢皆可活动。大眼睛黑头发,穿着简单的t恤和破洞牛仔裤,神情生动传神十分逼真,任谁都能看出這是一個缩小版的郁南。

  “這就是送给我的礼物”他问。

  果真是小孩子家家,送的礼物都令人啼笑皆非。

  郁南說“是呀。”

  他见宫丞摆弄那小人的手臂,提醒道,“這個娃娃叫bjd娃娃,是我自己的捏的哦。你打开衣服看看。”

  宫丞掀起娃娃的小衣服,神情微微一变,挑起眉毛。

  原来娃娃的衣服下面另有玄机和郁南一样,娃娃的身上也有大片热烈盛放的玫瑰纹身,与郁南本人如出一辙。

  郁南撑起上半身,生怕他认不出来,急切道“這是我”

  宫丞“宝宝,你捏了一個自己送给我”

  郁南点点头,赧然道“是本来想請小周哥转交给你的,可是小周哥也很忙,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說着,郁南趴在宫丞胸膛,乖巧道“這個娃娃很小很轻,你可以装在口袋裡。如果不方便的话,放在车裡、办公桌都可以的。你忙起来的时候看到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我知道很多时候我帮不上你的忙,可是我還是想做点什么,哪怕是让你看到它的时候轻松一点也好。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幼稚的礼物,天真的言语。

  本是宫丞不屑一顾的东西,更别提妄想他会把這种小玩意随身携带或者放在办公室了。

  可是他的眸色因此变得温柔,将娃娃攥在掌心,翻過身去压住送他礼物的人“我很喜歡。”

  郁南說“真的”

  他一动,肩膀上密布的粉色吻痕就暴露无遗。

  宫丞抱着被自己宠爱過的人,好像一瞬间也变得幼稚了,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只问“那宝宝是不是也捏了一個我陪你呢”

  郁南点头,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說着,他又缩下去在被子裡捣鼓一阵,掏出個缩小版的宫丞“我還捏了一個你,你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我。”

  這個娃娃捏得同样很逼真,不過和平时的宫丞有所不同,娃娃還多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风流倜傥。

  宫丞在郁南面前很少戴眼镜,他近视的度数不高,只有轻微的散光,便问“怎么還戴了眼镜”

  宫丞其实不太喜歡自己戴眼镜。

  郁南說“因为好看。”

  宫丞不解。

  郁南告诉他“你不知道现在都流行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嗎”

  宫丞“”

  郁南說“当然不是真的斯文败类啦,就是形容有点坏坏的,鬼畜的,白切黑的那种,很带感。”

  鬼畜

  白切黑

  宫丞听不懂,有点头疼。

  郁南還挺高兴地說“我還准备找服装设计的师姐给你做两套衣服,可以换装。”

  說完,他就忽略眼前的真人,一心一心去摆弄他的bjd娃娃了。

  两個娃娃放在一起,在郁南的摆弄下侧過脸亲了個嘴。

  “做個情侣装。”郁南說。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